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玢兒,你是說,駱菲兒的姐姐?”
祝蕭蕭記得上次在曼谷遇襲的時候,曾經聽諸葛一凡提過一次這個名字。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低調的。
原來駱菲兒還在世的時候,無論駱家有任何的大小場合,都是駱菲兒出面的。
駱玢兒從來都不參加這些,所以外界的人,對於這個神秘的女人,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的。
就連他們家族的專訪,她都不出現。
現在,她是怎麼和司君浩牽扯在一起的?還要結婚?
祝蕭蕭一肚子的懷疑,不斷的皺着眉頭。
“司君浩已經和初雪結過婚了,他現在公然的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他是什麼意思啊?想怎麼樣?”
祝蕭蕭咆哮的聲音,一再顯示了她的憤怒,只是被迫承受的人,卻是可憐的諸葛一凡而已。
他也是剛剛在公司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現在就連他也見不到司君浩本人了,因爲他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去過公司了。
就連家裡,也是任何人都進不去,電話也都打不通。
司君浩現在就像是全然和外界切斷了似的。
這個消息,還是司宅的管家曹植,電話通知的司君浩的秘書曼娜。
他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就立刻趕到這邊來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
“他要是想找別的女人也行,反正初雪跟着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正好孩子也沒有了。”
司茹冰輕輕的拉了一下祝蕭蕭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裡最傷心的人,就要屬初雪的爺爺姜佑了。
“我又沒說錯什麼,既然他想和別的女人結婚,那是不是應該先把初雪放出來啊!”
“他都已經決定結婚了,還要圈禁着初雪幹什麼?”
越說越來氣,祝蕭蕭已經抑制不住自己迸發的怒火。
而姜佑的表情,又似傷心,又似難過,但更多的,卻是一臉糾結的複雜。
“他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一直表情凝重的司啓超走上前來,眼中像是在盤算着什麼。
“這個月的五號。”
“那不是沒剩幾天了。”
司茹冰也皺了皺眉,一臉的擔憂。
“所以我才着急過來,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還想什麼,那賤男……”
“你閉嘴。”
諸葛一凡一個警告的眼神,打斷了祝蕭蕭還沒有出口的牢騷與謾罵。
“就算你現在罵破了天,對這件事也沒有一點的幫助,所以你現在最好給我安靜一點。”
看着諸葛一凡很少有的嚴厲,祝蕭蕭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怔愣的站在原地,有點回不了神。
“雪兒,現在怎麼樣了?”
等到這些年輕人都安靜了下來,姜佑纔看向了諸葛一凡,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我也沒見到她,不過聽曼娜說,這段時間調理的還可以,已經恢復很多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見到君浩和初雪。”
姜佑沉着了一下,果斷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好像故意不讓我們見到他。”
想起這幾次被拒門外的經歷,諸葛一凡也感覺到,這回君浩是真的鐵了心。
比起之前玉茜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一個人似乎可以,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助咱們。”
左思右想之後,司啓超突然開口。
“是誰?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他願不願意呢?”
心急的祝蕭蕭,立刻瞪大了一雙丹鳳美眸,充滿希望的看向了他。
“司君浩的秘書,曼娜。”
“她?”
祝蕭蕭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那次初雪被綁架的情景。
她對司君浩,可不是一般下屬對上屬的感情,她會幫助初雪嗎?
“曼娜的哥哥凌風,就是司宅的保鏢,上次野村不是說過,他已經從泰國回來了嗎?”
“如果由曼娜出面,也許,司君浩不會懷疑。”
“曼娜不行。”
諸葛一凡聽了司啓超的計劃之後,果斷的拒絕。
“爲什麼?你都不考慮一下,就這麼急着拒絕呢?”
“那個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現在還有什麼?是比救出初雪還要更重要的呢?”
看到諸葛一凡強硬的態度,祝蕭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皺了皺眉,諸葛一凡對於祝蕭蕭火爆的個性,感到十分無奈。
“曼娜和凌風的命,都是君浩救回來的,凌風臉上的那道疤,就是小時候,他替君浩擋的。”
“他們可是最衷心的君浩一族,隨時可以爲了他拼上性命的,絕對不會反過來幫我們。”
“而且就算曼娜肯幫我們,那個凌風可是一個非常耿直的人,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放水的。”
“如果弄不好,打草驚蛇的話,反而會對初雪不利。”
“一凡說的對,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大家都對一凡的話表示贊同,就連姜佑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這讓祝蕭蕭感覺更加的泄氣。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那現在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啊?”
就在大家都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野村鬆上從外面打開了房門,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少爺,你看看誰來了?”
野村的身子向後退開,在他身後站着的,竟然就是大家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人。
“初雪!”
蕭蕭率先飛奔了過去,抱住了初雪明顯消瘦的身子。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回來了?他答應放你回來了嗎?”
無比激動的祝蕭蕭,緊緊的摟住初雪,生怕下一瞬間她就會消失一樣。
“蕭蕭,你也讓初雪喘口氣啊!你快把她憋死了!”
司茹冰適時的拉開了蕭蕭的死亡擁抱,對於初雪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得放開她,才能讓她說話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初雪擁進了屋裡。
看到了爺爺,初雪露出了一個蒼白而又牽強的笑容。
雖然原來也是幾年見不到爺爺一次,但是這次被他圈禁起來之後,初雪感覺自己,更像是已經死過了一次似的。
“你瘦了,雪兒!”
姜佑的聲音有一絲哽咽,他對初雪,一直有着不爲人知的歉意。
“你……還好嗎?對不起,是我……”
“啓超,我沒事,大家都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很好。”
打斷了司啓超自責的話,初雪安撫性的一笑。
擡起頭,看着所有關心她的人,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是因爲他要結婚,所以他才放你回來的嗎?”
傷感過後,祝蕭蕭首先一臉憤恨的問道。
初雪的表情,先是頓了頓,然後才擡起頭來,悠悠的說道。
“我……還會回到他的身邊。”
“什麼?”
第一個站起來的,還是那個火爆的祝蕭蕭。
雖然別人,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你讓他給你折磨傻了嗎?野村回來告訴我們,說你流產後,他根本就不管你。”
“即不給你吃的,也不給你喝的,折磨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而你現在竟然和我說,你還要回到他的身邊去,你是真的已經瘋了嗎?”
鳳眸幾乎快要噴出火來,祝蕭蕭的咄咄逼人,讓初雪只能無奈的苦笑,她也有自己不得已之處。
“你能不能先讓她把話說完。”
把這個衝動的女人按在了沙發上,諸葛一凡用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脣。
“他威脅你了。”
司啓超的口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對於司君浩的手段,他還是非常瞭解的。
畢竟,他曾經也遭遇過,在玉茜還活着的時候。
“初雪,你可以不用這麼委屈自己的,一概的委曲求全,往往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就像姐姐那時候一樣,司茹冰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既然你回來了,就先待在這裡,好好的養養身體,我和姜叔,會找君浩好好的談一談,你也不用……”
“一凡,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也知道大家的好意,但是……”
初雪輕輕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安撫大家的情緒。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那你就先告訴我,他馬上就要和駱菲兒的姐姐,駱玢兒結婚了,人家現在纔是正牌的司太太。”
“你現在要待在他身邊,好,那你以什麼身份待在他身邊?小三?情婦?前妻?還是什麼?”
一口咬上了諸葛一凡牽制她的手指,痛的那個男人直皺眉。
不得已的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祝蕭蕭更加憤怒的開始質問着初雪。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針紮在了初雪身上一樣,即使她說的話,的確都是事實。
“和他結婚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駱菲兒的姐姐駱玢兒,她妹妹的事情,你以爲她不會算在你身上嗎?”
“好,就算她們不是親姐妹,但是又有哪一個女人?能允許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來往?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丈夫的前妻?”
“蕭蕭,你就別再說了,初雪會選擇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苦衷,你又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這麼絕呢!”
初雪的表情更加的黯淡,司茹冰也很心疼,溫柔的勸解着火爆的祝蕭蕭,不要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了。
即使大家都知道,她也是擔心初雪。
“你跟我出來一下。”
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啓超,表情也很難看。
他直接上前抓住了初雪的手臂,將她拉出了這個戰火升級的房間。
“你……”
祝蕭蕭剛想上前阻止,卻被諸葛一凡阻攔了下來。
“讓他倆談一談吧!”
“就是因爲他,初雪纔會變成今天這樣的,你還讓他倆單獨相處。”
祝蕭蕭氣的頭頂冒煙,瞪視着諸葛一凡的火眸,幾乎可以燒的他體無完膚。
“讓他們談一談。”
拍了拍祝蕭蕭的肩膀,姜佑率先走出了房間。
既然爺爺都已經發話了,祝蕭蕭也不好再多說一些什麼。
只有把心中的這股怨氣,發泄在諸葛一凡這個倒黴的男人身上了。
……
“昨天,我的車剛剛開上高速,就被別人撞下了高速橋,掉進了江裡,車毀人亡。”
聽着司啓超的話,初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清眸。
“昨天開車出去的不是我,是我父親的一個手下,他只是用了我的車而已,就這樣送掉了性命。”
“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想要殺我!”
“不會的,不是他做的。”
還沒等司啓超說完,初雪便着急的否認。
“我還沒說出來是誰做的呢?你就這麼着急的肯定不是他做的。”
“看來,想要殺我的人,真的是司君浩。”
司啓超懷疑的眯起了雙眼,注視着初雪茫然的眼神,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芒。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會殺我?他可是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殘忍殺害的人啊!”
“總之,他不會!”
轉過了身子,初雪十分肯定。
看着她逃避的眼神,司啓超瞭然一笑。
“果然!他用我的命來威脅你的,是嗎?”
詫異的瞪大了雙眼,初雪擡起頭,看向了司啓超意味深長的笑。
“你在故意試探我?想要套我的話,是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因爲我,而任他擺佈的話,那我,就只能親手送上我的命了。”
“因爲……我愛你,已經勝過了我自己!”
他的話,讓初雪再一次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