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NO.79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就這樣抱抱親親,司大少爺驚歎着自己“與生俱來”的高超過吻技,時光溜得很歡暢,大半個月的日子很快便過去,司源以連醫~生都瞠目結舌的驚人速度恢復着,身上的紗布大面積減少。
然而樑田的工作量反而增大了,一則要擦拭的面積漸漸增大,二則,身體好了,司大少爺有更多的精氣神來“折騰”他,命令即多又霸道還無賴。
總之就是一刻都不能分神,眼神就是離開不到十秒都會出問題。
記憶方面,醫~生在司老太爺的授意下,並未施行任何治療。倒是司源自己很積極。
試過幾次頭痛欲裂的滋味,司源就放棄了回想的辦法。
雖然每次頭痛的時候,司源都趁機拉住樑田大吻特吻,把他當止疼藥。食髓知味,很是享受。
但是既然已經開了禁,司源是百無囧囧,想吻就吻,所以是沒必要上演苦肉計的。
便叫賀伯報書報,電腦來,沒幾日就將遺忘的的十年裡世界的特別是大宇集團的變化了解了七七八八。
對於自身的故事,司源是看了些條條框框便能想象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比較大的缺失是赴美留學的那幾年的生活。
但是司源心裡早已定下了方案,如果身體完好之前記憶仍未恢復,就再去讀一次。而且這次要帶上小男僕。
可以想象,那將是多麼有意思的旅程。
只是想想,司大少爺都會心情愉快並溢於言表,把早是驚弓之鳥的樑田盯得心裡一跳一跳的。
隨着記憶的逐漸重建,司源心底的疑惑就越來越大,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貌似跟身邊這個小男僕有關聯。
期間,有好幾撥人來探望司源,這時,司大少爺的“病”終於發作了,一點與老友暢談,尋回舊日美好時光的意願都沒有。光是冷眼就能把人凍僵,再不敢多再病房裡久呆,紛紛跑到太陽底下解凍。
有印象的只有兩夥人,還都跟樑田有關。
一夥是林家那個雌雄莫辯的小子。從小就跟再司源屁股後面,世上受得了司源超級冷xing情的少數幾個恩之一。同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藍眸混血兒。
兩人一進來,司源就不爽。因爲他們帶着藏不住的敵意。
藍眸人根本不像是來探病的人,而像是一個討債的,毫無顧忌看向司源的眼神既直接又兇狠。
司源有點動怒,卻是因爲林辰藍看向樑田的眼神:洶涌着忌恨,就像一條盛怒的,利爪撓地的小公貓。按耐着撲到樑田身上撕咬的衝動。
然後轉向司源的時候,又瞬間變成迷戀又悲傷的流光,手伸出來又不敢觸到司源,紅豔的嬌脣有些顫抖。
“司源哥哥……”
這聲";哥哥";叫得,病房裡面的空氣都變得充滿了質感,分子互相摩擦着,火花迸濺,孳孳作響.
藍眸帥哥的眼神變成噴火的仇恨,但是司源懶得理會他.
司源在意的是腳步不穩後退好幾步,臉色蒼白的樑田.
";回來.";
樑田沒有動.
司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捂住胸口,眉頭緊鎖,一臉疼痛難忍之色.
司源這招苦肉計使得好,樑田一靠近就被擒住牢拉低吻住.
顫抖的脣被含住,樑田緊咬的牙關被頂開,呆滯的舌頭被挑逗,然後追逐既而糾纏.
又是止疼藥又是小點心,樑田真是勞苦功高.
被突然的激吻弄得神志盪漾的樑田沒有注意到兩個訪客什麼時候出去的.等終於饜足的司大少爺放開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還在西紅柿先生狀態.
司源卻是清楚知道林辰藍是被半抱半拖出去的,心裡無緣無故鬆了口氣.司源挺高興那個總是纏着自己的小子終於有人纏了.
另一夥人着實讓司源大動了肝火.
他們一點探望病人的意思都沒有.他們是明目張膽來搶人的!
一人一進門就把正在侍侯司大少爺享用下午茶的樑田拉得遠遠的。
";雞仔!聽說你被車莊了!沒事吧?";
樑田被推着轉了兩個圈,從頭到腳被摸了一遍.
可憐樑田被摸得癢癢的,還得保持身體平衡,可不敢撒了司大少爺的茶.
";店長?呀,茶……";
司源火了,手一使勁,精美的點心便粉身碎骨灑落地面.
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當着他的面對小男僕上下其手!
";你是什麼人?";
饒是心裡很想拿藥水瓶砸那個湊到樑田面前的腦袋,丟注射器過去扎那隻抓着樑田胳膊的爪子.但畢竟受過多年高等教育,家教又是極嚴的.司源就算氣急敗壞仍維持着高素質.只是語氣過於冷冽,語調過於低沉.
那人扭頭看向司源,眼睛轉動幾下,似在評估躺在牀上的人有多少殺傷力.確定自己是安全之後,很果斷地轉回去,繼續對樑田噓寒問暖.
同來的另一人身材異常高大,霸氣十足.被那人機靈可愛的動作逗樂了,看着他的眼睛裡是濃濃的寵溺,但是轉向司源的時候又立即變成了幸災樂禍.
司源咬牙:這兩人是自己的還是小男僕的朋友?如果是自己的,那還真是交友不慎.反正不記得,乾脆絕交算了.如果是小男僕的……也讓他絕交好了!
感嘆着虎落平陽的司源懶得理那隻大塊頭,按耐着xing子躺好,之前波瀾起伏的臉色迅速恢復了平靜.耳朵卻是支棱着,關注樑田那邊的動靜.
";你真的沒事?我聽說有人重傷,現場一大灘血跡!";
";我沒事……";
樑田扭了幾下糙脫";筱字號";章魚,有驚無險放下手裡的茶,總算鬆了口氣.
";我只是有點皮外傷.你看都好了。受重傷的是……";
樑田瞄了一眼牀上的人,百感交集:";司源少爺……“
樑田沒忘了司老太爺的”細則“,不敢說出司源是爲救自己才受的傷。”你沒事就好。“
那司大少爺傷得再重也是自作自受惡有惡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無良的筱弟塞給樑田一張名片:”拿好,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就來找我,打電話也行。記住了?“”恩。記住了。“樑田緊緊拽着那章精美異常的名片,鼻頭有點塞。
在花店工作的時候就不用說了,就算現在已經不是同事了,店長還是對自己那麼關心,三番五次想救自己出”虎口“。”要不,現在就跟我走吧!“
筱弟見樑田垂着個腦袋眼睛溼漉漉的,就像路邊的流浪小狗狗一樣可憐巴巴,腦子一熱就要拉他脫離苦海。
立時,病房裡氣氛陡變,很有劍拔弩張的緊繃感。
兩道凌厲霸道不分伯仲的視線同時投射在各自情敵身上,在得不到迴應之後就和對方的絞殺在一起。”……不,我要照顧他的。“
樑田的一句話,阻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大海嘯。
病房裡的氣氛頓時緩和,溫度也恢復了正常值。”好了,該走了,筱總經理。“
軒轅夏光一把摟過一臉失望的筱弟,往懷裡狠狠勒了一下。是宣告所有權也是小小的懲戒:
看來自己對這小子真是太過縱容了。”跟我走吧“這種私奔臺詞都敢當着自己的面說。別說司源要暴繃帶,自己都想拔qiang賞那個雞仔幾粒花生米了。
不行!得想法子“教育教育”這小野貓,重振夫綱!讓他知道什麼叫以夫爲天!
“放手!死光頭,咳咳!午飯都要被你勒出來了……”
筱弟使勁拉~推~掐,好不容易纔被鬆開一點點。氣是通了,人身自由卻是沒有的,只好嘴上逞能:
“什麼小總經理?你在嘲笑我麼?那可不是我自願做的。反正名片也只送出一張,現在回收還來得及!”
“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的筱大總經理。”
剛剛還雄心壯志要重振夫綱的人語氣溫柔得讓人頭皮發麻。
“走,還有很多地方要派名片呢。我手下那些大將可都以得到一張大嫂的名片爲榮呢!””你!混蛋……“
筱弟聽大嫂也算聽到耳朵起老繭了,可是當着樑田的面被叫那還是第一次,臉騰地紅到耳根,立刻安祿山之爪就向軒轅夏光那張臭最招呼過去。
結果自然是被輕鬆鎮壓。
筱弟不僅手被制住,身體也被抱起,一會門外筱弟的叫罵聲就變成了曖昧的唔唔聲。
病房裡的樑田看這門全身僵硬。門外的聲音狠狠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想到自己被吻時也許也會發出那種聲音,樑田就沒有勇氣回過身去。
這時,身後冷不防爆出大大一聲“哼”,然後就是一句酸味濃重的話:“這麼捨不得!那你也走啊沒人攔着……”
樑田聞言一怔,好一會才咬咬牙,迴轉身,端起那杯泡的差強人意司大少爺卻喝得很滿意的紅茶,舉到司大少爺的面前。
司源沒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又懊惱又不肯低頭,扭頭過一邊不理會樑田的侍候。
餘光卻始終在關注着樑田,當他的手支持不住顫了一下,心就猛的一抽,氣息都不穩了。
真是不知道是在懲罰他還時折磨自己。
司源咬牙堅持着,死不先示弱。
最後當然是樑田先妥協,端着茶具到洗手間清洗,好久都不出來。
司源又擔心了,盯着洗手間的門,嘴巴張了又張還是沒說出什麼。
就在司源望門欲穿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司源閃電般狼狽別過頭去。
這時的司源,正做着一種不管他的心理年齡十七歲,還是身體年齡二十七歲都極度不屑的,有傷大少爺身份的行爲:像個普通少年那樣,和在意的人賭氣。
晚上睡覺的時候,司源的身體先思想一步,把樑田摟進了懷裡。
當時的樑田還沒有睡着,被司源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雖然每天早上都是在男人的懷裡醒來,可是清醒時就被抱住還是第一次。
男人的動作不輕,樑田都聽到骨頭相撞的聲音,生怕撞到男人的傷口,急得想轉身幫他查看一下卻被禁錮着身體。
他還算病人麼,力氣這麼大?
背後的男人只是呼吸有點急促,悶不吭聲的,手臂是緊了又緊。
樑田生怕自己掙扎會弄到司源的傷口,只好任由男人抱着,花了好長才讓僵硬的身體放鬆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
“樑田……”
樑田半夢半醒的,聽到有人在耳邊低聲問道,下意識答道。聲音軟軟儒儒,透着別樣的xing感。
名字一出口,樑田就驚醒過來,眼神漸漸有點悲傷,嘴角扯出一個笑來,說不出的難看:他,終於問到自己的名字了……
司源被樑田迅速的回答,可愛的聲音討好了,整下午的怒氣怨氣脾氣都一掃而空,心情那個飛揚啊。
樑田,樑田,樑田,樑田……
司源噙着樑田的名字,漸入美好的夢境。
司源高興得忘乎所以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墜入夢鄉前說了一句話,雖然語氣清淡,聲音微弱,卻像一塊巨石,重重砸在來樑田心頭上,引發強烈大地震。
司源說:
“晚安,我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