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凌玫萱分手後,想起來現在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了和卓約好的時間,於是轉身去攔計程車,上車後還沒來得及報出地址,手機響了。
“淺淺……”才說了幾個字,一旁司機已經在催促了。
“小姐,你要去哪裡?”
絮兒趕緊用手捂住手機對司機說了地址,然後才重新接聽,“淺淺,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那天在商場不歡而散後,淺淺這是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姐,我有事找你。”曾淺淺的聲音陽光燦爛。
“現在嗎?”絮兒張望着計程車正駛向晉遠集團的方向。
“是呀,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曾淺淺仍然笑着。
“好,我馬上到。”絮兒猶豫了幾秒,滿口答應,隨後讓司機調頭去曾宅,又迅速撥通了鄭卓的手機。
手機響了很久沒人接聽,正在焦急的時候,手機被接通了,她不等對方開口急忙說,“卓,我有事去淺淺那裡,可能要晚……”
話說到一半被人打斷了,“對不起,您是找鄭先生的嗎?他在開會。”
聽聲音好象是他的秘書,“哦,這樣,那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去我妹妹那裡了。”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轉達。”秘書職業化的笑着。
趕到曾宅,在庭院裡碰到了一輛保時捷,從搖下的窗戶裡露出一張俊朗的臉,“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曾玄銘,絮兒指了指從別墅裡出來的淺淺,“我來看看淺淺。”
曾玄銘盯着跑出來的淺淺看了幾秒,微笑的眼裡隱隱有些若有所思,“這個小丫頭最近陰陽怪氣的,你小心點。”
絮兒抿起脣笑了笑,“我知道,她其實就是個愛耍點小性的孩子。”
“姐,你跟大哥在聊什麼?”淺淺走了過來,目光在絮兒和曾玄銘之間巡迴。
“你們聊,我去停車。”曾玄銘聳聳肩,轉着方向盤把車駛向另一條車道。
“淺淺,叫我來做什麼?”絮兒看着淺淺,發現她今天穿着小黑衫,搭配黑色荷苞半身裙,露出白藕般的雙腿。
“姐,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淺淺一看到有人注意自己的衣服不禁轉了一圈,“這可是我爲了上大學自己搭配的,以前上中學的時候,我這樣穿我爸就說東說西,現在他住院了,沒人說我了,我要展現自我。”
絮兒仔細看了看,倒不認同淺淺的觀點,指着小黑衫說,“你下面是荷苞半身裙,這種款式的裙子不同於以往的裙子,上面搭配的衣服就應該有稍微亮一點的顏色,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你是說上衣的黑色不適合和這件裙子搭配。”淺淺拉了拉身上的小黑衫,似乎不相信,奔回到房間裡,站到穿衣鏡前左右端詳。
絮兒跟着來到淺淺的房間,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上衣是淡色系的泡泡袖小衫,配這條裙子,洋溢出來的就是一種時尚和青春的氣息。”
“我的衣櫥裡好象沒有這樣的衣服,這條裙子是上次逛商場的時候,你買給我的,我很喜歡,怎麼辦?”
淺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露出幾分狡黠,絮兒就知道準沒好事,嘆了口氣,“你想我做什麼?”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淺淺立刻跳了起來,奔到衣櫥裡不知道是在找什麼,然後拿出一件衣服放到紙袋裡,“這件衣服我不喜歡它的顏色,你幫我去換件白色,還有,你乘機幫我買一件你剛纔說的淡色系泡泡袖小衫。”
往紙袋裡的衣服瞄了兩眼,是草綠色的,絮兒有些擔憂,“你要我幫你換衣服,可是買回來好幾天了,能換嗎?價格籤你有沒有剪下來?”
“呀!”淺淺好象想起了什麼,捂着嘴大叫,“我回家後全部剪了,不過姐姐,你會幫我搞定的吧?”
隨後,淺淺用殷切的目光熱烈地看着她這個姐姐,絮兒讀懂了這小丫頭的心思,價格籤剪掉了,淺淺應該知道無法再調換了,而她只能再重新給淺淺買一件。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把紙袋還給淺淺,絮兒臉上綻出淡淡的笑容。
出別墅的時候,天空灰濛濛的,好象要下雨,想着自己一會還是搭計程車,走向大門,遠遠就看到曾玄銘在大樹下。
“她有沒有跟你提我父親的事?”曾玄銘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沒有,曾伯伯怎麼了?”絮兒有些擔心地問。
曾玄銘冷冷哼着,“看來她和史露雪一樣對父親沒什麼感情,這麼多年,曾家算是白養她了。從住院到現在,她一共就去過兩次,待了不到五分鐘。”
她能幫淺淺說什麼呢?淺淺究竟是年齡太小不懂事,還是根本就對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曾老爺子一點感情也沒有,無情到不在乎中風後的曾老爺子身體狀況如何。
曾玄銘越過絮兒走向別墅,絮兒連忙拉住他,“曾伯伯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醫生說什麼了?”
“他這幾天在醫院嚷着要出院,醫生說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站定住,沒有回頭,聲音帶着些不可捉摸的沉重。
他的口氣好象有些不對,絮兒心裡產生了一絲疑問,再一回頭髮現他已經大步跑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