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才恢復了原樣。我在老愛家睡了,我們起來後,還是不放心,看看井恢復的樣子,別讓人看出來,當我們到井邊的時候,那井裡的水滿滿的。我勒個去,我當時就嚇了一跳。
老愛也直搖頭,真是奇怪了。
這事我們兩個誰都沒敢亂說,憋在心裡也是實在難受。
老愛竟然給老豐的老婆一條項鍊戴着,那老死婆子得瑟着,那項鍊一看就是老貨,值了錢了,老豐婆子並不知道有多值錢,就知道好看。
我找老愛。
“這樣別讓人看出來。”
“沒事。”
“那我老婆呢?”
老愛大概就知道我會要,給了我一個戒指,我看了一眼,還不錯,就拿回去給了伊玲。
伊玲戴着確實是挺好看的。誰知道,第二天,一個人來買書,是來旅遊的,就是搞古董的,願意出一百萬買伊玲手是戴着的戒指,我一哆嗦,這事要壞事。
“行了,那是假的,我五塊錢在街上買的,你要我去給你再十個二十個的。”
我這麼說,那個人是行家,就搖頭,又回了二十萬,我把他推出去了。
“你是買書來的。”
那個人走後,伊玲把我拉到一邊問我。
“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吱唔了半天,伊玲就瞪着我。
“你和老愛一準兒沒幹好事,盜人家墓去了?”
我搖頭,看來不說實話都不行了,我就說了實放在,伊玲是目瞪口呆。
“四袋子。”
她傻在那裡了,那是什麼概念?
原來高爾重弄出來的一缸金元寶此刻比起來,什麼都不算了。
晚上,我跟伊玲去老愛家,老愛就明白了,知道我全說了。
老愛也說了實話,但是告訴我們,有我們的一半,不過現在不可以,要看看情況,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就會有麻煩了。
其實,我和老愛已經惹上了大的麻煩,在那些東西里,有一件東西是不能碰的,因爲太多,我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到,全裝到袋子裡去了。
我碰到了閔,坐下,不說一句話,閔就當我不存在一樣,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我心酸。
第二天,我買了新衣服,還有卡給他送去,他沒要。我是實在沒招兒了。
轉眼就到八月份了,老愛突然來電話說。
“我總是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像風蟲一樣的在叫着。”
風蟲是我們山裡的一種蟲子,但是從來不下山,下山它們也活不成。
“你聽清楚了?”
“是,彷彿就在院子的四周,包圍着。”
我就覺得奇怪,巫師總是會招一些詭異的事情來。
我去老愛那兒,坐在那兒靜聽,果然聽到了,有一種特別的穿透的力量,像是從身上穿過一樣。
“真是怪了,是像風蟲子,可是絕對不是。”
我四處的聽着,竟然確定不了,四面八方的,包圍着傳來。我轉到院子裡,轉到後院的井那兒,聽着井裡面,水滿滿的,不是。
“我都聽了。”
老愛說,我鎖着眉頭,就感覺到不太好,看來詭異的事情到底發生了,是不是動了棺材的事呢?我覺得那龍木棺沒有那麼簡單,我想下到井裡去看看,老愛說我找死,說什麼也沒有讓我下。
我和老愛在院子裡喝酒,我就想到了地下室,老愛也想到了,我們兩個下去,果然是從那兒傳出來的,老愛把四個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珠寶冒着奇異的光,確有一個不冒着光,腦袋大小,老愛上去就撿起來,然後大叫一聲,扔掉了,往外跑,我跟着跑。
出來老愛拍着胸脯。
“嚇死我了。”
“那是什麼?”
老愛臉都白了,把地下室的石板蓋上,還壓上了一塊大石頭,然後喝了一大口酒。
“我們惹上了大麻煩了。”
老愛這麼一說,我就尿了。
“老愛,你說從我入巫後,這麻煩就不斷,你說是不是我不應該入巫呀?”
“屁話,你不入巫也是巫師,你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都是巫師。”
老愛又來這套,我煩死了。
“告訴我那是什麼?”
“黑頭骨。”
“黑色的?”
“對,我就是覺得奇怪,這龍木棺材裡不應該是沒有屍骨,竟然只有一個腦袋。”
“你當時裝的時候竟然沒看到?”
WWW●тт kΛn●co
“你不也是沒看到嗎?”
確實是,當時被珠寶晃得都蒙了,就是一個兒勁兒的往裡裝,生怕來外人看到。
“黑顱骨會怎麼樣?”
“你見過黑顱骨嗎?”
“見過。”
“在什麼地方?”
“剛纔。”
我真的是嚇蒙了,老愛上來就吐了一臉吐沫,我勒個去,改招子了,我準備躲呢!
“你實在是太噁心了。”
“黑顱骨就野人的顱骨,在長白山裡有,我到是沒有看到過,不過非常的邪性,有人說抓住過,然後整個人都變成黑色的了,跟着野人跑了,說是過日子去了,反正這些都是傳說,遇到野人,就要發和一大事。”
“野人和我們人不是一樣嗎?就是長得高在點,野蠻點,這個你騙不了我,我看了不少關於野人的報道。”
“就是報道,他們確定是真的了嗎?抓着活的了嗎?這就是野人的邪惡之處,你永遠也抓不住。”
我想想,真是,報道非常的多,世界各地,但是沒有一個真正的抓到野人,就是那些看到的,拍攝到的,也無法確定真假,就是因爲沒的抓到過野人, 老愛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真的是挺邪惡的。
“野人之所以沒有人抓住,那就是野人的邪惡之處,按照我們人的聰明程度,對付一個沒開化的野人那不是很簡單嗎?可是我們竟然找不到,那就是野人的邪惡之處。”
“你怎麼知道野人的頭骨是黑色的?”
“在一本巫書讓有記載,當然我是看到的,黑頭骨遇之破巫,當然,如果用之也可以神巫,到達巫術的最高境界,可是我不知道方法,我碰到了,估計我的巫術不久就要沒了。”
我看着老愛,老愛到是坦然。
“你不是覺得巫術沒了,很開心?”
“對,我不喜歡這東西,可是這是命中註定的,這輩子你就是巫師。”
原來老愛也不喜歡當巫師,我也不喜歡。
“那怎麼辦?”
“就這樣,不要動,發生什麼了,接受什麼,我們就這樣等待着。”
這是老愛第一次這麼不積極,那我更沒招子了。
我回去和伊玲說了這事,她一下就戒指摘掉扔到一邊。
“沒事。”
“邪惡,你說你怎麼就是巫師呢?我怎麼就愛上了你呢?真是要命了。”
我笑了一下搖頭說。
“這就像我出生就註定是巫師一樣,你出生就是我老婆一樣。”
伊玲笑着打了我一下,我把戒指給她戴上。
老愛聽到的聲音,我不知道要怎麼辦,這樣肯定是會有問題的,老愛現在採取了消極的態度,我也知道他是老了,折騰不動了,而不是靜觀其變的意思了。那麼我當兒子的,就要衝上去。
我再去老愛家裡,老家帶着老來的老婆和孩子竟然跑村裡去住了,看來老愛是真的老了,經不住事了,這個我也可以理解,既然這樣了,那麼我就住在這裡,看看情況。
我住了三天,那聲音依然是在,我就是自己下了地下室,我就不相信了,還能怎麼樣。
我進去,就感覺到陰風繞着身子。我站在那兒不動,我把手電打開,找那個黑顱骨,我看到了,在角落那兒。
我看着就感覺到了瘮人,我後悔進來了,可是我已經進來了,那能怎麼樣呢?
我慢慢的靠近那個黑顱骨,看着就讓我尿,我腿軟,心狂跳,可是想到老愛,那麼大年紀了,也想有一個幸福的生活,我就往前衝了。
我把黑顱骨拿到手,沒感覺怎麼樣,那聲音竟然消失了。
我想,我今天就把你砸碎,碎碎碎的,看你能怎麼樣。
我把黑顱骨拿上去,剛出地下室,我就看到了閔站在那兒,我一哆嗦,看着他,不說話。
我沒有想到,閔一下就搶走了我手裡拿着的黑顱骨。
我蒙了,等我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給老愛打電話,讓老愛給我罵了。
我去村裡,老愛正在院子裡喝啤酒。
“怎麼辦?”
“你動那東西幹什麼呀?”
“我不是想幫你解決問題嗎?這裡的條件不如城裡。”
“你呀!”
老愛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們出去找閔,可是沒有找到,我們去部落,首領竟然不見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愛跳着腳的罵,他也不出來。
沒招兒,老愛和我回來,接着找,可是就是找不到閔,不知道閔跑什麼地方去了,他要那黑顱骨幹什麼呢?這纔是讓我們最擔心的事情。
我們不找了,到十月份,我們依然沒有看到閔,有意無意的我和才愛還是在找着。
這件事讓我和老愛擔心,那東西是邪惡的東西,閔竟然給搶走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十月中旬,閔出現了,就在正街的馬路上坐着,我跑過去,閔還那麼冷,並沒有什麼變化,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閔,我們可以開誠佈公的聊聊。”
“我們沒有什麼可聊的。”
閔站起來走了,我愣愣的看着他,不到十歲的孩子,竟然是那麼的冷,那麼的可怕,我的汗一個勁兒的流着。
我回去和老愛說了,老愛搖頭。
“看來是真沒辦法了,就隨他折騰去吧!部落的根性永遠也清除不掉。”
高爾重跑到書店找我。
“伊玲手上的戒指,一個朋友要買,一百三十萬。”
他小聲說,我一愣。
“不賣。”
“一百多萬。”
“高爾重,我發現你現在怎麼回事?”
“那個朋友求我多少次了,我也不想來。”
我就覺得這事怪怪的,看來不能再戴了,容易惹出來麻煩。
伊玲把戒指收了起來,我跟老愛也說了,老來的老婆就是要戴着,那我也沒辦法了。
首領突然出現在縣城,而不是來找我和老愛的,這讓我心裡沒底兒了,他是來找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