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聶,快放下我!”
圍場混入殺手,狩獵自然取消,而她自然被鳳無聶帶回王府。
她一路掙扎着,在他懷中亂竄。
雖說她遭遇了殺手,可這沒缺胳膊沒少腿的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抱着她一路從圍場過來,雖說是晚上,可這隨從點着火把一路照亮了通向王府的路,明晃晃的生怕人認不出似的跟大白天有什麼區別?
還有這大晚上不睡覺杵在門口看熱鬧指指點點臉上還難掩興味的天朝大衆是個什麼意思?
阿不老臉掛不住,小宇宙早就爆發了好幾回。
可在鳳無聶懷裡,就是上了禁錮似的,怎麼也掙不開。
對於她的吵鬧,他自然也有辦法應付,俯身一笑,在她耳邊吹口氣,姿態親暱曖昧,“吻你。閉嘴。選一個?”
果然,阿不不鬧騰了。
鳳無聶睥了懷中安靜的某人一眼,仰起頭,望向黑暗的前方眸中寒星四射,嘴角,分明還殘留着幾許笑意。
“三天。”
緊隨身後的平安等人停住腳步,自是不能再上前。
看着抱着阿不飛向女子寢居的自家主子,每個人眸色各異,三天,那是他給他們的期限。
“四爺對阿不,”再不是平日嬉笑的無賴相,禧歡聲息微沉,猶有一絲不確定,“認真了?”
“不可能!”
淺意答的斬釘截鐵,一張臉愣比平時任何時候都還要冷上三分。
“假戲真做,真戲假作,亂我才能亂敵,不是麼?”
深雪微一扯脣,把玩着指尖,鮮紅的蔻丹在夜裡散發着妖冶的光。如絲眉眼幽幽環過不置一詞的一心,繼而對上一臉不甘的淺意,嘴角劃過一抹未明笑意。
“他們註定要秉承天命,若真是真的豈不更好?”
平安環着胸,聽深雪說着,眉頭慢慢舒展,“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天命所歸,此事休得再提,抓緊給爺一個交代纔是真,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說着,他眼望向某個方向,滿含同情,“阿不這次,是真惹惱爺了罷……”
·
“嘭!”
一記重物砸落的鈍響。
“啊!鳳無聶你個王八蛋!”
被隔空摔了個狗吃屎,阿不疼的眼淚直飆,撲騰着站在牀上指着男子,扭曲的臉盡是猙獰。
她早已氣甚,他把她當什麼,高興就抱,不爽就丟,她就算是垃圾也不能這麼扔啊混蛋!
也不管牀上有什麼,隨手抄起就直直朝那頭砸去,力道是一點也不示弱。
鳳無聶負手而立,躲起這些攻擊物顯得遊刃有餘。
他氣定神閒,倒顯得阿不已然進入癲癇瘋婦狀態般。
“還有力氣打罵,看來那羣殺手還沒給你下狠手。”
“你還有臉說,你妹的你一早知道有殺手怎麼不早點知會我?還測試?測試你妹啊測試!老子又沒叫你保護我,老子又沒纏着你要當你老婆,這狩獵我不去還不行麼?沒被折騰死算老子命大!”
“不去?”他冷笑一聲,“聽到柳夢留三個字你還會不去?”
“你!”
“怎的,難道你不是得知那姓柳的也參加狩獵纔要我教你騎馬?難道在馬車上探頭探腦不是爲追尋那姓柳的蹤跡?難道狩獵之時你單獨策馬先行也不是爲的追隨那姓柳的?”
“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
看着大驚失色驟然失語的女子,他臉黑沉,她的心思他怎會不知,卻也正因爲他了然她所有心思,才更不能釋懷。
說不上是何情緒,只知道這感覺令他不快,很不快。
“那姓柳的就那樣好?”
他沉着臉,緊緊盯着她,那種逼迫,好似她下一瞬回答一個“是”他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般。
無疑,此刻的鳳無聶是危險的。
害怕,是本能,可剛欲後退的腳生生被壓了下來,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氣直衝腦門。
她衝着他,竟也不退縮。
“他就是好,我就是喜歡怎麼了?”
“你說什麼?”
“我喜歡他,我喜歡柳夢留!”
“你、再、說、一、次。”
“說多少次都是一樣,老子就是喜歡柳夢留,老子就是要追他,鐵了心要追他!”
吼完,她看向他,他沉靜的臉上說不上是何神色,卻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恐怖。
他也看着她,將她的堅定她的害怕盡數收入眼底,細長的丹鳳眼凝着她看不懂的深邃幽彌,末了,卻是笑了——
“你不覺得,你這張嘴,該管管了麼?”
“唔——”
他驟然欺身而進,大手罩住她的*往懷中用力一帶,一手禁錮着她腦後,沒讓她有絲毫反應與抗拒的時間,薄脣帶着微微涼意狠狠壓下,將女子破碎的支吾盡數吞入口中。
他的吻來的是這般突然猛烈,帶着明顯的怒意,又夾雜着些許不易察覺的柔情,統統化爲一股無盡的霸道佔有將女子襲捲在內,掙脫不得,也不容許掙脫!
阿不此刻哪裡還想得到該幹些什麼不該幹些什麼,腦子,似被重錘狠狠砸過,全是嗡的鈍響!
只能僵硬在那宛若被定身了般,任他攻城略地!
晌久,他鬆開了女子些許,卻依舊是以摟着她腰身的佔有姿態。
仔細端詳着被激吻後的她,面色緋紅,*微微,低着頭,眼角依稀有着淚光,他眸光一沉,意猶未盡的臉上慢慢綻放了笑意。
這小妮子平時看着膽大,遇上這事,竟是嚇哭了?
這一發現,他竟覺得有趣極了。
“怕了?”
她先是一僵,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趕緊乖乖點點頭,身體依舊一抖一抖的,樣子頗有幾分委屈。
他鳳眸微眯,一抹幽光流轉,魔魅的話微微暗啞,帶着食人心骨的誘惑。
“那你說你是不是該管教?”
她心底腹誹這特麼是什麼管教?暗罵了聲畜生,頭卻點的不怕掉下來似的。
“大家的關心你能感受到是不是?”
點頭。
“你也覺得你剛剛那樣做很危險對不對?”
點頭。
“還喜不喜歡那姓柳的了?”
她點點頭,隨即意識到什麼,馬上晃着腦袋搖起頭來。
“那姓柳的哪有我好是不是?”
她本搖着頭,隨即又意識到什麼,趕緊換爲點頭,猛烈點頭。
他笑,輕輕拍拍她的頭。
“下次大家的話能好好聽麼?”
點頭。
“這個漱漣王妃能不能當了?”
點頭。
“恩,乖。”
她猛地一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答應了什麼?!!
瞪着銅鈴般的大眼,滿是驚恐的對上了男子如狐狸般得逞的臉,他眼裡閃着叫狡黠的璀璨,而她卻只是喘着粗氣,起伏着胸膛,已然氣的連一絲悲憤都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