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點頭之後走了不說,我面前的大憨子一張嘴已經張的不能再大了。
“有點出息!”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大憨子沒躲沒閃,一張大嘴也不張着了,而是大大的咧開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郭梟帶着大憨子去後面,也不知道去幹嗎,留下我在那坐着,由於剛纔喝下去不少酒,腦袋也有點發暈,但想着手底下又多了一個猛將,我這心裡就止不住的高興。
我劉峰的人馬單薄,但卻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黑子、郭梟、大憨子,誰特碼敢說單挑能擋住他們?
郭梟和大憨子兩個坦克就不說了,光是黑子,這個特種兵團裡首屈一指的老兵,就沒人能頂得住。
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大聲的罵了幾句草,心情好的簡直沒邊了。
......
時間過的很快,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好消息不斷傳過來。
馮林順終於在那一千萬的推動下,順利的坐上了局長的位子,並且在第一時間給了我‘五好市民’的榮譽稱號,並且通過周通父親那邊,一定程度上免除了我幾個店面的稅務。
其實這也不在意料之外,我雖然沒能成爲他的嫡系,但是最起碼也在後來努力之後,坐穩了‘保皇派’的角色,是真正的開國元勳,馮林順再怎麼樣也不會卸磨殺驢。
而在這之後,有了馮林順的關照,ktv和足浴城的生意越發的紅火,畢竟不會有人來查,客人也能放心的在這玩,所有服務也都能體驗一把,其中不乏那種一擲千金的土豪。
至於三木,不再擔心被查問題之後,ktv裡面也增加一些特殊項目,就這樣,除去他那邊的消耗,每個月還能給我幾百萬。
畢竟有錢做後盾。到現在爲止,我已經徹底擺脫了揭不開鍋的日子,手底下的兄弟也能放心大膽的去用了。
不知不覺,五月份悄然來臨,春風掩蓋下的露重讓人特別容易感冒。
“劉峰,韓國那邊遇到困難了。”
小雅很少會跑到我這來,畢竟我這足浴城並非正規的地方,女人進來終歸不太方便。
“是吳峰嗎?”
當初在韓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孫子要移民過去的事了,只不過當時不想出爾反爾,也就由着他去了。
過去小半年,他的移民也該下來了。
“恩,他現在已經有了韓國戶口了,在那邊開始對付韓美麗,韓國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單子都不翼而飛。”
或許是時間過得太久了,曾經被我視爲大敵的吳峰,現在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攻擊我在韓國的公司?
那又怎麼樣?
那公司就算不要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千萬而已,更何況還是他之前白送給我的。
“讓他玩吧,韓國那邊要錢就給他們錢,要東西就給他們東西,支撐着就是了。”
韓國的公司還不能倒,畢竟泰宏現在主要的貿易途徑就是韓國出口,那邊倒了,就會少一半的營業額。
而且對於韓美麗和韓賢民來說,我還是希望能讓他們有個好點的生活。
當然,最主要的是,韓國我並非主場,而吳峰卻在那邊已經根深蒂固了,半年前去那裡的時候都已經有那麼多小弟了,現在更不必說。
想要連根拔起吳峰,基本不可能了。
更何況我連他背後站着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越是在這條道上走得遠,就越難看清楚這條路上有什麼。
當初極道會議上李乘風他們兄弟幾個分成兩派,我還一度以爲是另一派的人在支持吳峰,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既然出了國,那就在國外好好躲着吧。”
......
從黑子離開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終於在今天,打回了電話。
“我現在在天津,晚上就能回去了,準備好慶功酒,老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電話那頭黑子猖狂的笑着,如果我不瞭解他,或許還會跟着他一起笑,可我知道,這次黑子一定是歷經了不少磨難,險死還生纔回來的。
想到這,我心裡就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了。
吩咐了楊藝去準備好酒好菜,我沒通知任何人,黑子不在北京這件事,道上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而這次回來,我索性就封鎖消息,讓黑子成爲一枚暗棋,以備不時之需。
黑子經過我的吩咐之後,是天黑才進來的,而且那衣着打扮,絕對沒人認得出是他。
“草,你想死老子了。”黑子一進門就抱了我一下,郭梟也伸出大手拍了拍黑子。
“兩個月沒看見你了,又黑了,也瘦了。”
海風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即便是曬不到太陽,那風一吹也是會黑的不得了,原本黑子就黑,現在,呵呵,晚上丟出去找都找不回來。
就在我拉着黑子準備坐下好好喝一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電話裡顯示的名字讓我意外,竟然是肖靜那個女人,原本還在跟郭梟打鬧的黑子,一聽我說是肖靜,立馬安分了下來,豎着耳朵聽着我這邊的動靜。
我白了一眼黑子,就把電話接起來了。
肖靜的話很簡練,說讓我晚上過去一趟,要行動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
“恩,掛了。”
“臥槽,你怎麼不讓我說兩句啊?”黑子站在我面前一臉失望。
“你想說自己打過去就是了。”
“你以爲老子不想打啊?這娘們兒早就把我電話拉黑了,用陌生電話打她又不接...對了,你把你手機給我,我去給這娘們兒說幾句。”
說着,黑子就來搶我的手機,我急忙閃開,“你可別瞎鬧,人家肖靜說了,今晚上要我過去,而且囑咐我...千萬不能帶你,不然就不用去了。”
“臥槽,這孃兒,等老子娶回家,一定好好修理一頓。”
就在黑子捶胸頓足的時候,大憨子走過來甕聲甕氣的,“特孃的,肖靜這娘們兒到底是誰啊?”
“是老子的女人!而且是要娶回家睡一輩子的女人。”黑子得意的哈哈一笑,完全沒想過肖靜都已經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了。
在他的觀念裡,或許早就超脫了年齡的界限,從十歲到五十歲,就特麼沒他沒上過的。
“得了,晚上我帶你過去。”我扯了一把黑子,往就桌子上走。
背後聽見大憨子在嘀咕,“女人有什麼好的,特孃的。”
“你小子還別說女人不好,那是你玩的質量太次,有機會哥哥帶你玩去,給你玩個四飛怎麼樣?保證刺激!”
不用說,黑子一定是在海上憋得不輕,一回來就要玩這麼大。
“真有那麼好?”大憨子看着黑子一臉陶醉的表情,也好奇了起來。
“你特孃的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好不好心裡沒數嗎?”
“我...我沒錢,人長的又醜,到現在還是***...”
大憨子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直接引起了一場爆笑,“那就不用等機會了,今晚哥哥我就帶你去玩!”
黑子把胸脯拍的邦邦響,似乎跟大憨子也沒什麼隔閡。
我可是記得上一次,黑子是想弄死他的。
畢竟是還有正事,酒自然也沒喝太多,黑子在經過簡單的裝扮以後,跟着我離開了足浴城,一起走的還有大憨子。
我是故意帶他出來的,之前一直知道他的戰鬥力強,但卻一直沒見過,這次去肖靜那裡,必然小風還是會阻攔,就讓大憨子跟他過過招,小風的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了的。
一路疾行,汽車在大憨子這種二愣子的手裡,絕對是不會長壽的,這速度,就差跟火車比了。
鳳凰臺,一個讓我充滿了屈辱和另類回憶的地方,在這,我捱過揍,揍過人,還有過***債,這裡是我從校門走出來之後最初引導我的地方。
裝潢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嶄新。
不過說回來,這裡的東西想不嶄新都不行,隔三差五就有人大家鬥毆,打壞了的東西全都陪新的,根本不用肖靜那女人自己花一分錢。
小風依舊像個標槍一樣戳在樓梯口,我微微一笑,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帶着黑子跟大憨子往上走,如我所料,肖靜那女人依舊是隻見我一個人。
大憨子看小風攔他,一開始沒敢動手,當看到我鼓勵的眼神之後,這貨嘿嘿兩聲笑,粗壯的手臂猛地一砸,從上而下砸向了小風的頭頂。
拳頭來勢兇猛,小風也沒敢接,而是一跳,躲開了攻擊,這一拳沒砸着他,卻砸在了旁邊的樓梯扶手上,那扶手直接斷成了兩截。
“好!”我大聲的叫了一聲好,大憨子這一手確實厲害,都有了金剛不壞之身的味道了。
小風一看我叫好,也明白過來是我讓大憨子動手的了,這次跳上來就沒再留情,一條腿猛地翻轉,像風車似的拍在大憨子身上,捱了兩腳以後,大憨子纔來得及擡起雙臂抵擋。
要不怎麼說小風是屍體堆裡爬出來的高手呢,臨場應變能力絕對不是大憨子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