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澄澄的並不好看,用銀子做又太差了點,柳卿望自己的無名指,現在還沒有鉑金,鑽石更是沒有,其他翡翠玉石之類的戴着又不方便,最後她只能選擇用黃金做。
結婚沒有對戒總覺得少了什麼,也是婚前在柳家城外本家的最後幾天她纔想起來這茬,好在家裡有專門的匠人,做起來極容易,她的要求又低,沒費多少功夫便做成了。
“昨晚怎麼沒給我?”
“忘了。”柳卿回得極實誠,眼神無辜,彷彿忘了天經地義似的,她是真忘了,可能昨天她都還沒什麼真實感自己真就結婚了,洞房花燭後該做的都做了,該痛的也受了痛,這纔有了點自己真結婚了的感覺。
闕子墨輕敲了她額頭一下,“這麼有喻意的東西也能忘。”
“對了,這東西戴上了就不能取,除非是······我們分開了,戒指上的花樣是我親自畫的,全天下僅此一對,你別丟了,我會難過的。”
摸了摸戒指,全天下也僅此一對嗎?“一定丟不了·我哪裡捨得你難過。”
“小姐,姑爺,時辰差不多了。”全嬸忍無可忍的提醒道,這兩人怎麼一在一起就這麼黏糊,她當然是很樂見的,只是今天日子特殊,遲了可不好。
“知道了。”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這一身穿上無端的讓她多了幾分尊貴之氣,平日裡那種閒散的氣息倒是弱了幾分。
“走#吧。”闕子墨伸出手扶着她出門,正裝的份量不會比昨天那身嫁衣輕,估計以後希及輕易是不會穿了,真可惜,希及太適合穿這身衣服了,那種從內而發的尊貴,完全不比皇嫂遜色,不過這估計也是希及最不想要的。
馬車一直駛入皇宮·這也是隻有定王爺纔有的待遇。
柳卿仰頭看着連綿一片的皇宮,這天底下最尊貴也是最骯髒的地方,雖然她也是嫁入了皇宮,但是她仍然很慶幸不用在這裡面呆上一輩子。
“走吧,皇兄在等着了。”
跟着他的腳步往前走,邊問道;“今天不用上朝?該不會是專門在等着我們吧。”
“今天是小朝·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也有可能是專門在等你,希及,你肯定不知道在皇兄心裡你有着怎樣的地位。”那是連他都心驚的看重,要不是皇兄心裡對她太過看重,實在不忍心埋沒了她的才華,也不會那麼輕易鬆口。
“我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他有反悔的機會。”
前邊有內侍疾步奔束,兩人不再言語,“王爺,王妃,請跟小的來·皇上和皇后已經在等着了。”
兩人對望一眼,柳卿打起精神,和皇上交談,一個不留心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由不得她不經心。
“臣弟攜弟媳給皇兄皇嫂請安。”因爲殿內只有皇帝皇后兩人,闕子墨也就用了自家人的稱呼,不那麼生疏,拉近了距離。
柳卿跟着行禮·頭微微低垂·她是無比希望皇上壓根不要注意到她纔好,雖然明知這不可能。
“免禮。”
闕子墨退開到一邊站定·他心裡其實是有些驚訝和感動的,長兄如父,皇兄現在是以兄長的身份準備接受希及的敬茶,要是用皇上的身份,他們只用聽訓就可以了。
早有準備的宮女端來兩杯茶,柳卿收好帕子,拿起一杯跑到皇帝面前恭敬遞上,“皇上,請用茶。”
皇帝笑着接過抿了口,給了柳卿一個黃色的荷包,“趕緊把朕需要的東西弄出來上呈,別拖着,你腦子裡有些什麼東西也都別藏着了,朕都用得上,做了皇家的媳婦就得多出一份力了,朕可不會和你客氣。”
您從來就沒有客氣過,哪怕我當時於您來說還是個陌生人,柳卿心裡嘟囔,嘴上卻好好的應了,起身移了個位置重新跪下,接過另一杯茶遞給皇后,“皇嫂,請用茶。”
皇后接過喝了兩口,也給了一個荷包,笑語晏晏的道;“以後有時間了多來宮裡走動,我們要多多親近纔是,聞聽也不小了,希望你們早點傳出好消息。”
“喏。”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都坐下吧,就自家人說說話。”
兩人在下首坐下,皇后仔細打量了柳卿幾眼,調笑道;“弟妹氣色不錯,看來咱們家聞聽也是個會心疼人的。”
要是折騰得狠了,才接觸**之事的姑娘家哪還會有這般臉色,皇后看了身邊的皇上一眼,兩人是患難夫妻,她也深知皇上不會讓後宮任何一個女人凌駕於她之上,可是沒有兒子傍身,到底是不安穩,現在她對幾個皇子都是不偏不倚的,以後不管是誰登上帝位都不可能薄待了她。
以她對皇上的瞭解和觀察,她隱隱覺得老三曉潛的可能性最大,她也非常希望將來是老三繼位,他母親早逝,她又一向不虧待任何一個皇子,要是他繼位的話倒是能讓她安心些。
所以現在她私底下對老三要更關心一些·她知道皇上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並沒有阻止,這就更讓她心下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