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馬臺王宮茅屋大殿中,楊修說完已是寂靜一片。連司馬進都一時啞口無言。
曹衝二十餘歲,司馬懿都五十出頭了。一個是要娶卑彌呼的侄女臺與爲王后,一個只是納爲妃子,而且這妃子是什麼品階還不得而知。更重要的是曹衝身後是佔據整個西邊大陸乃至海東半島的龐大帝國,而司馬懿僅僅是個佔據大半個九州島的沐猴而冠者。若是將屬國也算在內,他的地盤都沒有邪馬臺的一半大。這種一目瞭然的對比,是個人就知道怎麼選擇。
卑彌呼一改適才淡然姿態,滿臉揶揄的對司馬進開口道:“汝的兄長要納本王的年輕他二十餘歲的侄女爲妃,還認爲這是恩惠。難道他真拿自己當真命天子了?這真是太滑稽了,實際上他和他的所謂大晉在本王眼裡還比不上狗奴國。”
不等司馬進反駁,卑彌呼便一揮手道:“來人,將此人轟出大殿,即刻將其驅逐出邊境。”說罷又將司馬進前幾日遞給他的詔旨順手丟到司馬進的面前道:“本王本應該將汝斬殺於此,但按照你們中原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規矩,就留汝一條狗命。另外將這塊破布帶回去還給司馬懿,他憑什麼以天子名義對本王來下所謂詔旨。”
她話音剛落,就有幾名倭兵上前,如同拎小雞一樣將司馬進提起來出了大殿。而後她站了起來,當着衆臣的面對楊修以漢禮叩拜起來。楊修急忙從地板上站起來道:“女王殿下,這可使不得。”
卑彌呼卻說道:“今日不比上次,上次汝是以魏國使節身份來此。而此次汝是帶着大梁天子的詔書而來,即是天朝上國的御使。本王做爲大梁在瀛洲的屬國之主,見御使如見天子,當以君臣之禮而迎。”
楊修見她如此說,也只好由着她。隨後,楊修代表魏國與卑彌呼很快結成了秦晉之好,約定了曹衝迎娶臺與公主的黃道吉日。
而就在此時,曹衝正和麾下衆將陳兵須惠町新鄴城下。曹衝的前方便是高大的新鄴城牆。這樣的城池在中原算不得什麼,但在九州可算上是座巨城,那些倭人所建的土坯圍子的小城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曹衝眺望着新鄴的城頭,心思卻不在新鄴,向身旁的郭嘉問道:“國相,我們還沒等到邪馬臺方面的迴應就來攻打新鄴,您不怕邪馬臺萬一未能與我們結盟,從我們背面來攻打下關,我們豈不是陷於兩面做戰的窘境。”
郭嘉捋着鬍子微微笑道:“王上放心,沒有萬一。邪馬臺必定會與我們結盟。魏國與邪馬臺聯姻,能讓邪馬臺完全放心來。因爲邪馬臺不同於其它番邦,他們並非只有父系才能傳承王位。所以我們的聯姻就等同於兩國的合併。即然已經合併,當然也就不可能再存在誰吞併誰的問題了。”
接着郭嘉又打趣道:“只是委屈了魏王,要娶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倭女爲王后。若是這倭女姿色才貌出衆還好說,否則微臣心裡可是過意不去了。”
曹衝臉上微微一紅道:“爲了國家社稷,兒女私情又算的了什麼。只是我們願意與邪馬臺聯姻,難道司馬懿想不到嗎?”
郭嘉冷笑道:“他無論找誰和邪馬臺的王室婚配也比過我們給出的條件。所以即使他能想到,也競爭不過我們。這個微臣可以擔保。”
曹衝點點頭,而後又看了看新鄴城道:“那就開始總攻吧。!”旁邊的張郃隨即對令兵道:“傳某軍令,對新鄴發起總攻!”
隨着一陣鼓號之聲,數以百計的弩炮開始向新鄴投射出發發火球。這些火爆彈並非魏軍自制,他們即沒有那個資源也沒有那個工藝。這些裝滿石腦油的陶罐都是衛溫艦隊提供給他們的。
除了弩炮,弓弩手也萬箭齊發,將新鄴籠罩在密集的箭雨之下。新鄴城頭頓時火光熊熊起來,很顯然魏軍也要以樑軍的傳送攻城戰術攻下新鄴。
果然,上萬的魏軍兵卒在如同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中擔着雲梯,如同大潮般向新鄴城池撲去。在火海和箭雨的覆蓋下,新鄴城頭已不可能再有任何人,所以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衝到了城腳下,雲梯密密麻麻的在四面城牆豎了起來。魏軍兵卒如同螞蟻般攀梯而上。
其中一名魏軍隊率,口叼兩尺短刀,手腳並用如同靈猴般迅速攀爬的距離牆頭不到七尺的距離。就在這時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從牆頭冒了出來,直落而下,砰的一聲便先將他的腦袋砸的稀爛,而後整個身體被巨石帶落下去,壓到泥土之中。被一同帶下雲梯的還有緊隨其後的兩名魏軍兵卒。
當魏軍兵卒眼看要登臨城頭時,滾木擂石卻如同驟雨般落下,將魏軍兵如同雨後梨花般紛紛砸落。曹衝的臉色大變,問道:“這城頭敵軍不可能存在,這些滾木擂石是如何落下來的?”
郭嘉也捋着鬍子疑惑了半天,而後方肯定的說道:“只有兩個可能,一便是那城牆結構設置的精巧,能夠隱蔽敵軍兵卒。二便是可能設置有機關,用機關投擲出這些滾木擂石。到底是哪種,只要我們兵士衝上城頭,看有無敵兵前來阻攔便能知道。”
張郃隨即下令,全軍繼續強攻。第二波攻上去的魏軍兵卒吸取了教訓,不再爲了圖快,“裸”身攀梯,都頂了厚厚的櫓盾。當然這種櫓盾對上百斤巨石還是沒有效果,但能扛住數十斤的大石和滾木。
一些魏軍兵卒眼看要登臨牆頭的時候,城樓上一個“旗杆”突然倒落下來。實際上這部是旗杆,而是釘滿釘子的巨型狼牙大棒,它的一端固定在城樓的一個軸上,倒落時便如同被巨人揮舞而出,將靠在城牆上的雲梯紛紛掃落,當然雲梯上的魏兵不少也頓時被砸成肉泥,即使沒被這巨型狼牙大棒擊中,從幾仗高的高空跌落也摔個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