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一陣,袁濤勿的仰天哈哈大笑,樂道:“真是天助我也啊!本將軍竟是得如此兩個人才,本將軍慎是欣蔚,好好,本將軍倒也想看看,那意氣風發的沼龍王,現在是何糗樣。”
興奮的袁濤,好一陣大笑。
大笑落罷,袁濤便是大踏步衝上前去,推開兩龍兵,將長繩抓於手中,馬步一紮,袁濤一聲大喝,堪堪向後飛退數步,強大的力道,直接是拉着長繩呼呼直往外冒。
掛在半空中的奔雷,突感上升速度加快,某一刻,奔雷一擡頭,哇靠!居然到了坑頂了。
抓起肩上的沼龍,往鐵欄柵外一丟,奔雷一躍而上,將繩頭解下,丟了下去。
沼龍被丟上來那一剎,所有人都傻了,這個大傢伙,此刻早已是奄奄一息了,嘴巴上插着一柄白色長劍,一股股寒氣,正不停的從沼龍身上冒起,慎是奔人心目。
冷清呆呆的看着眼前這條骯髒的沼龍,心中卻是一陣翻騰,某一刻,實在是受不了這般惡臭的冷清,終是腰一彎,一口吐了出來。
這真的是太他媽臭了。
無數龍軍,一個二個跑來看稀奇,完了,個個都是捂着嘴一臉無耐的退了出去,這條渾身上下,皆是黃污的水蛇,真的就是他們印象中,那條兇狠的沼龍王?
這一刻,誰也不敢相信了。
袁濤興沖沖的衝了進來,當他敲見,這條死秧秧的水蛇時,整個人瞬間呆在了當場,不樂的瞪了沼龍兩眼,命人將之擡下去,袁濤這才走了上來,來到奔雷身前,袁濤拍着奔雷道:“不錯不錯,你們二人不愧爲降龍伏虎,我袁濤今日算是見識了,稍作洗洗,今晚就在大軍中設宴,替你們接風洗塵了。”
奔雷呵呵一憨笑,抱拳道:“謝謝大將軍。”
袁濤不在意揮揮手,目光卻是瞟向一旁一臉小女孩兒樣的冷清,遂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兩位的令妹吧!不錯,長的如花似玉,倒不失爲降龍伏虎的妹子,以你這長相,本將軍倒是可以薦你進京去,讓你進皇宮,享榮華富貴。”
冷清呵呵一笑,婉言道:“追柔就謝謝大將軍好意了,不過,追柔這人,生性懶散慣了,登不得大雅之門,要追柔進宮去享什麼福,追柔真心不習慣,還不如殺場殺敵,來得爽快,至少死也死得其所。”
袁濤哈哈大笑,樂道:“好,好,你這性格,本將軍喜歡,你倒與本將軍那小女,很是相像,女兒家家的,一幅男人樣,不錯,本將軍喜歡。”
連道兩個喜歡,足已見得,這袁濤給予了冷清,多大的評價。
但袁濤殊不知的是,也就是袁濤給予高度評價的這個女人,將來,卻是會成爲他敗軍的最大因素。
這也就只能說是宿命了。
冷清呵呵一笑,故作小女兒態樂道:“謝謝大將軍誇獎,追柔有點兒受驚了。”
袁濤正想說話,沼坑裡,追水扛着雷虎被拉上來了,雷虎算是個大傢伙,不過,比起沼龍的分量,顯然的是,這傢伙輕多了。
一把將雷虎丟過欄柵,追水纔算是鬆了口氣,一躍而上,追水扶着欄柵喘了幾口氣,這才緩步到袁濤等人身邊,眼尖的他,一眼便是認出,眼前這個氣宇不凡的人,定是大將軍袁濤,遂敬禮道:“大將軍,小人追水見過大將軍。”
袁濤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追水,見追水一表人材,高興的袁濤終是止不住笑意,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材,好,很好,鐵頭領,帶兩位英雄下去洗洗,命人備好晚宴,天一黑,便舉兵狂歡。”
鐵頭領憨直一笑,應道:“大將軍,今晚杜姐會來嗎?”
袁濤哈哈一笑,猛一拍鐵頭領的光頭腦袋,罵道:“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你盼了他多久了?見本將軍一次,就問一次,上陣殺敵,不見你這麼勤奮的。”
袁濤這一罵,所有龍軍,皆是哈哈大笑起來,直弄得鐵頭領摸着鐵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轉身哈哈大笑着離開,走到搏龍場門口,袁濤才大笑道:“杜姐下午應該能到歷城中心,到時,就讓她帶着上百個姑娘過來大家歡快歡快。”
“吼吼吼!大將軍英明,大將軍英明。”
所有龍軍,皆是爆發出震天般的大喝聲。
女人啊!永遠是當兵人的嚮往,哪個當兵的,不想女人的?
袁濤幾人離開,鐵頭領纔對着冷清三人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浴場,那裡,泉水是熱的,不用燒,泡着舒服。”
冷清一怔,愣道:“什麼?泉水是熱的?莫不是溫泉麼?”
“溫泉?你們那兒是這麼叫的嗎?那就溫泉吧!溫泉,這個名字挺好聽,溫泉,對啊!看來,我的上報將軍了,就取這個名字啊!”
鐵頭領自說自話了,話說,冷清嘴裡這溫泉兩字,他還真是不知道,反正,他是第一次聽說,這不,還嚷着,要去通秉袁濤,就給浴場浴場取名溫泉呢!
冷清無語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無耐的帶着雷虎與怒豔,跟着邊走邊說的鐵頭領而去。
沼泥軍營中的浴場,那自然又是軍營裡的另一處奇蹟了。
光是這地下能冒出熱水,就另人感到神奇了,還更別說是其它什麼理由了。
跟着鐵頭領走了一陣,追水才突然想起沼龍王的事情,遂拉住鐵頭領急道:“對了,鐵頭領,你告訴手下兵士,千忌不能將沼龍嘴上的劍拔下來,否則,沼龍一發瘋,恐怕再難對付。”
鐵頭領皺起眉頭,點頭道:“嗯!他們好像要將那沼龍吊起來,咯!就在那兒,今晚要拿來讓杜姐參觀參觀吧!”
尋着鐵頭領的聲音望過去,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的操場之上,一隊龍隊,正將沼龍頭綁起來,往高高的斷頭架上拉。
沼龍嘴角溢出了鮮血,再這樣下去,沼龍必死無疑啊!
追水看了看冷清,向冷清投去救助目光,古靈精的冷清,遂興沖沖的衝上去,拍着鐵頭領的肩膀道:“你傻啊!這樣看有什麼意思?你要把它放下來,將之洗得乾乾淨淨了,然後,找個能裝幾十人的大浴桶來,將之裝進去,那纔有觀賞性,指不定杜姐看了覺得開心,一下就賞你個美麗姑娘,還用不着你多廢口水了。”
憨直的鐵頭領,哪裡想那麼多,冷清這一說,他也信以爲真了,一拍額頭,鐵頭當即便是叫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反正,那大傢伙也跑不了,再跑,又有追水兄在,好,好,唉!停下,你們停下,把那畜牧託到浴場去,快點。”
自言自語到最後,鐵頭領按耐不住了,指着那隊龍兵,便是張嘴大叫起來,那隊龍兵,剛廢九牛二虎之力,將沼龍掛上去,這回又得鬆下來託去浴場,他們那才叫一個鬱悶啊!
不過,鐵頭領的吩咐,他們哪敢不從呢?
這不,一個二個,只得苦逼着一張臉,託着沼龍跟在幾人身後,一衆人朝着浴場而去。
沼龍身上的黃色粘液,隨着龍兵的託動,不停的從它身上掉落,一股股惡臭,隨着沼澤裡的微風,吹進了冷清等人的鼻中,令幾人不由得捂住鼻子。
沼龍瞪大着一雙蛇眼,瞪着追水,似是想對追水說,等我恢復過來,你就死定了,追水不以爲意,只是冷着一張臉迴應了它。
雷虎就算是朝前走着,也是偏頭注視着沼龍,時刻警惕的雷虎,將要告訴沼龍的是,只要你敢輕舉妄動,我便立馬衝上去,咬碎你的蛇頭。
沼龍很是無耐,可惡的冰魄劍幾乎凍僵了它的全身,想動亦是力不從心了啊!
……
沼泥軍營,因爲是建立在沼澤地上,所以,沼澤地裡的沼氣,便是時不時的往外冒,影響了軍營四周的空氣。
恰巧的是,袁濤大軍的伙食房,是建在沼澤地的上風處,也就是說,上風處吹來的風,很多時候,便是將伙食房的沼氣吹走了。
這般,無論伙食房如何開火,都不會點燃整個沼澤地裡的沼氣,自然也就沒有危險。
也正是因爲伙食房的緣故,慢慢的,一縷地火,便是偷溜進了沼澤地之內,猶於是處在上風處,所以,這縷地火弄不出什麼大動靜。
但是,它的好處就是,給沼澤軍營上風處的浴場,帶來了不小的好處,正因爲,這縷地火,是藉助着沼氣在地沼地裡燃燒,所以,化學反映之下,便是讓熱水緣緣不斷的從地底冒了出來。
再加之,沼泥軍營上風處,處處是碎石的緣故,這便天然的形成了冷清嘴裡所說的溫泉。
其實,類似這種情況,在二十一世紀的一些大沼澤地裡,是極其鮮見的,只不過,身處在這個世界嘛!冷清倒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帶着冷清等人來到大大的浴場外,鐵頭領停下腳步,轉過身,好心的提醒起冷清等人道:“軍營裡白天是禁火的,所以,你們白天,就不要在軍營裡點火,直到晚上辛時,才能點火,免得觸犯軍規,是要挨罰的。”
奔雷一向老實,鐵頭領這一說,他不解了,忙問道:“爲啥?白天禁火,晚上還得到辛時才能點火?這是爲啥?”
鐵頭領無耐的攤攤手,回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反正,打從沼泥軍營建立到現在,這條軍令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