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NO。35中秋佳節賞月忙
樑田早早就起牀,搶在父親前面煮好豬食喂好豬洗好衣服又做好早餐。司源起牀了又招待他洗漱吃了早餐,然後遞給他一疊從堂哥那裡借來的歐美大片(應該都是盜版的——!)。
“司總您無聊了就看電影吧。我去地裡幹活……”
樑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樑父生氣地打斷:
“田娃!你怎麼招待客人的?還是你的領導!地裡少去一天也不會荒了,你帶路領你領導看景去!”
自己難得回家一趟,能幫就儘量幫阿爸多幹點活。看什麼景,山裡除了石頭就是樹,有什麼好看的!樑田開始後悔昨天自己編這個藉口了。這時,大領導司源開口了:
“沒關係。伯父,我跟樑田一起到地裡吧,順路看風景。”
樑田挑着一擔紅薯苗和鋤頭走在山道上,健步如飛,從小就走慣的山路麼。司源那邊就顯得有點狼狽了。司源來之前只考慮了車子,沒想到衣服鞋子,如今西裝革履的爬山還真是不方便。
司源加快幾步追上樑田,搶過他肩上的擔子扛上肩,卻因爲不會挑擔子差點滾下山。樑田接回擔子,繼續健步如飛,把氣悶的男人甩在背後。
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山路纔到樑田家的那塊梯地。梯地的面積只有兩分多,已經犁過了。樑田分畦,挖溝,派秧,覆土,半小時就種好了一畦。樑田剛要繼續種第二畦。鋤頭就被司源搶了過去。
司源學着樑田的樣子分畦。第一次使用鋤頭就揮舞得有模有樣,司源有些自得,手下用力過度,差點鋤到自己的腳。樑田“撲哧”噴笑,然後被惱羞成怒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
樑田漸漸就不笑了,只是看着漸漸揮汗如雨的司源若有所思。正在揮舞鋤頭的俊美男人穿着頂級名家定製的名牌襯衫,西裝褲和皮鞋,卻在做着與身份極度不符的事情——種紅薯!
就這樣,司源掌鋤,樑田派秧,地很快就種好了。下山的時候,四司源肩負鋤頭和扁擔,樑田只用袖着手跟在後面。
兩人的腳步聲驚起了一雙畫眉鳥,他們互相叫喚着拍翅飛遠了。司源和樑田同時想到了一個句子:夫妻雙雙把家還。
樑父一見司源的西褲和皮鞋上沾滿黃泥就生氣地教訓兒子:“田娃你啊!怎麼越大越不懂事!地裡的髒活怎麼可以勞煩領導動手……”
樑田無言以對,心裡有委屈還不能說,索不理會,提了桶水去洗豬舍。走出不遠聽到司源好言安撫樑父:“沒事。不關樑田的事,我自己要做的。挺好玩的……”氣得樑田在豬舍裡強迫可憐的豬豬們跳踢踏舞。
晚餐的主菜是樑父精心烹製的板栗鴨。板栗是自家樹上長的,鴨呀是自家養的,真正的綠色食品啊。
樑田抓着個鴨腿啃得津津有味。司源因爲也算是小輩,也得到了一個鴨腿。
這板栗鴨做得真不錯,不過司源覺得如果是樑田做的話應該會更美味。而且,那傢伙嘴裡啃着的那隻鴨腿好像更好吃一點的樣子……
飯後,樑田在樑父的指示下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裡,還擺上了水果,花生,瓜子之類的小吃。當然,油茶是必不可少的。
照舊請了昨晚那幾位長者來。幾位老人聚在一起像舉行什麼神聖儀式一樣,把司源買來的高級月餅開封分餅。然後各拿了一角咬了一口,用缺牙的嘴慢慢品味這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的高級月餅的絕美滋味。
樑田覺得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月餅了,特別是五仁的,配着燙乎乎的油茶一起吃,那真是人間美味啊。
至於司源,這個心口不一的男人,一點都不記得自己說過油茶“又不好吃”,食髓知味的喝了三大碗,還向樑父伸碗,把樑父樂得眉開眼笑的。
今晚的月亮好寂寞,一羣人打着賞月的名號,在院子裡擺足了陣勢,卻嘗餅的嘗餅,喝茶的喝茶,感嘆的感嘆。直到散場了都沒記起今天的主題是什麼,也沒人朝月亮望一眼。唉,月宮裡寂寞可憐的嫦娥呦!
樑田洗漱後邊防備註爸邊溜進自己的房間。其實樑田一點都不想的,奈何男人下山的時候就威脅自己今晚回房間給他做“手工”,否則就衝到弟弟的房間把自己“做”了。
一進門,就看到司源拿着本什麼書看的很認真的樣子。那不是自己的日記本嗎?藏牀底箱子裡了都被他翻出來?!感覺隱私權受到侵犯的樑田衝過去想搶回日記,卻被司源順勢一拉,整個身體就倒進了司源的懷裡。
樑田掙扎起來,意外聽到男人一陣吃痛的抽氣聲,然後自己就被放開了。
樑田吃驚的看着今天異常好對付的男人,他正舉着雙手放在嘴巴前面,呼呼吹着氣。樑田仔細一看,大吃一驚:男人漂亮,白皙,修長得媲美鋼琴家的手指和掌心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樑田撲過去,抓住司源的手細細察看。是因爲上午的勞作吧,也難怪,從未做過粗活重活的大少爺麼,而且還幹得那麼賣力。
驚覺自己的行爲過於激動了,樑田趕緊放手,擡頭就看到男人帶笑的眼睛。樑田臉騰的紅了,又不能不管男人,畢竟是幫自己幹活落下的泡。樑田取了針來,用打火機燒過,把水泡一個個挑破,擠出了裡面的水。
樑田放好針往外走,卻被司源拉住:“去哪裡?”碰到傷口,司源皺了皺眉頭。
“去買創口貼,不然,會發炎的……”
“不用,你親親就好了。”
司源說籽手伸到樑田面前孩子氣地“索吻”,樑田扭過頭去不理他。司源也不生氣,擁着樑田躺了下去。
司源擁住樑田吻他,用力的,深深的。山不來,我就山麼。樑田顧慮着男人手上的傷很乖巧不做反抗任由男人親吻。
司源親着親着,想要的越來越強烈,趕緊停下來,擁緊樑田,聲音沙啞:“睡覺!”
這什麼破房子,做個愛都能被人聽了壁腳去!
今天的已經不是讓樑田做做“手工”就能解決的,再說就這小舊牀,自己幾個動作就能把它震塌了。
所以,我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啊,身臨險境的司源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明天回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