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十幾雙陌生的眼睛盯着她,絮兒點下了頭去拿揹包,“好,等一下。”
南方這時候也湊了過來,好奇地盯着那個人手裡的保險箱,嘴裡不停驚歎着,“天哪!我今天終於要見識到價值百萬的珠寶,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好象是她自己去曾氏爭取過來的贊助吧,絮兒不覺好笑地看着南方,轉手從皮夾裡抽出身份證遞給提保險箱的人。
那人拿着身份證,與手機般大小的儀器碰了下,然後又看了看屏幕上的顯示,過了十幾秒又重新還了回來。
“柳小姐,我們是曾副總裁派過來送這套價值千萬的珠寶,請您驗收。”那人說完就把保險箱放在化妝鏡前,撥弄了一番打開箱子拿出大大小小几個錦盒遞過來。
“哇!絮兒,快打開看看,機會難得。”南方捅了捅絮兒的手臂,興奮得差點沒手舞足蹈。
絮兒緩緩打開最上面的錦盒,還沒來得及看清錦盒裡的東西,驟然間只覺得一陣眩目得晃眼,眯着眼睛纔看清,這是條令人驚歎的鑽石項鍊。
這條高級珠寶項鍊精工細緻,通體由一顆顆閃耀着亮澤的碎鑽串成弧度優美的曲線,最下面綴以閃爍耀眼的圓鑽,這款奢華的珠寶躺在錦盒裡如暗藏魔力的法器般熠熠閃光。
絮兒盯着項鍊有些閃神,南方倒是更加激動極了,伸手把錦盒一下子合上了,“快打開下面的,看看還有什麼。”
早就知道這些珠寶價值千萬,當真正面對的時候這種強烈的視覺震撼讓絮兒愣住了,聽南方在一邊催促着,她又接二連三打開下面的錦盒,這是一個系列的鑽石珠寶,包括手鍊、戒指和耳環,每一樣都透着精緻和高貴。
拎着保險箱的那個人又發話了,“柳小姐,請問您什麼時候去儀式現場,我們將會全程跟在你左右,以保證這套珠寶的安全。”
絮兒看了眼他身後的十幾個人直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麼大的架式估計人還沒到開機儀式會場呢,就已經引起不小的轟動了。
見絮兒沒回答,南方從珠寶中拉回目光,趕緊說,“柳絮兒小姐還沒有化好妝,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可以出去等候。”
“那是自然,副總裁交待過,我們不會打擾到你們。”那個人微微點頭,盯着絮兒手裡的珠寶錦盒,又掏出一份合同遞了過來,“另外您必須在這上面籤一下字。”
“這是應該的,我們馬上籤。”南方滿臉堆笑地接了過來,拉起絮兒跑到一邊,然後又不知從哪裡變出支筆塞到絮兒的手裡。
他們贊助價值千萬的珠寶,當然也怕她們別有用心或是圖謀不軌,絮兒明白這些道理,飛快地簽了字。
等到這一大幫保鏢出去後,化妝室裡緊張的氣氛纔得到了緩解,明亮又拉着絮兒把沒完成的裸妝化完了,再刷上睫毛膏。
“頭髮就不用弄了,我想自己梳就可以了。”對頭髮絮兒從小到大都一樣,不習慣任何人碰她的頭髮,她急忙搶過明亮手裡的梳子。
明亮沒有堅持,在他從事造型師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絮兒把一頭緞發披散在肩上,再搭配那件露出香肩的小禮服,更加有種無法言喻的神秘感。
絮兒放下梳子,南方舉着一件禮服在她面前,“這是今天早上剛剛空運過來的,漂亮吧,趕緊去換上,看看整體效果怎麼樣?”
南方手裡是件小禮服,最扎眼的是小禮服的顏色是紫羅蘭,這個熟悉的顏色使絮兒心頭一震,“南方姐,這是你挑的嗎?”
“不是,記得昨天下午給你定造型時有人打電話給我嗎?是一個神秘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你要參加這次的開機儀式,並說今天早上會送過來。想不到的是我早上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件小禮服大有來頭,竟然是從美國空運過來的。”
她好象不認識什麼美國人吧,絮兒茫然地眨了眨眼,“會不會是弄錯了,我沒有朋友在美國。”
南方連連擺手,“不會錯,那個人打電話一開始就是指名給你柳絮兒提供這次的服裝。”
“但是……”絮兒看着小禮服,還想再說什麼,南方已經推着她進了換衣間,“可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快去換,先看看合不合身再說。”
會是他嗎?絮兒換衣服的時候腦海裡不由浮出冷峻的面孔,好象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她只認識過那個魔鬼,可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像是他。
不可否認,這幾天他的一切舉動與過去已經有所改觀,但她可不認爲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會讓他改變對她的嫌棄,進而送什麼禮服給她。
她剛換好禮服,紙片一樣的輕盈東西就從禮服上飄了下去,彎腰撿起,是一張卡片,上面是一行龍飛鳳舞的英文,她瞄了一眼:我們還會再見面!
好耳熟,她咬着指甲想起了上次送她手機的那個男人,好象在最後走的時候,他說的正是這句話。她又往下看落款:,這是什麼,大概是英文名字的縮寫吧。
“絮兒,換好了嗎?時間不多了。”南方在外面大聲敲門,絮兒應了一聲,然後把卡片捏在掌心裡走了出來。
“天哪!好漂亮,尺寸好象是量身訂做的一樣。”南方連聲稱讚,又把一款同系的高跟鞋讓絮兒穿上,隨後絮兒兒像展覽品一樣被推到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