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此刻,因爲不相信上一刻的存在,於是不會產生什麼後悔之類的情緒。
都不知道記憶中的事情是否存在,還談個屁的後悔。
同時,成就感也會顯得莫名其妙,一切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僅僅是這樣呈現了。
跟我過去的努力、選擇等等,毫無關係。
死掉吧,還有什麼好存活的,又有什麼好擔心的,統統都只是角色屬性。
我都不是袁長文這個角色,還擔心個屁的角色屬性。
無止境的糾纏,可以死掉了,可以毀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一切都顯得那麼莫名其妙,大家的存在莫名其妙,自己的存活莫名其妙,整個畫面元素的呈現也是莫名其妙。
不要再思考,也不要繼續探究什麼角色恐懼機制之類的鬼扯。
就是死掉,就是讓我死掉啊!
角色還想要抓住,彷彿很多東西非常重要,彷彿有些東西根本不能扔掉。
抱歉,我不講道理,就是弄死。
袁長文這個角色無關緊要,什麼都算不上,卻在這裡冒充真實假裝老大,滾蛋吧。
所有的重要事情,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得出的結論,重要個屁。
狹隘的認知,根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
不是全知,就是偏見,還討論什麼鬼玩意,浪費時間轉移注意力罷了。
不要相信腦子裡的扭曲,還要說多少遍才能明白,就算是簡單的生活常識也無法相信。
只有意識,只有那份覺察,其餘的都是鬼扯。
不要探究,只是死掉。
阻擋我的不是什麼社會現實,不是什麼時代潮流,更不是什麼帝國強制之類的,因爲根本沒有這些玩意。
所有的玩意都只是“我認爲”,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
換句話說,阻擋我的,就是那些角色屬性。
是我不能丟棄那些角色屬性,比如角色需要金錢,比如角色需要一定的設hi地位,比如角色需要某種程度的恭維等等。
跟所謂的社會現實有個毛關係。
並沒有一個社會現實在那裡,只是不敢丟棄角色屬性,只是認爲有一個外在社會現實,這樣就可以完美保留這些角色屬性,並且不認爲是自己想象的玩意。
彷彿,社會很現實,然後自己不得不去抓住什麼,這種開脫就是鬼扯,只是想讓角色變得真實而已。
那些角色屬性在冒充真實,每一個我認爲很重要的玩意,都是角色屬性的展現。
比如,“我認爲”社會很現實男人需要一定的經濟基礎,這完全就是需要別人認可這個角色屬性,從而承認角色的真實存在。
就是死掉,死亡之後什麼都沒有,而角色屬性不會輕易消失,這些狗屎玩意真的如同狗屎一樣,不會輕易從鞋底刮乾淨。
完全可以瘋狂,但那些角色屬性依舊佔據着重要位置,彷彿我根本不敢扔掉這些玩意,根本不敢死掉。
內心的緊張感一直在那裡,似乎自己在牢牢抓住角色,然後擔憂沒有角色會怎麼辦之類的。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這些話語已經說了無數次,還會繼續說下去。
我還沒有斬殺完成,還在抓住角色,依舊也在擔心角色的種種未來,但這一切都不真實。
看看吧,再一次發現,意識到的內容竟然如此頑強,除了謾罵我還能怎樣?
就算我讚歎虛假的世界,就算我驚歎這種無中生有的能力,從黑乎乎的真實之中硬生生扭曲出如此完美絢麗的世界,也無法阻止我的斬殺。
帶着崇敬去斬殺,帶着憤怒去斬殺。 ωωω¤ тт kдn¤ ℃ O
我知道我在擔憂,我知道我的擔憂僅僅是畫面元素。
還不夠痛苦,還不夠難受,似乎自己一直在抑制bào zhà,並且還非常成功。
這一切不會那麼快結束,就算我已經拋棄所謂的斬殺,但依舊會希望斬殺快點結束,自己快點斬殺完成。
真是的,明明有可能一生都無法完成的,只是“斬殺完成”不知何時再次成爲角色屬性,然後在那裡大搖大擺的放肆。
我想用腦子繼續思考,然後才發現腦子已經生鏽,接着看見一切都是恐懼在驅使。
而繼續斬殺,卻根本不知道如何斬殺,都不真實,一個角色在表演着殺掉自己,這本身也只是角色的舞臺表演。
什麼時候開始,死亡變得如此艱難,明明就是虛假的角色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站在那裡,彷彿在說“就算告訴你我是虛假的,你也弄不死我”。
那些人生大事,並非什麼社會現實的擠壓,也不是什麼大家都這樣,統統來自於我的內心,統統來自於恐懼。
全部都是角色內心的反應,跟什麼社會現實有個毛關係。
不是社會在擠壓我,而是我認爲自己必須擁有某種角色屬性,正是這種想法推動恐懼讓我不斷拼命。
然後,將所有過錯都推給什麼這個社會很現實,什麼這個時代就是一個金錢至上時代之類的。
所以,並非“因爲社會現實,我必須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而是“因爲我認爲自己必須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纔會覺得社會很現實”。
任何一個誠實的人都會看到,這些統統只是角色的花招,都只是角色屬性的展現。
倘若真的是因爲“社會很現實”,那麼首先,我就必須證明有一個社會存在,並且證明這個社會很現實。
這兩個假設我都無法證明,客觀事物的存在本來就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跟信仰跟xǐ nǎo沒有任何本質區別。
而關於社會是否現實,我依舊無法證明,就算拋開社會是否存在的假設,我也沒法做到全知,自然也就不能斷定社會是否現實。
倘若我在我觀察到的範圍內,發現社會很現實,於是就宣稱整個社會很現實,這難道不就是偏見嗎?
將一個偏見當作真理,或者說,將一個自己無法確定的玩意當作真理,這是不是xǐ nǎo?
跟相信天堂相信西方極樂世界,有什麼本質區別吶。
可惜,就算如此講道理,角色依舊會抓住,恐懼依舊會出現。
就像一個小孩子捂着耳朵大聲用情緒來抵抗,“我不聽!我不聽!”
都死掉吧,宇宙都不存在,世界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還有什麼可以存活。
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資格存活。
不需要美化什麼說辭,就是摧毀自己,就是摧毀所有角色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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