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人暴起直追的時候,在他們眼中只有目標,一個人居然讓他們如此的狠狽,這是對他們的侮辱,軍人當以戰勝對手爲榮,而不是逃跑。如果說對方有好幾個人的話,那麼他們還能接受自己戰勝的事實,可是隻有一個人。
沒有戰場的應變能力,也缺少堅強的心理素質,十三個就已經被激得怒氣衝衝,爲了發泄掉自己的怒火,他們根本已經不能形成統一的指揮了。但是在林子中並沒有找到對方,反而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兩名士兵被人放了冷槍。
看到自己的戰友又有兩個掛了,一些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看來自己遇到的對手並不比那些T5差,雖然自己是偵察兵,比一般的野戰部隊是要牛得多,但是一些士兵還是知道如果自己與那些T5比起的話,還算嫩了一點。A班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是他不能在自己的部下表現出來,他知道現在自己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自己一旦立場發生動搖的話,那麼自己的部下心態也就大亂了。
“出來,出來,我已經看到你啦!”一名士兵對着一叢草叫道。
所以的人一下子圍上去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彎道身子,在他們十米遠的草叢裡有好像有東西在那裡,但是根本看不着那是什麼,好像是一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再沒有勇氣往前走了,他覺得自己再向前的話,那麼烈士就有他的份了。
“出來,不出來,我就開槍了。”尖兵叫道。
爲了配合他的氣勢,他身後的士兵拉了拉槍栓,所有槍口對準那裡,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槍口居然在地裡有絲顫抖了,其中一個膽子最後的士兵居然覺得自己的槍好像在動一樣,不聽自己的使喚。
尖兵向後看了看A班長,希望從他那裡得到命令。而這時的A班長也不由地緊張起來,對方那麼沉穩,好像有十分的把握一樣。
“開火!”
A班長也不管這麼多的橡膠子彈打在對方的身上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如果對方使詐的話,那麼他的部下又會犧牲。如果真的在戰場上的話,說不定他早就開槍了。
呼!呼!
這時兩名士兵身上的煙霧器觸發了,也就是有人狙擊了他們,經歷過幾次不成功的追擊後,士兵們再沒有大意,在第一時間趴在地上躲了起來。而剛剛射擊的那個地方的草被子彈打掉些後,露出的是一件迷彩衣服,現在那件衣服被子彈打在地上。這時A班長才明白過來,對方設計的這個局就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當己方承受不了那種壓力的時候,就會開槍,而這時當他的槍聲響後,那麼己方根本找不到槍聲的來源。
在又付出一名戰友的“陣亡”後,A班長才確定對方的蹤影,自認爲槍法不錯,哪怕是打活動靶也能打到九十環的偵察兵們驚訝地發現,對方的動作真的好快。
肖烈在林子之中沒有作直線衝鋒,在這山林這中,一切都可以成爲掩體,一切都可以成爲他的朋友,一切都可以讓擺脫對方的追蹤。他就像一隻快速奔跑的兔子一樣,讓人根本鎖定不住他的身形,他不停地做着假動作。
沒有人知道這個自學成材的士兵是經歷了怎樣的訓練,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地千錘百煉培養出的軍事技能,沒有指點,就憑一些書與錄像帶,生怕自己落後了與自己一樣的同年新兵,沒有人的催促與指導的時候,心裡會產生一種生怕落後的恐慌,有了這種恐慌後,他只有對自己更加努力,更狠。在那些偵察兵眼中,雖然肖烈的動作看起那麼生硬,那麼不連暢,但是他的速度足夠快就是了。
一名優秀的射手,從發現目標到扳下扳機最多隻要兩秒的時間,但是看着肖烈的速度,所有的人感覺給自己的兩秒鐘太少了。雖然從來沒有與人比試戰鬥技能,但是肖烈曾經遇到過人個好老師,歐陽原野。雖然兩個人自始自終真正的相處只有兩天,但是在那個在共和國的甲種部隊之中復役近三十年的將軍那裡,哪怕是幾句話,也足夠肖烈受用一生了。
“雖然你的槍法很好,但是你在躲避的時候動作卻十分生硬,而且不知道怎麼樣運用好自己周邊的環境,如果遇到真正的狙擊手的時候,你那些生硬的動作與不會運用身邊的條件,這時,你被擊斃會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歐陽原野在沙漠之中邊走邊說道:“真正的神槍手,絕不會把自己的槍調節成連發的狀態,那樣會影響射擊精度的,而且在連發的狀態下,槍支所產生的後坐力會讓肩脖十分難受,在沒有足夠的力量時,子彈全打到天上都說不定。一個喜歡在戰場上整梭整梭射擊的士兵,不僅沒有精度,而且陣亡率也是十分高的。”
“如果我遇到十幾個人都向我掃射呢?”肖烈問道。
“運用你身邊的地形與物體,不斷地變化自己的身體,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安全地帶。”
當時到歐陽原野最後那句話,肖烈不由地翻白眼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不要說十幾支自動步槍,哪怕就是幾支自動步槍對着自己在那裡掃啊掃的,也有一定的機率讓自己中彈的。但是現在,肖烈知道自己不跑不行,而且他還要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起來。
“我靠!他是在幹嘛啊?”
一個已經“陣亡”了的士兵,突然看到肖烈跳到一塊石頭上,然後雙腿用力一蹬,一下跳過他面前一條近五米寬的深溝,而且就在他着地的時候,他居然反過身後向後扔了一顆手雷,先不要說他是怎麼樣跳過那條溝的,就光說他空在跳躍起的時候,在短短兩秒鐘不要說考慮着地,就是在那兩秒中要完成掏,拔,扔這一系列的動作,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起碼,那些偵察連的士兵不會做到,也不會想到。
在沒有人管他的時候,肖烈在越野跑步的時候,也會自覺地在雙腿上綁上沙袋,當習慣一個以後,再加上一個,習慣了兩個以後,就再加一個變成三個,肖烈最多少的時候在雙腿上每支腿上綁了五個沙袋。雖然而跑步的時候,有一種雙腿拉不動的感覺,但是一旦放開沙袋的時候,肖烈覺得自己好像能飛起來的一樣的感覺。這時候,不要說面前有五米寬的深溝了,六米寬的地方他都敢試一下。
在銷燬連的時候有時遇到一些剛過保質期不久的手雷,而它們之中的彈藥不需要回收的時候,這時銷燬兵們就會採用一些最原始的方法,拉開保險,扔到引爆坑裡,讓它們自爆。當然這樣的手雷不會很少,假如一下子有幾千上萬杖呢?這裡銷燬兵就會拼速度了,時間長了,從箱子裡撿起手雷到扔出去,不會超過二秒鐘。估計這樣的效率也只有在銷燬連才能創造出來,哪怕在甲種野戰部隊也經不起要讓每個士兵達到二秒內從包裡掏出手雷扔出去的訓練,因爲那必須要有成箱箱的手雷進行練習。而且士兵們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練習。
肖烈突然發現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夠從容地不被對方給抓了,這一切都歸於在銷燬連的經歷。雖然他現在不能達到自己的身體可以像籃球一樣在地上滾動,而在滾動的時候還可以射擊,但是他那速度的確讓偵察連的人開了眼界。
肖烈雖然不是第一次身陷“重圍”了,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是最後一次,在一片陌生的樹林中,在這片樹林這外的地方,他沒有戰友了,除了有的是敵人。
那杖手雷快落地的時候,所有的人下意識的一下子爬在地上,等他們起來的時候,這時候的肖烈已經快跑到林子的另一邊了。而這個時間,A班長知道今天不管怎麼樣,哪怕是自己被“掛”了,也要把這小子給抓住,他要知道對方到底長了什麼三頭六臂。但是很快他當他看到五米寬的深溝的時候,他的步子不得不停下了,不要說自己現在身上有裝備了,哪怕自己空手的話,也難說自己能跳過去。和他一樣還有他的士兵,一種無力感從心裡升起,自己拼命追了一半天,最後結果被一條五米寬的深溝邊上,如果自己跳下去,再爬到對面的話,那裡黃花菜都涼了。於是,他只得用對講機報告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肖然看到後面的人站在那條深溝邊看着自己,那目光絕對不是在送自己離開,他們的目光一定想把自己給活活的剝了。現在還是威脅的時候,他可不會想象對方大發慈悲地會放過自己,現在在這個地方隨時都可能會出大部的士兵,到時自己哪怕有翅膀飛的話,對方都可能用火箭筒把自己給轟下來,見識過了T5用實彈對隊員們進行轟炸,他們一定會運各種武器對付自己的。
在奔跑的時候肖烈一下子停了下來,在劇烈的運動的時候如果猛的一下子停下來,那種難受的滋味沒有人能受得了,但是他現在必須停下來,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後,肖烈豎起耳朵,靜靜地,仔細地聽着周圍的一切。
一種悉悉地聲音,在向他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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