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外面?”水滴開口了,她一手握住了門把手,警戒的問着。
可是外面,卻沒有人回答她,而那個詭異的門把手,卻還在自顧自的轉動着。
水滴用雙手抓住了門把手,禁止它在轉動下去,並且大聲驚恐的喊着:“誰?到底是誰在外面?是誰在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蔣奕勳緊張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聽到了她的尖叫聲,剛剛走出書房的蔣奕勳,幾個大步跑上了樓梯,而他身後,還氣喘吁吁的跟着老陸。
水滴擡起頭,看到了蔣奕勳,無助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裡,這樣的動作,是水滴從沒有過的,蔣奕勳回頭,對老陸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查查看,剛纔在水滴的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了?看到了什麼?告訴我!”
“門外……門外……”
“門外怎麼了?”男人皺眉,向門外看了看。
水滴的情形,明顯是被什麼嚇到了?他領着水滴來到了門外,女人瑟縮的跟在他的身後,外面,什麼也沒有,老陸離開了,外面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
可是,剛纔那門把手在轉動着,這不可能是水滴看錯了,難道,在這個別墅裡,有什麼人正在看她不順眼嗎?
女人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蔣奕勳拉着她又走回了臥室,把她按坐在牀上。
“你可能太累了,所以,纔會胡思亂想,早點睡吧!我的別墅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不要走!行嗎?我……害怕!”水滴主動的抓住了蔣奕勳的手,坐在牀上,仰望着站在身側的男人,可憐兮兮的問着。
蔣奕勳有一些猶豫,司氏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因爲他不放心把水滴一個人丟在這裡,所以,他只能通過視訊的方式,來處理那邊的事情。
可是這樣做的弊病就在於,效率會降低了許多,水滴看來是真的嚇壞了,她從沒有這樣求過自己。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家,又遇上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水滴的不安感,的確會越來越大,蔣奕勳終於點了點頭,坐在了女人的身旁。
“好吧!今天晚上,我就陪着你!”
老陸剛纔下了樓,去了保安室,很快,他又再次的返了回來,並把蔣奕勳拉到了一旁。
“少夫人房間外的監控,剛纔被人動了手腳,什麼也看不到了!”
老陸小心翼翼的看了水滴一眼,附在男人的耳邊說道,蔣奕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來,這不是水滴在胡思亂想了,而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背後搞鬼!
“把那個裝神弄鬼的人給我找出來,儘快的修好監控,再找幾個靠的住的人來保護少夫人!我倒要看看,誰敢當着我的面在這裡玩這種上不了檯面的鬼把戲!”
“是!少爺!”老陸又再次的退了出去。
蔣奕勳轉身進入了房間,水滴正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怎麼樣?剛纔是不是有人站在我的門外?”
男人把房門關上,這才轉過了身體,一步步的來到了水滴的面前:“根本就什麼人都沒有,只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罷了!明天,我會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早點睡吧!”
水滴並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她知道,那絕對不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蔣奕勳坐在牀上,水滴生氣的從牀上站了起來,來到了窗邊,向樓下望去。
別墅裡,似乎有許多的秘密,既然蔣奕勳這麼說了,那就證明,水滴無法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聽到實話了,不過,即使他不說,水滴也有其它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女人試探性的問了問,之前,蔣奕勳是如何找到她的?男人說,是按照他電話追蹤的信號,知道她被帶進了警局。
既然是這樣的話,水滴就放心了,這說明,那個幫助她離開別墅的女人應該沒事。
水滴自顧自的想着,沒有發現蔣奕勳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女人擡起頭,與他的視線相遇,他眼中的犀利讓水滴有一點心虛。
“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水滴把臉轉向了另一邊,故意避開了男人探究的視線。
蔣奕員懷疑的挑了挑眉,眯起了眼睛,直接問道:“爲什麼突然問這個?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啊?連阿拉伯的文字都看不明白!”女人敷衍的乾笑着,想起了之前蔣奕勳交給自己那個紙條,蔣奕勳說,那上面的人名,就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父母的人。
可是,那像是天書一樣的阿拉伯文,水滴根本就看不明白,沒辦法之下,她只好把紙條又交回了蔣奕勳的手中。
不過,她也不傻,她已經照着紙條上的字畫了下來,等她找到了那個與她內應的女人,她就可以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了?
別墅裡的女人們,全都帶着一條黑色的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水滴在別墅裡四處看了看,躊躇的站在那裡。
即使這羣女人從頭包到了腳,可是,水滴確定,那天那個女人不在這裡,她去哪了呢?怎麼會沒有了呢?
蔣奕勳根本就沒有問過她逃跑的事情,水滴以爲,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隱瞞過去了。
只要她不說,那個女人也不會傻的自己招了吧?
水滴搖了搖頭,吸了一口氣,也許,剛纔她正好去了某一個地方,所以,水滴纔沒有看到她。
女人先是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自己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之後,這纔在別墅裡又尋找了起來。
她在這羣女人居住的門前鬼鬼祟祟的查看着,小心翼翼,躡手躡腳。
“少夫人!你在找什麼?”
一個陰冷的女聲,突然在水滴的身後想起,女人嚇了一跳,騰的一下直起了身子,轉過頭,一雙冷漠的雙眸進入水滴的眼底。
她是……之前那個讓水滴疑惑的女人,她眼中的敵意,更是讓水滴不解。
女人走上前幾步,對着水滴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但她的眼神,卻依然是那樣的冰冷:“少夫人!這裡是下人居住的地方,請問,你來這裡,是在尋找什麼人嗎?”
說這話的同時,女人的眼光閃了閃,帶着一抹深沉,水滴沒有注意到,她只想着,這件事情不能節外生枝,於是女人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沒有!我只是四處看看而已!”
水滴轉身就想要離開,她的腳步只邁出了兩步,女人又再一次的猶豫了!
爲什麼那個女人會消失了呢?如果蔣奕勳他們知道了那個女人幫着自己逃跑的事情,那蔣奕勳……
對了!那天的那通電話,蔣奕勳說,送她回家,這裡的她,指的是那個女人嗎?
水滴的眼神糾結的閃着,真恨自己那天沒有問一問那個女人的名字,現在,她就是想打聽一下那個女人的下落,都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猶豫了半天,糾結了半天,水滴騰的一下轉過了頭,她決定還是問一問那個女人的消息。
可是,剛纔還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女人,卻在這一瞬間,突然消失了,甚至,連個腳步聲都不曾有過。
她是什麼人啊?不會又是一個什麼異類吧?
水滴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一點陰森,有一股陰風,呼嘯着吹向了她的後背,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昨天晚上……那個門把手……
女人驚詫的擡起頭,開始快速的移動腳步,剛纔那個女人,真的很奇怪,水滴想要找到她。
女人在這裡轉悠了半天,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蔣奕勳,那個男人在找她了!
水滴嘆了口氣,最終放棄了尋找,在她走後,丹姆從一個暗房裡走了出來,看着水滴的背影,陰險的一笑,她的眼神依舊猙獰。
這個女人,利用完了瑪索,就把她像抹布一樣的丟掉,不管她的死活,瑪索離去前那無助的眼神,永遠印在丹姆的心裡,做爲同命相連的她,深知瑪索心裡的無助與害怕,可是,她卻對這一切無能爲力。
丹姆把這種無能的恨,全都轉嫁到了水滴的身上,在瑪索離開前,丹姆曾在心裡對她發過誓:“那個女人讓你承受的這一切,我一定,會全部奉還給她,甚至,還要變本加利!全部還給她!瑪索,你就等着看吧!”
“嗄……嗄丘!嗄丘!”水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噴嚏:“感冒了嗎?所以纔會這麼難受?”女人晃了晃腦袋,突然感覺頭暈眼花。
“水滴!……”
在蔣奕勳驚恐的叫聲中,水滴,陷入了一片莫名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