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好奇問道:“你們比什麼了?怎麼輸的?”
北辰宣代樂道:“當然是拿三小姐來比啊!剛纔那一幅對子,他賭三小姐對不出,我賭三小姐對得出,這不,一柱香燒完,三小姐不但對了出來,還對的如此工整,那忌不是他輸了?”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南宮水南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嘆氣道:“哎!沒想到你真對出來了,老實說,輸琴我不心疼,只是你居然將那對子對出來了,那麼快,讓我有點兒過意不去。”
傻啊!這一說,還能不讓冷清察覺到點兒什麼?
“額!聽你話中之意,貌似你和這對子,很有關係啊!五皇子,要不要給我解釋下?”冷清可不傻了,自然是聽得出南宮水南話中之意,追問了起來。
心道不好,這一嘆息,竟是給說露嘴了,打了個哈哈,南宮水南忙道:“沒什麼,我哪知道什麼,三小姐,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兒小事,先去一趟,宣代兄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們聊,你們聊。”
說完,南宮水南便是忙不迭的爬起來,推門跑了出去。
“唉……”冷清還想叫住南宮水南問點什麼,可惜,南宮水南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冷清的視線之中。
轉過頭看向北辰宣代,冷清道:“這裡面肯定有鬼,老實說,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手腳?”
北辰宣代忙搖頭,回道:“這倒真沒有,三小姐不必懷疑,宣代之心日月可籤啊!真的。”
北辰宣代算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吧!
見北辰宣代如此言之鑿鑿,冷清也不好再說什麼,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三皇子,你的比試是在什麼時候?比的是什麼?”
北辰宣代淺嘗了一口酒水,好一會兒之後,才嘆道:“沒辦法,被安排到了明天下午,而且,是我最不擅長的‘歌’。”
冷清有點兒無耐,歌這一項,可不是一個大老爺們兒好比的,況且,北辰宣代這腿…….
想到這兒,冷清也是不高興的大罵道:“這是誰分的嘛?不知道三皇子腿不好使嗎?還讓三皇子去比歌這一項,這不成心爲難三皇子嗎?”
北辰宣代搖搖頭,回道:“三小姐不必擔心,到時候,我找人上去幫我就行了,我想,他們不會爲難我這個殘廢吧!”
北辰宣代說得很輕鬆,猶其是說殘廢的時候,更是一筆帶過,壓根沒把這當回事,冷清很疑惑,她不知道,北辰宣代爲何會如此不在乎。
按理說,堂堂一個皇子,被人說是殘廢,那肯定多少心裡都會難受,可是,從北辰宣代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
見冷清看着自己不說話,北辰宣代繼續道:“三小姐,宣代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三小姐,能不能答應在下?”
冷清無所謂,問道:“什麼?你說吧!只要冷清能做到,冷清定當竭力而爲。”
北辰宣代點點頭,輕鬆道:“三小姐肯定做的到,我比試的時候,三小姐只需上來幫我就行,三小姐意下如何啊?”
冷清偏頭想了想,然後,在北辰宣代希望的眼神中,輕輕的點下了頭。
北辰宣代露出開興的笑容,對着冷清拱拱手,誠聲道:“那如此,就先謝過三小姐了。”
冷清笑笑,無所謂道:“呵呵!沒事,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啊?什麼?”沒聽明白冷清這話,北辰宣代重複問道。
冷清也學起南宮水南,打了個哈哈,樂道:“沒什麼,沒什麼,來三皇子,我敬你一杯,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說完,冷清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了一會兒,正當兩人喝得興起,正想吟詩幾首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敲響。
冷清停下了動作,看了看北辰宣代,轉頭問道:“誰啊?進來吧!門沒鎖。”
聽到裡面叫進來,外面的人影,才小心翼翼的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原來是一個小斯,走進來之後,小斯對着冷清和北辰宣代恭敬的拱拱手,然後說道:“三皇子,外面樁家讓我來問一下,您贏的銀兩,是不是要給您送到府上去?”
北辰宣代想了想,這才道:“不用,給我送到將軍府去吧!今晚,我和三小姐回將軍府,冷風還在將軍府等我。”
小斯點了點頭,倒退出去,將門關好。
小斯離開後,冷清纔看着北辰宣代疑問道:“幹嘛要送去將軍府呢?送去你的府裡,不是正好?”
北辰宣代搖搖頭道:“這銀兩,我該與三小姐平分纔是,我壓九千兩,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有九萬兩,託三小姐福贏的,宣代又怎麼好意思一人獨享,就咱倆一人一半吧!反正,拉到將軍府去,冷風很快也會給我送去王府,那還不是一樣。”
冷清點點頭,北辰宣代都如此說了,那她也不好拒絕。
“好吧!那三皇子的好意,冷清就收下了,再多說,就顯得做作了。”
北辰宣代點點頭,舉起酒杯與冷清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喝得差不多了,直到冷清臉上泛起小紅暈了,北辰宣代才放下手中酒杯,輕聲道:“三小姐,咱們回去將軍府吧!在這兒待着,也沒什麼意思。”
冷清跌跌撞撞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可能是因爲酒喝得多了點兒的緣故,站起來之後,沒站穩,猛的倒了下去。
冷清一倒,北辰宣代連忙伸手去扶,順勢,便是將冷清拉進了自己懷中。
倒在北辰宣代懷中,冷清一陣微勲,酒勁兒一上來,冷清走路都站不穩,倒不是冷清酒量差,只是,這個時候,冷清寧願自己大醉。
她想看看,北辰宣代到底會怎麼對她,如此就能知道,北辰宣代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
懷抱着冷清這一大美人兒,北辰宣代卻是不爲所動,臉上表情依舊,泛起笑意,北辰宣代輕聲道:“三小姐醉了,且先休息會兒,等酒意下去之後,我們再回去。”
輕輕將冷清放到身旁臥踏上,北辰宣代閉上雙眼,開始短暫的小憩。
他媽的,冷清是那個大罵,這是個什麼男人嘛?像她這樣的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居然一點兒反映都沒有。
靠!讓冷清這個曾經的kill組織,御男無數的老大,情何以堪?
“我還就不信搞不定你,靠!”心中罵罵咧咧,冷清動作不停,故作酒醉,冷清跌撞着扶遙而起,頭一低,靠進了北辰宣代懷中。
身旁的輪椅,被冷清踢的老遠,冷清還不相信了,殘廢怎麼了?殘廢就沒知覺?
靠了一會兒,無論冷清怎麼在北辰宣代懷中扭動身體,北辰宣代依舊不爲所動,呼吸平穩,嚴然已經是小憩而去,睡興正濃。
恐怕,現在的北辰宣代,正在跟周公女兒做好事呢!怎麼會在意懷中的冷清。
“靠!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嘟起嘴,冷清罵罵咧咧,從北辰宣代懷中掙起身來,座在一旁一言不發。
還好,北辰宣代算是通過她的考驗了,這樣的男人,果然是沒的話中,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當然,冷清有點兒懷疑,北辰宣代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小憩一會兒,北辰宣代醒轉過來,發現冷清正靜靜的座在一旁,北辰宣代這才伸了個懶腰,問道:“三小姐,酒可醒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冷清回過神來,看了北辰宣代兩眼,回道:“夜已深,三皇子先等下,我出叫護衛。”
說着,冷清就要起身離開,卻是被北辰宣代攔住。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北辰宣代道:“三小姐,不必叫了,就我們回去吧!詩燈大會,四處張燈結綵,就算是夜晚,大街上的燈都是明亮的,不必擔心那麼多,我一個殘廢,不會有什麼事的。”
冷清點頭,將北辰宣代持扶起,坐於輪椅之上,然後,推着北辰宣代,行了下去。
來到樓梯口,冷清叫來兩個下人,一左一右擡着輪椅,慢慢的下到了一樓,底樓的比試還在如火如茶的進行着,而前來觀看的人,也是絡繹不絕,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小孩兒喧鬧聲,大人們的喝彩聲,才子們的吟詩聲,才女們的吟唱聲,皆是匯聚成一片,熱鬧非凡。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中場比四大項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重頭戲,到時候才熱鬧,就等着醉夢樓被圍的水泄不通吧!”不再留戀,北辰宣代對冷清交待一聲,別過了頭,不再醉眼朦朧。
點點頭,冷清推着北辰宣代,朝醉夢樓外行去。
大街之上,果然是如北辰宣代所說,儘管已是深夜,但四周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小貶小商,這上時辰,居然都還沒有收攤,而是熱情的叫賣着。
醉夢樓附近的街道,依舊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冷清笑笑,在北辰宣代耳邊輕聲道:“多繁華,多熱鬧啊!要是整塊大陸都能這樣,那該有多好?”
北辰宣代眼神詫異,嘆道:“三小姐還真是一片野心啊!”
冷清不解,疑問道:“野心?何解?”
北辰宣代不急不慢,看了看四周的商貶,輕聲道:“這些商貶來往與各國之間,也只到了北峰帝國,才能過的安穩,因爲,北峰帝國每年兩次的盛會,將會給他們帶來不少利潤,如果說,三小姐想讓全大陸都過上如此安定的生活,那不是意味着,想讓整塊大陸,都變成是北峰帝國的國土?”
北辰宣代試探性的問了起來,冷清不反對,而是點點頭,豪邁道:“這又人何不可,只要你能做皇帝,我就有辦法幫你打下天下。”
“三小姐,甚言,且甚言。”北辰宣代連忙轉回頭,瞪着冷清大喝道。
說這些話,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北辰宣代可不想看到冷清出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