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的話我想明白了,一驚。
“閔有陽端大蛾,這個大蛾完全成熟前,我自斷命,然後再重活,到底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呆住了,如果是這樣,那恐怕麻煩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我叫“莫羅”,然而,笢人並沒有出現,我又叫了幾聲,笢人才跑過來,但是遠遠的,邪惡的笑着。
“我想……”
“你不用問了,難道你不知道笢人只有一個主人嗎?那是就造他的笢師,哈哈哈……我只聽笢師的話……”
笢人跑了,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天,笢人騙了我,我馬上給伊玲打電話。
“你沒事吧?”
“我沒事,怎麼了?”
“記住了,我被笢人騙了,你和安波離笢人遠點,看到就躲着。”
我萬萬沒有料到,笢人會騙我。託身而出的巫祖契沒起作用嗎?我問老愛,他也有點疑惑了,我們去了巫墓,老愛看了半天說。
“沒問題,也許要再等上幾天。”
“老愛,你差點沒害死我,如果笢人想害我們,恐怕我們身上的零件都丟沒了。”
老愛沒說話,回到老愛家,老愛說。
“等託身成了,你要和閔對命了,這回你不能手軟了。”
閔站在院子裡,嚇了我們一跳,我和老愛互相的看了一眼,我想,不會這麼快吧?
我們出去,閔說。
“我想,你辦錯了一件事,你不應該是掐死我,其實,那個時候我的仇恨已經快消失了,我想回到你們身邊,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家,可是,你掐死了我……”
我閉上了眼睛,閔走了,看來一切都完了,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那個時候我發了什麼瘋嗎?老愛拍了我一下說。
“這事不怪你。”
我突然就抱了一個想法,也許閔還要走回來的,我慢慢的來感化他。
“你不要再抱什麼幻想了,你要和閔對命。”
老愛竟然看出來了我的想法,他總是能看出來我的想法來。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閔這是在折磨着我。
那天我去了昔的墓前,我問昔,希望她能回答我,可是沒有,眼睛裡的她,不知道能保護到我什麼時候,我一直沒有死,大概也是跟昔在我的眼睛裡保護着我有關係。
我回到家裡,伊玲說帶着孩子回村裡住些日子,我想這樣也好。
我把伊玲和安波送回村子後,就去老愛那兒喝酒,似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沒有話可說,或者我們都在想着要殺掉閔,那是怎麼樣的痛,難道還要來一次嗎?
我覺得閔是在做套,讓他有決心殺掉我,他應該是一直在猶豫着的。
我想,我再也沒有機會了,閔再次來的時候,化蝶已成,他竟然把翅膀展出來讓我們看,邪惡的笑着。
我和老愛都後悔,陽端大蛾給他吃了,不如當初就讓他死掉算了。我和老愛搖遙頭,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閔走了,邪惡的眼神我是永遠也忘記不掉的。
笢人沒有再出現,大概閔是收回去了。
縣長來了,說那個團球似乎就是一塊大石頭了,我想那肯定是了。
“東西一直在你們博物館裡,找我們幹什麼?”
“你總是去,你是巫師,我們懷疑你做了手腳。”
老愛就把大棒子操起來了,他們跑了,老愛鎖着眉頭,他這些日子不高興,心情也不好。
高爾重進來,拎着酒,我們喝酒的時候,高爾重說。
“我不知道爲什麼,對星柔就是愛不起來,我讓她離我遠點,她就是天天跟着我。”
“慢慢的來吧,沒有辦法的事情,看在你們孩子的份上。”
高爾重嘆了口氣,天黑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現在是十月份,縣電視臺報道,城裡的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草也枯萎了,我們跑出去看院子裡的樹,果然是一地的樹葉,我們都愣住了,溫度應該是正常的,怎麼會是這種情況?
我們回屋後,老愛說。
“有可能跟閔有關係。”
第二天,我出去,山上的樹都光了,草也黃了,專家們研究這早秋的事情,這也太邪惡了,然後一切的結果都沒有,只是說早秋,提前到了秋天,是一種特別的自然現象,如果是這樣,那到是沒有什麼了,人還有提前老的時候。
我看着這光光的小城,總是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我打電話告訴伊玲,花店先別開了,就在那兒好好的帶着孩子。
我擔心閔會傷害他們,我掐死閔,讓閔仇恨又回來了,而且加了倍。
我那天站在鏡子看,看着自己,老了很多,突然,鏡子裡有一個影子出現,是另一個自己,就在自己的身邊,那是託身,我想,巫祖的託身成功了,他出現了。
我慢慢的試着,影子變成真實的自己出現了,我竟然是兩個人了。
我想,我讓閔殺死託身的自己,那就麼一切就都解決了,託身的我,眼睛裡沒有昔,其它的完全是一樣的。
我讓託身去老愛那兒,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我都知道,就像是我自己親自在做,老愛沒有看出來。
託身去了部落,看到閔,閔竟然也沒有看出來,我讓閔殺了我,他搖頭。
“那你想怎麼樣?”
“昔一直保護着你,我殺了你,昔也跟着你死掉了,就是靈魂死掉了,我不想這樣,我要等着機會,昔不會永遠在你的眼睛裡的,這點我是知道的。”
“你看,昔並沒在我的眼睛裡,她今天是不出魂的日子,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離開我一天,你的機會來了。”
閔看着我的左眼睛,突然他就把眼睛閉上了,再睜開的時候,就是兇光。
我閉上了眼睛,閔把部落刀抽出來,上來就是一刀,一刀就致命,可是竟然沒有血出來,我也沒有痛感,閔把刀抽出來,愣愣看着我,然後說。
“託身。”
閔識破了,我竟然不知道,拖身竟然沒有血,老天,又一次失誤。託身回來,坐在我的對面,他是不能說話的,也沒有意思,一切都是我控制着。
老愛進來,看到兩個我,大叫一聲,然後就明白了,拖身。
我說了今天的事,老愛就罵我。
“你真是豬,你到是等我呀,託身是在養血的,一年後,才才了真正的託身,他就和你一樣,什麼感覺都有,閔殺掉他,你就沒事了。”
我捂着臉,心想,老愛,你這個混蛋,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把事情一下告訴我,多少次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只是這次。
我沒有責怪老愛,這就是他做事情的方法,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事情。
我問老愛怎麼養血。
“每天你抽出點血,打到他的血管裡,他的血管是沒有血的。”
“還有其它的事情沒有?”
“我一時的也想不起來,想起來我告訴你。”
我第一天把血打到託身上,那託身就有了活氣,看着我,眼睛裡竟然有了感情一樣的東西。
我想,等我把託身養活了,我就讓閔報仇,然後我就帶着伊玲和安波離開這個小城,就徹底的消失了,那樣閔的仇恨就沒了,過着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想把閔怎麼樣,我已經知道那種痛苦了。
我不再出去了,每天就在家裡,出去的時候就是去看伊玲和安波,那樣我也是把自己打扮成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的樣子。
那天我看她們回來,打開房門,閔竟然坐在沙發上,拖身的我對坐着,他沒有傷害拖身的我。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這樣,這是我的家,你進來我得同意。”
“我是應該是注意到這點,這次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別想着用託身來騙我。”
“那些植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你殺死我以後,我化蝶成熟了,我的巫術增倍了,我就試一下,沒有想到會這樣。”
“我希望你用巫術不要禍害到其它的,我們巫師不是邪惡之身。”
“你沒資格教訓我,我想,昔會有一個走出你的眼睛的。”
閔冷笑着走了。
我給託身紮上血,他一天比一天有生氣了,我想,託身如果像老愛所說的,達到那個程度,那麼閔是分辨不出來的。
但願閔在這個時候不要出手,也願意昔這一年來就在我的眼睛裡呆着,我不會讓她的靈魂死掉的。
老愛突然就給我打電話說,肇老婆子的巫墓炸墓了。
我一愣,沒明白炸墓是什麼意思?
“你出來,不要帶着託身。”
我過去,老愛和我去了肇老婆子的巫墓,老天,巫墓竟然呈現出來,成千的人都站在那兒看熱鬧,警察,專家,領導都來了,對於發現這個大墓,都是異常的興奮,這個巫墓炸墓就是墓出到地面,被人看到。
“怎麼會這樣呢?”
“這就是說巫術被破了,這個巫族就徹底的沒有了後人,什麼都沒有了。”
“他們會進去的,把一些東西拿出來,再放進仿製的,然後供人蔘觀。”
“對,是這樣做的,這樣巫墓在世界上大概是第一個墓,炸墓。”
我和老愛坐在山坡上看着,那兒都被圈起來了。
“我看進這巫墓也沒有那麼容易。”
“對,炸墓是炸墓了,但是你看那個入墓口,應該是有巫術的,肇老婆子從來都是邪惡之人,巫惡之人,入口處肯定是放着最邪惡的巫術。”
專家們沒人進那個口,雖然是開着的,他們只是往裡看,研究着,不過我想,他們是會進去的,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在專家們的眼睛裡,那就是一個寶貝,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我和老愛第二天來,這裡的人還是那麼多,這個小城不斷的有新鮮事發生,已經被人注意上了,電視報道,遊人就來了,縣長還讓人專門的以山爲基,弄出坐檯來,成了一個看臺。
第二天,我們到對面的山坡上看,這裡沒有人,都在對面。
專家們要進入口了,我和老愛說。
“他們這樣做不行的,應該告訴他們,會死人的。”
“專家們根本就不會聽我們的,說什麼死人,他們是專家,我們是百姓,專家就是專家。”
老愛的時候像是糊塗了一樣,我不說了,閉上我的臭嘴,就是看。
專家是兩個人,帶着防毒的面具,往裡走的,竟然沒有事,一分鐘兩分鐘,沒有事。
“是不是巫術全破了?”
“不可能。”
老愛有信心,我到是不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