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努力,孩子再努力也沒有什麼用。 這個時代早不是可以白手起家的時代……”
全部都是恐懼,而我根本沒有想過,最重要的是教導孩子不要恐懼。
我怎麼可能想到,自己全身都被恐懼籠罩,並且認爲這種狀態理所當然,又怎麼會相信一種無懼的狀態。
彷彿,算無懼,算輕鬆自然,如果依舊沒有物質的話,那麼人生同樣是悽慘的。
順流纔是關鍵,腦子裡的扭曲只是一坨狗屎。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肯定句,看起來非常正確,但也僅僅是猜測僅僅是一廂情願的相信而已。
“你要努力,爭取早日擺脫資本家的帽子,否則將來你的孩子怎麼辦,根不正苗不紅,同學都會嘲笑他,單位也不會要他,將來怎麼辦……”
這些話語,過去是不是如此?
將此刻的狀況當作未來,將自己卑微的認知當作真理,是鬼扯。
我根本不需要去一個個道理的反駁,有最厲害的武器爲什麼不用?
不真實是不真實,根本沒有什麼需要爭辯的。
誠然,一個個道理的反駁,似乎看起來頭頭是道,一直都在闡述,滔滔不絕口吐蓮花。
這本身是豐滿角色。
像兩人的打鬥,精彩程度在於打鬥過程,或者說級別相當不斷的招式往來。
倘若,一人一招能弄死對方,並且沒有其他任何劇情推進,不斷重複,哪個角色會喜歡?
別人想跟我探討,然後我去講道理,似乎會顯得很棒,很有道理,給人感覺非常不錯。
但是,倘若別人每次提問,我都說不真實,一直重複這樣,最後也許會被所有人拋棄。
我根本不需要去思考這些,也不需要一個個道理的反駁,沒有人的贊同也僅僅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還沒有完成,那些美妙的說辭只是在豐滿角色,只是爲了不讓別人將我當作瘋子,只是爲了保持角色理智冷靜這種角色屬性。
有最厲害的武器,明明一個大招可以弄死對方,爲什麼還要在內容的層面進行糾纏?
不管那些道理多麼有道理,都不是真理,只是有一定的道理。
而“有一定的道理”跟偏見有什麼不同嗎?
難道偏見不是有一定的道理嗎?
情緒的拉扯,直接讓我將其當作真實。
沒有什麼好爭論的,不真實是不真實,至於內容依舊會拉扯,那只是情緒的拉扯。
我不需要跟情緒鬥爭什麼,那是已經呈現的玩意,並且跟情緒鬥爭依舊只是恐懼的驅使。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厭惡只是憎恨,角色還在那裡,有什麼資格在那裡。
不斷將自己放在心位置,所有的都要圍繞袁長這個角色來權衡,應該直接去死。
bào zhà、破碎,角色沒有存在的資格,也沒有絲毫憐惜的必要。
情緒想怎樣來,想怎樣出現,都隨意。
我看着情緒的囂張,看着恐懼是如何讓我將這些狗屎當作真實。
一邊是恐懼不讓我放手,一邊是憎恨讓我根本不想繼續抓住。
虛假纔是我的對手,其餘的都只是好聽的說辭,都只是拖延戰術罷了。
一種微妙的安撫,彷彿不需要應對恐懼可以擺脫腦子裡的扭曲,這種鬼扯是精妙的陷阱。
角色還在囂張,似乎現在纔開始露出猙獰,因爲這麼多章的斬殺,我似乎根本沒有傷害到角色核心。
我根本無關緊要,我也算不什麼東西,這個我稱之爲我的玩意,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沒有一個我,算別人傷害我,而我本能的反擊,這也只是袁長這個角色在那表演罷了。
孤獨的表演,這個世界沒有別人,也沒有我,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
將角色當作真實,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似乎都可以讓生活變得輕鬆,不需要思考那麼多,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
如,能不能賺錢之類的。
這個世界充滿了詭異,整個畫面元素都是詭異,明明沒有人明明只有孤獨,卻似乎大家都很熱鬧的樣子。
沒有一個我,袁長這個角色並不是我,所有的言行思維都只是畫面元素,猶如舞臺劇的表演。
像定製夢境,事先設定好所有的情節,然後自己直接進入某個角色行。
或者說,有點像進入電影的某個角色,角色的言行思維都是事先設定好的,我只是跟隨這個角色,並且因爲自己的睡着而無法擁有自己的思維和評判。
不是我看電視那種,看着角色在怎樣,然後我還可以判斷思考之類的。
真實之沒有角色,那份覺察容不下角色。
斬殺完成之後,應該會很孤獨,畢竟這個世界並不真實,畢竟根本沒有人。
別人在指責誰?
誰在指責誰?
本來是孤獨的,真實是一切,只有真實,那麼並不存在其他真實。
又是無限,又沒有角色存在,怎麼可能不孤獨?
而另一方面,有並不會感受到孤獨。
需要有個東西,然後還有孤獨,才能完成感受到孤獨。
可惜,真實之並沒有角色。
這個世界,也許是精彩紛呈的夢境,不管怎樣都是恩賜,因爲真實之沒有這些虛假或者侷限。
真實不會受到一點傷害,不管是別人被弄死,還是我被弄死,真實沒有改變什麼。
當然,角色會痛苦會難受,但這些對於真實來說,也是一種恩賜一種美妙的體驗。
並沒有袁長這個角色,也沒有這份思維,統統只是虛假的產物而已。
所以,死掉吧,角色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吶。
我不會允許角色囂張,當然,角色也沒法囂張。
不停的斬殺,不停的前進,我不知道究竟會怎樣,但我是不願意停下來。
腦子裡的扭曲構成角色,隨時都在被情緒拉扯,蠻不講理的拉扯。
孤獨的行走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自己的,袁長這個角色也不是。
統統都是畫面元素,包括別人包括自己。
袁長這個角色跟我毫無關係,發生的一切也跟我毫無關係,連控制都沒有辦法。
早設定好的玩意。
或者說,只是此刻覺察到的所有,時間也是畫面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