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茗兒清脆的童聲,讓我從沉思中醒來,遙望前方,見我的十二位兒女嬉戲在草地之上,衆位愛妻正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
我的兒子祈天也已經兩歲多了,在草地上跑得正歡。
輕顏大腹便便的來到我的身邊,我慌忙攙着她坐下,微笑道:“今日感覺怎樣了?”
輕顏幽然嘆了一口氣道:“還能怎麼樣?這小東西在裡面已經呆了整整十二個月,現在仍然不願出來。”
我也不禁苦笑道:“真不知裡面有什麼好,這小東西賴在裡面始終不願出來。”
輕顏俏臉紅了紅。
慧喬笑盈盈來到我們身邊,輕聲道:“我每日都替你診脈,這孩子健康的很,你們兩個儘管放寬心,不會出什麼事情。”
輕顏忽然‘哎喲’叫了一聲,我關切道:“怎麼?”
輕顏秀眉顰起道:“我肚子好痛,只怕是要生了……”
慧喬慌忙握住輕顏的脈門,然後摸了摸她的腹部,驚喜道:“看來是要生了!”一時間衆位愛妻全部圍了上來。
近日焦信經過七個月的鏖戰,率領大軍終於攻入晉國腹地,攻陷晉都已經是近在眼前。我這次是帶着衆位愛妻一是前往晉國望江城散心,二是爲了兌現我當初對焦信的承諾,前往晉都爲他慶功,之時沒有想到輕顏會在途中生產。
我將輕顏抱入了營帳,燕琳和綠珠兩個將我推了出來。
我關心輕顏的安危,手足無措的在帳外來回走動。
楚兒將我的那幫兒女安頓好之後,來到我的身邊,輕聲道:“你放心。有慧喬在那裡,輕顏一定會母子平安。”
我點了點頭,可是內心仍然無法平靜。
楚兒挽住我的臂膀,和我一起來到前方河灘邊坐下,我捻起一枚薄薄地卵石,向前方的河面投去。卵石在河面上騰躍了幾下,在河心處沉入了水中。
楚兒微笑道:“每個女人都會面臨這樣的時候,我當初生下天兒的時候,心中也是害怕萬分,轉眼間這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我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心中仍然牽掛輕顏,畢竟她的體質和諸女不同,僅僅懷孕已經一年。我凝望遠方的河面道:“我不想你們之中再有任何人發生事情……”
楚兒地螓首靠在我堅實的肩膀上。輕聲道:“這次突然前往望江城,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我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卻暴露了我的秘密。
楚兒笑道:“我聽說小卓和慕容嫣嫣兩個也會前往望江城與你相聚?”
我笑道:“看來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楚兒道:“今年中秋我們可以在望江城團圓了。”
提起中秋,我的笑容頓時凝滯了。左玉怡臨死前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一直不願提起這件事,可直至今日,仍然無法將那日的情形徹底忘懷。
楚兒從我臉上的神情,馬上猜到了我地心中所想,輕聲道:“又想起了她?”
我並不掩飾,點了點頭道:“有幾件事我始終都想不透,當初你雖然對玉怡抱有戒心。可是慧喬被她藏於地窖之事,究竟是誰向你通報?”
楚兒神秘一笑道:“她不讓我泄漏她的身份,我忠人之事,自然不能將她出賣。”
我又道:“玉怡臨終前,要讓我後悔的事情指得又是什麼?”
楚兒的目光投向遠方,很明顯她在迴避着我的這個問題。
我心中一陣隱隱作痛,這個問題我不止一次的問過慧喬,可是慧喬都對我避而不答,我隱約猜到。玉怡臨死前或許已經懷上了我的骨肉,可是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可能證實了。
楚兒轉移話題道:“若是輕顏爲你誕下麟兒,焦信順利攻下晉都,可謂是雙喜臨門,這個中秋一定要好好地慶賀才行!”
我點了點頭。忽然聽到帳篷之中傳來綠珠的尖叫聲,我和楚兒都是一怔,同時站起身來。
綠珠臉色煞白的跑出帳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來到我身邊上氣不接下氣道:“輕顏姐姐……生了……生了一個蛋……”
我顧不上許多禁忌,大步衝入了帳內。
雲娜、燕琳、纖纖幾個全都圍在澡盆前,望着盆中那個白色的肉蛋呆呆發怔。
我握緊雙拳,眼前的景象讓我不得不想起當初在清蜀山的事情,輕顏和我們絕不相同。
只有慧喬的神情依舊鎮靜,雙手輕輕撫摸肉蛋的外殼,微笑道:“只是孕期太長,胎膜比常人厚一些罷了,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慧喬叢瑤如手中接過銀刀,沿着肉蛋地外膜小心的切下。
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卻不知裡面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孩兒。楚兒和綠珠因爲緊張,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手臂。
帳內忽然傳出一聲嘹亮的啼哭聲,我鼓足勇氣向前方望去,卻見慧喬從白色外殼中,抱出一個健壯可愛地男嬰,我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確信那孩子和常人並無異樣,大聲道:“是個兒子,是個兒子!”
衆位愛妻全都圍到輕顏的身邊恭賀,我從慧喬的手中接過嬰兒,反覆端詳,雲娜和楚兒來到我身邊,從我的手中接過嬰兒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情,孩子還沒有洗澡哩!”
我呵呵大笑,仍然不忘囑咐她們:“今日之事千萬不可爲外人道!”
安慰過輕顏以後,我滿懷喜悅的離開了營帳,慧喬忙完生產的事情,出來歇息。
我來到她的身邊低聲道:“慧喬,這孩子如何?”我仍然有些不放心。畢竟這個兒子和他人有異。
慧喬莞爾一笑,指了指前方的草地,我們兩人向前走了幾步。
慧喬道:“這孩子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她意味深長的望着我道:“輕顏好像和我們不同。”
我呵呵笑了起來,這個秘密我已經決定永遠守在心中。
慧喬道:“你放心,我會給姐妹們一個合理地解釋。”
再回望江城和昔日已有許多不同的感覺。歷經戰火之後,這裡原本堅固的城牆已有多處損毀。
陳子蘇此次隨我一起前來,首次目睹望江城的他,不禁發出連聲感嘆,由衷道:“若是晉王注重望江城的城防,只怕焦信很難在短時間內將這裡攻下。”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城垛上地牆磚,遙望前方的滾滾江流道:“每個國家的興亡都和領導者有着直接的關係。晉王如果不是將大量的兵力用於攻韓,我們也不會找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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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蘇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晉王房軒輊目光短淺。根本看不到身邊的真正危機所在。”
我笑道:“目光短淺的何止是他一個,漢王項博濤、齊王荊封同、韓王莫安遷哪一個不是鼠目寸光,只看到自身利益地平庸之輩!”
陳子蘇道:“這幾人的確缺少遠見與魄力,當初我還一位荊封同要好一些,現在看來也是一個樣子!”
我不由得回想起當初和陳子蘇在大秦縱論天下形勢的情形,心中不由得一陣激盪,只要焦信攻下晉都。整個南部的天下就會被我一分爲二,漢、齊兩國,已經不足爲慮,更不用說飽經戰火折磨地韓國了。
身後響起有節奏的腳步聲,我轉身望去,卻是負責駐防望江城的焦虛放,他是新近崛起的青年將領之一,也是當初焦信的兒時玩伴之一。
焦虛放恭敬上前行跪拜之禮道:“臣焦虛放參見陛下!”
我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焦虛放又向陳子蘇行禮道:“參見陳先生!”
陳子蘇微笑道:“讓我來猜一猜,看你喜上眉梢的模樣。一定是有重大的喜訊來通知陛下,是不是焦元帥已經攻下晉都了?”
焦虛放點了點頭,大聲道:“陳先生料事如神,焦帥在今日凌晨已經突破了晉都地外城,想來不出三日。整個晉都就會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我哈哈大笑。
陳子蘇微笑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焦虛放又道:“城下今日來了一位商人想求見陛下。”
“何人?”
“他姓潘名渡,乃是昔日晉國的富商!”
我笑道:“原來是他,焦將軍,你讓人帶他先行前往龍女湖湖心島上的庭院稍等,我晚上會回去見他。”
焦虛放這才告辭離去。
我望着焦虛放的背影道:“焦信的這幾個兄弟漸漸成長起來了。”
陳子蘇的眼眸之中掠過一絲不安,低聲道:“對眼前的大康的確是一件好事……”他這句話只說了一半,我明白他想要說什麼,淡然一笑,轉身走到城垛前,雙手扶住城垛道:“你估計拓跋淳照近日會不會對我們動武?”
陳子蘇笑道:“我們攻打晉國用去一年,拓跋淳照攻打黑沙城也用去整整地一年,現在晉都已經撐不過三日,拓跋淳照雖然成功拿下了黑沙城,可是完顏烈太帶着他的五萬殘餘部隊仍然逃了出去,想必還要耗上他的些許精力。更何況拓跋淳照表面上雖然統一了草原,可是各族之間的茅盾在短期內不會化解,想要穩定下來進軍中原,至少需要三年的調整。”
我點了點頭。
陳子蘇又道:“秦北地長城,防守最弱的地域已經建成,相信用不太久,這道鋼鐵防線便會橫亙於北疆之上,勢必會讓我軍的防守更進一層。”
我和陳子蘇的許多觀點不謀而合,低聲道:“或許該考慮齊、漢兩國的事情了。”
陳子蘇卻搖了搖頭道:“子蘇以爲陛下還是將齊、漢兩國的事情稍稍放一放,這幾年我們始終戰火不斷,雖然國內經濟沒有受到過多影響,可是百姓的心情想必十分沉重,公子還是等到拿下韓國之後,稍稍停歇幾年,一來可以休養生息,二來可以重新審視對付他國的辦法。”
我笑道:“既然是放一放,陳先生爲何還建議我,等到拿下韓國之後呢?”
陳子蘇笑道:“現在的韓國已經是千瘡百孔,公子就算不對韓國用兵,稍加威嚇,韓王莫安遷八成也會投降。”
我點了點頭道:“卻不知讓晉王房軒輊大動干戈的繆氏寶藏,究竟在不在韓國的境內?”
陳子蘇笑着問道:“這繆氏寶藏對陛下來說還相當初那般重要嗎?”
我微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能讓天下人聞風而動的寶藏,究竟蘊藏着什麼東西?”其實我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個幻想,或許採雪和輕顏仍然沒有離開這裡,以她們和繆氏寶藏的淵源,現在仍在那裡也未必可知。
“子蘇卻以爲,繆氏寶藏只是一個神話罷了。”陳子蘇顯然對繆氏寶藏之說並不相信。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龍女湖去吧,千萬不要讓潘渡這個大財主等急了。”
我這次之所以選在龍女湖居住,其實有故地重遊的念頭。這所庭院曾經歸潘渡所有,後來他爲了救我而得罪靖山王祈峰,和我一起逃出望江城,放棄了這裡的家業。後來他輾轉來到康都找我,我讓他和管舒衡一起連同赤魯溫籌辦‘豐德坤’銀號,目前已經初具規模,業務已經拓展到康、秦、燕各處,進行的如火如荼。
回到庭院,潘渡早已在這裡等待多時,楚兒和雲娜陪着他說着話兒。看到我回來,潘渡慌忙跪倒在地,恭敬道:“潘渡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呵呵笑道:“潘老闆何必這麼客氣,這座庭院原本就是你的物業,我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這樣做,等於給我們下了一個逐客令,我們只好離開了。”
潘渡慌忙道:“潘渡不是這個意思,潘渡不是這個意思!”周圍的衆人齊聲笑了起來。
我向楚兒道:“楚兒,幫我們準備些酒菜,我要和潘老闆好好的喝上兩杯。”
楚兒笑道:“早已準備好了,你們徑直去水月閣便是!”
我邀潘渡和陳子蘇一起來到水月閣,因爲身份有別,潘渡顯得拘謹了許多。
我讓周圍宮人退下,微笑道:“此間沒有外人了,潘老扳當我是朋友的話,便和我開懷暢飲幾杯,推心置腹的聊上幾句。”
潘渡激動道:“多謝陛下!”他在下首坐下。
陳子蘇主動爲我們斟滿酒水,笑道:“潘老扳,我和陛下前腳行,你後腳便跟到了望江城,是不是有什麼要事要稟報陛下?”
潘渡搖了搖頭道:“不是陳先生想得那樣,潘渡此次回來是因爲,晉都即將陷落,晉國即將歸於大康的版圖之中,管先生和我商量後,決定讓我先回來籌備分號的事情。”
我笑道:“潘老闆對晉地的風土人情瞭如指掌,由你來籌備分號,自然是再合適不過。”我舉起酒杯和兩人共飲了一杯。
潘渡道:“陛下,現在‘豐德坤”在中原已經成爲百號之首,萬畝正在籌措和其他銀號統一銀票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這多虧了你和管先生的努力。”
潘渡真誠道:“若是沒有陛下的照顧,我們焉能在短短的一年內形成如此的規模。”
陳子蘇笑道:“有了豐德坤做基礎,日後統一中原貨幣,想必會容易的多。”
我微笑道:“有了你們這些好幫手,我做任何事情都會容易許多。”
潘渡和陳子蘇同時笑了起來。
我們三人一直聊到深夜,方纔分手。
我趁着微微的醉意,來到輕顏房中,探望我們的孩兒。
輕顏生產後恢復的很快,全然不像其他母親的樣子,不過按照常理,仍然讓她呆在房內,這兩日其他人都出去耍,唯有她老老實實的呆在房內。好在有兒子相伴,也沒有覺得任何寂寞。
我走入房內的時候,輕顏正在給兒子餵奶,看到兒子嬌嫩的小嘴兒用力嘬着輕顏豐滿的玉乳,我幸福的笑了起來。
來到輕顏身邊,樓住輕顏地嬌軀,仔細端詳着我的孩兒,心中溫馨到了極點。
輕顏將熟睡的兒子放入搖籃之中。小聲道:“又喝酒哩?”
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忽然特別想你和兒子。”伸手輕輕撫摸輕顏的胸部,卻被輕顏一手打開,笑道:“想要風流去找她們幾個。”
我呵呵笑了起來。
輕顏握住我的大手,來到一旁坐下:“胤空,我這兩日,回憶起許多過去的事情……”
我微微一怔,該不會是因爲生產,而喚醒了她昔日的記憶。如果這樣的話,好像並不是一件好事。
輕顏輕輕依偎在我地肩頭:“我今日方纔發現,這世上最幸福地是什麼。”
我這才知道她所說的並不是那件事,放下心來,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道:“夜深了,你早些睡吧…”
小卓和嫣嫣在翌日抵達望江城。距離上次和我分開巳輕整整一年,我擁住二人嬌軀,逐一送上熱吻,直到她們喘不過氣來,方纔放過她們兩個。
“從今日起我再不要你們兩個離開我!”我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慕容嫣嫣笑道:“你堂堂一國之君,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身邊怎會缺少佳麗相伴?”
桓小卓打趣道:“或許早已將我們忘了也未必可知!”
我笑道:“小卓的肚臍下有一顆紅痣,嫣嫣也一個,不過是長在……”
慕容嫣嫣羞紅了面龐。揮拳要來打我,卻被我一把抓了個正着,又摟入懷中香了一個嘴兒。
慕容嫣嫣嬌籲喘喘道:“我還以爲有些人成爲帝王之後,會變正輕一些,沒想到更加變本加厲的淫邪!”
我大笑了起來。
拉着二人在牀邊坐下:“你們說過很快便回來找我。可是爲何去了那麼久?”
桓小卓道:“很多事情不可操之過急,難道你不清楚嗎?”
慕容嫣嫣道:“只怕某些人成天只顧着依紅偎翠,什麼事情都忘記了。”
我招架不住兩人的聯手攻擊,舉手投降道:“我怕了你們兩個,常言道君子動手不動口,我們還是……”我向身後的牀榻看了看,露出一絲壞笑,將二女摟着向後倒去:“我們還是在牀上見個真章!”
這場香豔無比地大戰自然不會有人失敗,我們三個全都是勝利者,我們靜靜偎依在一起,二女的俏臉貼在我健碩的胸膛前,傾聽我有力的心跳,靜靜品位着高潮過後的餘韻。
過了許久桓小卓方纔率先打破了沉默:“聽說這兩日,你就要攻下晉都?”
我點了點頭道:“大局已定,應該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慕容嫣嫣道:“中原分裂了數百年之後,終於又要在你地手上統一了。”
我笑道:“只怕沒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單單是大漢便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桓小卓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沒有來的及告訴你哩。”
桓小卓道:“李慕雨在漢國並不得志,漢王項博濤想要將皇位傳給長子項達文,試圖用其長子慢慢取代李慕雨在軍中的地位。”
我笑道:“漢家的天下本來就走項家的,項博濤這麼做也無可非。”
桓小卓笑道:“他這麼做雖然沒有什麼,可是隻怪他疑心太重,竟然懷疑李慕雨早有謀反之心,對他諸般排擠,李慕雨爲大漢立下無數戰功,一直以來對項博濤忠心不貳,如個卻落到這樣的地步,內心自然有所不甘。”
我點了點頭道:“項博濤心胸狹隘,的確非共事之人。”
慕容嫣嫣道:“這段時間以來,李慕雨手中的權力已徑被逐步架空,加上他地夫人乃是當今漢皇后的嫡親女兒,大皇子項達文早已將他列爲三皇子一黨,心中對他百般猜忌,現在項博濤仍然活在這世上,雖然排擠李慕雨,還不至於對他下手,可是若等到大皇子即位,只怕李慕雨的結局會很慘。”
桓小卓點了點頭道:“李慕雨雖然不說,可是以他的智慧,應早已看透這件事。”
我嘆了口氣道:“李慕雨文韜武略都是上上之選,卻不知爲何明珠暗投,委屈留在項博濤的手下聽差。”
慕容嫣嫣和桓小卓對望了一眼,桓小卓道:“有件事恐怕你並不知道,李慕雨自小就父母雙亡,是項博濤將他撫養成人,他心中早視項博濤如同親生父親一般,即便項博濤對他如何懷疑,他輕易也不會背叛項博濤地。”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中不由得狂跳了一下,李慕雨和焦信怎會如此相似,我如今對焦信的獵忌和懷疑,並不在項博濤對李慕雨下,若是焦信洞察了我現在的心意,後果豈不是……我不敢繼續想去,閉上雙目深深吸了一口氣。
慕容嫣嫣看到我神情有異,小聲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道:“我忽然想起當日在這裡和靖山王祈峰爭鬥的情形,卻不知那隻老色狼現在如何?”
慕容嫣嫣和桓小卓同時笑了起來,慕容嫣嫣道:“若是抓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能消心頭之恨。”
我坐起身來,微笑道:“晉都即將論陷,祈峰又能逃到哪裡去?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頭喪家之犬罷了。”
桓小卓道:“你打算何時前往晉都?”
我想了想方纔道:“中秋在即,我還是和你們在望江城渡過中秋之後,再前往晉都。”
慕容嫣嫣笑道:“好嗯!今年總算我們可以團圓一次了。”
李慕雨忠於項博濤的立場,並沒有讓我感到失望,我深信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對項博濤仍然抱有幻想,若是想讓他倒向我的陣營,首先要將他的幻想破滅。我想到長詩姑母,她身爲大漢皇后,慕雨的岳母,恰恰是大皇子最忌憚的人物,而長詩姑母對大皇子項達文也沒有任何的好感,或許從她入手可以讓大皇手對李慕雨的忌恨更深,促使李慕雨倒向我的陣營之中。
晉都城破之日比我想像的更早,八月十四日便傳來攻佔晉都的息,讓我沒想到的是,爲我軍打開內城城門的是靖山王祈峰,他親手將晉王房軒輊捆縛到城外,向我軍棄械投降。
這讓我不得不打消留在望江城渡過中秋的念頭,當日便和陳子蘇、楚兒一道前往晉都。至於其他的愛妃,我讓她們都留在望江城,現在的晉都並不平靜,而且我不想讓將士們感到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而我卻帶着衆位妃子悠然邀遊。
明月高懸,我和陳子蘇、楚兒三人共坐在高崗之上,遙望明月,沐浴清風,一種超然物外之感悠然而生。
楚兒幽然嘆了一口氣道:“原指望能夠在望江城安安穩穩的過上一個中秋,沒想到終究還是要隨你奔波在路途之上。”
我笑道:“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滿山跑……”
楚兒不禁笑了起來:“你該不會就是那隻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