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衚衕裡被人堵住了。
“喂。你認識我嗎?”對面的人臉色蒼白,問我。
我搖頭,不認識。且,我緊張。對面這個人的臉,像一張鬼臉,蒼白而又陰森。
“你認識羅貫中嗎?”
我點頭,身子在哆嗦。
“我就是羅貫中。”
我搖頭,身子哆嗦的厲害。
那個人又說:“我是寫《三國演義》的。”
我質疑,那個破衣爛衫的樣子,那張可怕的臉,像是寫《三國演義》的嗎?再說了,人死了,那麼些年了,還能活過來,還能這樣子說話。我不相信。我要是真的相信,就真的是撞見鬼了。
“我真的是羅貫中。”
“好吧。就算你是吧。反正真假也沒人作證。什麼事,你說吧。”我想轉身,想跑開去,腳步卻滯住了,挪不動。
“我有遺憾。我相當的懊悔。”
“說吧,遺憾什麼?懊悔什麼?”我只能故作鎮靜。
與鬼相遇,千萬不能跑、跑的時候,會被纏住身子。這是聽人說過的。我能做的,就是兩邊的胳膊端起,手握成拳頭。我想這時要是有一把蒙了紅布的手電筒就好了。
對面那個人,讓我坐下,說是要好好的和我聊一聊。我哪敢坐啊。前胸後背,直冒涼氣,腿在打顫。
我用顫抖的聲音,說:“拜託,有話,你就趕緊吧。我不能在這裡站久了。我想尿尿。”
真的,我被嚇着了。
還好。那個人轉身,背對着我,說話。這時,我緊張的弦稍許鬆了點。他告訴:最爲懊悔的是在《三國演義》中把張飛寫成黑臉和莽夫。在歷史長河中走了這些年,遇見了不少人,這才發現,張飛不是黑臉,而且才藝非凡。
哦。這讓我驚訝。他告訴,你可以去現實中,查一查,有佐證的物件。
還有,他表示遺憾的是他的偏見。他沒能把有作爲的女人寫進《三國演義》。即使有寫的,也是一筆帶過。
我問.哪些女人沒有寫進去,有哪些女人是一筆帶過的。
他告訴,有如下女人:貂蟬、克拉蘇蒂、小玉、英兒、程可兒、甄姬、孫尚香、大喬和小喬,等等吧。
我問了,歷史上是不是真有貂蟬這個女人。
他告訴,真的有。
我對這個人所說,有了興趣。
說完這些,這個人走了。與其說走,不如說是突然間的消失。因爲,我醒了。嚇醒了。牀上一片溼。我真的尿尿了。這是我第一次尿牀。
再也睡不着,我避開了那塊溼地,坐着,查看了四周,然後靠在牀頭,想了許久。
這個夢真的很奇特,竟然夢見了寫《三國演義》的羅貫中。
接着,遵循這個人所提供的線索,
我去查證了一些資料。還真是,張飛不是黑臉。張飛的才藝還相當的了得。
還有,三國中有一些女人,也是相當的了得。
隨着資料蒐集的增加,我有了一個想法,把缺失的女人們補上去。還有一些被缺失的男人,比如龐舒、鮑仲,等。還有,被錯寫了的張飛。
開篇,應該從漢獻帝時的司徒王允寫起。
……
王允現在要去辦的一件事、事關江山社稷。他設計了連環計,目標是董卓。這個連環計屬於天機,一旦泄露,就是他人頭落地。
這事,須從頭說起。
董卓聽說孫策和孫權兄弟的父親孫堅死了,開心的不得了。孫堅死了,孫家無人可以頂替,長子孫策也才十七歲,乳臭未乾,一個小毛孩能成什麼大事。現在,可以說,沒什麼人能被董卓正視一眼。
原本只是西涼刺史的董卓,將獻帝弄到了長安,他已經有能力脅迫天子以令諸侯。董卓原本就是一個狂妄自負的人,從此,進出講究聲勢,弄得自己像個天子似的。
不僅如此,董卓還把家族的人都封爲侯,大大小小,不分老幼,全弄了個官職。年輕力壯的,一律實職。上了年紀的,還在喝奶的,一律虛職。就是家人養的狗,身份也高人一等。
倘若有人不小心碰到了董氏家族的狗、狗不開心的叫了,那個人是要跪下向狗磕頭認錯的。如果把狗給嚇死了,那個人先是要披麻戴孝,之後是要以命抵償的。
董卓在到長安前,就弄了一個大的工程。在離都城不到三百里的地方,董卓動用了二十五萬民工修了一個輔都。工程可是浩大,僅從使用的民工量上,就可以看出來。工程完工後,整體上一看,了不得。
輔城的城牆厚度同長安的城牆。厚實的城牆裡有宮殿,裡面住的是董卓的家人。當然,也有外人。外人用來伺候他的家人。另外,從各地挑選了近千名美女,組成了他的後院。厚實城牆裡吃喝玩樂的東西一應俱全,僅糧食一項,就可讓城牆裡的所有人吃上二十年,金銀財寶就更是多的不得了,出戰時獲得的,無須交國庫,全部運到了這裡。
對於這樣好的一個地方,董卓也只是一個月回來一趟兩趟。他在長安還有許多事要忙。皇帝已經是一個傀儡,一切董卓說了算。董卓心裡清楚,不少人背地裡對他虎視眈眈。這種形勢下,他不好長時間離開長安。他雖然有了皇帝的待遇,卻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天子。
不是天子的董卓,要想讓人聽他的,就得顯示出他的威勢。
董卓經常宴請三公九卿。回回,朝中的文武官員全部到場。他請客,誰敢不出這個面子。不出面子就會有好看的。
一次,也是宴請朝廷的全部文武官員,恰巧北邊的戰場獲勝,押了一批受降的兵過來。董卓一時興起,
叫人將這批人,有好幾百人呢,全部用刑,有的挖去眼睛,有的剁去手,有的剁去腳,然後呢,全部放到大鍋裡煮。當時,那個血腥的場面,使官員們大驚失色。
再說一次。董卓又是宴請朝中文武要員。正吃着呢,正喝着呢,義子呂布只是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他就叫人把正喝酒的張溫拖下去,砍了頭。
這個被砍殺的人職務可是司空啊,三公之一,一個大官啊,早先的官職和權力可是比董卓大的呀。董卓這樣的隨心所欲,可把文武官員嚇住了。他卻像不曾發生什麼一樣,繼續談笑風生。只是,所有人應和的笑聲全是勉強做作出來的。
司空張溫的腦袋被砍掉,司徒王允也是嚇的不輕。回家後,王允想想董卓這樣的兇殘和狠毒,越想越是心裡慌亂。他想要是把董卓這個人除掉就好了。可他清楚,現在要是來硬的,肯定不是董卓的對手。董卓的勢頭正勁。
怎麼樣才能把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幹掉,成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壓在王允的心上。自此,王允是茶飯不思。到了正常吃飯的點時,他沒有食慾。
這天,王允拄着柺杖來到後花園。他站在花架子前,看上面種植的苦菜和生出的茅草、茅草上開着白花。他觸景生情,想到了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默默地流淚。
這時,在王允的附近,有一個女人的嘆息聲。王允尋聲看去,看見義女貂蟬不僅在嘆息,還在用手抹眼淚。
貂蟬不是本名。她的經歷十分的傳奇。僅從出生時的情況來看,她就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在貂蟬出生的那個月份,桃花和杏花正在盛開。當她呱呱落地後,房前屋後和周邊村子裡的桃花和杏花全部凋謝。這可是沒有任何先兆的,像被一陣奇妙的風吹過。那天的天氣很好的,有風、風不大,用現在的氣象術語也不過3級左右吧。這樣沒有力度的風速下,桃花和杏花竟然約定好了似的,全部同時凋謝。
人們覺得十分的奇怪,就是找不到原因。
貂蟬小的時候,聰敏過人。她十三歲的時候,就被選入宮中,而且有了一個官職,這個職位就叫貂蟬,管理的就是宮中女人們用的頭飾和冠冕。說白了,用現在的話說,她就是一個管理皇帝家眷服裝的倉庫保管員。
那時,貂蟬還小,身體還在發育過程中,雖然有着美人的胚子,並不是十分出衆,尤其在皇宮裡,美人隨處可見。還有一點不爲外人所知,貂蟬有意的醜化自己,在着裝上穿別人不要了的舊衣裳,從來不用化妝品,走路的腰姿有意做作成硬梆梆的。
到了她十四五歲時,出現了歷史上的一件大事,就是十常侍之亂。她也就在混亂中跑出了皇宮。無家可歸的貂蟬被司徒王允碰見,收留了。一個老男人收留一個小女生,是要給出一個說法的。王允認了貂蟬做義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