“你說你要當初雪的保鏢,請問你這個保鏢是怎麼當的?初雪都出事了!你這個保鏢在哪裡?跑到哪裡去了?”
還沒等男人的腳步踏入病房裡,蕭蕭的火炮就已經對準了他,最大火力的開動了。
“你到底是誰?是司君浩還是鬼?你回來就是爲了要讓初雪受罪的嗎?”
“蕭蕭,你先別說了!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
茹冰拉住了她衝動的身體,知道她對初雪很擔心,自己又何嘗不擔心呢!
但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搞清楚,就這樣先妄下定論?
茹冰拉回了蕭蕭,安撫着她暴躁的情緒。
“先聽聽他怎麼說啊!你先坐下!”
“那好,我倒想看看!初雪出事了,你這個當保鏢的去了哪裡?爲什麼不在這裡?給我們一個解釋?”
被好友硬按在了椅子上,蕭蕭瞪着火紅的眼睛看向了魔傑,一副不說出個子午卯酉誓不罷休的樣子。
先是看了看這個火爆的女人,魔傑這才轉頭看向了躺在牀上,正昏迷不醒的初雪。
她的臉色蒼白極了,臉頰卻不正常的火紅着。
魔傑在心裡笑了笑,看來自己的血,已經在她的體內融合了!
他表面上裝出一副很詫異的樣子,轉頭看了看身後的茹冰。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是卓翰晨過來看她,兩個人說有事情要說,讓我先出去一下,我才離開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們就去問他好了!”
“誰能證明你說的話?卓翰晨現在又不在這裡?”
見蕭蕭她們,擺出了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茹冰有一點爲難的,看了看大家,淡淡的說了一句。
“剛纔,確定是翰晨給我打的電話,我才知道初雪又出事了!”
只有她才最瞭解魔傑的的真面目,這件事情,讓茹冰最懷疑的人也是他。
但是那個卓翰晨,似乎也有着某種神秘,讓她完全琢磨不透。
“現在要想查清楚這件事情,就要等找到了卓翰晨再說,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的斟酌一下,怎麼來輪流照看初雪,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廖昌那邊,現在還在虎視眈眈的,沒有任何動靜,但這卻更危險,我們自己人,就不要再互相猜疑,互相指責了!以免給別人可乘之機!”
“茹冰說的對!”
諸葛一凡從門外推開門,走了進來,直接繞過了人羣,來到了初雪的面前。
“你怎麼纔來?”
對於姍姍來遲的他,祝蕭蕭更是火大。
茹冰拍了拍她的手,對她的脾氣感到無奈。
“初雪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沒有理會那個只會發火的小女人,一凡看向了席飛揚,擔憂的詢問着。
“現在看,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她的腰椎反覆的受傷,將來痊癒之後,可能也會落下一點病根了!”
“什麼病根?”
“腰痛會反覆發作,再甚者,可能會躺在牀上動不了!”
知道這個事實很難讓人接受,席飛揚向面前的男人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想要問出口的話。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只要好好調養,完全康復也是可能的!”
“不要把你們醫生那套麼棱兩可的話,拿到這裡來說好不好?”
差點讓他嚇死的祝蕭蕭,生氣的瞥了他一眼,藐視的翻着丹鳳眼。
“廖昌那邊,現在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一直很安靜的在養傷,安靜的讓人起疑!”
皺着眉頭,諸葛一凡也有一點猜不透,這回這個廖昌,葫蘆裡到底在賣着什麼藥?
他拿下了眼鏡仔細的擦拭着,腦中若有所思。
以往,廖昌對付敵人的姿態,都是如鯊魚一般一擊致命,兇猛直接而又果斷,但是這一回,他到底想玩什麼?
“都什麼功夫了?你還有時間在這裡擦你的眼鏡?”
看着他在這裡站着出神,蕭蕭生氣的搶下了他手裡的東西,直接扔在了一邊。
順手推開了他的身體,走到了初雪的牀邊。
“你又不是瞎的,一天到晚帶着它裝文雅,想幹什麼?又想去騙哪個無知少女啊?”
“也沒騙到你啊?”
吊兒郎當的笑着,一凡對她的粗魯並沒有生氣。
雖然有着小時候的陰影,但幸虧他天生是個樂天派,再加上司徒美慧後天的教導,讓他成功的進化爲一個有着正常心理的人類。
這是他對老夫人的感激,也是司家給他的恩惠。
“你騙鬼去吧!……”
正想放開了嗓子開罵,可牀上的初雪,卻突然的抓住了她的手,讓女人瞪大了眼睛,迅速的回頭。
“初雪,你醒了嗎?”
“身體還疼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看着牀上的女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所有人都向她這邊靠了過來。
眼睛一點一點的打開,入目所見,是大家充滿關懷與擔憂的臉。
突然,那張讓她驚恐的臉進入了眼簾,初雪不自覺的怒瞪着他,一臉的戒備。
“初雪,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對旁邊的小護士使了一個眼色,席飛揚站在她的面前,爲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
“院長,她的燒退了!”
向小護士擺了擺手,告訴她們可以出去了。
幾個女人先後走出了病房,曹東珠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既然燒已經退了,那就是問題不大了,現在,就只剩下這腰上的傷,只能靠時間慢慢的調養了。”
“不過,千萬記住了,絕對不能再受傷了!”
“行了!我們知道了,謝謝你,飛揚!”
點了點頭,看着他消失在病房的門口,茹冰從東珠的手中接過藥碗,小心翼翼的向初雪的方向走來。
“初雪,趁熱把它先喝了吧!”
來到了她的牀邊,這碗飄蕩着苦澀味道的中藥,又被傳到了祝蕭蕭的手裡。
起初,她還是看着這碗中藥,如臨大敵一般。
但當她看到了魔傑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便沒有猶豫的一仰頭,將這碗苦澀的湯藥,一口氣全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她喝的這麼痛快,讓蕭蕭和茹冰很疑惑,以往,讓她喝藥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今天怎麼這麼痛快了?
“啊!……好苦!”
無論怎麼忍?這種味道,都不自覺的讓她的胃裡一陣翻涌,嘔吐的感覺一直在折磨着她。
東珠體貼的拿來了一杯水,讓初雪一飲而盡。
輕微的減輕了一下那種胃覺的刺激,女人這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姐姐,對不起!你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
女孩本來低垂的頭,此刻垂的卻更低了。
她的眼淚,又再度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哭得異常傷心!
“是我太任性了,不應該就這樣跑了回去!我以爲……我以爲你生我的氣了,不想再看到我!”
吸了吸鼻子,女孩卻越哭越兇了起來。
“我以爲,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所以,我不想惹你生氣,我……”
“東珠,姐姐沒生氣,不要再哭了!”
伸出手,溫柔的撫摸着女孩的秀髮,像是在哄一個稚嫩的孩子,初雪安撫的笑了笑。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
“我正要問你呢?她走了之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人來了嗎?”
“是誰把你扔在浴室裡的?是誰給你洗的澡?是這裡的護士嗎?”
經東珠一提,蕭蕭正好想起了剛纔的疑問。
她冷着一張臉,疑惑的看向了牀上的女人。
“那個給你洗澡的人,到底是誰?”
蕭蕭的問題,讓初雪沉默了,她不發一語的看了看魔傑,看到了他眼中的幸災樂禍。
“剛纔飛揚說,他們過來巡房的時候,看見你裹着一條浴巾躺在牀墊上,浴室裡一片凌亂,牀上也是!”
“是卓翰晨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有意外,讓我過來一趟,可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卻已經不在這裡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很懷疑?”
“卓翰晨,他來了?”
初雪臉上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她卻想不起來自己見過他呀?
魔傑強迫的給自己洗了澡,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還有涼水……
衣服?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心跳也開始不規則的加速起來。
將自己扔在浴缸裡不管的人,肯定是魔傑。
可是第一個發現自己的人,竟然不是這裡的護士,而是卓翰晨,那自己的身體,豈不是都讓他……看到了?
她驚恐着一張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會?……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初雪,我們問你話呢?你倒是聽沒聽到啊?”
看着她傻傻的發着呆,一會瞪眼睛,一會皺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蕭不耐煩的又再次問了一遍,眼睛也瞪的嚇人。
“給你洗澡的人,是卓翰晨嗎?”
“不是!”
回過神來,初雪因爲蕭蕭這乖張的聯想,衝口而出的大聲否認着。
但這卻讓對方更加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不是這裡的護士,不是東珠,更不會是我和茹冰,也不是卓翰晨,那給你洗澡的人,還能有誰?”
初雪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她擡頭看了看面前的那個男人。
“告訴她們吧!就說,是我給你洗的澡!”
無聲的傳遞,再次傳到了初雪的耳朵裡。
她生氣的瞪視着這個男人,打死也不說出來,是他給自己洗的澡。
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這個無恥男人,強行的看光了她的身體。
“已經看“透”你的,不只我一個人,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嗎?”
他邪惡的笑着,傳來了更加陰險的聲音。
女人握緊了雙拳,壓下自己不斷升騰的怒氣。
“還是說,讓他看到你的身體,本來就是你的本意,所以你根本就不排斥?”
“蕭蕭!我累了!想睡一會,你們都先出去吧!”
無聲的惡毒語言,讓女人受不了的將頭轉向了好友。
她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什麼,但是她蒼白的臉色,卻讓所有人感到懷疑。
“你到底在隱瞞什麼?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
明明知道她在故意的隱瞞什麼,蕭蕭都快急死了!臉色難看的質問着。
“明天我們再來問她,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很晚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茹冰和諸葛一凡才將蕭蕭給拉走。
男人回頭對初雪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麻煩你了,一凡!”
對着這個男人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很清楚,這裡的“麻煩”,指的所謂何人。
臨到門口之際,茹冰複雜的回頭看向了那裡的男女。
他們無聲的語言,以爲誰都聽不到?
但是他們卻忘了,自己,一直都能聽到那種神秘的聲音。
給初雪洗澡的人,果然就是他!
“小姐,我和東珠一起留下來照顧你!”
管家曹植,因爲自己女兒的疏忽,一臉的愧疚。
他恭敬的向初雪行了一個禮,表達歉意。
“讓他們全部離開!還是,你希望我幫你送他們走?”
又是那種無聲無恥的命令,初雪腥紅着眼睛瞪視着魔傑,胸口不斷劇烈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