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不知道別人重傷住院什麼感受,反正司源是挺享受的。
之前的十七年(以司源現在的記憶而言),和現在比起來,全成沉悶枯燥的白活了。
但凡有點潔癖的人,都有自閉的傾向,更何況司源潔癖得幾乎病態d的.朋友也就那幾個,女朋友是沒有的。(當然遠遠圍着他的美少女甚至美熟女從來就沒少過,成年後那幾個女伴也僅僅限於牀伴,畢竟咱家小源源身體又沒病不是。)
平時的活動也就泡泡吧,賽賽車什麼的,無聊得很。哪像現在,那麼有意思。
光是看小男僕臉紅紅的樣子就夠有意思的了。
吃東西的時候,司源就非要樑田吹吹才肯吃。不管冷的熱的,樑田不過氣,司源就絕不張口。
樑田不知道累的還是怎樣,臉越吹越紅。司大少爺呢,越吃越有滋味啦。
每天吃了一半這樣,司源就說飽了,命令小男僕不能浪費食物。然後又會在他吃的時候,興起就又要他喂上幾口。
樂此不疲,就爲看樑田臉紅紅的樣子。
這賀伯也知趣,明知病房裡有兩人,卻從來都只准備一份食物,不過量倒是兩人份的。這一貼心行爲大合司大少爺之意。
還有更好玩的,每次小男僕給他擦身的時候,一臉羞郝又小心翼翼全神貫注,深怕弄疼司源一丁點。
司源每每都莫名滿足,並且非常配合的不時哼上一兩聲,小男僕馬上就會變得一臉緊張,也會難得開口說上一兩句話,雖然總是那幾句“怎麼了”,“很疼嗎”“對不起”……
可是司大少爺聽了就是心滿意足(真是惡趣味呢……)。
然後樑田要去叫的時候,司源又會拉住他,艱難而又堅定地搖搖頭,直把樑田急得手足無措,臉上寫滿“都是我的錯”也不百修,那手一旦拉上,就跟粘上了似的不鬆開。
司源最喜歡研究的,是小男僕給他導尿時燥紅中不時閃過的那抹複雜神色。
司源總想抓住它研究個透透徹徹,卻從未成功過,因爲他的心神總是會被另外一個問題困擾:
這小男僕怎麼看起來一臉……嬌媚呢?
咳咳,嬌媚兩字純粹是司大少爺情人眼裡出那什麼了。
不過說實話,樑田臉上的紅腫慢慢消退,傷好了之後,司源終於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因爲和司大少爺同食共飲,原本消瘦的臉雖說沒長什麼肉,面色倒是明顯變紅潤了,不再是原先司源看着就想皺眉的蒼白。
原先的豬頭樣司大少爺都看的離不開眼,現在眉清目秀的,司源更是目不轉睛的,直把樑田看得頭皮發麻,無所遁形。
當然,司源最開心的,是每天晚上,小男僕都會“投懷送抱”。
剛開始幾天,司源忍耐着,確定樑田睡着了之後,就單手把他勾勾勾,勾倒懷裡緊緊抱着,才肯滿足睡去。
有一天晚上,樑田估計是白天被司大少爺使喚來使喚去折騰得累了,很快就睡着。在司源還在耐心等待的侍候,很自覺地一翻一滾,窩進司源的臂膀下兩個手臂交疊着,兩腿彎彎曲着,小鳥依人的摸樣。
那姿勢那麼自然,好像早就習以爲常一樣,動作嫺熟。這本來是個大疑點,但司源沒有察覺,因爲他早就陷於狂喜之中。
當時,司大少爺那個心花怒貳……只恨自己只能活動一隻手,再怎麼用力,也覺得抱得不夠緊。
此後的每個晚上,司大少爺就又了個大節目——張開手臂,等待樑田的自投羅網。
那種等待,既磨人又甜蜜。
當白天那個總是有意無意躲避他的觸碰的小身體,乖巧地窩進來,所有的忍耐都變成了巨大的喜悅。
緊貼的肌膚,溫暖的體溫,信賴的姿勢,都讓司源滿心喜悅。
恬靜的睡顏,更是讓他目不轉睛,看着看着竟不想睡去,只想那麼癡癡望着。有種想轉眼白頭的衝動。
生活,從未如此有意義。
不過,司大少爺也有煩惱的時候。
被擦身的時候,被導尿的時候,甚至小男僕靠得近了,聞倒他身上清新味道的時候……身體都有反應。
以司源如今十七歲的心智和見識來說,是一件讓人微微臉紅的事。
同時,他還覺得很不可思議:活了十七年,雖說對女人沒有同齡人的好奇與嚮往,但是也從沒有對一個男人,一個同xing生出過什麼不尋常的念頭啊。這真是……
更讓他無奈的是每天早上例行的升旗儀式。
每晚,人是想抱就能抱個夠,可是身體有反應了,仍陷於紗布捆綁中的重傷患者又不能做出什麼實質xing的事情。
可憐的司大少爺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了。
所以司源每天早上因爲慾求不滿,都會發一通起牀氣。
其實司大少爺發脾氣還因爲,樑田不管從他懷裡醒來多少次,都不習慣一醒來就面對他的臉。總是又驚又悔地彈走,跳下牀,忙東忙西,就是想離他遠遠的。
事情的轉機出現再一個下午,司源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命令樑田呆在離他一步的範圍內,又不想見他呆立窗邊的孤寂表情,就讓他打開電視。
於是,正在播報的新聞時事讓司源終於發現了自己失憶的事實。
大驚之下拼命回想,結果當然是頭痛欲裂。
“你怎麼了!?”
樑田驚叫着撲過去抓住司源不停拍着腦袋的手:
“不要打!不要……”
“我……頭好痛……”
死命抓住樑田的手,力道大到樑田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司源的頭卻更疼了,難耐的重重撞着枕頭。
“別!別撞!我去叫!”
“不!你別走……不要離開我!”
司源一把拉回樑田,發現他竟擔心得雙眼溼潤幾欲滴淚,心中一暖又一疼,忽然感覺頭沒那麼疼了。
當下扯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
";別走,有你在……就好了。“
樑田一時怔然,兩顆水珠不敵地球引力,疾速滑落,還沒滴落人就被往下拉,然後脣就被兩片溫熱含住。
司源舒服地嘆了口氣:滋味果然美好!
窺欲了許久的芳脣終於吃到嘴裡,司源沒有浪費一秒,大肆開進,瘋狂吮吸,吞食甜美的津液,奪取樑田的全部心神和呼吸,似要把他整個吞食入腹一樣貪得無厭。
樑田睜大了雙眼,近在眼前的俊顏是熟悉的癡迷之色。抗議被封堵,掙扎被制止。
慢慢的,樑田被那激烈的進攻感染了,緩緩閉上雙眼,一滴含義不明的淚滑落眼角。
放棄般得縱容自己,感受着男人的肆意掠奪。
樑田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