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心蘭驚恐的注視下,她眼睜睜的看着,原本趴在初雪身上的男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突然飄向了空中,雙眼向外突起,一臉扭曲的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
“誰?到底是誰?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有本事,你就站出來!”
壯着膽子,女人小心翼翼的巡視着四周,大聲的咆哮着。
“誰?到底是誰在這裡搞鬼?有本事,你就馬上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在她嚎叫的同時,她手中的DV,卻突然毫無常理的飛了起來,停在了空中,莫名其妙的燒起了一把無名火,直接炸了開來。
“啊!……”
女人驚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
她害怕的全身顫抖,眼中流露着驚恐,身體不斷的瑟縮着。
“誰?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你是在保護這個女人嗎?如果我們放過她,你可以放過我們嗎?”
驚恐的詭異,已經讓女人開始語無倫次。
她的眼神,來來回回的在臥室裡搜尋着,卻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影的存在。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心蘭!心蘭!”
就在女人歇斯底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卓翰晨心急的呼喚。
聽到了這個聲音,女人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像門口奔去。
“哥!哥!救救我!求你!”
男人打開門的一瞬間,卓心蘭就這樣驚魂未定的向他撲了過來。
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那個黑色的身影,已經讓他一瞬間明白了這裡的所有事。
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廖嘉男,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許是剛纔嚇的不輕,再加上這麼一摔,當場就這樣暈了過去。
懷裡的女人害怕的瑟瑟發抖,卓翰晨輕輕的推開了她的身體,向臥室的大牀上走去。
眼前的初雪,衣服四開大敞,臉頰酡紅,意識迷亂。
還有那些爆炸後,碎落在地上的少許碎片,都已經讓這個男人瞭解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他用眼角的餘光,看着站在身後的那個黑影。
不疾不徐的爲牀上的女人整理好了衣物,他這才轉過身去看向了站在門口,正一臉不安的女子。
“心蘭!這回!你玩的太過份了!”
“哥哥!……”
現在全身不住顫抖的她,多麼希望可以得到哥哥溫暖的安慰。
可是,這個男人卻只是溫柔的,爲那個女人穿好了衣物。
而面對自己的時候,卻只是露出了一張讓她心碎的冷臉,這樣嚴厲的訓斥着她!
“爲什麼?爲什麼你只在乎那個女人?”
“爲什麼就算她對你毫無感情,你卻還是要這麼上杆子的守着她?護着她?難道?你都沒有尊嚴的嗎?難道?我對你來說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嗎?”
真情滑落的淚水,沾溼了她妖豔的小臉。
本就一臉煙燻妝的她,此刻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怨靈一般,詭異的嚇人!
“心蘭,我對你,只有兄妹情!沒有愛意!”
男人並沒有給予她安慰,而是更殘忍的道出了這個事實,想讓她從執着中,遍體鱗傷的走出來。
“我不想聽!我不聽!”
“你會愛上我的!我發誓,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女人捂住了耳朵,拒絕聽到他無情的聲音。
她雙眼猙獰的看向了這個冷酷的男人,然後又眼含惡毒的看向了牀上的女人。
她崩潰的大叫,憤怒的咆哮。
最後,她丟下了昏死在這裡的廖嘉男,一個人歇斯底里的跑了出去。
“雖然你說恨她,但你卻還是救了她!”
“魔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不管你做什麼?你都否認不了你還愛着她的事實!”
“是你想多了!我這麼做,只是因爲這個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裡,只能……被我折磨!”
黑色的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紅色的眸光在這一室的凌亂中,更顯詭異。
他冰冷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眼神中有着對他單純的不屑,還有着對他僞善的鄙夷。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無論任何時候?這個女人的身體,都只有我一個人才能佔有!”
“無論是你?還是任何的男人?只要想碰她的,最後,都只有死路一條!”
“魔傑,你爲什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呢?”
男人陰紅的眸光,突然發出了詭異的光芒,一陣帶着嘶吼的狂風,直接吹開了臥室的窗戶。
地上的這個男人,就這樣橫空飛起,像是一袋泛着臭味的垃圾一樣,被人直接拋向了窗外。
“魔傑!”
卓翰晨的驚呼,已經遲了一步,男人已經摔了下去,頭部留出了大量的血跡,似乎已經救不回來了!
“他的死,會給初雪惹上一個最大的麻煩!”
“我要的,就是如此!”
冷冷的一笑,男人的笑意並沒有延伸到眼部。
他再次將視線對向了牀上的女人,笑得陰森!
“我回來!本來,就是要讓你們痛不欲生的!”
“難道你忘了?這個,就是我的目的?”
嘆了口氣,卓翰晨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對這個男人的執着,他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你會後悔的!傑!”
“不要叫我!你不配!”
“初雪!你在嗎?初雪!這是怎麼了?這些人都是誰呀?”
樓下,突然傳來了祝蕭蕭急切的呼喚。
被稱作魔傑的男人,先是冷冷的看向了身邊的他,紅色的眸光陰森的閃了閃。
“不光是她,還有你,這一次,我會一次性的做個了斷的!”
男人的話,冰冷的讓人感到一層寒意,卓翰晨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蹤影。
在祝蕭蕭推開初雪的房門以前,卓翰晨的身影,竟然也就這樣突然的消失了!
“到底在搞什麼鬼?樓下的那羣小太保,都是誰呀?”
皺着眉宇,祝蕭蕭一邊詢問着身邊的茹冰,一邊向初雪的臥室走去。
本來都說好了,今天下班以後,她和茹冰兩個人就去醫院看初雪。
沒想到她們剛到醫院,就聽席飛揚說這個女人已經回別墅了,說家裡有事。
直覺的,祝蕭蕭認爲又是那個卓心蘭在搞鬼。
她這樣莫名其妙的非要住進這裡,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目的。
只是現在蕭蕭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
“初雪!你醒醒!初雪!”
推了推牀上的人影,看着她毫無反應,祝蕭蕭氣急的大力拍打着她,火爆的脾氣一瞬間就被點燃了。
“早就和你說過那個女人是有陰謀的,你就是不聽,這回可好,又讓人給下藥了!”
“你怎麼就是吃了多少虧,都不長記性呢?”
“蕭蕭,你輕一點,初雪的臉都讓你給打腫了!”
對蕭蕭的暴力根本沒有反應的初雪,反而讓茹冰更加的感到擔憂!
“我看,還是先把她送回醫院吧?”
“那樓下那堆人怎麼辦?”
“現在哪還有時間管他們?”
兩個女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初雪弄到了樓下。
這裡的所有下人,似乎都被人下了藥,沒有一個意識清醒的。
而那些橫七豎八躺在那裡的小太保們,也都已經醉的完全不醒人事。
但是在那些人之中,她們竟然沒有看到卓心蘭的身影。
她跑到哪裡去了?她叫來了這些人?目的,又是什麼呢?
“你專心一點,又在想什麼呢?”
兩個纖弱的女人,扶着不醒人事的初雪,本就已經很吃力了。
但是祝蕭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連同初雪,一起摔了出去!
“我只是在想,爲什麼剛纔那羣人裡?沒有看到卓心蘭?”
“蕭蕭!你快看!”
走在前面的茹冰,沒有理會祝蕭蕭的懷疑,她看向了前方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影,突然沒有防備的大叫了一聲。
“那裡,好像躺着一個人!”
“誰?不會是那個討厭的女人吧?”
心裡一沉,祝蕭蕭也加快了腳步,一起向草叢中那個男人的身影走去。
“是個男人?他是誰?”
“先看看他死了沒?”
蹲下了身體,茹冰的手在他的鼻間一探,發現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
“他死了!”
“什麼?”
將初雪的身體,放在了一旁的草叢上,祝蕭蕭快速的跑了過來,看了看男人的長相。
“他是……”
她的腦中,快速的核對着所有重要人物的形像。
突然一驚,祝蕭蕭嚇的張大了嘴巴。
“他是……”
“他到底是誰?你到是說呀?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
從來不會這樣的女人,突然開始口吃起來,這讓不明所以的茹冰,更加的緊張起來。
“他是廖昌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誰是廖昌?”
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讓司茹冰一頭霧水。
比起蕭蕭,她這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孩子,就顯得有一點格格不入了。
她不明白身邊的這個女人,爲什麼表現的如此害怕與慌張?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要比司氏集團還要強大嗎?
“廖昌,他是中央政府的最高法官,執政了幾十年,了結了很多中央政府的高官,手段狠毒,背景也很神秘!”
“如今他的兒子竟然死在了這裡!初雪,已經惹上了這個最難纏的麻煩了!”
“現在,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要不要,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