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NO。43戰
一日操勞,換來一夜安眠,樑田一夜無夢。第二天恢復了消失已久的生物鐘準時醒來。
吃過具有海島特色的早餐,樑田被拉上一艘豪華遊艇。司源手一揮,遊艇立即開動駛向某個地方。
司源迎風撐着欄杆,臉色不是很愉快。如果可以,他寧願和樑田在牀上靜靜躺上一整天,即使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從上島的第一天開始,管家就接到了無數個電話:軒轅夏光誠摯邀請司大少爺和樑田先生過島一敘。司源心裡很是不爽,一是感覺受到跟蹤和監視,二是見了軒轅夏光,肯定也會見到他那惹人厭的“小貓”。想到樑田曾經穿過那“小貓”的褲子,那“小貓”曾經拉過樑田的手,司源就有氣。
樑田很想問這又是要去哪,看到男人臭臭的臉就不敢吱聲了,乖乖地呆在一邊。
遊艇行駛了近三個小時,終於抵達一個大島。據目測,估計有東島三倍那麼大。
樑田遠遠看到碼頭上有個熟悉的身影上下跳動着朝自己揮手,高興得也跳了起來:“店長!店長——”
遊艇和碼頭上空,不約而同升起一片烏雲,並隨着那兩個歡快呼聲的愈加接近,漸有電閃雷鳴,大雨磅礴之勢。
“雞仔!”
“店長!”
“雞仔——”
“店長——”
兩隻伸得老長的手要觸未觸的(該情景請參看米開郎基羅名畫《創造亞當》或《外星人ET》或自行想像),無論樑田和筱弟怎麼努力都夠不到對方,原因不用想也只能有一個:司源和軒轅夏光這兩個一向獨短專行的男人此刻無聲的建立了一個聯盟,各自箍緊自己的人,合力阻止那兩隻手相接。
筱弟慢慢把手收回,擡起頭,對軒轅夏光微微露出一個可謂嫵媚的笑容,然後在軒轅夏光呆楞的時候猛的擡起腳狠狠地跺在他腳趾頭上——結果是筱弟成功逃出禁錮並順利拉着樑田跑上了岸。
司源鄙夷地看了那個抱着腳痛叫的男人一眼,雙手插進花大短褲的褲袋,踢着拖鞋,優雅地向岸上走去。
軒轅夏光的島雖然大,卻只比東島多了一樣東西:國際標準的高爾夫球場地。
此刻軒轅夏光和司源正在你闊碧綠的草地上瀟灑揮杆,身後站着兩個不情不願的球童——筱弟和樑田。當然,筱弟的不情願是明目張膽的表現在臉上,而樑田則只能在心裡小聲抗議幾句。
“10號鐵桿。”軒轅夏光向自己的球童筱弟伸手。
筱弟的眼角抽搐幾下:真把我當你球童了?!老子之所以站在這裡只是爲了方便和雞仔說話!
“我不是你的小弟!”筱弟說完把球杆整袋塞到軒轅夏光懷裡,然後頭也不回走到球車裡乘涼去了。
軒轅夏光一臉無奈的招來一個小弟充當球童,瞄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低喃了一句:“你可不就是我的筱弟麼……永遠的,唯一的筱弟。”揮杆一擊——打偏了。
“切!”司源很不厚道地嘲笑自己的死dang。感嘆着自己的小傢伙就是好,可人又乖巧的司源心情很好,連帶着手氣也很好,打出了一個小鳥兩個老鷹。一臉鬱悶的軒轅老大卻連連打出三個妖怪。
其實樑田哪裡試巧,他只是膽小,心裡也想像店長那樣丟杆走人,卻害怕司源錙銖必較的的嚴厲“懲罰”。店長真是好大膽,竟敢接二連三的惹那個看起來就很可怕的男人。
太陽有點大,樑田被曬得有點暈乎乎的。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頂着大太陽一下一下把球打進洞裡就這麼好玩麼?
“軒轅你真丟臉!這是你有史以來最差的成績了吧。本少爺來教你:對準洞口,腰部用力要恰到好處,一下一下來,每一次都要打到那點上……”
司大少爺心情很好,免費向軒轅夏光傳授“秘籍”。樑田卻覺得他時不時瞄向自己,目光詭異,似乎講的是另外一回事。臉不可抑制的變紅了。
軒轅夏光聽了是一頭黑線:這司少不會是穿越來的吧?!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這是“冰山王子”會說的話……
這時,筱弟走了過來,攬住樑田的肩頭。
“雞仔,走,去車裡。”
司源看着樑田肩上的那隻爪子,丟給那個膽大妄爲的“野貓”一個嚴厲警告的眼神:看在你是軒轅家的貓的份上給你幾分面子,別以爲我不敢把你怎樣!你再放肆那爪子別想要了!
筱弟被那冷狠絕的冰刀眼神看得脊背不由竄上一陣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可憐的雞仔!
筱弟自認爲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心裡發抖,面子還是要死撐着,儘管連聲音都有點發顫:
“瞪……瞪什麼啊!你沒見雞仔都快被曬暈啦……”
說完一不做二不休拿過樑田手裡的球杆袋塞給一個小弟,然後拉着他跑到車上。目測了一下距離,覺得應該是安全了,筱弟才壓低聲音對樑田說:“雞仔,求你個事……”
人,不管是誰,都逃不開虛榮二字。但凡有一番作爲,總想讓人看到。特別是在乎的人。沒了觀衆的司源打得有點無精打采的。幸好沒多久,樑田就乖乖回來,任勞任怨地當起了司大少爺的球童。司源這又才神高氣爽起來。
“筱弟去哪了?”軒轅夏光問樑田。
“店長他……他說他累了,回去睡覺了。”樑田許是害怕非一般雄壯的軒轅夏光,回答的時候頭都是低低的。
“噢。”另一個虛榮的男人軒轅夏光在徹底沒了觀衆之後更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寧的打了幾桿之後就心浮氣燥的說不玩了。
司源今天打得很是盡興,轉頭看樑田撐着球杆袋昏昏欲睡的可愛可憐又美味(此又爲司大少爺個人感受,與作者無關)模樣,更書心似箭。拒絕了軒轅夏光宴客的邀請,上船就開足馬力往回趕。
而軒轅夏光更是做得絕,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連到碼頭上送一下都沒有。這讓司源越來越覺得自己和樑田是被他利用了,就像那次在酒吧一樣。真是“好朋友”!
司源把樑田壓在牀上,邊吻邊解他的衣服,心想時間剛好盡情來一場。但不知爲什麼。樑田今天的反抗特別激烈,眼睛裡羞憤欲絕得都快流出眼淚來了。
司源感到很奇怪:平常這傢伙雖也算不上順從但也沒見這麼頑強反抗過,難道是因爲見了那什麼店長?!
司源氣沖沖準備來強的,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擊聲。
司源微微蹙眉,面向門口問道:
“怎麼回事?”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保鏢模樣的人低頭恭身回答:
“回少爺,軒轅老大持追擊遊艇。”
司源挑眉:這軒轅發的什麼瘋?
起身出門察看情況,當然司源沒忘了拉着樑田。
船舷上,一組穿黑色西裝的人馬藏身各種掩體裡,口對着天空。天空上,三架直升飛機半懸着,一羣穿花花沙灘裝的的武裝份子的口瞄着遊艇的方向。雙方都在激烈開火,一方對着天空,一方對着大海,比賽似的放着空彈。(汗~~~有這樣的戰麼……)
樑田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一臉震驚又慌亂:這下慘了,店長啊……我真不應該答應你……咦?奇怪了。這羣黑衣人怎麼冒出來的,自己從來都沒見過……(水姑:田娃啊,那叫暗衛。暗衛的意思就是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出來礙眼的。還有,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想這個?!)
司源把怕得發抖的樑田緊摟在胸口,伸手掰開他抓着欄杆的手,緊緊握住:都說了需要依靠的時候你只准依靠我!真是學不乖。
這時,天空的停止了射擊,船舷上的也很默契地停了火。
爲首的直升機打開艙門,一吊軟梯掛了下來,一個張狂的男人爬到軟梯中間,懸在半空。那人神情狂亂,眼神嗜血。
“筱弟!我知道你在船上!快給我出來,不然我沉了這船!讓你的雞仔陪葬!”
軒轅夏光吼完砰砰砰朝天空連發了一梭子彈。
筱弟?司源低頭看樑田,樑田心虛的低下頭。
身後一聲輕響,司源轉頭就看到筱弟慢慢從主艙室裡走出來——等等,主艙室?他一直藏在裡面?難怪剛纔樑田反抗得那麼激烈。暗衛都幹什麼吃的!
軒轅夏光看到筱弟出現了,笑得即囂張又憤怒:“我說過,這回你逃不掉了……這一輩子都是!除非我死……不——”
軒轅夏光笑到一半就變成了淒厲的尖叫,因爲筱弟突然跑到船沿翻過欄杆,縱身一躍投入波濤洶涌的大海。軒轅夏光毫不猶豫立即也往下跳。
“店長!”
樑田驚呼,欲奔過去卻被司源緊緊箍住轉身往回走。
“開到最大馬力回東島。”司源吩咐完手下然後轉向樑田道:
“放心,他們死不了。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做錯事是要受到懲罰的,很嚴厲的懲罰!
司源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得像是在安慰,樑田卻只有一個感覺:這下死定了……
第二天,樑田是被司源抱着上的飛機。其原因嘛,大夥心知肚明:司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