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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去年一戰,蒯越非常明白荊南大軍的可怕,在任何方面都趨於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力挽狂瀾,這樣的能力着實令其心悸不已。此次對敵,他手中最大的籌碼便是水軍,便是長江天塹,一旦失去了這一屏障,他很明白對荊北意味着什麼。
所以,對於此次反攻,蒯越完全是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態。命魏延、黃忠、呂公、王威等等十餘員戰將,率領三萬精銳步卒,火奔往西陵。在他想來,偷襲西陵的荊南士卒連日奔襲,立足未穩,身心疲憊,就是最好的反攻時刻。
面對嚴峻的形勢和蒯越的急令,被點到的將領也是不敢怠慢,迅統帥部曲集結,帶着簡易的攻城器械,向着西陵快行進……
午後時分,正躺在大樹下面酣睡的張遼,突然被一員xiao將搖醒。
“嗯?”剛被推了一下,張遼已是猛然張開眼睛,警惕地望向四周。當看到一切安好之時,才緩緩舒了口氣,看向那員xiao將道:“什麼事?”
“將軍,剛剛出去探查的兄弟回報,敵軍派遣了大量士卒正往西陵方向趕去。”那xiao將說道。
聽到這話,張遼不驚反喜,急道:“有多少人?”
“不清楚,因爲擔心被對方現,所以只是遠遠觀察,但從揚起的塵土範圍來看,至少也有兩萬人吧!”
張遼笑了,笑得非常開心,眼睛眨了眨,便急道:“快,通知所探查的弟兄都回來,所有人全部匍匐在地,不準出任何響動,直到對方兵馬徹底遠離我們爲止。”
那xiao將頓時奇怪地道:“將軍,我們不是要伏擊他們嗎?”
“伏擊?爲什麼要伏擊?”張遼眼中精光一閃,也不多解釋,揮手道:“執行命令吧,很快你就知道了。”
“諾!”那xiao將是張遼的心腹,當然不會多說什麼,立刻轉身離去。
很快,躲藏在山林裡休息士卒都被喚醒,警惕地匍匐在草叢中隱藏起來。因爲這裡離官道很遠,所以除非對方特別警惕,以減慢行軍度爲代價,不然哨騎絕對來不了這麼遠。而現在劉表軍隊慌着去反攻西陵,哪裡可能會想到有一支兵馬竟然在奇襲西陵後已經離開。
時間一點點過去,張遼的額頭已是緊張地流出了豆大的汗珠,hún合着臉上的污泥和乾涸的血跡,都快認不出樣子了。而此時,他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遠方的天空,因爲那揮散的塵土正表示着敵軍在快通過。
不知是他,所有的逍遙津死士也同樣陷入高度警惕當中,渾身僵硬地伏在地上,生怕不幸被對方的哨騎遠遠現。那樣不只是他自己將很危險,身邊的所有人都可能因爲他這種愚蠢的舉動而陪葬。
在沉默到近乎窒息的壓抑中,意志堅定的逍遙津死士終於tǐng了過去,看着飛揚的塵土緩緩遠去,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直到再也見不到任何動靜,山嶺中再度恢復徹底的寂靜之時,張遼才緩緩起身,揮手示意衆人可以適當放鬆警惕,繼續休息。
此時,那員xiao將也再次來到了張遼身邊。“將軍,接下來怎麼做?”
“等!”
“等?”
“不錯,吩咐弟兄們準備好,身上乾糧只留下一餐所用,其餘全部吃掉,有多的,就分給別人,再過半個時辰便上路。”張遼目1ù堅定地道。
“諾!”那xiao將也是隱隱有些明白了,恭敬地拱手一禮。
這樣的局面,正是昨夜張遼靈機一動,所猜到的局面。因爲他相信,劉表絕對不可能無故放棄西陵,這裡太重要了,重要到對方甚至可以爲其失去理智。所以,在沒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肯定會組織反攻。
而他本來的想法是圍點打援,可隨後,卻覺得這樣並非最好。對方爲了儘快反攻下西陵,必然會派出足夠強勁的隊伍,甚至是主力兵馬。這樣一來,逍遙津死士儘管精銳,可人數終究過少,身體也已經有些疲憊,所以難有大成效。反不如躲在山林之中,任由對方的大部兵馬去攻打西陵,他則趁機奔襲劉表在邾縣的大營。因爲這是最出乎人意料的,也是對方在目前的情況下,難以想到的問題。
半個時辰並不算長,士兵進食完畢,休息了片刻。張遼就再次出了命令,爲了減少體力消耗,所有人除了必要的武器和防護裝備,其餘物品全都扔掉,輕裝急進。入夜不久,便已抵達邾縣外十餘里潛伏。
“張將軍,什麼時候攻打?”剛剛停下來進食,那員xiao將便再次快步走到了張遼身邊。
“不知道,但絕不是現在,至少也要午夜以後。”
說着,張遼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釋。“好了,去通知士卒將最後的乾糧也吃掉吧。隨時準備戰鬥。”
“諾!”
隨着命令下達,張遼也是閉上了嘴巴,在沒有多說哪怕一句。靜靜地啃着乾澀的餅子,雙眼定定地注視着劉表大營的方向。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當月亮掛在天空正當中的時候,遠方的天際突然閃耀着若隱若現的紅光,雖然因爲距離太遠,又有山嶺阻隔,看不清究竟是什麼。但僅僅憑藉經驗,張遼也知道那是無數火把聚集在一起的光華。忍不住喋喋自語:“這麼耀眼的火光,是在做什麼呢?劉表不可能點這麼多火把來照明,莫非是主公在攻打?”
心中的那個猜測頓時讓張遼jī動異常,若是猜對了,那此行的收穫絕對遠預期。
“不管如何,反正已經走到這裡,賭了!”心裡默默唸叨了這麼一句,張遼再無任何遲疑,果斷地下令士兵出。
急促的腳步聲開始在山嶺中傳開,所有的士卒都明白,接下來是一場至關重要的戰鬥。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戰鼓聲和士卒廝殺的吶喊,逐漸傳入了張遼的耳中,讓他心裡狂喜不已。他明白,他賭贏了,從趕往廬江開始,他完成了一場足以震動天下的千里奔襲。現在,只需要爲結果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而已……
劉表靜靜地站在河岸邊,迎着獵獵作響的河風,遠遠看着江面的jī戰。
“此時,魏延等將應該也在攻城了吧!”
聽到這話,蒯越,蒯良兩兄弟對望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子柔,異度!你二人皆有經天緯地之才,這會兒沒有旁人,我也就實話實說吧!如果此次荊北真的戰敗,你們就跟隨王旭去吧,他是一個值得跟隨的人。”
“主公!”兩人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喚了出來。
劉表揮了揮手,嘆道:“哎!或許我真的已經老了。”
“主公何出此言?”蒯越顯得有些jī動,急聲道:“主公如今年方五十,如何可稱爲老?姜尚年過七旬方纔輔周滅商,五十尚屬壯年爾!”
劉表苦澀地笑了笑,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迴應,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大營北方突然響起一聲震天暴喝。“弟兄們,殺!”
“殺……”
剎那間,大營後方頓時炸開了鍋,無數荊北士卒驚慌地吼叫起來:“敵襲,敵襲!”
“劫營啦!荊南大軍劫營啦……”
河岸邊的劉表三人聽到這呼聲,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齊齊臉色一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有敵軍突襲?他們怎麼過來的?”劉表略帶驚慌地道。
蒯越也是驚駭不已,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即喝道:“不管是怎麼過來的,現在還是擊退敵軍要緊。”
說着,已是快步向着後方大營奔去,嘴中急道:“兄長,你護着主公前去左營,一旦形勢有變立刻撤離,我去組織衆將禦敵。”
蒯良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對着蒯越的背影張了張嘴,還是沒多說什麼,迅轉過了頭來。“主公,快走吧!”
“嗯!”劉表知道自己去了也無濟於事,也是點了點頭。
“黃將軍,黃將軍!形勢如何?”剛奔到中軍大帳附近,蒯越便碰到了正大聲呵斥着士卒結陣的黃祖。
“軍師,形勢不妙啊!”黃祖回頭看到是蒯越,也沒有隱瞞,急聲道:“太突然了,幾乎沒什麼反應就被對方衝進了大營,現在兵士已經被衝散,衆將都在竭力組織防禦。”
“有多少人馬?”蒯越皺眉道。
“一千餘人!”
“一千餘人?”蒯越難以置信地道。
“嗯!”黃祖沒有任何遲疑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音一轉,接道:“只是這一千人戰力極其恐怖,突襲衝入大營後,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那爲將領正是張遼。”
“是他!”
黃祖此刻心急戰事,也沒心情和蒯越多說,立刻揮手道:“軍師還是找個安全的位置觀戰吧,現在太hún1uan了,我組織士兵上去增援。”
“好!”已經陷入hún戰,蒯越便知道自己已經不起什麼作用,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殺!”張遼大聲嘶吼着,爲了更醒目,甚至搶到了一匹戰馬,在陣前瘋狂地衝殺。
身後的逍遙津死士就像大雁那般遵守紀律,保持着隊形,張遼打哪兒,他們就打哪兒。一隊隊士卒被擊散,一部部士卒開始潰逃。那整齊而鋒利的屠刀每一次揮下,都會帶走新鮮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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