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翻看結尾,傭人在門外敲門。
“柳小姐,小姐來電話了,今天學校組織聯考,可能要吃晚飯纔到家。”
“知道了。”她揚聲答應着,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手機屏幕,才四點多鐘,她低頭埋進劇本里,一點點把結尾看完了。懶
才翻了一頁又有傭人過來敲門,“柳小姐,老爺讓你趕緊去樓下一趟,有急事。”
曾老爺子找她有什麼急事?她連忙放下劇本,起身跑下樓,她沒有留意到的是女傭不一會拿着她的揹包跟在後面。
客廳裡沒有人,絮兒正奇怪着呢,身後女傭在提醒,“老爺在庭院裡曬太陽。”
在鬱鬱蔥蔥的草坪旁的太陽傘下看到了曾老爺的身影,她趕緊跑了過去,微微有些喘氣,“曾伯伯,你找我?”
“絮兒,我又要麻煩你一件事嘍。”曾柏堂放下了手裡端的茶杯,拿起手旁的資料袋。
曾老爺子又要她送東西給曾玄銘,絮兒在心裡嘆了口氣,到現在她不得不把事情說清楚,“曾伯伯,我可能要浪費你的一片好意了,其實我和曾玄銘不太合適……”
“年輕人吵點架不算什麼,過幾天就好了。”曾柏堂笑呵呵地擺手,把絮兒的話當成了他們在鬧彆扭,“玄銘他可是商界公認的黃金單身漢,好多名門女孩子想結交,我們玄銘偏偏看不上。可是我從他的眼裡看得出他很喜歡你……”蟲
那哪裡是喜歡,明明是曾玄銘裝裝樣子,採取了將計就計而已,到頭來讓她白忙活了一場,偷了個假方案給那個魔鬼,絮兒有苦說不出,只好順着曾老爺子的話說,“我馬上幫你送過去。”
曾柏堂笑着把資料袋遞給她,“你把東西送給卓亞就行了,這份資料他急着要看。”
什麼?是那個魔鬼?她微微一愣,難道那個魔鬼在電話裡指名要她送資料袋嗎?
曾柏堂看出絮兒臉色的怪異,笑呵呵地說着,“其實啊,我讓你送東西是有私心的,你跟玄名這幾天鬧彆扭,我都看在眼裡,剛巧卓亞打電話來說需要這份董事分紅的資料,我馬上想到借這次你送東西去曾氏,給你和玄銘創造和好的機會。”
頂着曾老爺子殷切的眼神,絮兒直犯難,曾老爺子的出發點不錯,可她與曾玄銘一點不來電,她想解釋,但又怕曾老爺子誤會,看來還得曾玄銘親自跟曾老爺子說清楚。
她一轉身,跟在後面的女傭就遞上了她的揹包,她接過揹包,把資料袋放了進去,大步跑出了曾宅。
欣長的身影心神不寧地靠在沙發裡,脣間接二連三地吞吐着菸圈。
一貫深沉的眼眸籠上煩躁的影子,最近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無論是在曾氏開會,或是回熾闇總部處理事情,那雙堅定的神秘眼神和倔強的嬌臉總會不輕易浮現在眼前,他忍不住在想她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在策劃着逃跑。
往往這個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看向窗外,暗自期望夜晚的來臨,肆無忌憚地品嚐那具溫軟嬌軀的種種美好,只有那個時候他纔會強烈地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在自己身邊,她是真實存在的。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被那個女人的身體蠱惑了,對,他只是沉迷於她甜美的身體而已。從青黎出事後那天起,他就把青黎的影子連同整顆心一起永遠冰封起來,他想自己會在她醒來的那一刻重新感受到這顆心臟的跳動,任何女人也休想和他的青黎相比。
半小時前,他翻查近幾年曾氏董事分紅詳細報表時發現少了一份,秘書彙報說應該在董事長那裡,他打電話回曾宅,老爺說會派人馬上送過來。
正是因爲這種句勾起了他內心的煩躁,他當然記得在曾氏碰到那個女人時,她就是拿着所謂的文件夾去送給曾玄銘,當時他就有種預感那是老爺子故意要給他們製造機會。事後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
而這次,這次會不會又是這樣呢。他放下了電話,心情沒來由地焦躁不安。
這兩天她沒跟曾玄銘出去,引起了老爺子的注意,昨晚等她和曾淺淺上樓後,老爺子就當面問曾玄銘到底是怎麼回事,曾玄銘只笑着說鬧了點彆扭。
那是第一欠他從曾玄銘的眼裡意外地察覺到一股毫不掩飾的寵溺,頓時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撞了一下,他知道曾玄銘這次不是在做戲,因爲他曾經在提到青黎時,眼裡也會忍不住流露出這樣的神采。
曾玄銘愛上她了嗎?而她呢?她也喜歡曾玄銘嗎?他無心再看文件,點上一根菸,企圖消磨掉心裡的煩悶。
這時候內線響起,秘書說有個叫柳絮兒的女孩送來了資料,他自嘲地想自己的預感從沒有這樣靈驗過。
從辦公桌前踱步到沙發,整個人靠坐到柔軟的沙發裡,表面上他像是在守株待兔一樣冷靜自若,可是鬼知道他的心此刻彷彿被架在火上燒烤,忍受着最煎熬的等待。
她會來嗎?或者她像平常一樣巴不得遠離他,把資料塞給秘書就轉身去找曾玄銘吧,他們的辦公室好象在同一個樓層。
絮兒到了曾氏,下了電梯迎接她的是一名自稱是總經理秘書的女孩,大約和南方差不多大的年紀,臉上化着精緻的妝。
昨天半夜米更新,抱歉,瓊依太困了。今天會加更一章,因爲瓊依的編編蘇打主子過生日,爲了給她慶祝生日,特意多加了一更,嘻嘻!!主子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