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宣代笑了起來,盯着冷清笑道:“三小姐,水南兄說得是事實,如果到時候,真有必要,你千萬不能相信我,要知道,我也可能從你那兒得到消息,奪取冠軍的寶座,到時候,你可就完蛋了,要輸水南兄這個淫魔三件事了。”
“呵呵!”西廂幽兒聽得笑出聲來,掩嘴輕笑間,更是嫵媚動人,直讓一旁的南宮水南,看花了眼。
咳嗽兩聲,示意衆人安靜,老皇帝這才無耐的老實說道:“其實,不蠻諸位,前段時間,北蠻人進恭給朕一顆珍貴的夜明珠,光色非明亮,朕也異常喜歡啊!和衆大臣商量了一下,朕決定啊!把這顆夜明珠,作爲考試題目。
因其盒子上,有‘連華’兩個大字,所以,文試就定了個連華,這是其一。
其二,即因珠而起,這武試,就定個盜珠吧!你們想辦法取這顆夜明珠就行,誰能拿到,誰就是今年的第一。”
說完,老皇帝便是吩咐身旁太監,端上來一個銀色鐵盤,鐵盤之上,有九個銀色卷軸。
老皇帝接過這個銀色鐵盤,端於手中,看着衆文武大巨說道:“這九個銀軸,便是有關夜明珠藏身的地方,九位,各自上來拿一卷吧!東王妃即不參加,也上來拿一卷吧!免得大家說不公平。”
做好交待,通過中場四大項賽,進入決賽的九人,也是紛紛走上前來,將老皇帝手中的九個銀色卷軸,一搶而空。
冷清倒是不慌不忙,走在最後,因爲,她要拿兩個,北辰宣代腿腳不便,所以,他的那個,冷清要給他拿。
走到老皇帝身前,冷清先是對着老皇帝施了一禮,這纔看着銀色鐵盤中的最後兩個銀軸,眼神疑惑起來。
一個銀盤之中,放九個銀軸,這意味着什麼?
想了一瞬,不得其解之後,冷清纔對着老皇帝恭敬問道:“皇上,不知這銀盤,可不可以一起給下管官啊?”
老皇帝一驚,不解的問:“你要這銀盤做什麼?”
冷清輕笑道:“銀盤中銀軸只剩兩個,所以,我想讓三皇子殿下先選。”
老皇帝臉上笑容更甚,泛起笑臉對着冷清揮手道:“過來,這穿起了官服,當真是漂這啊!不錯不錯。”
說着這話的時候,老皇帝還用手慈祥的摸了摸冷清的腦袋,弄得冷清一陣癢癢。
將銀盤塞進冷清手中,老皇帝輕聲道:“下去吧!替我好好照顧宣兒。”
老皇帝這最後一句話,說得異常小聲,也只有冷清隔得近,才聽得到,冷清不知道,老皇帝這名話,代表着什麼,但是,她知道,這是老皇帝的託付,她定要將之勞記在心。
彎下腰,躹了一躬,冷清輕聲應道:“是,冷清知道了。”
說完,冷清轉身跑了回去,將銀盤遞到了北辰宣代面前,說道:“三皇子,你先選吧!”
北辰宣代倒也是不客氣,笑了笑,伸手取了一卷,將之賽進袖中,而冷清則是將盤中最後一卷拿起,塞進了袖子之中。
那個銀盤,則是被她順手丟在了桌上。
九人將銀盤中的銀色卷軸取下去之後,老皇帝纔看着衆文武百官,說道:“此次比試,就從明日開始算起,到下月中旬之時就結束,如此,你們還有將近二十天時間,各位才子才女,想必給你們二十天時間,去盜一顆夜明珠,對你們來說,那自是易如反掌吧?”
九人面面相覷,看了看對方,皆是一臉迷茫之色,誰也說不準,這半月之後的事情,到底會是怎麼樣。
能盜得夜明珠,那亦然是好事,要是盜不了夜明珠,那也不壞。
誰都盜不了,那今年忌不是沒第一名了,那還不好?至少沒第一,冷清就輸不了了,嘿嘿!
沒人說話,老皇帝也不在意,將酒杯端起,老皇帝凌歷道:“來,爲今年的第一干杯。”
衆文武百官皆是舉起酒杯,與皇帝一起,一飲而盡。
……
坤寧宮的這陣宴席,直到夜晚,月至中天的時候,方纔平息下去,伴隨着老皇帝的離去,衆文武百官,也是相繼離去。
還好,冷放的酒量不錯,馳騁殺場的將軍,偶尓拼起酒來,那就不顯得慌亂了。
酒席散了之後,北辰宣代和南宮水南,倒只是臉紅心跳,走路有點兒踉蹌,可不幸的是,冷清和西廂幽兒,那可就是醉的不醒人世,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武百官,故意灌她們,反正,那一杯杯酒上來,兩人就沒停過嘴,而冷放也是被衆老朋友纏着喝酒,也顧不得冷清。
踉蹌着走到北辰宣代身前,冷放就欲將冷清把起離去,卻是被北辰宣代攔下道:“冷將軍等下,我叫人,送我們一起回去,光你倆人回去,宣代放心不下。”
身爲三皇子,雖是殘廢,那自也是有權利,隨手一招,招來數名侍衛,一一將冷清,冷放,南宮水南,西廂幽兒扶起,幾人一起向宮外行去。
出了宮門,找到了各自的大轎,幾人鑽進轎中。
臨走之前,北辰宣代命侍衛,將之擡到南宮水南身邊,輕聲嘀咕道:“水南兄,一切小心,切保護好你與七公主身上的卷軸。”
南宮水南搖搖頭,將眩暈甩出腦袋,清醒道:“沒事,宣代兄纔要注意,記住,這次,我會和七公主聯手,我們與你們比比,看誰能找到夜明珠。”
北辰宣代會意的點點頭,擡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無耐道:“水南兄啊!這次一別,何時,我們又還能聚在一起,看夜空的明月呢?歸國之後,水南兄一切小心。”
南宮水南點點頭,伸出手,兩人手掌,緊緊握在一起,多餘的話語,早已不再需要。
賽宣一陣,四人才分別,南宮水南自然是跟着西廂幽兒,回去她那處宅院,而北辰宣代,因客居將軍府的關係,還是跟着冷放父女,回去了將軍府。
其實,還是因爲,將軍府中,住着西廂尚文,不然,北辰宣代也莫不會輕易往將軍府跑。
想必,他注在將軍府的這段時間,太子也已經採取了很多措施,來應對他與冷放的接觸。
冷放最不想摻合進皇子們的彼此殺伐之中,因爲,冷放不想看到手足相殘的場面,也許,正是冷放的這種仁慈,註定了他癡於情吧!
三頂轎子剛剛走步而開,幾道身影,便是刷刷跟在幾人身後。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聽水樓的殺手,受了追水之命,跟在冷清等人身後,以防止有人,趁冷清四人酒醉,強行搶走他們身上的卷軸。
有聽水樓殺手的保護,四人肯定是安然無事的回到各自府底。
天色已晚,回到了將軍府之後,三人,便是由將軍府的下人們,扶回了各自的房間之中。
聞着冷清滿嘴的酒氣,泥雨卻是皺起了眉頭。
冷清一向少有喝酒,更別說喝醉之有,怎麼今天會喝成這樣?
扶着冷清進入房間,泥雨將冷清丟在了榻上,剛準備罩燈,便是聽見冷清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聲:“哎喲!你這個死丫頭,就不能輕點兒啊!痛死我了。”
泥雨驚訝,忙道:“小姐,你不是醉了嗎?”
冷清從榻上翻起來,扭了扭脖子,將眩暈甩出腦袋,罵道:“你笨噢!你不裝醉,他們不更喝死你啊!”
臉上泛起微風,冷清是又教了泥雨一招,泥雨聽得點頭,就只差沒找筆和紙記上了。
清醒過來,冷清拿出懷中的銀色卷軸,問着泥雨道:“追水有沒有查到夜明珠在哪兒啊?”
泥雨小聲嘀咕起來,將盆中的毛巾擠幹,替冷清擦了擦臉,無耐道:“小姐啊!哪有那麼快,要查,那也需要時間啊!小姐好好等着吧!”
冷清呵呵一笑,嘀咕道:“還好有你和追水在噢!不然,可得把我忙壞了。”
泥雨輕笑,並不說話,對主子的忠誠告訴她,爲主子分憂解難,那是應該的,受到主子誇獎,暗暗高興就行。
將毛巾拿過來,捏在手中,自顧自的擦了幾下之後,冷清纔對泥雨說道:“你下去休息吧!我過去看看那傢伙怎麼樣了。”
泥雨壞笑起來,掩嘴笑着告退離開了。
看着泥雨離去的背影,冷清罵罵咧咧道:“該死的泥雨,壞笑個屁。”
嘀咕兩句,冷清端起臉盆,便是朝北辰宣代的房間鑽去,來到北辰宣代房外,冷清還以爲北辰宣代早已是熟着了,便是門也不敲,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北辰宣代正躺在榻上,看着手中的銀色卷軸,發着呆。
見冷清進來,北辰宣代樂道:“三小姐果然是沒醉啊!就知道你在裝,倒是冷將軍可是醉得不輕啊!”
冷清嘿嘿一笑,狹滑道:“那是父親不懂得變通,就知道死喝,現在周姨娘正皺着眉頭,一個勁兒的服侍他呢!”
北辰宣代笑笑,趁着酒勁兒開起玩笑道:“那三小姐來宣代房中,是來服侍宣代了?”
冷清輕笑着,即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輕輕走過去,將臉盆放於桌子上,將毛巾擰得略帶溼潤之後,才走到北辰宣代榻邊坐下,替北辰宣代擦起了泛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