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戴維森明顯頓了頓,語氣裡帶着無盡的冷酷和詭計。
絮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手上突然一緊,不由看向臉色大變的比德爾。
比德爾溫和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焦慮的神情,“當然,我們可以先舉行訂婚儀式,然後幫辛西亞找到學校,等她完成學業之後,我們再舉行婚禮。”
戴維森突然滿含深意地笑了起來,“你確定你的父親同意嗎?雖然你答應了,但我聽說他好象不大願意和巴克斯克家族聯姻。”
比德爾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說着,“不會,我的父親一向尊重我的決定,像這次與您的小女兒解除婚約,他也是很快就答應了。”
戴維森那雙詭佞的眼睛注視着焦急萬分的比德爾,又一次笑了起來,“那麼,就這樣說定了,我會回掉那些無聊的邀請。”
他們究竟在說什麼?爲什麼爸爸只說了什麼私人宴會,比德爾就立刻改變了主意?這中間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訂婚的事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這樣訂下來了,她原想反對,但看到比德爾臉上的神色不對,慢慢又把聲音壓了下去。她可以私底下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德爾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絮兒兒往書房門口走,絮兒被動地跟在後面,比德爾拉開門的時候,傳來不疾不緩的聲音,“巴克斯克家族與內華達大學有深厚的交情,這次辛西亞就去那裡讀書,我會給我的女兒安排好一切。”
絮兒頓了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比德爾以最快的速度拉出了書房。
比德爾怎麼了?好象不大對勁。她看着一臉驚慌的比德爾,握緊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奔跑着,直到停在了庭院裡一處僻靜的地方。
“比德爾,到底出什麼事了?”她喘着氣,忍不住先開口問着。
他清澈的眼裡含着幾分憂慮,“辛西亞,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做主訂下了下個月訂婚的主意。”
“我不會怪你,比德爾,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我想知道原因。”絮兒用堅定的眼神注視着他,“非常想。”
他猶豫了一下,輕柔的嗓音似乎有些驚恐,“辛西亞,你知道你前面還有兩個姐姐嗎?她們長得非常漂亮,在美國整個上流社會,甚至各個黑手黨家族之間豔名遠播。她們本應該有一段美好的姻緣,但是你的父親親手剝奪了這些。他把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一個家世富有的商人和一位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他分別從兩個女婿那裡得到了一筆豐厚的財富和一大批殺傷力極強的武器,用來對付他的死對頭。但很快的,她們的丈夫莫名其妙地死去,你的父親帶着她們不停參加私人宴會,然後她們又被嫁給了對他有用的勢力,詭異的是不久後,她們的丈夫又一次失去了性命,她們再次被嫁了出去……”
“等一等。”絮兒不禁出聲堵斷了,定了定神,“怎麼會這麼巧,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爸爸搞的鬼。”
“沒錯,辛西亞,你說對了。”比德爾給了她一個再肯定不過的眼神,“聽說過意大利的瓦倫丁公爵嗎?他是個用殘忍、兇狠、恐怖來形容的毒藥男人,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野心家。他殺了自己的兄弟卓梵尼.甘迪亞公爵,又把自己的妹妹當成了工具,一次次遠嫁聯姻,又一次次派妹妹殺死丈夫。”
絮兒的身子一震,她對意大利的歷史當然不如比德爾瞭解,可他現在這樣說,難道是……
“你的意思是說我上面兩個姐姐的幾任丈夫,死因是她們聽從了爸爸的指使,然後才……”她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整個人彷彿落進了冰冷的深淵。
這太可怕了,無法想象爸爸竟然會這樣殘忍,難怪當他提到要帶她去參加什麼私人宴會時,比德爾被嚇得不輕,原來他是在怕她會重蹈覆轍。
她揪着衣襟,過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喃喃地說,“那她們現在去了哪裡?我在家族宴會上沒有見到她們。”
貝德爾邁步過來,抓住她的手,輕聲說,“死了。”
“死……死了。”她顫抖着嗓音,彷彿被勒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不由低問,“怎麼死的?”
比德爾搖了搖頭,抓緊了她的手,“沒人能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你父親只對外宣稱她們得了家族遺傳病,突然發作了,無法醫治。”
原來是這樣,所有的謎團全解開了,爲什麼一開始阿爾洛見到她還充滿了友善,可轉眼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在趕她走。因爲他知道爸爸要利用她,她成了爸爸眼中可以用來達到目的的工具。
阿爾洛的用心,她現在終於看明白了。他是個好哥哥,他無法直接說明,只好用極端的方式趕她走,企圖讓她不要受到傷害,可惜的是她現在才明白。
心情起伏不定,她慢慢地平復着繁亂的思緒,輕聲問着,“比德爾,能跟我說說,爸爸的小女兒嗎?那個與你有婚約的十五歲小女孩。”
“她?”比德爾苦笑着,低頭撥弄着她的手指,明顯是不願多談,沉默了好長一會才說,“她不會說話,一直住在華盛頓,過着近乎封閉的生活,我見過她幾次,似乎很怕見人,外界有種說法是她可能智力上有障礙。”
抱歉,久等了,今天臨時有急事,回來晚啦,剛剛一起更新了兩章,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