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來你不高興?”男人上前了一步,站在水滴的不遠處,看着她微笑。
水滴又哭又笑,拖起裙尾就向諸葛逸辰的方向跑了過來:“我真的很擔心你!這麼長的時間,你都去哪了?爲什麼不和我們聯繫?”
水滴幾次給他打電話,可是男人原來的那個手機,竟然停機了,就連諸葛甜心還有祝蕭蕭,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來了迪拜!
“你……終於還是要和他結婚了!”男人說這句話的同時,沒有任何的語氣,聽起來無風無浪。
但水滴卻愧疚的垂下了頭,對諸葛逸辰,她無言以對:“對不起!”女人只能說這一句。
男人也笑了,笑得淒涼,他反問:“你對不起我什麼?水滴,你應該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一句!”
“對不起逸辰,你想聽的那一句,我永遠也說不出口,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騙的人就是你!”
“我寧願你騙我!”
“對不起!”水滴的頭,垂的更低了!
又是這一句,諸葛逸辰無奈的一笑,他伸出手,擡起了女人的下顎,用複雜的眼光凝望着她。
“今天的你好美!”男人的眼神,不斷的在水滴的身上流連忘返,他在想,如果今天,蔣奕勳真的死在了他的手裡,水滴……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了吧?
可是,那件事情他卻不能不做,諸葛逸辰也同時在心裡對着水滴說道:“對不起!水滴,不管我做了什麼?請你,永遠都不要原諒我!”
外面,響起了婚禮進行曲,水滴知道自己該出去了,她複雜的看了諸葛逸辰一眼,男人沒有說話,主動的讓出了一條路讓水滴通行。
水滴的心裡有很多的話想和諸葛逸辰說,可是外面的音樂,就像是催促着她,讓她快點出去一樣。
女人向外面張望了一眼,最終還是抱了抱男人,便心急的走出去了!
“你先不要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在這裡等我!逸辰!”水滴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不放心的和男人交待了一句。
諸葛逸辰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目送着水滴離開。
“水滴,對不起!”男人又再一次的對着水滴的背影說道。
……
蔣奕勳早已經站在神父的面前,在音樂聲即將開始的時候,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是高遠,然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記者們,便快速的走向一旁,接起了電話。
“儀式就快開始了,你還要去哪裡啊?”坐在第一排的祝蕭蕭,看到蔣奕勳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接電話,不禁心急的站了起來,皺着眉宇小聲的對蔣奕勳喊道。
司茹冰急時的把她拉坐了下來,並回頭看了身後的記者們一眼,對祝蕭蕭搖了搖頭。
穿過了禮堂,蔣奕勳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門,這纔拿起電話,小聲的問道:“那個人你見到了嗎?”
電話那邊的高遠,聲音聽起來很微弱,還在不停的喘息着,蔣奕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男人的眼睛一眯,擔憂的問着。
“那個人……她死了!”
“什麼?”蔣奕勳很震驚,怎麼會呢:“你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嗎?”男人的臉色變了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照你的吩咐,去見她的時候,就看到她被另一個男人殺死了,一個不是人類的男人……”
“不是人類?”
“他把那個女人的內臟給吃了,然後又發現了我,我差一點也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一回,蔣奕勳便更加的緊張了,他直起了身體,警戒的向周圍張望了一眼:“你現在在哪裡?傷的很厲害嗎?告訴我地址,我立刻去接你!”
“不!奕勳!我知道你今天和水滴結婚!你不用來接我,我現在很安全,我給你打電話,是爲了告訴你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
“原來,老陸他……曾經是王妃身邊的貼身傭人,五年前,他從王宮裡偷跑了出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那你就一定也不知道,之前聯繫你的那個女人,她其它就是管家老陸的女兒,她偷偷的從王妃那裡,聽到了老陸的事情,所以才和你聯繫上的,並知道了你正在尋找傅啓軒!
“你不是說,你還沒有見到那個女人她就死了嗎?那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是這個女人留下了一封信,是她寫給自己的父親老陸的,也許,她是想讓你轉交給她的父親,可惜的是,她竟然會先遭遇了不測!而那個男人,後來爲了殺我,所以沒注意到罷了!我也是後來偷偷的潛回去查看屍體,纔會發現了這封信。”
老陸竟然是王宮裡的人,這一點,確定讓蔣奕勳感到了意外,難怪,那時候他說要去查王宮的時候,老陸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他的女兒,那個女人,竟然是老陸的女兒,可是她的臉……
蔣奕勳回想着,那次在酒吧裡見到她的那一次,雖然僞裝過,遮擋過,不過蔣奕勳還是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她臉上那嚴重的創傷,那麼猙獰恐怖,像是被人惡意撕裂,長合以後再撕裂的感覺。
那個女人,她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如果老陸見到了她那麼悲慘的一面,又會做何感想呢?
“奕勳,你在聽我說話嗎?奕勳?”電話那邊,不時的傳來高遠焦急的聲音。
蔣奕勳拉回了思緒,暗自點了點頭:“嗯!我在聽,除了這個,你還查到了什麼?”
那邊停頓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諸葛一凡的下落,我也已經查到了,他,就被囚禁在王妃的別宮裡!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你要小心諸葛逸辰,王妃利用諸葛一凡要挾了他,想要讓他對你不利,所以,我今天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奕勳,你要自己小心,我現在暫時還回不去,那個男人正在四處找我!我不能讓你被他盯上!”
“高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蔣奕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幾個大步就要向外面走去。
“哦!對了!還有那個鱷魚,本來之前,是他控制了諸葛逸辰,想要讓他來對付你,只不過,他們內部現在發生了內鬥,他的手下,一個叫做野狼的傢伙,給鱷魚下了埋伏,想要殺了他取而代之,不過,鱷魚好像沒死了,他逃走了,現在下落不明,野狼的手下正在四處找他,對他,你也要小心一點!”
高遠一連串的像是交待遺言一樣的話,讓蔣奕勳痛恨極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快步的走出了禮堂,推開了大門,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因爲不放心,而追出來查看的祝蕭蕭與司茹冰,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這個男人卻遲遲沒有回去,所以便跑出來看一看。
結果,竟然看到這個男人拿着電話,想要走出禮堂,那麼多的記者還在裡面,水滴也快出來了,他這是要去哪裡?
兩個女人不解的面面相覷:“他這唱的哪一齣啊?”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把水滴扔在這裡,祝蕭蕭更快一步的追了上去。
“高遠,告訴我你的位置,快點!這是命令!”
“奕勳,我剛纔給甜心打過電話,她沒有接,她……沒事吧?”男人沒有回答蔣奕勳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問了起來,聲音裡盡是對那個女人的不放心。
“甜心她懷孕了,但是這個傻女人,我根本就不放心!奕勳,我最後一次求你,幫我照顧她!”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混蛋!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不會照顧你的女人的!絕對不會!要照顧她,你自己回來照顧!不然的話,就讓她自生自滅!我說到做到!”
蔣奕勳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想要打開車門,身後追上來的祝蕭蕭,一把拉住了他,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並生氣的大喊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裡啊?”
蔣奕勳看了一眼教堂裡,那些正在門口向外面拍攝的記者,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不起!幫我轉告水滴,今天我有事,婚禮辦不成了!”
“你在說什麼啊?你瘋了嗎?你把水滴當成什麼了?”祝蕭蕭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伸手一把打掉了蔣奕勳手裡的手機,並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人的臉上。
身後的記者們聞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立刻圍了上來,祝蕭蕭轉頭看了一眼這些拿着攝像機的男人們,冷着臉看向了蔣奕勳。
“現在,就由你來做個選擇吧!如果今天,你從這裡走掉了,那麼以後,你和水滴將再無關係!你們的婚姻,也將到此爲止!怎麼樣?你會怎麼選擇?是要水滴?還是就這樣離去?現在就決定吧!”
“蕭蕭!”司茹冰在一旁緊張的一喊,而她抓住祝蕭蕭的手,也被那個女人無情的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