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書記竟然一個星期後就退了,這個位置就空着,縣長主持工作。李縣長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
“我想,小人的事你應該知道,專家組一直就在這兒研究,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如果抓住小笢人,那麼我們這兒就將被世界認識,這對於縣的發展有着重大的作用……”
我很佩服李縣長能說。
“我想我幫不上什麼忙。”
“你會巫術,當然可以了。”
“我說過了,我幫不上什麼忙。”
我不太喜歡這個李縣長,我認識。李縣長不高興的走了,他想上來就來放一個衛星,想得太簡單了,這裡面的事他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縣長又找老愛,老愛根本就不理他,李縣長就發瘋了,對於小笢人的事,他就盯死了,那些專家也是着急出成果。
這件事一直被報道着,傳就越來越多,說什麼是新的人類,在這個城的山裡,某一個地方居住着,就像部落一樣。
李縣長竟然動了要動閔的心思,他殺人了,而且彙報到了市裡,省裡,這事其實上面是知道的。
李縣長就是想把閔弄死後,換一個新的首領,聽他的,他的想法是對的,但是,上面沒有同意,如果真想抓住閔,那意守又會惹上大的麻煩。
李縣長這事沒成,就又提起來我和老愛的一些亂事,警察就來調查,這事真是沒招,證據在那兒放着,我們的證據都是虛的,可是說,不被採納的。
我和老愛又被收拾起來,關在一起。
“老愛,我們兩個巫師是一生沒享受着什麼福,這是不是就是巫師的命運?”
“也許是,我也發現了,巫師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大概是泄露的天機太多的原因。“
我和老愛閒着,一個人進來,就把李縣長的意思告訴我們了。
我們抓住小笢人,就放我們出去,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和老愛都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老愛說。
“兒子,你說這可能嗎?”
我搖頭。
老愛踢了我一腳。
“放屁。”
他最煩我點頭搖頭的。
“不可能。”
那個人走了,老愛說,我們要受罪了。
果然,不給我們吃的,喝得,餓得我眼睛都花了。
這個時候的高爾重和李縣長吵了起來,可是沒用。
李縣長的做法其實就是在往死裡的推着自己,他竟然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絕對的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我跟老愛說,不行把小笢人給他們。老愛要抽我,我躲開了。
我知道老愛的意思,這些專家控制不住小笢人,如果他再出來,那將是非常可怕的,小笢人經歷過的事,就不可能再犯了,這樣的手法不可能再抓住小笢人了。
我們一直被關着,星書記退了,也沒辦法,李縣長原來就和星書記是死對頭。
我和老愛說坐巫,老愛不同意,告訴我以後以用巫事。
我理解不了,這樣關着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
首領合來了,跟我說,把笢人交出來得了。
老愛猶豫着,如果笢人再出來,那恐怕就是我們兩個倒黴的日子。
首領合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老愛猶豫半晌才同意。
李縣長是非常的高興,我想,這是你哭的開始。
我們把笢人交出去了,那些專家就開始研究。我和老愛被放出來了,我的心也吊起來了,笢人他們根本就不瞭解。
果然,第二天,李縣長就打電話來,命令一樣的口氣,讓我老愛過去,我和老愛根本就沒動,坐在家裡喝酒。李縣長竟然帶着警察來的,老愛就急了,拎着菜刀。
最終我們是被按倒在地,確行的帶到了那個研究室。
我們到了才知道,兩個專家的眼睛都沒了,被偷走了,那就是說,笢人跑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看來笢人也是惹毛了。
李縣長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老愛罵了他一句,沒理他。我也不理他,看來這事要壞事了,空甕擺在那兒,看來笢人是真的惹毛了。
首領合竟然也被收拾來了,他說了,李縣長瞪着眼睛說。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呢?”
首領合也看明白了,閉上了嘴。
我們三個被關在了一起。
“我要倒黴了。”
“至少不是現在,笢人往那些專家身上使勁兒。”
那些專家全跑了,這事一出來,誰都害怕了。李縣長也毛了,想控制住局面,恐怕是難了,他竟然軟下來,讓我們把笢人控制住,首領合都搖頭。
我沒有想到的就是,李縣長的一條腿沒了,讓笢人給偷走了,這事一下就鬧大了,市裡下令抓笢人,來的人也是驚恐到了極點,縣城也是瞬間就成了空城,老百姓都躲在家裡。
其實,他們是不知道,不管躲在什麼地方都沒用的,笢人想去什麼地方,他就能去什麼地方。
最終我們三個被放了來,共同的任務就是抓笢人,首領合很不配合,他不想再抓什麼笢人了。
這次他把笢人得罪了,估計也沒有什麼好果子。這個時候能控制住笢人的有可能就是閔了。但是,閔不出部落,不配合。
李縣長我們看到了,他被人推着來的,救我們把腿找回來。我想,當一個無腿的縣長也挺好的,至少在全國就這麼一個。
我和老愛根本不可能幫着他。何況,我們也是真的沒辦法,笢人鬧得全城都亂套了,但是他再也沒有行動了,竟然消失了,這更讓人恐慌起來。
那些混蛋的專家,把笢人放了來就跑了,這回恐怕是難以抓到了。
老愛提出來去找閔,不管怎麼樣,這事我們都要擔着,把整個小城弄成這樣,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想想也是,再扯上無辜的人就沒有意思了。
我和老愛去部落,見到閔。
“這事我承擔,你把笢人收回去。”
閔很冷,半天才說。
“你承擔什麼?你還以爲你多麼偉大嗎?昔的死你都承擔不了,還敢說什麼承擔。”
我知道,閔這個時候你不讓做什麼,他就來什麼。
“可是你要考慮好了,這事如果知道是你做的,你的部落也不是攻不破的,只是想讓你們這個部落保留着,這幾百個部落的人,對於他們很簡單的就能處理掉。”
老愛說完,盯着閔,閔心裡在變化着。
“我暫時讓你們安穩。”
閔把笢人收回去的,一切都變得太平了,正常了,可是我知道,他和我還沒有完。
我回去,就是正常的生活,這報復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吧!
這事一直緩到了來年的春天,人們才似乎忘記了這些事情。
我再也沒有去過部落,也沒有見到閔,不知道他在部落裡又幹什麼,只能是從報紙上看到一些報道,報道也是閔每天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其它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詳細的報道。
閔的邪惡記者都不知道,都不招惹他,遠遠的拍照。
這事最終還是被新來的縣委書記知道了,書記姓何,從市裡調來的,四十多歲,一年就精明,李縣長退養。
他首先就是找到的我,說我是閔的父親,我有責任,沒有教育好,現在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讓閔把笢人殺掉,以防備以後再出什麼亂子。
我看着這何書記,半天才說。
“他還要殺我呢,我都沒招,是我教育出現了問題,那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你畢竟是他的父親。”
“你對部落還是不瞭解,這事我真的幫不上你,除非你能說服閔。”
其實,我也聽說了,何書記帶人去找閔,閔竟然不見,何書記很爲惱火,下一步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一切都順其自然的發展了。
何書記一切是在開會,也是一直沒有研究出什麼好的辦法了。
首領合每天就是在家裡呆着,不出門,也不問其它的事情。
高爾重來書店,把我叫到外面。
“這個新來的何書記現在十分的惱火,上來就來了一個燒雞大窩脖,大概他最終不行,就要把閔抓起來,他們在研究這個方案。”
我聽了並不覺得奇怪,無路可走的時候,就找最堅硬的地方衝過去。
何書記果然就行動了,四月份,他親自帶着警察,上百的警察去了部落,其實,他很愚蠢,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了,閔的意守,或者說更多的東西,這一百多警察去了,完全是靠不住的。
我是沒有想到,聽說是開槍了,我的心就懸起來,警察撤回來,並沒有死傷,但是那邊開槍後,到底打到人沒有,誰都不知道。
消息封住了,我和老愛準備去部落的時候,何書記已經下令,把部落圍了出來,交了笢人,而且閔也要關起來,接受人命案的審查。
看來閔是沒有事,最奇怪的就是閔竟然一直沒有意守,什麼都沒有做,真是奇怪了。
我打電話給閔,首領說。
“看來何書記是知道了一些什麼,閔每年的四月份,會有三天的時候失去巫術,跟普通人一樣。”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們薩滿巫師也是斷巫日,不過就一天的時間,也不是失去巫術的能力,而就是像一個規定的日子一樣,如果不斷巫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老愛沒告訴過我,書上也沒有提到過。
我擔心閔會出大事,我不知道怎麼辦。
三天過去了,依然沒進展,我鬆了口氣,至少閔的巫術恢復了,不至於會死,我這個時候還想到的是他的死活,我也理解不了,他都要殺我了,看來血源的關係是無法斷掉的。
一直到五月份,突然我就聽說部落消失了,沒有了,那兒只是和一片平地了。
我和老愛根本就不相信,我們過去的時候,果然是,那裡真的就是平地,似乎這個部落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房子,井,反正是什麼都沒有了,就是一個平地的森林。
我和老愛是目瞪口呆,我們難道是在做夢嗎?
何書記把這事彙報了,結果沒下來,就被調走了,去什麼地方不知道了,一個副縣長提了縣長,書記的位置就空着。
部落的消失讓小城的經濟一下就滑落回去,似乎這裡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和原來是一樣的,只是那些一家一家關掉的商戶,還能證明着,這件事是真實的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