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到這裡究竟想做什麼事情?”我的這句話甫一開口,便有些後悔,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阿東還會不會像當初那樣待我,一切都對我坦誠相告?
阿東回身望向赫連戰的居處,低聲道:”哈彌讓我們今晚燒掉赫連戰的貨場。”
我內心不由得一震,盯住阿東道:“還有其他人來?”
阿東點了點頭:“除了我以外,還有六名武士,他們此刻已經潛入了貨場。”
我低聲道:“阿東我想求你一件事……”
阿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
我微笑道:“你並不知道我要求你做什麼事情。”
阿東的目光落在身邊的藏獒之上:“藏獒一生只認一個主人,阿東也一樣!”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重重點了點頭:“明日午時,我在棲霞樓等你!”
阿東一人一犬的身影已經沒入黑暗之中。
回到客棧已經是夜半時分,輕顏仍然失眠,靠在牀榻上等着我的到來,看到我回來,她驚喜道:“你回來了!”想要坐起身來,卻不易觸動了傷處,秀眉顰起。
我慌忙來到牀榻邊,扶她躺好。
輕顏這才留意到我的身上血跡斑斑,驚聲道:“你……受傷了……”,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許久方纔重新喘過氣來。
輕顏掙扎着從牀上坐起,爲我脫去被鮮血浸透的外衫,卻見我的左臂和腹側各有一道深深地劍痕。輕顏心中一酸忍不住流下淚來。
我微笑道:“哭什麼,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輕顏讓我打來熱水,爲我將傷口外的淤血洗淨,用隨身所帶的金創藥爲我塗抹在傷口之上。然後用潔淨的白紗爲我將傷口包紮好。
我換上乾爽的內衣,卻見輕顏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雖然現在易容成爲一個小老太婆的模樣,可是美眸中的柔情格外的讓我心動。
我俯下身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記。
輕顏俏臉緋紅道:“你……又欺負我。”
我輕聲道:“沒想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小老太婆。”
輕顏啐道:“你果然是一個色魔,連老太婆的主意都要打。”
我呵呵笑了起來。笑聲牽動了傷處,我痛得不禁皺了皺眉頭。
“痛嗎?”輕顏關切道。
我搖了搖頭,手臂卻攬住了輕顏的纖腰,她垂下螓首,有些慌亂道:“你……要做什麼……”
我隔着她的孌衣仍舊能夠感受到她細膩的肌膚,我的手指輕輕勾開她的上衣,手指小心地探入其中。指尖小心的遊走在她地纖腰之上。
輕顏的俏臉紅的越發厲害,我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大膽的將整隻手掌伸了進去,撫摸在她的肌膚之上。
輕顏捉住我地手腕,美目之中嬌羞無限,低聲啐道:“你這老不正經,我不許你碰我……”
我微笑道:“老頭兒對老太婆,好像是天生一對啊。”
輕顏輕輕咬了咬下脣。從藥箱中拿出事先配好地藥水道:“洗去你的這張老臉。否則我……絕不許你……碰我……”她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變得幾不可聞。
我心頭一陣狂喜,輕顏地意思已經在明白不過。
我歡天喜地的摘去鬍鬚。用藥水擦去臉上的易容。
等我來到牀邊,卻見輕顏背身朝向牆壁,似乎已經沉沉睡去,心中不由感到失落萬分,她該不是戲耍我吧?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輕顏卻紋絲不動,我俏然來到牀上,推了推她的香肩,輕顏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看着她的滿頭銀髮,心中哭笑不得,她只讓我洗去了易容,自己還是那個老太婆的模樣,我怎麼有點非禮老太婆的感覺。
我的手環圍住她的纖腰,手掌從孌衣內悄然伸入,解去她的肚兜,雙手握住了她挺拔嬌嫩的雙峰,我溫柔的撫摸,讓輕顏如脂如玉的潔白肌膚蒙上了一層粉紅的羞色。我知道她一直都在佯裝熟睡,輕輕將她的嬌軀扳轉過來,她雪白粉嫩的嬌軀顫抖的靠在我胸前。
我這才知道她也已經愀然將臉上的易容洗去,絕世姿容讓我的呼吸幾乎爲之停頓,輕顏美眸羞得緊緊閉上,不敢看我,黑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我溫柔的吻住了她柔膩溼滑的嘴脣,輕顏象徵性的閃躲了幾下,終於怯怯的伸出了柔軟的舌尖任我吸吮着,隨着我熱吻的不斷加劇,輕顏的呼
吸聲也變得急促起來,她伸出玉臂緊抱着我。
我健壯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赤裸的上身,與她柔滑的肌膚緊得如此緊密,心中舒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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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顏星眸半睜半閉,深邃迷人的美眸之中流露出嬌羞無限的眼神。
我的手溫柔的向下撫摸,指尖過處,她柔滑的肌膚起了輕微的抽搐,我的舌尖不斷挑逗着輕顏的情焰。
輕顏漸漸軟化在我激情的擁吻中。她嬌嫩的香舌與我的舌尖開始相互糾纏,我激烈的熱吻讓輕顏就快要窒息,她扭頭喘氣,臉頰陀紅,深邃迷人的美眸中閃動着迷濛的淚光。
輕顏清麗絕倫的秀靨蒙上了一層嫣紅的羞色,表情嬌羞萬般,一雙雪白柔滑的玉臂羞羞答答地緊緊抱住我寬闊的雙肩,我幾次嘗試將她的孌褲退下,都因爲緊張未能成功,情急之下,我用力將他的孌褲扯裂開來,輕顏曲線玲瓏的嬌軀在我的身下展露無遺,我猛然全力進入了她的嬌軀,輕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秀美可愛的柔荑小手緊緊地摳入我肩背的肌肉之中。
輕顏兩條雪白渾圓的玉腿下意識的,緊緊緊纏住我的腿彎,張開她柔嫩的嘴脣用力咬住了我的嘴,嫩滑的舌尖伸入我口中和我猛烈的糾纏着。
我全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劍創,忘情的享受着輕顏美麗至極的玉體……
雲消雨散,輕顏嬌噓喘喘,香汗淋漓,宛如一朵飽含露水的海棠花,緊閉雙目躺在我的懷中,越發顯得楚楚動人,我望着她清麗絕倫的絕色吏靨,雙手撫摸在他一絲不掛、滑如凝脂的赤裸玉體之上。
輕顏星眸半睜半閉,桃腮上的嬌羞和高潮後的紅韻,爲她平添了幾分媚色。我咬住她晶瑩的耳珠輕聲道:“喜不喜歡?”
輕顏將螓首深埋入我的懷中:“你這淫賊,弄得人家好不疼痛。還竟然騙我什麼雙修之術,爲我療傷,分明就是爲了滿足你的淫慾。”
我大呼冤枉,不過自己剛纔的確將雙修療傷之事忘了個一乾二淨,輕顏的玲瓏玉體在懷,我只顧着閉目享受,哪裡還想得到修煉什麼無間玄功。
我低聲道:“剛纔只是序幕,若是不讓你成爲真正的女人,又怎能修煉上層的武功?”
輕顏被我強詞奪理的說法逗得微微一笑,我吻住她的櫻脣,輕聲道:“我這變將口訣交給你,我們嘗試一下如何。”
輕顏紅着俏臉道:“我體質虛弱,豈能經受的起你連番的折騰,再說……我那裡……還在疼痛哩……”
我低聲道:“秋前輩既然說過,想來不會有錯,我們還是嘗試一下吧。”
輕顏用力在我的胸口咬了一記::“你不可如此野蠻。”
我笑道:“知道了!”當下將無間玄功的口訣一一向輕顏轉述了一遍,輕顏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她修煉本門武功多年,一聽到我所背誦的內容便知道這絕對是魔門無上心法。
春宮圖上的動作自然是我來指導輕顏,可是若是談到運氣調息,她便成爲了我的師父,不過我兩人的境界顯然還沒有到心無雜念的地步,按圖索驥的演練了一會兒,馬上就被我無法遏制的激情打亂了步驟,輕顏初嘗雲雨,這方面的自制力也不夠,哪裡禁得住我的再三挑逗。
翌日清晨,我們幾乎同時醒來,想起昨夜的瘋狂,輕顏羞澀到了極點,我吻住她的香脣道:“好些了嗎?”
輕顏低聲道:“世上哪有這麼玄妙的武功,那無間玄功,應該可以治癒我的內傷,不過恐怕我們還要修煉一段時日方可以達到那種境界。”
我心中竊喜不已,微笑道:“這沒有問題,我願意時時刻刻陪你修煉。”
輕顏俏臉緋紅,輕聲啐道:“你自然願意……”
我看到她嬌羞的模樣,心中愛煞到了極點,擁住她的嬌軀道:“不如現在就操練一次。”
輕顏紅着臉推開我道:“你休想假公濟私。”
我呵呵笑了一聲,看到窗外日頭已經升起,想起今日和阿東的約會,自然不敢繼續胡鬧。
輕顏道:“你若是真爲我好,以後……練功之時,一定不可胡思亂想。”
我笑道:“昨晚我們雙修之時,好像幾次都是你率先亂了步驟的。”
輕顏嬌嬌媚媚瞪了我一眼道:“那是你先挑逗我的!”
我雖然對雙修之術心中仍然沒底,可是看到輕顏的精神,顯然已經好轉了許多,無間玄功果然是玄妙的功法,練功的同時還可以享受溫柔,真是越練越想練,魔教的武功真是非同凡響。
因爲昨晚的事情,爲了避免他人認出我的模樣,輕顏爲我重新易容,她這次將我裝扮成了一個黑瘦的中年人,自己也塗黑皮膚,我們看起來像極了一對鄉下夫婦。
我笑道:“阿東一定認不出我現在的樣子。”
輕顏道:“等我的傷勢恢復一些,我們便離開這裡,如果港口仍然封航,我們便從陸路北上。”
我點了點頭道:“這兩日我總是心緒不寧,預感到大秦會出什麼事情,晶後這次恐怕要面臨一場巨大的危機。”
輕顏道:“政治上的事情,我並不懂得,不過你最好還是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如果讓冷孤萱知道你的下落,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淡然一笑,我和冷孤萱之間早晚都會有一戰,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確只有任她宰割。我附在輕顏耳旁道:“怕她作甚,等她找來的時候,我們的雙修大法已經神功告成,打她一個屁滾尿流,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輕顏被我引得笑了起來,輕聲道:“就會胡說八道。”
我心中暗道:“無論這雙修神功練不練得成,我總算有所斬獲。俘獲輕顏這傾國傾城的美人,遠比練成什麼無間玄功要有意義的多。”
阿東準時來到了棲霞樓,他環顧四周,並沒有找到我的蹤跡,表情顯得有些失落。
我確信並沒有人隨他同行,這才向他招了招手。
阿東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來到我的桌前。
“坐!”
他聽出了我的聲音,臉上難得的浮起了一絲微笑。
我爲他斟滿了酒杯,阿東卻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不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讓小二爲他奉上茶水。
“那日在東胡皇宮失散之後,你去了哪裡?”這個問題縈繞在我心中已有多時。
阿東緩緩放下茶盞道:“我那日去養心殿放火之後,本想去和你們相會。可是沒想到遇到了魯公暴……”他的瞳孔之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缺失兩根手指的右掌之上。
阿東揚起他地右手,我陷入了野獸的圍阻之中。
我的脣角抽搐了一下,不難想像阿東當日慘不忍睹的狀況。
阿東道:“只是我沒有想到魯公暴竟然饒過了我的性命,他讓我爲他飼養猛獸,後來將我和雷神一起送給了耶律赤眉。”他口中的雷神自然指的是那隻差點奪去我性命的藏獒。
阿東道:“這幾年,我一直都在留意着主人的消息,隨時準備前來投奔你,這次哈彌剛好來漢國採購物資,耶律赤眉讓我一起過來。沒想到……真地讓我遇到了主人……”阿東的雙目中閃爍着激動地淚光。
我低聲道:“漢成帝現在到處找我,我不得不改變形容。港口暫時封航,恐怕一時半刻之間無法從漢境離開。”
阿東道:“哈彌也正在受這件事的困擾。這次前來,他採購了大量地物資,東胡和北胡之間的戰事正緊,他急於將這些物資帶回去。”
我想起昨晚之事,低聲道:“昨晚究竟怎麼樣?”
阿東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故意驚醒了他們的護衛,和我同去的那些人沒能得逞。”他微笑道:“主人的那封信,被我扔在了赫連戰地房間內,他應該引起警覺了。”
我笑了起來:“原來你昨晚一直都在跟着我。”
阿東道:“雷神率先發現了你的行蹤,我看到主人向宅院內塞信,就猜測出你想通風報訊,所以一路跟了上去。”他面露慚愧之色:“我昨日險些傷了主人……”
我笑着端起酒杯道:“久別重逢。不亦樂乎,我們兄弟乾了這一杯。”
阿東端起茶水和我碰了碰杯子,仰首飲盡,他又道:“主人。我不可在這裡久留,哈彌這兩日正在和這裡的城守協商,估計應該可以順利拿到通行令。等到他離開這裡,我便留下來保護主人。”
我點了點頭,有些迷惑道:“漢成帝雖說禁航,可是對於外國商船仍舊網開一面,只要經過例行的檢查,便會予以放行,全面禁航只不過是這裡的城守故意搞出的事情,他只不過是想借機收斂外國商船地好處。這世上很少有錢財辦不成的事情,我聽說赫連戰已經拿到了通行令。”
我內心一喜,要是哈彌能夠拿到通行令,我帶着輕顏若是能夠混到商船之上,離開漢境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壓低聲音道:“你留意哈彌的動向,一旦他拿到通行令,便第一時間通知我。”
阿東點了點頭,和我約定了聯絡的方法,這才離去。
我和輕顏選了一間港口附近地客棧住下,赫連戰的商船已經放行,那哈彌的巨型商船仍然停泊在那裡,看來他處理外事的能力顯然和赫連戰相差極大。
我每日除了前往城內各處去打探最新的情況,其餘的時間便留在房間之中和輕顏飽嘗魚水之樂。
輕顏按照我所說的口訣修煉,傷勢明顯的好轉了許多,而我也感到雙修之後的巨大變化,體內始終充滿着雄渾的力量,身體內原本潛藏多時的內息也被漸漸引導出來。我的目力耳力和各種感覺都在一日千里的提高着,輕易便可以感覺到周圍微妙的變化。
我低吼一聲,緊緊擁住輕顏曲線玲瓏的玉體,經脈之中的氣流源源不絕的進入到他的體內,輕顏美眸緊閉,引導着這股氣流緩緩流入她的經脈,直至丹田之中,和輕顏自身地陰寒氣流相互融合。兩者合二爲一之後,增強數倍的氣流從丹田中升騰而起,行遍輕顏的經脈,重新迴流入我的體內,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斷。
輕顏的俏臉變得越來越紅,這非但是我賦予她肉體上的歡愉所致,蓬勃的內息宛如奔騰洶涌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盪滌着我們的身軀,到了這種時候。我腦海之中暫時拋去了情慾之念,全心全意地沉浸入修爲之中。
循環數週之後。我們緩緩收回了各自的內息,重新納入丹田,腦海中變得異常空明澄澈,從忘我地境界之中慢慢你迴歸於現實。輕顏長長舒了一口氣,柔聲道:“你……還不起來……”我哈哈笑道:“我陪你這麼辛苦的練功。難道沒有任何賞賜嗎?”
輕顏嗔道:“你不是已經……”
我用力壓住她地嬌軀,輕顏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悽絕哀婉的呻吟,真正要滿足我的情慾,雙修是遠遠不夠的,對我而言,行房遠勝於行功。
經過這兩日的修煉,輕顏已經可以自如地行走。按照目前的進境,不久以後她的內傷就會恢復,也許武功會更勝往昔。她雖然沒有對我吐露過心中愛意,可是從她的眼眸中我已經看她對我已經越發依戀。
三日之後阿東前來找我。哈彌已經成功獲得了通行令,明日即將啓航返回東胡。
我望向夜色中的巨型商船,脣角露出一絲微笑:“阿東!有沒有辦法讓我混入商船中去。”
阿東低聲道:“明日清晨還有最後一批貨會運上商船,哈彌讓我來負責監督,主人可以裝成腳伕混入商船,趁機潛入貨艙之中。”
我點了點頭道:“就按照你說得去辦。”
阿東道:“等到商船進入大秦水域,我會想辦法劫持哈彌,迫使他轉向前往秦國。”
我低聲道:“這件事儘量要做得隱秘,商船進入秦國水域之前,切勿讓哈彌看出異常。”
阿東冷笑道:“哈彌隨行的二十名武士之中多數對他都有反感,那些跟隨前來的水手和腳伕更是對他恨之入骨,我最怕地就是劫持了哈彌起不到威懾的作用。”
我淡然笑道:“這件事等我們離開漢境之後,再作商議。”
阿東將一幅航海圖遞到我的手中:“主人,上面已經標記好這次返程的航線,你仔細研究一下。”
返回客棧,輕顏也剛剛從外面回來,她爲我買來了夜宵。淺笑道:“你來得到是及時,我正擔心夜宵放久了灰涼呢。”
我從身後抱住她的嬌軀,吻住她的玉頸道:“你不就是我的夜宵嗎?”
輕顏啐道:“快吃,再敢胡鬧,我不理你了。”
我呵呵大笑,將航海圖放到一旁,端起夜宵大吃起來。
輕顏展開那幅航海圖,湊在燭光之下,她輕聲道:“這是什麼?”
我一邊吃一邊道:“哈彌已經獲得了通行令,明日就會啓程返回東胡,我決定混入他們的商船,跟隨他們北上。”
輕顏道:“安排好了沒有?”
我用絲帕擦了擦嘴脣,放下空碗道:“阿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們混在腳伕的隊伍裡,應該很容易上船,不過……”我笑着望向輕顏道:“恐怕你要裝扮成一個男人了。”
輕顏笑道:“這有何難。”她拿着那航海圖來到我的身邊,指向被描紅的航線道:“這裡距離天堂島很近,聽說天堂島附近常有海盜出沒。往往商船都會繞過此地,卻不知這個哈彌爲何選擇從這裡經過。”
我心中一怔,向那航海圖上望去,果然見紅線標記的航線剛好從天堂島經過。我想了想方纔道:“赫連戰已經於昨日離開了逐浪城,哈彌定然是想趕在赫連戰之前返回東胡,這條是最短的航線。”
輕顏嫣然笑道:“看來在利益的驅使下,人的膽子果然會變大許多。”
我笑道:“他選擇這條航線最好不過,就算他能夠躲過這幫海盜,我也要逼他將船隻行駛到天堂島去。”
輕顏不解的望向我。
我笑道:“天堂島的幾位當家和我都有交情,到了那裡我們便安全了。”
輕顏道:“你笑得如此淫賤,莫不是那裡有你的一位紅顏知己?”
我一把抓住她的柔荑道:“是時候該練功了。”
輕顏紅着臉兒啐道:“你又想假公濟私……”嬌軀已經被我橫抱在懷中,原地轉了兩個圈,將她放在牀上,輕顏撐住我的胸膛道:“胤空!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激情洋溢,用力分開她的手臂,輕顏又用肘部擋在我的胸前:“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千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微笑道:“你情我願,管他人的感受作甚?”
輕顏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憂鬱,她輕聲道:“縹緲閣門規極嚴,我是本門之中指定的傳人,終生要保持處子……之身,可如今……清白之身已經被你破去,若是讓本門知道,恐怕你我都難逃活命。”
我淡然笑道:“怕他作甚,只要我們相愛,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們。”
輕顏美目之中涌出晶瑩的淚光,她忽然緊緊抱住我的身軀,俏臉緊緊貼在我的面頰之上,顫聲道:“答應我。”
我捧住她的俏臉:“難道我們爲了顧忌縹緲閣的感受就要生生分開嗎?”
輕顏幽然道:“胤空,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我動情道:“我不管你門中會對我們做什麼事情,總之你記住我一句話,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兩顆晶瑩的淚珠順着輕顏美的讓人心醉的俏臉緩緩滑落。
我小心的吻去她的淚水,慢慢的來到她的櫻脣之上。
“答應我……”輕顏顫聲道。
我終於點了點頭,輕顏的玉臂猛然勾住了我的脖頸,櫻脣主動吻上了我的嘴脣。我磅礴的激情頓時被她的反應所點燃,我們的身軀在糾纏中融爲一體,輕顏對我的愛意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隨着我的動作不斷髮出悽婉的呻吟。
“胤空……”
“相信我,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在港口一代討生活的腳伕很多,我和輕顏喬裝打扮之後,也加入了搬運貨物的隊伍之中,阿東和另外幾名武士在商船下負責監督腳伕的工作。
他第一眼便從人羣中認出了我,指向我道:“你們兩個去將那個木箱擡上去,放在二號艙位。”
我和輕顏來到木箱旁,那木箱應該不重,我一個人便可以搬動,輕顏只要做做樣子即可。
二號艙位處在商船的尾部,阿東親自跟隨我們上來,顯見這隻木箱中存放的貨物應該相當珍貴。
看到四下無人,他向我們遞了一個眼色,指向木箱後的艙板。
我和輕顏將木箱架到艙位之中,裡面已經堆滿了貨物,看來我們這個木箱是最後一個納入二號艙位的物品。
我低聲道:“商船經過天堂島的時候行動。”
阿東點了點頭道:“木梯下面的角落裡有清水和食物。”他說完便從外面扣上了艙門,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我從懷中掏出火則子,點燃早就準備好的蠟燭,藉着燭光,從木梯下找到阿東預先放在那裡的清水和食物。
其實我們隨身也帶了一些,不過從大漢前往秦國水路估計要有半月左右,多準備一些總不是壞事。
底艙很大,可是到處都擺滿了貨物,只有狹窄的通道可供通行。
我和輕顏攀上木箱,來到底艙的盡頭角落。我將燭火熄滅,和輕顏偎依着靠在艙板之上,輕顏柔聲道:“看來我們這十幾天,就要在黑暗之中渡過。”
我低聲笑道:“這不失爲一件好事,我們剛好可以心無旁騖地修煉雙修大法。”輕顏‘嗤’地一聲笑道:“若是時時刻刻都做這件事,你不覺得枯燥嗎?”
我將她向懷中擁緊道:“和你便是做上一輩子我也不會膩。”
“討厭!”輕顏輕聲道,螓首卻埋入我的懷中。
頭頂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我低聲道:“怎麼還不出發?”
輕顏道:“會不會還要檢查貨物?”
我點了點頭道:“也許會有人下來。”
輕顏道:“我們還是謹慎一些,不如撬開一個木箱以備藏身之用。”
當下用匕首撬開身下的木箱,沒想到裡面竟然都是藥材,我將其中的草藥捧起,沿着木箱之間的縫隙灑落了進去,輕顏過來幫忙。不多時這木箱便被我們騰空,剛好可以供兩人容身。
我和輕顏鑽了進去,我又用匕首在木箱的頂蓋之上捅了一條縫隙,以免氣悶,這纔將頂蓋拉上。
我們剛剛做完這一切,便聽到那艙門果然被打開了。似乎有數人走了下來,一個陰柔的聲音道:“好好檢查一下,這批貨物極其貴重,容不得半點閃失。”我從聲音中分辨出他是哈彌,隨後聽到有人開始查點木箱的數目,其中有人爬上了木箱頂部逐一地盤點。
我大呼僥倖,如果剛纔不是我們有先見之明,定然無法逃過這幫人的檢查。
那幫人清查了許久,其中一人向哈彌稟報道:“啓稟總管,數目完全正確。”
哈彌嘿嘿笑了兩聲道:“將艙門封死,準備啓航。”
沒多久外邊便響起乒乒乓乓的釘門之聲,我低聲道:“這混帳東西用得着這般小題大做嗎?”
輕顏笑道:“八成是他害怕老鼠溜進來。”
我笑道:“只可惜他沒想到這次溜進來的是兩隻碩鼠。”
等到確信哈彌帶着他的手下遠去,我和輕顏方纔從木箱之中爬了出來,船身震動了一下,終於開始起錨離開逐浪城。
我和輕顏欣喜地擁抱在一起,我俯身向她吻去,卻碰到她黏上的鬍鬚,忍不住笑了起來。
輕顏點燃燭火,笑顏如花,不過多了兩撇鬍子總感覺說不出的滑稽。
我取出藥水和輕顏洗去易容,恢復了自身形容感覺到一陣舒爽。
我看着這滿艙的貨物,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哈彌究竟收集了一些什麼珍貴的貨物。”
反正這哈彌已經將艙門封住,估計航程之中應該不會再有人下來,我肆無忌憚地撬開了數只木箱,貨物的種類竟然是極其豐富,除了藥材以外,還有綾羅綢緞、精美瓷器、各式手工,讓我驚喜的是居然還找到了幾壇漢國特產的美酒,還有一些話梅果品。
我笑道:“這哈彌倒是孝敬。”
輕顏道:“這邊還有一些臘腸和火腿。”
我咂一下嘴道:“這次定然要給他吃一個乾乾淨淨,片甲不留。”
航程雖然漫長,可是對我和輕顏來說卻是格外的香豔。底艙中充裕的食物,確保我們的日常所需,黑暗和寂靜,剛好可以讓我們拋去雜念,潛心修爲。隨着我們的修煉,隱然已經突破了無間玄功的第一層境界,很多時候我和輕顏可以做到心意想通。
輕顏的脈息也變得越來越平穩,她的傷勢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至今方纔瞭解春宮圖的玄妙,魔門神功果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不知不覺已經在海上漂泊了數日,我在黑暗之中竟然可以看清這底艙之中的細微之處。本來我以爲這是眼睛適應了黑暗的緣故,輕顏告訴我,這跟無間玄功密不可分,我的目力已經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我的聽力也突飛猛進地提升着,本來可以聽到甲板上的腳步聲,現在可以從腳步的輕重中分清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聽到甲板上有人談話的聲音。
我的都能夠取得如此的進境,想必輕顏武功上的提升會更大。
我一直對秋月寒的失蹤頗爲不解,當日她受傷如此之重,又怎麼可能從漢宮中逃出?
輕顏道:“我師叔定然是趁着我昏迷之時離開,或許她不願接受皇后的恩惠。
我嘆了口氣道:“秋前輩待我恩重如山,希望她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輕顏低聲道:“這次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爲了那幅藏寶圖,也不會將師叔捲入其中。”
我有些奇怪道:“我記得秋前輩曾經對我說過,她好像是玄冥教的人,又怎會成爲你的師叔?”
輕顏靠在我的懷中,輕聲道:“玄冥教和縹緲閣本來便是一家,玄冥功和出雲功也都是由無間玄功演化而來。當初秋師叔曾經是玄冥教的聖女,按照常理她理當繼任成爲玄冥教的教主,只可惜……”
輕顏發出一聲輕嘆,許久方道:“秋師叔卻在即將就任掌教之時對他人動情。此事被冷孤萱揭露出來,引起玄冥教內部極大震動,其實只要秋師叔答應斷絕和那男子的來往,便仍然可以成爲教主,只可惜她堅決不從,終於被重刑之後,逐出玄冥教。”
我讚道:“沒想到秋前輩竟然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輕顏道:“沒想到的是秋師叔所愛的男子卻被其他人勾引,辜負了師叔的一片癡情。”
我從未想到秋月寒的背後居然有這麼曲折的往事,低聲問道:“那男子是誰?又是哪個女子勾引他?”
輕顏道:“那男子便是魔門的第一高手花逐月。”
我皺了皺眉頭道:“我卻從未聽說過。”
輕顏道:“花逐月是我師祖的義子,所修習的也是縹緲閣的武功。後來他又有一番奇遇,終成魔門頂尖高手。他背棄秋師叔,沒想到最後也遭到被人遺棄的命運,以他孤傲的性格,哪能承受如此大的侮辱,不久後便失去了蹤跡,這二十年來,再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嘆了一口氣道:“那勾引他的女人着實可惡,非但害了花逐月,也害得秋前輩寂寞終生。”
輕顏道:“秋師叔的確不失爲重情重義之人,花逐月雖然背棄了她,可是她仍然給予縹緲閣無私的幫助。那時我們縹緲閣正處於多事之秋,如果不是她的幫助,絕沒有今日的局面。”輕顏想到秋月寒對她的恩澤,禁不住落下淚來。
我摟住伊人軟語溫言,又是一番勸慰。此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和輕顏停住交談,沒想到那腳步聲直奔艙門的方向而去,隨後又傳來輕微的撬動之聲。
我內心一喜,以爲是阿東如約而至,沒想到頭頂又是一陣腳步,我和輕顏同時伸出了四根手指,這次來的竟然是四個人,難道是哈彌中途又要檢查貨物?
我和輕顏慌忙隱藏在木箱之中,過了不久,那艙門被人撬開,透過我預先留在木箱上的孔洞望去,四名武士從艙口沿着木梯走了下來,其中一人點燃了燭炬。我看清並無哈彌在內,心中倍感驚奇。
爲首那名武士道:“從十七到三十三標號的木箱之中全都是古董和銀器,以二十六號木箱最爲貴重,千萬不要弄錯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幾名武士是監守自盜,來底艙偷取財物的。
輕顏在我耳邊小聲道:“怎麼辦?”
我擺了擺手,卻見一名武士已經攀上木箱,逐一地開箱尋找,竟然慢慢迫近了我們藏身的木箱。
我心中暗罵,這武士真是愚不可及,明明剛纔那人已經告訴他十七號到二十三號,他來這存放藥物的木箱上作甚?
那武士低聲道:“騰多爾安答,二十六號木箱在下面。”
我和輕顏對望了一眼,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絲苦笑,看來今日再也無法隱藏了。
又有一名武士跳了上來,兩人想要擡起我們所在的木箱。
我看準時機,和輕顏同時推開了箱蓋,一掌劈在那名武士的胸前。我這一掌是全力所爲,那武士顯然沒有想到會從木箱之中跳出人來,驚恐之中來不及閃避,被我打的騰空飛了出去,倒飛了足足十丈開外,重重撞在木箱的棱角之上,只聽到木材崩裂和清脆的骨骼斷裂之聲,那武士軟癱癱倒在地上,竟然被我這一掌奪取了性命。
輕顏武學的修爲高出我許多,出手自有分寸,點中那武士穴道,嬌軀飛掠而下,不等那另外兩名武士發出聲音便點中了兩人的穴道。 wWW⊕тт kan⊕C○
我猶自沉浸在自己這一掌的威力之中,反覆看着自己的手掌,實在難以相信乾脆這威力巨大的一掌是我所發。
艙門處一個黑影猛然衝了進來,揮劍向輕顏刺去,輕顏嬌軀一個曼妙的旋轉,纖足踢在他的劍尖之上。我馬上認出來人竟是阿東,及時喝道:“住手!”
輕顏足尖一點,輕盈地飄向我的身邊。
阿東收回長劍反手插入自己身後的劍鞘。
輕顏微笑道:“劍法不錯!”
阿東垂下頭去:“主人!”
我看了看那三名武士,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惶恐到了極點。
我示意輕顏解開爲首那名叫騰多爾的穴道,阿東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咽喉處,他顫聲道:“不要殺我……我……我們只是想偷些財物……”
我淡然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來着?不過若是要讓哈彌知道你們所幹的事情,後果如何,你應該可以想象得到。”
騰多爾嚇得身軀不斷顫抖,我從輕顏的髮簪上拔下銀簪,用尖端在他肩上戳了一記,騰多爾痛得慘叫了一聲。
我冷笑道:“你中了我地斷命七絕針,若是七日之內拿不到解藥,便是神仙也難救你的性命,天下間只有我有醫治你的辦法。”
騰多爾磕頭如搗蒜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我微笑道:“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自然會將解藥給你。”
騰多爾信誓旦旦道:“小人願爲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又拿着銀簪分別在另外兩名武士身上戳了一記,兩人穴道仍然未解,嚇得臉都綠了。
我暗自好笑,略施小計,便多出了三名幫手。輕顏美目之中流露出無比欣賞的神情,有些時候狡詐也是一種智慧的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