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北辰宣代推到樹後的平地上,冷清這才輕聲道:“你等着,我去教訓教訓他,再這樣下去,那女人不是要被他害死?”
說完,冷清便是一個飛身,躍了上去,帶着滿腔有怒火,冷清順勢一腳,便是直將他踢飛的老遠。
袁旭正處在興頭之上,還真沒弄明白是啥情況,摸着吃痛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袁旭破口大罵。
“是誰,居然敢踢本少爺的屁股,不知道本少爺是相府的大公子嗎?該死的,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罵罵咧咧着回過身來,袁旭一看是冷清,哎喲喂!那個臉上,立馬一陣清一陣白的。
冷清可給過他幾銀針,讓他早就對冷清升起了恐懼感,袁旭也是連忙提起褲子,一臉的戒備,生怕冷清會給他兩針。
上前兩步,將口吐白沫的女人扶起,靠到樹邊,冷清冷着一對眼睛,瞪着袁旭道:“你不是要把我碎屍萬段嘛!你可以試試看。”
袁旭鐵青着一張臉,罵道:“我辦事,關你什麼事,你沒事你來踢我幹嘛?我就奇怪了,唉唉!那不是宣代兄嗎?正好,你評評理。”
說着這話的時候,袁旭偏頭一瞧,瞟到北辰宣代就座在旁邊大樹後,袁旭來勁兒了,要找北辰宣代來評理。
冷清小手一指袁旭,還擊道:“你沒看人家都口吐白沫了嗎?你還踢,踢死了怎麼辦?”
袁旭那個鬱悶啊,這個女人剛跟着他從醉夢樓裡出來,還是她自己說的,要跟着袁旭來尋求點兒刺激。
這回到好了,到了冷清的嘴中,成了他的錯了。
兩人這邊吵得不可開交,北辰宣代輕划着輪椅走了過來,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袁旭兄還是快點兒帶着那女人離開吧!一會兒你再去醉夢樓找個姑娘不就得了,我們還得趕去皇宮呢!”
北辰宣代這一勸,兩人這才收了嘴,冷清彎下腰去,輕拍了拍靠着樹杆的女人,女人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好舒服。
冷清那個罵啊!這他媽真是個不要臉的。
早知道,冷清就不會出手了。
站起來嘟了嘟嘴,冷清氣聳聳的罵道:“你們兩個狗男女!得花柳病啊!”
袁旭哈哈大笑,一見冷清生氣,他就開心,樂道:“來吧!咱倆繼續,反正我還沒盡興。”
邊說,袁旭便是自顧自的走了過來,再度將女人拉過來。
冷清那個氣啊!這他媽好心沒好報啊!氣聳聳的罵了一會兒之後,冷清這才憤怒的推起北辰宣代離去了。
看着冷清氣慣的離去,袁旭像是獲勝一般,得意的笑起來。
他殊不知,就是冷清的那個咒詛,還真是起了作用,就是因爲和身前的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個晚上,結果他還真是染上了花柳病了。
不要怪冷清,這還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好了,別生氣了,我都叫你走了,你不相信,你看嘛!現在弄得你自己生氣。”
“和那種混蛋生氣,我多犯不着,該死的,去死去死,狗男女。”
嘿嘿!邊走,北辰宣代邊安慰起了冷清,而冷清罵罵咧咧一會兒之後,倒是氣消了,現在的她,心中可是將言旭詛咒個不停啊!
這樣的人,就要讓他得幾次花柳病,不然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迴應冷清的憤怒,冷清的這次咒詛咒,還真是出奇的應驗了。
上天總是公平的,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啊!
……
皇帝要設宴,那自然是得搞得盛大隆重才行。
這不,今晚上,整個坤寧宮,可就熱鬧了,作爲皇宮裡最爲豪華的坤寧宮,當然是皇帝擺宴席,宴請羣臣的最佳場所。
宴會還沒開始,整個坤寧宮,就已經是鬧翻天了。
小皇子們四下玩樂,把宮女太監們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東西,搞得一團遭,還好人手多,搞亂了,再搞回來就行,不然,那可得費一番事了。
……
來到坤寧宮的時候,冷清才發現,其它人早就已經到了,正座在席位之上,品着酒,談笑風生,由於穿上了五品左御司的官服,所以,冷清往那兒一站,前凸後翹,那個回頭率,自然是高。
到不是冷清故意顯擺,實在是來之前,冷清硬是要北辰宣代跟着她回閨房換官服,兩人纏在一起了很久之後,這才滿足的出了將軍府。
這不,還遇上了袁旭那檔子事兒,耽誤了一下。
這乾柴烈火,果然是不能湊到一起啊!日久生情,這才幾天啊!兩人就已經打得火熱了,時間再長一點兒,那還得了?
由於冷清是作爲北辰宣代的伴讀御司的關係,所以,冷清和北辰宣代的位置就隔了一個空,兩人倒是離得不遠。
座在席位上,冷清也是樂得轉頭,和北辰宣代親親我我,毫不注意別人的看法。
也是,北辰宣代難得對女人有興趣,見他如此與冷清談得來,衆人也是打心眼替他高興,天知道,北辰宣代現在還行不行?
要是嫁給北辰宣代,說不定,那冷清真要守活寡了。
和北辰宣代聊了一會兒,文武百官便是已齊聚。
百官齊聚,皇帝卻遲遲未來,衆人倒是不心急,心知當朝皇帝年邁,有太子在,倒也是可以住持大局。
將自己的杯中滿上酒水,北辰浩明站起身來,敬道:“今日,父皇邀衆卿家前來赴宴,即然衆卿家已來齊,那我就暫先替父皇敬大家一杯。”
說完,北辰浩明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衆卿家也不敢殆慢,也是紛紛起身相迎。
一杯作罷,北辰浩明卻是故作驚訝,看着北辰宣代道:“三皇弟,何故不起身迎酒啊!這衆卿之酒,可忌能座着飲之?”
北辰宣代眉頭皺起來,片刻之後,卻是緩緩散去,無耐道:“太子殿下,皇弟腿腳不便,還望恕臣弟不能起身迎酒之罪。”
北辰浩明故作釋然,猛一拍腦袋,叫道:“哎呀!你看爲兄我糊塗,酒喝多了,三皇弟莫怪,皇弟殘欲多年,如此不舉,也實屬無耐,來衆卿繼續,不必理會。”
冷清在一邊聽得粉拳捏得死緊,他孃的,這明顯就是在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在羞辱北辰宣代嘛!
誰聽不出來?
相反,北辰宣代倒是一臉的平靜,顯然,這三年來,這樣的暗諷,他經歷的太多了,如今,嚴然已是見怪不怪了。
百官也是吩吩轉頭看向北辰宣代,各自臉上表情複雜,而其它皇子和公主們,則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投向北辰宣代。
曾幾何時,他們總以爲,這個國家的下一任皇帝,會是他們最最喜愛的三哥,可是現在,他們才明白。
那些所謂的幻想,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不值得多去感受。
“太子殿下,今日,聽聞將軍家三小姐,受皇上賜封,作左御司,如此,徐崖想敬將軍家三小姐一杯,太子殿下恩准。”杯酒下肚,徐崖不知是作何心思,居然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想敬冷清酒。
冷放座在一旁,眉毛緊皺,這徐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這是安的何處心思?
北辰浩明哈哈一笑,應道:“應該的應該的,我準了,徐狀元,就把我那杯也一起敬了吧!”
“是。”徐崖應了一聲,倒滿一杯酒,起身敬酒。
來到冷清身前,徐崖對着冷清投去一個自認爲很是迷人的微笑,樂道:“冷小姐,恭喜你升任左御司,這杯酒,徐崖敬你。”
冷清有點想拒絕,但是,這種場面之下,當着文武百官,徐崖如此禮遇,如果自己貿然拒絕,那倒是顯得自己無禮了。
心中略作思考,冷清還是端起酒杯,起身相迎,與徐崖碰了一杯酒之後,冷清仰頭,將杯酒送入腹入。
酒一入腹,一股火熱,立馬傳遍冷清的身體四肢,讓冷清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酒,還真他媽烈。
“好,好酒量,來,還有一杯,是太子爺讓我替他敬的。”一杯酒喝完,徐崖抓起桌上酒杯,將桌上空杯倒滿,再度端起一杯,遞到冷清面前。
冷清來者不拒,做殺手的時候,冷清最不怕的,就是喝酒,就你這小小徐崖,能耐本小姐何?
與冷清碰了一杯,徐崖卻是不急於入口,而是開口道:“左御司大人到是爽快,如果有空了,不知道能否與左御司大人,單獨飲幾杯,暢談一番啊!”
哇靠!
當日在相府,冷清羞辱還徐崖之後,這徐崖曾幾次三番想約冷清見面,但後來,全被冷清拒絕了。
沒想到今日,當着文武百官之面,徐崖竟是敢公然找冷清,這下,倒是讓冷清有點兒傻眼了。
愣了片刻,心中略作思襯,冷清這才嫣然一笑道:“哎!徐狀元即然都邀請了,那我這個小小左御司,忌能不給面子,只是……”
一聽有戲,這徐崖還以爲自己魅力多大,忙道:“那不妨約個時間,我們徹夜暢談啊!”
顯然,徐崖並沒有在意冷清話語之後的那個只是,倒是,他把冷清當做是一般女人來打理了。
一邊文武百官,皆是看得頻頻搖頭,那日,在相府,這些官員大多在場,徐崖的所作所爲,他們皆是看在眼裡。
如此無恥的狀元郎,做了多年的官,他們還當真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