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泥軍營大門口,一隊隊金戈鐵馬的士兵,早已是列好陣列,等在軍營大門外了,領頭的一個全身籠罩在鐵甲之中的鐵頭大漢,一臉的橫肉,滿臉皆是傷疤的他,樣子看起來,倒慎是嚇人。
軍營外,一名兵士,轟隆隆的跑了進來,衝到鐵頭大漢面前,屈膝秉道:“鐵統領,降龍與伏虎英雄,已乘着惡虎,來到沼泥大道之外,現在,正要求進入,請統領放行。”
鐵統領臉一橫,心下有點兒驚訝,明明今天是禁騎日,這三人倒是膽子大,竟敢騎着猛虎,大搖大擺來沼泥軍營,如此公然挑釁軍營權威,你讓這鐵統領,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大拳一揮,鐵統領破口便是罵道:“不就是收了只惡虎嗎?囂張甚?本統領一拳就打死一隻,還伏虎英雄,去,放他們進來,看本統領如何收拾他們。”
“威威威,武武武,鐵統領威武。”
報着看好戲的心態,一衆鐵甲兵士,個個皆是楊起手中的長矛,向天大喝起來,給鐵統領助起了威。
袁濤揮下,每個軍營之中,配有一名將軍與副將,兩者之下,便是統領最大,每個軍營之中,大概配置兩到三名統領。
所以說,別看這鐵頭,一臉莽撞,怎麼說,他都是袁濤大軍中的二手人物,這實力嘛!自然也就不言自明瞭。
就光憑他那句,一拳打死一頭猛虎,其實力便是略見一二。
反正,冷清三人此番前來,首先要過的,肯定是這鐵頭領一關,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
兵士點點頭,轉身跑出軍營,不一會兒之後,小隊長便是領着雷虎,朝着軍營大門走了過來。
三人一出現在軍營大門口,軍營裡列陣的士兵們,個個皆是側目瞟向三人,當這些士兵瞟到三人身下,那頭溫順的猛虎時,個個都驚呆了。
他們原以爲,所謂的伏虎英雄,不過是將惡虎打的雄不起來了,指不定是僵繩套虎嘴,一路讓惡虎心不甘情不願的陀着三人過來。
可眼前這狀況,有點兒出乎衆人意料之外了。
這惡虎明顯的是極其願意嘛!看它那樣子,貌似是將三人當做了自己的好朋友,即不顯得怒,也不顯得恨。
鐵頭領愣住了,話說,在他意識裡,這樣的牧口,能馴成這般嗎?
心中的不解,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便是將鐵統領整個心房淹沒,看來,這一戰,他得重視了。
伸手輕輕碰了碰奔雷,冷清小聲在奔雷耳邊耳語道:“一會兒,你手下留點兒情,給那傻大個子留點兒臉,看他那樣子,定不是一個多壞的人。”
奔雷點點頭,沒有多言,冷清耳語之際,軍營大門內的鐵統領便是邁着大步走了過來,走到雷虎之前,鐵統領擡手指着冷清三人,叫道:“已至沼泥軍營外,來人爲何不下來?莫非,是要本統領來請你們嗎?”
這傻大個語氣有點兒不善,冷清倒是不怎麼在意,輕輕拍了拍追水與奔雷,三人遂從雷虎虎背之上一躍而下。
走到鐵頭領身前,雙方堪堪對立,氣勢皆是不輸於對方,一時間,氣氛顯得有點兒緊張,看這狀態,肯定是三句話不對,就得開打了。
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要動手,總得找點兒理由纔是,這不,盯着冷清三人打量了一會兒之後,鐵頭領才怔怔的來了這麼一句,怒道:“小隊長你沒有告知他們,今日是歷城的禁騎日嗎?”
小隊長誠慌城恐怕衝了上來,對着鐵統領躹了一躬,忙不迭秉道:“鐵統領,小的忌敢不說,只是,伏虎英雄硬要騎虎,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鐵統領鐵拳一捏,瞪着奔雷,怒喝道:“好個伏虎英雄,好大的膽子啊!竟敢渺視軍紀?就算你是大將軍要見的人,又怎樣,看本統領先替大將軍教訓你們一翻。”
說着,鐵統領便是衝上來,伸手搭作奔雷的肩膀,就不讓三人進軍營。
冷清與追水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閃過無耐,好吧!這理由倒也算得上是正當,要動手那就動手吧!
對着追水呵呵一笑,冷清這才邁動步子,稍稍向一旁退了開去,追水拍了拍奔雷的肩膀,也是冷着臉,退到了一邊去。
這一下,就顯得有點兒精彩了。
奔雷與鐵頭領,兩人都是屬於那種肌肉型的大漢,再加之,兩人身高相差不大,往那兒一站,簡直就是兩個大肉餅嘛!
這一剎那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兩人身上。
沼泥軍營的僚望高臺上,袁濤與沼泥軍營的將軍與副將,還有木老參議,四人靜靜的佇立着,望着軍營大門方向的鐵頭領與奔雷兩人,四人臉上皆是似笑非笑。
兩人這一碰撞,是在所難免的。
袁濤老鬼,就想看看,傳說中的伏虎英雄,是不是真的如你傳說那麼歷害,如若奔雷是個草包的話,毫無疑問,袁濤絕對會讓三人,有來無回。
四人僚望臺上悄悄觀注,軍營大門口,鐵頭領搭在奔雷肩上的手,卻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將奔雷壓的屈下。
要知道,這傻大個的力氣,在沼泥軍營裡,可是出了名的,一拳能打死一頭猛虎的他,拳勁之大,倘若砸到人身上,弱爆的人肯定會粉身碎骨了。
可現在,不管鐵頭領如何用力,奔雷依舊紋絲不動,令鐵頭領惱火急了。
奔雷冷着一張臉,呵呵憨笑道:“你的力氣很大,不過,俺是啥都不自豪,就這蠻力,俺絕對不會輸給你。”
話落,奔雷徒然動了,下半身兩腿馬步一紮,奔雷雙臂一楊,一雙熬黑的大手,便像是兩隻大鉗一般,襲向鐵頭領。
身爲沼泥軍營中的大頭領,鐵頭領自認不是庸人,奔雷兩對大掌襲來,鐵頭領堪堪向後撤了一步,一個馬紮,身體穩穩挺住。
雙臂擡起,剎一那,正好與奔雷壓來的大手捏在一起。
就這般,兩個肉餅大漢,開始拼起了渾身的蠻力,一時間,兩人四臂之上,皆是爆起一根根青筋。
那股起的二頭肌三頭肌,就像是快要爆烈開一樣,甚是赫人。
所有人都看傻了,就連冷清都看得捂住小嘴巴,這般拼蠻勁的拼法,冷清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兩人如此不相上下,倒真是奪人心魄的緊啊!
僚望臺上,冷眼瞅着與鐵統領拼的不相上下的奔雷,袁濤輕輕點了點頭,鐵頭領的實力有多強悍,他自是知道,這奔雷能與鐵頭領那傻大個拼的這般不相上下,足已證明奔雷並非是一庸人。
“啊!看我一拳轟飛你小子。”
僚望臺上,袁濤正準備揮手叫停,軍營大門外,與奔雷拼力氣拼的不相上下的鐵統領,顯然是有點兒不樂意了。
張嘴一聲大叫,鐵統領立馬收掌,變掌爲拳,楊起碩大的拳頭,便是一拳甩向了奔雷,奔雷反映亦是不慢。
略一挺身,擡起拳頭,便是一拳迎了上去。
砰!
兩拳雙撞,爆發出一道響亮的肉撲聲,接着,奔雷與鐵銃領,便是雙雙向後飛退。
鐵統領整整退了十步,纔將身形穩住,而奔雷卻是隻退了七步,便是停住了身形,停住身形那一剎那,奔雷突勿想起冷清的交待。
本來身體停住了,可奔雷,卻硬是邁動腳步,再往後蹬蹬退了六七步,直到砸到雷虎碩大的虎腿之上,奔雷才讓自己身形停住。
穩住身體,奔雷擡頭瞪着鐵頭領,對着鐵頭領一抱拳,憨直道:“不愧是沼泥軍營頭領,這一拳,奔雷輸你四步,你歷害。”
鐵頭領有點兒傻了,性子本就憨厚的他,哪還不懂,這是奔雷在給自己留臉,當下,鐵頭領也是感激的笑笑,對着奔雷一抱拳,樂道:“不愧是伏虎英雄,鐵頭我服了,請吧!”
鐵頭領說完,便是閃身將軍營大門讓開,將三人迎了進去。
僚望臺上,袁濤露出了滿意的笑,僅是這一擊,他便是認定了奔雷,心想着,奔雷這小子,是不錯。
憨直中不失圓滑,圓滑中不失魄力,這樣的人,必定會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將才啊!
袁濤自認,如果能得此將才相助,那他的大軍之中,定又會多一份強大的助力了。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與奔雷硬碰硬一拳,瞭解了奔雷的實力之後,鐵頭領就要客氣的多了,把三人迎進沼泥軍營之後,鐵頭領先是按照袁濤的吩咐,帶着三人在軍營裡轉悠了一圈,參觀了一下沼泥軍營裡士兵們的訓練情況之後,這纔將三人,帶去了搏龍潭。
搏龍潭,是沼泥軍營中,最爲恐怖的地方。
袁濤煉兵,有個特點,那便是,他喜歡讓自己的士兵,與猛獸作戰,這樣一來,不僅能鍛鍊士兵們的力量,更能鍛鍊士兵的魄力。
你試想一下,平時就與猛獸作戰,那麼,在戰場上,就算遇上窮兇極惡的猛將,這些士兵們,自然也就不會感到膽怯了。
用一句話說,那便是。
猛獸老子們都不曾怕過,還怕你人嗎?
就是這個理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