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於他來說,只是夜晚寄託思念的工具,尤其是這個女人,她不過有着和青黎相似的性格罷了,她是替代品,就註定永遠只是一個假冒的替代品。
他會證明給默看,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可以眼睛眨都不眨地扔掉,讓那種他不知不覺中受她吸引的話見鬼去吧。
“這幾天我身體不方便,不過我會先儘量找機會接近他。”她低頭低低地說着,轉而語氣一轉,“但我不懂你要求我接近他,到底要得到什麼?”
“一份商業機密資料。”他胡亂說着,定定地看着她垂到胸前的頭,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似乎透出內心的倔強。
“在什麼地方?”她盯着地毯上某處花紋,今天她還在幸災樂禍他們兩兄弟在爭鬥,想不到自己這麼快也捲了進來。
“這個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他不耐煩地放下手裡的酒杯,異常焦躁地爬了爬頭髮,“現在你出去!”
她巴不得聽到這句話,霎時拉開門跑了出去。拉上門的一剎那,突然聽到門內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夾着玻璃破碎的響聲。
她沒有理會,視線變得模糊,迅速跑回二樓她常睡的客房。
一頭趴在大牀上,她好象大哭一場,不,不能,她不能哭,這個魔頭不值得她哭,他不配,他根本不配。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擺脫這個魔鬼,那麼她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忍着羞辱的心去接近另一個男人,只爲了換得一份自由。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閉着眼睛去抓手機,卻撲了個空,這纔想起昨晚她睡覺前插上了充電器,現在手機正在擺沙發上呢。
她嘀咕着爬了起來,跑到沙發後拔掉了插頭,拿起手機看到是麥英祺的電話,這麼早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喂,英祺……”
“絮兒,關於你報名的事我還沒說完,今天上午十點半我還在那家餐廳等你,一會我還有通告,就這樣不說了,我先掛了。”
“英……”她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斷線的聲音。
她握着手機有些發愣,盛天這次舉行的比賽她直接跳過選拔進入決賽,真不知道是不是好兆頭。
銀行卡里就寥寥幾百塊錢,下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有着落,她必須盡最大的努力能在這次決賽中獲得名次。她祈福着自己能拿個第三名,這樣她就有了三萬塊,除了還掉史露雪的錢,起碼還有一小筆錢可以夠她幾個月的生活費。
半個小時後,她收拾停當,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套,淺淺還有兩個星期左右高考,看來以後她要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了。
跑下樓的時候她到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八點,一眼就看到餐廳裡齊刷刷坐着幾個身影,她從沒在曾宅用餐,低頭打算快速跑出去。
誰知史露雪眼尖地發現了她,大聲叫着她的名字,“絮兒,你起牀了啦!”
絮兒霍然收回了腳步,轉過身去,史露雪熱情地跑了過來拉住她,“快來,大家都在吃早餐,就差你一個了。”
史露雪今天的手勁特別大,不由分說就拽着她走進了餐廳,要是照平常她肯定掙開史露雪的手,可一想到昨晚答應那個魔鬼的事,她又強自做出乖順的樣子。
目光飛快地掃了眼餐桌,今天是星期天,所有的人都坐在餐桌前,除了淺淺對面那個位置。
那個魔鬼不在,她莫名地鬆了口氣,曾宅家的早餐是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外加一些誘人的早點,她剛喝了一口粥就聽到曾老爺子跟自己說話的聲音。
“絮兒啊,這幾天淺淺可是特別乖,而且功課進步神速,昨天她班主任打電話過來,說了淺淺在學校的表現,好好誇獎了淺淺一番,說她肯用功,以前課餘時間就知道玩,現在是拼命看書。這可都是自從你開始幫淺淺補習之後發生的事,我可真有本事,以前我和她媽媽天天管着她,她就是聽不進去……”
她當然知道猜得出淺淺在學校的表現,抿脣笑了笑,“其實淺淺以前就是愛玩,現在她肯用功了,成績自然就上去了。”
“那可不一定,主要還是你有辦法管淺淺,是吧,老爺。”史露雪頭一次稱讚絮兒,轉頭又去看曾老爺子。
曾柏堂看了眼低頭吃早餐的曾玄銘,會意地和史露雪交換了個眼色。
絮兒的目光越過被誇得滿臉紅光的淺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露聲色地低頭挑起了幾粒米。
“爸,你可說好嘍,我要是考上大學,獎勵我一輛跑車。”淺淺不放心地問。
“放心,爸爸說話一言九鼎,絕不食言。”曾柏堂打發了曾淺淺,目光又調向了絮兒,笑呵呵地問,“絮兒,你一會要出門做什麼?”
“我和朋友約好了,談點事。”她實話實說,然後又看了眼淺淺,“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下午我會回來幫淺淺繼續補習。”
在志瑞的兼職每個星期天還可以休息,所以她今天有大把的時間。
“那就好。”曾柏堂滿意地笑着,繼而看着低頭慢條斯理吃着早餐的曾玄銘,“玄銘,你一會不是要去公司的嘛,順便帶絮兒一程。”
曾玄銘淡淡的視線落在絮兒的臉上,脣邊倏然露出了一抹笑意,“知道了,爸,我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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