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煤城偌大的知縣府,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四射,將周圍街道印照的一片通紅。
福滿樓的酒樓上,掌櫃看着知縣府方向熊熊燃燒的大火,整張臉都笑成了一團,此刻,他對冷清是佩服到了極點。
那個女人,不僅出手闊綽,更是敢說敢做,說了要教訓那闊榮,現在還真是做到了,可能闊榮到最後死了,都還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馬情況。
但是,他不用明白,因爲,去了陰間,前任好知縣一家,聽風的妹妹,那被他殘害的無數冤魂,自是會告訴他。
“三小姐,這位是?”座在馬車中,聽風看着前面趕車的嵐,問起了冷清。
冷清輕聲道:“這是我弟媳婦,嵐,你就叫他嵐就行。”
嵐偏回頭,少有的露出笑容,叫道:“你妹妹的仇,我幫你報了,現在你可以安心了。”
聽風誠恐,掙扎着虛弱的身體,硬是跪倒在馬車中,對着嵐和冷清拜道:“三小姐,嵐姑娘,聽風除了一身報復與文濤,其它便是再無什麼,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一定報達兩位。”
嵐趕緊擺擺手,無耐道:“得,得,你就不用報達我了,還是報達三小姐吧!我都是她救的,我都還欠她命呢!以後咱們一起報達三小姐得了。”
聽風呵呵一笑,這纔對着冷清道:“三小姐,聽風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冷清擺手,示意聽風不要這樣,言道:“以後,有你大展鴻途的機會,好好把握吧!以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定會做得出色。”
聽風點頭,此刻的他,卻是陷入了沉默當中,久久不能自拔了。
空有一身理想與報復,得不到重視,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實現理想的他,早已是對世間失去了信心,再加之唯一的妹妹慘死,聽風早已是不想再活下去。
但是,現在,冷清給了他希望,冷清給了他再一次的生命。
正如冷清所說,要想真正替妹妹報仇,就做出一番成就,殺光天下所有狗官。
聽風將這句話深深記在心中。
聽風沉默,冷清才轉而問嵐道:“對了,你是怎麼殺掉闊榮的?”
嵐臉色冷歷,罵道:“那個老狗,明着說帶我去夜市遊玩,可每走兩步便是湊過來佔我便宜,最後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踢暴了他的腦袋。”
冷清嘴角一扯,噁心道:“用不着這麼噁心人吧?砍他兩刀不就得了?”
嵐努努嘴,反正踢都踢死了,再噁心也沒辦法了。
兩人車裡閒聊這會,在嵐的驅駛下,馬車已經駛進了深山入口,再前行一段路,馬兒便是上不去,必須下來步行進山才行了。
這時候,馬車之後,卻是傳來了一片喊殺聲,知縣府被燒,闊榮被殺,煤城的官兵們已然出動了,跟着馬車印子,一路追了過來。
還好的是,有追水暫時抵擋,一時半會兒,那些官兵還追不到冷清三人。
馬車繼續向前前行一陣,終於是在一條小道前停了下來,馬車一停,冷清和嵐,便是扶起聽風,鑽進了叢林小道中。
這條小道,是上深上的必經之路,馬車是進不去的。
“刷刷刷刷!”
三人剛跑進小道沒走多遠,周圍樹林中便是傳來了一陣陣刷刷聲,無數道黑影翻飛,瞬間便是將冷清三人的去路堵死。
冷清擡頭一看,呵呵!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那領頭阻冷清去路的人,冷清還真不陌生。
是誰?不就是那曾給過她一刀的川貝可一郎嗎?
記得在衝出北都的時候,這川貝可一郎都還在城門口,阻了他們一道啊!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哪兒都碰得上。
“三小姐,別來無恙啊!”冷清這邊暗自冷笑,那邊,川貝可一郎卻是對着冷清拱拱手,施起了北峰帝國的禮節,問起了好。
冷清倒不失禮數,回了一禮之後,冷笑道:“貝殼先生,不在扶桑釣魚,跑到這煤城來阻我去路,到是好雅興啊!對了,還記得,你給過我一刀,不知道貝殼先生還有沒有印象啊?”
聽冷清舊事重提,川貝可一郎皺了下眉頭之後,才展顏一笑道:“三小姐,我叫川貝可一郎,不叫貝殼,那不過是送三小姐一個見面禮而已,只可惜了,三小姐沒嚥氣啊!”
川貝可一郎貌似很討厭冷清給他取的這個外號啊!
靠他奶奶的,冷清越聽他媽越氣憤,你給了老孃一刀,還這麼有理了?沒死你還有意見了?
把氣憤壓回心底,冷清冷靜思考,眼前這川貝可一郎,可是一個十足的高手,就當初在城門口與冷放一戰,不讓冷放絲好討好,那便是略見一般。
再加上,現在,還不止川一貝可一郎一人,而是十多個扶桑忍者,觀其氣息,個個氣息悠長,顯然都不是庸人。
自己這邊,還帶着傷者,情況不容樂觀啊!無論如何,都只有撐到追水來了再說。
想到這兒,冷清猛然一指西邊,驚叫道:“哇靠!快看,是飛機啊!”
那十多個扶桑忍者和川貝可一郎皆是驚訝的回過頭,飛機是什馬玩意兒,他們從未聽說過。
趁着十幾人偏頭這一剎那,冷清和嵐立馬駕起聽風,腳下一用力,便是帶起聽風,躍上樹枝,幾個翻騰跳躍,消失在了原地。
“耍這等小聰明,快,給我追,冷清活捉,其它兩個殺掉。”
川貝可一郎回過頭來,發現自己受騙,當下,也是一聲大喝,大罵起來,顯然,冷清的有飛機這一招,讓他很是惱火。
冷清三人在前面路,川貝可一郎十數人,在後面追,時不時的,這些個討厭的忍者,還會放出幾個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的暗器,直讓冷清和嵐暗自叫苦。
邊跑邊回頭,冷清對着川貝可一郎大罵。
“貝殼先生,你有種,給我來個土盾,來個影分身啊!”哎喲!冷清是火影忍者看多了,以爲這是個忍者,都會什馬暴盾,土盾。
殊不知,那只是虛構的而已。
追在後面,聽着冷清竟說些莫名其妙,摸不着頭腦的話,川貝可一郎也是惱火的緊,眉頭皺到一塊兒,川貝可一郎還真想立馬給冷清兩刀。
他最討厭別人給他取外號,猶其是叫他貝殼。
他川貝家,好歹是扶桑名門大族,就連扶桑皇室都得給他們川貝家面子,都還不敢侮辱這個姓氏,現在卻是被冷清隨口戲弄,你說川貝可一郎恨不恨?
腳下猛一使勁兒,在憤怒的驅駛下,川貝可一郎的身形猛然拔高,下一秒出現之時,竟已是躍至冷清身後。
對準冷清的後背,川貝可郎出手就是一短刀,這一刀下去,冷清要是中刀,估計下場又會跟上次一樣,搞不好會一命呼呼的。
冷清偏頭大罵:“還來,還中你招,我就不是將軍女兒。”
邊罵,冷清邊將嘯九天六重的功力,開到最大,天罡正氣匯聚全身各處經脈,微微一側身,便是堪堪避過了川貝可一郎這一刀。
將聽風丟給嵐之後,冷清順勢一腳橫掃,川貝可一郎來不及抽身,只好出手抵擋。
這一擋,川貝可一郎驚訝了,這冷清雖是一女流之輩,可這腳勁兒,卻是恐怖的很啊!這一腳下來的力道,甚至是比冷放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受這等強猛力道的襲擊,川貝可一郎的身體,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快飛退,直到砸斷了幾顆樹木之後,方纔穩住身形。
川貝可一郎吃虧,那緊隨而上的十多個忍者,立馬緊覺起來,抽出短刀,紛紛圍攏上來,腳下一踢樹木,將之踢飛向冷清,同時躍身而上。
而面對這十數人同時的攻擊,嘯九天六重的冷清,絲毫不懼,天罡正氣外放,腳點樹枝,九步連環,快若閃電,那十數個衝來的忍者,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胸口一痛,便是紛紛飛倒而去,砸斷一根根大樹,慘叫聲一片啊!
當時中川貝可一郎一刀,是冷清絲毫無防備,不然,哪會那麼容易就中刀?
現在,冷清的嘯九天功法,又至第六重,再加上嘯九天獨特的腳步身法,想與這些個忍刀十人衆,戰個天昏地暗,那自是沒有問題。
一擊擊退衆人,冷清可不戀戰,必竟這十幾人都不是一般人,當下,冷清也是一點腳下樹枝,飛身而退,朝着深山的熱氣球處躍去。
逃命要緊,和這些個忍者打個你死我活,多不划算,現在可不是拼命的時候啊!
冷清逃走,川貝可一郎正準備組織起十幾人,再度追擊的時候,後面不遠處的叢林中,竟是響起了無數喊殺聲。
追水來了,憑追水的武藝與輕功,即使是對上這十多人,戰上一番也不見得會輸,冷清對追水有信心。
不理會追上來的官兵,川貝可一郎大手一揮,十多人身前冒起一股濃煙,等濃煙消散之後,剛纔還站着十多人的地方,早已是變得空空如也。
不就追個人嘛!搞得這神秘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