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宿舍裡一天一天多起來的不知道什麼的零件,小到一顆螺絲,大到了一個小型的發動機,還有一些鐵皮,自從元旦結束後,每一天都會去大門口收快遞,搞得肖烈好像還比教授還忙一樣。
“唉,過年回去麼?”徐子卿問道。
“不回了吧,到時才知道。”肖烈回道,在心裡他好像回去,但是想到回去後能幹什麼呢?或者他根本怕見到母親的墳墓,因爲他還沒有完成對她的承諾。
很快寒假就到了,學院規定學生不能留校,於是肖烈只好在校外打了一間平房,然後把所有的零件兒都搬到房間裡去。在那裡他纔開始組裝。
沒有人知道肖烈想做個什麼出來,當然沒有人相信他能做個什麼出來。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不錯,也十分刻苦,但是生活與理想是兩碼事情,也許他最多搞一個小玩具出來這是有可能的。
在那間小小的房間裡,肖烈好像忘記了時間一樣,每天只是到了肚子餓了才飯,實在是困的不行了才睡一覺,醒來後接着幹。
他也忘記了自己過了多少時間,直到有一天他將所有的零件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他纔看了看時間,咦,居然是大年三十了。這時他才聽到大街小巷上不時傳來新年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節日的喜慶,甚至鄰居家傳來一陣陣飯菜的飄香。
看着西邊的太陽,肖烈不以爲然的笑了,許多時間過去後,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一個節日的概念。只是沒有人知道,在他那看似強大的心裡,同樣還殘留着一份孤獨。
肖烈聽到有人在敲門,他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裡,還有什麼人會知道他在這裡?也沒有想那麼多,他打開了門。
居然是慕容顏,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過膝淑女裝,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哈尼帽,一身的打扮襯托得她美麗十分。只是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肖烈不可而知。
“過年了,你沒有回家?”肖烈問道。
“我是深圳本地人,好不好。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呢?從來都沒有出門一次。”慕容顏問道,同時她聞到了一股從房間裡散出來一股怪怪的味道:“今天大年三十了,我給你帶了一些飯菜。”
沒有感覺肚子餓的肖烈聽到飯菜後,他的肚子一下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這段時間天天都與方便麪,餅乾打交道,也沒有在意每一次有沒有吃飽,有時剛剛嚼了幾口後又放下了,現在工作都完成後,一聽到有吃的,生理就做出了反應。
這一次肖烈沒有客氣,接過保溫筒後,打開蓋子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看到一臉疲憊的肖烈,他的雙眼眶有些發黑,那是勞作時間過長,休息時間過短的特徵,那張比以前消瘦了許多的臉突然讓慕容顏不由一陣心痛。
“怎麼不多休息一下呢?”慕容顏道。
“來,讓你看看我的作品。”肖烈吃完飯後說道。
老實說躺在房子中央的那個機器根本沒有什麼美觀直言,就是一臺發動機的四面都是什麼輪子或者機械臂之類的,甚至還有一個螺旋槳,看了一半天,慕容顏覺得自己的小腦袋還是不夠用,因爲她根本沒有看明白那是什麼。
“看看我的變形金剛,慕容顏女士很高興地告訴你,你將是全人類第一個看到,不,是深圳第一個看到變形金剛的女士。”
看到肖烈渾身油膩卻一本正經的樣子時,慕容顏有一種想笑的衝動,無論他做出什麼東西出來,她都會覺得那很正常,不是麼?
肖烈按下遙控器的時候,房間裡的那臺機器動了,那四個機械臂彷彿有了生命一樣,但又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顛顛撞撞地走下工作臺,看到那樣子,讓人有一種感覺下一秒它會不會被摔壞了。
當機器走到地面的時候,它收起四支機械臂,身下的四個輪子一下子展開,發動機發動的時候,肖烈指揮它向門外駛去。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慕容顏有些驚呆了,這玩意兒的確讓人吃驚不少。當機器駛出門外的時候,肖烈擺弄一下後,機器上的螺旋槳升了起來,然後漸漸轉動起來,最後居然飛了起來。
慕容顏不知道該這個機器取一個什麼名字,好像這樣的能行能飛能上上下下的,叫直升機還是什麼飛行器,反正她不知道,好像任何地形它都能通過,就叫全地形飛行器吧。
“全地形飛行器?不錯,這個名字不錯。”肖烈呢喃道。
看到那臺全地形飛行器在天上飛行的時候,肖烈想到那上面增加一個攝像頭與武器的話就可以當成兵器用了,只是現在它還不夠靈活,而且發動機的噪音也大了一點,當全地形飛行器升空後,一些人放下飯筷,紛紛走出家門。
“喲,不錯了,可以畢業了。”
肖烈的背後想響起了一個聲音,他轉過頭的一看,是陳一成。
“陳總,你來了。”
短短的幾個字讓肖烈差點激動得要掉淚了,好久不見T5的人,有時忙了起來他都會有一種錯覺,這些傢伙是不是已經忘了他,當一身便衣的陳一成出現的時候,肖烈感到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
“嗯,真的不錯,看起來實用價值很大啊。你說呢,小姑娘。”陳一成問到慕容顏。
聽到那個人問到自己,不知道爲什麼慕容顏感覺臉紅了一下,那感覺好像是肖烈的家人在問自己一樣。
“嗯,很不錯。”
聽到陳一成的話時,肖烈對自己的這位上級心裡不說多彆扭了,這明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嘛,這一定有什麼用意,他能找到自己,那麼他就一定知道自己與慕容顏的情況,知道了還故意這樣說。
“陳總,不會是來向我發紅包的吧。”肖烈笑道,在普通人面前,T5的成員各自掩飾的很好。
“對啊,過年了,我來接你回去嘛,再說,你得提前畢業了。”
畢業?這兩個字傳到慕容顏耳中的時候,她不由驚訝了,現在肖烈還是大一新生,居然要畢業?這也太那個了吧。
“叔叔,肖烈還大一啊,怎麼能畢業呢?”慕容顏不解地問道。
“嗯,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嗯,給你十分鐘上。”陳一成最後對肖烈說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聽以陳一成的話後,肖烈不由激動起來,他這一次提前畢業,看來有什麼任務在等着他了,不然陳大政委千里迢迢跑來幹嘛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接受到召喚,也許在自己在課的時候,或者睡覺的時候,然後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本來總是要走的,何必需要那麼多的行李呢。
只是不是電影與小說中每個結局總會長的麼?但是他的學習生涯卻一下子突然結束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而這一天終於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不習慣的感覺。
匆匆,太匆匆。
慕容顏感覺這一切好像是在演戲一樣,或者是不是在做夢,一個大一的新生怎麼說畢業就畢業了呢,一個大活人怎麼說要走就要走了呢?
一切都沒有一點預兆頭,彷彿突然之間天空變成了別的色彩,一時之間她還是沒有反映過來。
“嗯,那個我要走了,保重。”肖烈說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越簡單越好吧。
“我能問最後個問題麼?”
肖烈點了點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直都叫肖烈,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特種部隊隊員。”說完,肖烈立正,向她敬了一個軍禮。
好一半天,慕容顏站在原地,如果不是手中一顆用彈殼做成的項鍊的話,她以爲這一切還是在做夢。只是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彷彿就像下了一場雨,天晴後除了地上的水漬以後,什麼也沒有。
彷彿一陣風,風過後,什麼也沒有。
“怎麼?捨不得啊?”陳一成笑道。
“沒有什麼舍不捨得,我是戰士嘛。”肖烈說道。
“你不是一直在找一個人麼?”
“誰?”
“肖陽。”
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如止水的肖烈在剎那間心中翻起波浪,那一瞬間他一下子無語,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在你有資格和條件知道一件事情了。對不起,他還沒有犧牲。”陳一成一字一字地說道。
那麼多麼渺小的希望,曾經你是母親的驕傲,我的偶像,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地離去呢?所有的人相信你已經離開,但你最愛的人卻堅信你還在啊,因爲你還沒有與我們告別。
“爲了民族,爲了國家。”陳一成輕輕地拍了一下肖烈。
肖陽一下子從思緒中緩解了過來,當他來到T5以後,當他一個人深入敵後過後,當他看到經歷過真正的戰爭過後,他再也不是那個年輕的少年了,他是一名共和國的戰士,國家的利劍,人民的保衛者。
許多事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了,自己的生命已經不是自己的生命。
起碼他還在,我還能與你一起並肩作戰。
想到這兒,微笑漸漸涌現在他的臉上,看着軍機越來越高的時候,地下的深圳城已經變像一塊塊像田一樣的點點,那些點點燈光下一定有許多人在那裡,而今夜,當新年開始的時候,也許他將在另一個新的戰場出場。
《三棱軍刺》完
(來得太突然了點,接到通知的時候,那感覺就真像使命召喚一樣,呵呵,因爲工作需要,我要下地區去維穩了,也不知道能多久回來,在那裡有空我會開始寫作,那地方,唉說多了都是淚,希望你們的原諒,如果斷糧的話,大夥兒可以看看已完結的《全合金兵種》三部,《殘隼》
謝謝你們的支持,其實那些鬧事的傢伙也挺可憐的,受了別人的欺騙,唉,爲了大夥的安寧,我們得下去了,當然,我不是軍人,也不是政府幹部,嗯,這個嘛,還是保密一下,我要去的那個地方,條件十分苦,上網那是不可能的。估計許多人會罵我這樣結束了,沒辦法啊,各位,我的職業不是專作寫手。
不說了,再說就不想走了。謝謝你們的支持,希望我能早點完成任務回來再續前作。
前段時間我沒事寫一篇言情,裡面全是我身邊的真人真事名字叫《單城中央》,也許不久我朋友就會幫我上傳,記得百度一下喲。
再見,我的戰友們,我來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