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她慢慢走回格瑞斯大樓,這個過程中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來解釋自己的失蹤。到了三十九層後,發現會議室的門敞開着,顯示着會議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
走到辦公室門前,輕輕吸了口氣,轉動門把進去,他坐在那張高大的轉椅上,臉色看上去與之前不同,陰沉得嚇人。
他沉穩的嗓音帶着絲絲的寒意,“你去哪兒了?”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走了過去,吶吶地說,“我不想聽那些公事化的會議,跑到樓下去散心了。”
“是麼?”他微眯着狹長的眼眸,修長的指尖輕叩着桌面,“過來!”
她猶豫着要不要過去,轉念一想,自己不過去反而會引起他的疑心,邁動腳步慢慢走近。接下來的一秒,她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
等她明白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冷冷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嫩的臉上,“告訴我,你去見誰了?嗯?”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以平靜的口吻說,“我就隨便走了走,這裡是紐約,哪有什麼我認識的人。”
他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含着逼人的寒光,“沒有嗎?那你眼睛怎麼紅紅的?嗯?告訴我是誰?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不追究。”
她纔不相信他的鬼話,一會陰一會晴,完全不懂他在想什麼,上午還溫柔體貼,午飯過後便像個陰森恐怖的魔鬼。
說了纔會掀起軒然大波,想到這裡,她咬了咬牙,矢口否認,“真的沒有。”
他瞬間沉默下來,俊臉上劃過難以捉摸的神情,修長的手指撫着她低垂的下顎,慢慢上移,滑過她細嫩的臉頰,小巧的鼻子,彎彎的柳眉,最後突然停在她櫻紅的粉脣上。
他指尖冰冷的溫度令她不自覺地輕輕抿起脣,想不明白他怎麼知道她是去見某個人,到底是他的猜測,還是他派人跟蹤她?
不,應該不是後者,爸爸做事一向精明狡猾,如果她身後跟了尾巴,他是不會現身的。
她正在冥思苦想,下巴上突然一緊,被迫對上一雙冷眸,“他有沒有吻你這裡?說!”
“哪有!你在亂講什麼!你又開始以爲我行爲不檢點嗎?夠了,我受夠你了。你一會說不在乎,一會又這樣污衊我,你太過分了。放開我!”
她氣憤地低吼着,撥開他的手,掙扎了幾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壓坐在腿上。
“沒有嗎?嗯?”他冷冷地笑着,大手扼住她的下顎轉向他,“你沒有跟比德爾去偷偷見面嗎?”
“比德爾?”她愣住了,事情怎麼扯到了比德爾身上了,這個魔鬼到底在想什麼。
她這樣呆滯的反應看在他眼裡等同於承認了事實,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着心臟,他瞬間大吼出聲,“這麼久沒見,飽受思念之苦的你們難道就沒有抱在一起親密地接吻嗎?”
“你……什麼意思?”她到現在都不明白他怎麼會提到比德爾,“把話說清楚。”
他斜睨着她,陰冷地笑着,“你的演技真不是普通的好。”
她根本不知道他怒從何來,惱火極了,“我真不知道,鄭卓,你這個混蛋,把話說清楚。我沒有跟比德爾見面,我可以發誓。”
雖然她很想這麼做,見到比德爾,讓他幫幫她,可這次她是被冤枉的,她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狀況。
“發誓?”他嗤之以鼻,那雙冷冽的如同千年寒冰一樣的眼眸裡蘊滿了嘲弄的笑意,“你一面跟我在一起,一面又打電話給比德爾……”
“你……”她一下明白了,一定是中午她偷偷打電話的事被他發現了,難怪她從洗手間出來後,整個午餐時間他的臉色不對勁,再到後來從餐廳裡出來,他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一切的詭異原來都是因爲他知道她偷偷打了電話給比德爾,他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打電話給誰,這麼說……
“可惡!你在手機裡做了手腳,你太卑鄙了。”她緊握起拳頭,感覺自己像個被他時刻掌控的小老鼠,完全沒有一點**和自由。
“這又怎麼樣?你已經跟比德爾解除了婚約,你是我的!這輩子你休息擺脫我。”他暴躁地低吼着,嗓音歇斯底里,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暴動。
他貼着她手臂的胸膛緊繃着,鋼條般的手臂似乎是在顯示着他的佔/有/欲勒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明白了,他知道了她偷打電話給比德爾,隨後又發現偷溜出了格瑞斯大樓,他便以爲她是去見比德爾了。
“相不相信隨你,我真的沒有去見比德爾。”她撇開臉,不想再多作解釋了。再往下深挖下去,她怕自己去見爸爸的事被他知道。
她的口氣瞬間使他冰寒的眸中積聚起噬血的風暴,表情變得危險而狂亂,抓住她的雙肩發了瘋地搖晃着,“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不到我的心嗎?我做的所有努力難道你一絲一毫也感覺不到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究竟要我怎麼做?你告訴我,告訴我……”
她被他狂亂的力道搖得頭暈腦脹,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積壓在心裡的想法全部釋放出來,“你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我受夠了你,我要自由。請你放我走……”
他的動作在瞬間停了下來,下巴緊縮着,俊容上的表情莫測難辨,緊繃的脣間擠出幾個冷酷的字,“不可能!你休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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