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別再傻了行嗎?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而且,你不是已經證實了,蔣奕勳真的是羅蘭的兒子,他是我們的殺父仇人啊!”
“哥,殺害爸爸的是羅蘭,不是他啊!”
“我不管!羅蘭已經死了,現在,我只能找他報仇了!”
推開了盛夏的阻攔,盛俊的意志很堅決,他這麼做,不止是爲了父親,更是爲了妹妹。
盛夏又再次的追了上來,擋住了男人的去路:“哥,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你就當爸爸沒有我這樣的女兒吧!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盛夏!你!……”
盛俊被妹妹的執着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麼多好男人喜歡她,可是爲什麼?她卻偏偏要喜歡上那個殺父仇人的孩子呢?
“那個鱷魚,他一定是有目的的,就算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他的目的不純啊!你真的要被他利用嗎?你明知道他不安好心?”
“我這麼做,跟那個男人無關,我是爲了你!”
“爲了我,那你就更不能這樣做,哥,沒有蔣奕勳,我會死的!”
“那你就死一次看看,看你還有沒有臉去見爸爸,告訴他,你愛上了一個大毒梟的兒子!”直接甩開了女人的糾纏,盛俊的眼神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盛夏越是這樣,盛俊想要除掉蔣奕勳的心,就更強烈了!
“哥!……”盛夏看着男人的背影遠去,撕心裂肺的叫道,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停下他堅決的腳步。
“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他!哥!”盛夏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面,她顧不了其它人的視線,半跪在那裡痛哭失聲。
“盛俊真的要殺奕勳嗎?”
高遠的聲音,從盛夏的頭頂傳來,女人一驚,立刻擡起頭,呆愣的看着他,對他的話,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全都……聽到了?”盛夏停止了哭泣,狼狽的爬了過來,一邊哭着,一邊抓住了高遠的褲腿。
“是鱷魚……是那個叫做鱷魚的傢伙,他挑唆我哥哥這麼做的,高遠,你快去告訴奕勳,鱷魚與哥哥在這裡設了圈套,想要殺他,你快帶奕勳離開這裡,我會幫你們擋住我哥哥的!”
“太晚了!奕勳已經知道了一切,現在,誰生誰死,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奕勳已經知道我哥哥會怎麼做了?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埋伏,而我哥哥他……會死?”
搖了搖頭,高遠把盛夏從地上扶了起來:“這一次,是奕勳給盛俊的最後一次機會,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選擇?哥哥會怎麼選擇?他那麼憎恨奕勳,他會怎麼選擇?”
女人一邊搖頭,身子一邊向後退去:“不!我不能讓你們傷害我哥哥!不能!”
盛夏收起了眼淚,用堅定的目光迎接高遠的目視,在這個世界上,她就僅剩下哥哥這一個親人了,蔣奕勳不愛她,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愛她的人,就只有哥哥了。
她不想讓哥哥傷害蔣奕勳,但是,她更不能讓蔣奕勳殺掉哥哥,她要去救他。
盛夏的身影跑遠了,高遠拿出手機,播通了蔣奕勳的電話:“她們走了!”男人的聲音很平淡,無風無浪,沒有一丁點的殺氣。
“行了!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蔣奕勳看着宴會廳裡形色各異的其它人,舉起手裡的酒杯,又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今天他來赴的這個約,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酒會,而是把老鼠揪出來的鴻門宴而已。
至於那個老鼠是誰?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
水滴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感覺頭好痛啊!眼前,一片漆黑,她想伸出手,揉揉自己的腦袋,可是……
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不停的掙扎着,她的手,竟然被人從身後綁了起來。
水滴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睜着驚恐的眼睛,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這裡是哪裡啊?她不是和蔣奕勳去參加宴會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被人綁住了手腳。
“你醒了?”黑暗中,一個詭異的影子站在那裡,聲音聽起來很陌生。
“你是誰?爲什麼把我抓來了這裡?”水滴瞪大了眼睛,卻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更聽不出來他的聲音,到底是男是女?纔會有那種沙啞的嗓音?
突然,曾經以諸葛逸辰的名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那個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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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想了!是我給你打的電話,現在,就是你做選擇的時候了,諸葛逸辰,還有蔣奕勳,這兩個人裡,你只能選擇一個,你的選擇是誰?”
“爲什麼要讓我選擇?你到底是誰?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你把諸葛逸辰怎麼了?讓他來見我!”
“你會見到他的,而且,很快!”
“你什麼意思啊?”
那個人陰森的笑聲,讓水滴感到毛骨悚然,他到底是誰?想讓水滴知道什麼?
“諸葛逸辰的玉觀音手鍊已經斷了!你應該知道,那代表着什麼?沒有了你,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所以,他自己弄斷了手鍊,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瘋子了,一個一見到血,就會飢渴的瘋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面前的人影消失了,空氣中,留下了他長久的陰笑聲。
“你回來!你快放開我!你回來!”水滴的聲音一遍遍的迴盪着,可是已經沒有人回答他了。
“逸辰,他真的……”女人不敢想像,曾經,他沒有玉觀音的剋制,發生了什麼事?水滴還歷歷在目,如果他真的又回到了原點,他會被所有人當成怪物打死的。
不行,水滴不能讓他這麼做,她要阻止他。
“你到底是誰?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快放了我!啊!……”
……
高遠回到了蔣奕勳的身邊,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盛俊真的和鱷魚聯手了!我已經讓人盯上了盛夏,只要跟着她,那些人在玩什麼?我們就能知道了!”
原來,剛纔不過就是高遠將計就計而已,他利用盛夏搖擺不定的心,來掌握盛俊與鱷魚的陰謀。
蔣奕勳點了點頭,繼續喝着酒,一旁,路過了一個熟人,蔣奕勳自然的和對方寒暄着,完全沒有異樣。
高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蔣奕勳一眼,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怎麼樣了?”高遠冷着聲音問道。
“我們跟着盛夏,可是,她似乎被騙了,盛俊根本就不在那個地方,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已經把盛夏抓起來了,只要盛俊一有動靜,我們就拿盛夏來要挾他!”
“看來,是盛俊怕盛夏去告密,所以有意隱瞞了什麼,我知道了!你等一會!”
高遠向蔣奕勳走了過來,男人歉意的和對方笑了笑,對方便自覺的走開了。
高遠附在他的耳邊把這一切說了一遍,男人聽完,臉色很冷,他轉頭瞪着高遠。
高遠低下了頭,他明白蔣奕勳的意思,即使蔣奕勳稱不上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好人,但是,他卻從來不會綁架女人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把她放了!”蔣奕勳陰冷的聲音傳來。
鱷魚低垂着頭,卻沒有立刻照做:“現在,我們找不到盛俊,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所以……”
“我再說一遍,放了盛夏!”蔣奕勳的聲音更加的低沉了,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高遠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又拿起了電話:“把那個女人放了!”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了和高遠一樣的猶豫。
“把她放了,這是蔣總的意思!”高遠掛斷了電話,對着蔣奕勳點了點頭。
“以後,如果你還想跟在我的身邊,這種事情,就永遠都不要做!”
“是!”高遠不卑不亢的點着頭。
蔣奕勳從身邊走過的侍應生那裡,又拿起了一杯紅酒,滿面春風的喝了起來,高遠就站在他的身側,一臉防備的看着周圍。
即使沒有盛夏在手,他也不會讓盛俊胡作非爲的。
而另一邊,此刻,鱷魚正坐在麪包車的後座裡,目視着前方,嘴角掛着陰險的笑容,他看着宴會廳裡衣香鬢影,一派祥和的景像,眼神奇怪的閃了閃:“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了嗎?”
在男人的旁邊,坐着盛俊,他回過頭來,冷眼看向鱷魚:“從你抓住我妹妹,故意告訴我蔣奕勳真實身份的那一刻,要的,不就是讓我替你剷除他嗎?現在,你又何必廢話!”
“哈哈哈哈!快人快語!我很喜歡!那好吧!其它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得手之後,就會有車接你和你妹妹離開,我會送你們去國外,讓你們可以……”
“不用了!完事後,我自然會帶着我妹妹離開,用不着你費心,還有,我這麼做,可不是爲了你!你不用想太多了!”
冷着臉,盛俊拉開了麪包車的門,直接走了下去,鱷魚的話只說到一半,臉就僵在了那裡。
他看着盛俊的背影消失,對手下勾了勾手指,那個帶疤男子湊了過來,將耳朵貼近了鱷魚的嘴邊。
“盯着他,如果他得手了,就馬上幹掉他!不要留下後患,還有那個叫做盛夏的女人,都給我一起幹掉!”
“是!”帶疤男子也下了麪包車,緊隨着盛俊的腳步離去。
“卓晨矽,這一次,你還能逃得過嗎?即使你能防得了盛俊,但是還有一個人,你可是防不了的啊!盛俊,不過就是我的煙霧彈而已,能要你命的人,你可能根本就想不到,好戲,還在後頭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