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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方玉致的身份暴露都是老許的草木皆兵,只是某天晚上被幾個未明身份的人襲擊,她似乎業已習慣了刀光劍影並未當回事,倒是老許覺得此事不容小覷,因爲方玉致剛從上海躲到奉天,敵人追過來完全有可能,無奈下老許找到沈稼軒,請他幫忙保護方玉致。
“沒問題。”沈稼軒答應的非常痛快,即使自己不類屬於任何一方惟作笑看風雲,對於洛秀才和方玉致從事的偉業他還是雙手贊成且支持,只等老許說出要他保護方玉致的辦法,他愣住了。
“什麼,結婚?我和方玉致結婚?”他瞪着老許,彷彿沒聽懂他的話,詰問:“你是**者還是保媒拉縴的,保護她從老洛那裡我都義不容辭,但我怎麼能跟她結婚,我不得不懷疑你別有用心。”
老許語重心長道:“老沈,奉天眼下以你爲尊,以你的影響力,小方成了你的夫人才沒有誰來輕易動她。”
沈稼軒替他出謀劃策:“可以讓小方離開奉天。”
老許爲難道:“你是不曉得,小方是骨幹,東南西北曾經無數次逃命,你讓她再去哪裡,另外,東北現在局勢不穩,軍閥和日本人勾結,你也知道關東軍就駐紮在旅順,小方有多年的鬥爭經驗,東北需要她,再說你們是假結婚,你真以爲人家願意嫁給你,真把自己當梅蘭芳了。”
沈稼軒理解歸理解,情感上過不去,這裡面涉及個洛醺,想想道:“洛醺現在也有危險,爲什麼我不能娶她,你卻逼着我娶小方。”
老許道:“洛小姐只是個普通百姓,有幾個人認識她,她躲起來很容易,小方不同,主要是奉天目前只有我一個人主持大局,需要她來幫助。”
嘴皮子說破,總算說服沈稼軒,反正是假結婚,可是,這件事怎麼跟洛醺交代?他犯了難,直言,老許又明確規定這是機密,怕洛醺年幼無意把此事透露出去。隱瞞,對她傷害太大了。
“你們當初要洛醺說服孔至尊和牽制浪雄的時候,怎麼不說人家小,現在就不肯把秘密告訴她,這沒道理。”
老許哈哈一笑:“老沈,你是動了真情了,我從未見你這樣婆婆媽媽絮絮叨叨過,當初要洛小姐做那樣的事,是因爲她有便利條件,現在不想她知道秘密,是怕她演的不像,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看出。”
演?沈稼軒不知所云的看着老許:“你什麼意思?”
老許拍拍他的肩膀:“你娶方玉致,那丫頭,一定會失聲痛哭的。”
沈稼軒突然就明白了老許的用心,不禁勃然而怒:“你們用洛醺的痛苦來成就你們的目的,你們都是什麼人,先是利用她的美貌,現在又利用她的痛苦,你們……我說不下去了。”
老許被他呵斥得悶頭不語,抓過茶杯想喝水,手竟然有些抖,再看沈稼軒時臉上劃過兩行清淚,摘下眼鏡就用袖子擦了擦,沙啞着嗓子道:“老沈,假如你不同意,我來另想辦法保護小方,不爲難你,畢竟你已經幫了我們太多,但你知道小方身上有多少處彈痕嗎?我親自給她挖過子彈,我見識過,這女人爲了中國千千萬萬的百姓,是把自己的性命和感情都捨棄了,所以,我真不想她出事。”
沈稼軒看他如此模樣,忽而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太狹隘了,想說什麼唯有一聲輕嘆。
老許又道:“方玉致跟我說過,她之所以讓洛小姐擔當大任去說服孔至尊和牽制浪雄,是她有那個能力,這姑娘,因爲美貌覆蓋住了她太多的優點,大概是你太在意她了,才覺得她一直都是你羽翼下的一朵小花,弱不禁風,我相信虎父無犬女,她必定能挺過去,最後也會理解我們的做法。”
話已至此,沈稼軒無法再開口拒絕,忖度半天道:“好吧,能不能在洛醺離開奉天之後把我們假結婚的事告訴她,戲幫你們演完了,她還小,我不想她因此鬱鬱寡歡,或許也說不定走了極端。”
老許立即道:“好,我答應你,到時候我親自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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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稼轔因爲沈稼軒出了事情,暫時留在奉天,聽聞他要和方玉致結婚,家裡沒有一個不高興的,彷彿他娶方玉致是大團圓結局的一幕戲,沈稼轔更是決定親自張羅哥哥的婚事,要大擺酒宴,廣宴賓朋。
周靜雅不是特別高興也非常贊成,只要他不娶洛醺,管他娶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行,想方玉致和自己算是同齡人,沈稼軒也就是幾天新鮮。
楊麗娜聽聞方玉致和沈稼軒是同學,又是初戀,老情人終成眷屬,她哈哈大笑:“沈稼軒,眼光不過如此。”暗想自己也就是認識沈稼軒太晚,不然他連方玉致這樣相貌平平的女人都娶,自己早晚做他的正室夫人。
要說最高興的還是沈老太太,這回納妾可是兒子親自開口提的,他也就不會像對待李香韻和黃織秋那樣有名無實,來年自己就能再抱孫子。
葛玉秀吧唧吧唧的抽菸,很難理解沈稼軒的舉動:“你說我大表哥是不是瘋了,方玉致都多大歲數了,我比她小老多了,大表哥爲啥不娶我?”
孫猴子呸了口:“要是我,娶街上賣油炸糕的老黃太太都不娶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葛玉秀立即拿起菸袋就刨他:“你個王八羔子,你不說我還忘了,咱倆都已經光屁股鑽被窩了,你啥時候娶我。”
孫猴子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已經痛改前非,現在更是清心寡慾,我現在別說娶媳婦,我連看女人都不敢看,我甚至連看母豬母狗母貓都不敢看,我對少奶奶承諾過的。”
葛玉秀眼看着一個又一個女人嫁人,自己老大不小沒着沒落,來奉天之前老孃就交代了,破了身子的閨女已經不算閨女,也不再想着沈家兄弟,隨便有人要趕緊出嫁,所以葛玉秀就找沈老太太做主,要她成全自己和孫猴子。
老太太一想,不如湊個熱鬧,在沈稼軒和方玉致結婚的時候,把孫猴子和葛玉秀的事也辦了,不然外甥女可要臭家裡了,當即做主,通知孫猴子。
孫猴子欲哭無淚,來找洛醺,被洛醺一頓訓斥:“你對葛玉秀是應該負責,再說葛家怎麼也是地主,又沒兒子,早晚那家產是你的。”
孫猴子哭咧咧的:“少奶奶,我離開金水灣時就發誓,這輩子不再碰女人,我有罪。”
原來是爲了這麼檔子事,洛醺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和葛玉秀一心過日子,不再沾花惹草就行。”
孫猴子抓耳撓腮的頗有些犯難:“你說我一個下人,和東家一起辦婚事,不妥。”
東家?洛醺問:“那個,我叔,他的婚事?”心裡歡喜得就想喊出來就想跳起來,還以爲是沈稼軒和她的婚事,美滋滋的把腦袋伸到孫猴子面前等着回答。
孫猴子還以爲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洛醺和沈稼軒的感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他心裡更明鏡似的,當下不知該不該說出真相了,吞吞吐吐的:“少、少奶奶,怎麼你、你不知道啊?他和那個方同學……結婚。”
洛醺像被他一棍子打懵了似的,僵硬了半天,反應過來立即奔出門去找沈稼軒,問遍公館的人,說他剛出了大門。
洛醺就跑了出去,眼看他的車在前面行駛,她撒腿就追,直跑到仆倒在地,路邊有個人攔着沈稼軒指向這裡。
沈稼軒神情恍惚的沒發現,回頭看洛醺倒在地上,他急忙下車跑過來。
“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你怎麼能和方玉致結婚。”
剛到洛醺面前,她就急切切的說出這麼一句,沈稼軒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其實哪裡有什麼合適的機會,雖然自己和方玉致是假結婚,但也實在無法面對洛醺的真痛苦,看着洛醺驚駭的目光,他不敢點頭,也不能搖頭,忽而舔下嘴脣,忽而嘆口氣,忽而把眼睛看向別處,無言以對。
他這般模樣,洛醺已經得到了答案,假如說突然有人告訴她沈稼軒要和楊麗娜結婚,她都不會輕易相信,但方玉致不同,她是挽着沈稼軒的胳膊進的沈家,雖然後來方玉致告訴洛醺她是洛秀才的同志,但洛醺始終無法忘記她和沈稼軒曾經的親暱。
“方玉致真是你的初戀?”
沈稼軒依舊是無法回答,想抱起洛醺被她使勁推開,大眼裡水汽越聚越多。
“洛醺,我剛好有件事要跟你說,你得馬上離開奉天,想必秦專員來找我問話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有人得知你是洛秀才的女兒,你現在危險。”
錯就錯在兩件事放到一起說,這種巧合讓洛醺無法相信,冷笑:“你娶方玉致怕我攪合是吧,就想找個理由讓我離開奉天,我現在才明白當初你讓我來奉天讀書,剛好就是方玉致進了沈家,原來這前前後後所做所爲都是你爲她掃清障礙,可是你爲什麼還同我好,這裡這裡這裡,你都吻過。”
一滴淚,落在沈稼軒手背上,卻像千斤重的巨石砸下,看着洛醺用手指着她的脣她的眼她的鼻子、耳朵,那哀慼的小模樣,沈稼軒差點剋制不住想告訴她真相。
“洛醺你聽話,你先離開奉天,之後我再找你解釋這件事。”
洛醺吸了吸鼻子,忍住哭,就是不停重複的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娶方玉致?”
他們兩個橫在馬路上,引來很多人圍觀,沈稼軒想起老許的話,不得不以大局爲重,狠狠心:“是,可是洛醺,我之前也有妻兒,你不是不在乎嗎。”
洛醺猛然推開他:“那是因爲在你沒遇到我之前,即使你有一百個女人都與我無關,在我之後,一個女人都不行,我現在才明白,你們這樣的大戶人家,這樣的有錢人,男人哪能懂愛情,你們只喜歡三宮六院,我其實,只是你三宮六院裡的一個而已。”
她說着慢慢站起,看着沈稼軒道:“你想我失蹤,然後你就與方玉致開開心心的結婚,對吧,我就失蹤給你看。”
沈稼軒以爲她說的是一時氣話,只等方玉致聽聞了老許的安排,大怒,爲了保護自己而傷害了洛醺這無辜之人,這是她一個黨員最大的錯誤,於是想找洛醺說個清楚,只是,洛醺真的不見了,沈公館沒有,沈家老宅沒有,學校沒有,孔至尊家裡沒有,浪雄身邊沒有,整個奉天都找不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