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在客棧二樓的雅間中品着茶,冷清看着熱鬧的街道眼神流轉。
聽水樓剛剛建起來,現在急需人員補充,在這兵城,到處是杖劍走江湖的俠客,要招幕一些,到不是不可能,只是人太雜,想真正招到高手,那顯然有點兒不易。
扶寧,追水和聽風,三人座在冷清對面,見冷清一言不發,三人也是不說話,只顧着品茶,倒是不想去打擾冷清的雅興。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扶寧才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打破沉默道:“三小姐,通過這兩天的調查,要想在兵城開起一張偌大的神器甲,目前,我們有兩處地方選擇。”
冷清回過神來,問道:“哪兩個,扶掌櫃說吧!”
扶寧思考了片刻,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言道:“一是這兵城裡廢棄的兵工廠,二嘛!便是兵城的佇城大將軍,怒江佔拒的大養殖場。”
“大養殖場?什麼意思?”冷清疑問,這扶寧,莫不是老糊塗了吧?養殖場能做神器甲?
心知冷清不解,扶寧清了清嗓子,這才解釋道:“三小姐有所不知啊!這怒江,是一個怪人,他喜歡用猛獸來練他的兵,這不,他佔拒的那處養殖場,原本是兵城地段最旺的造坊,後來,怒江便是將之佔拒,養起了各種猛獸,用來訓練他的兵。”
聽到這兒,冷清到是樂起來,這怒江到還真是一個神人啊!竟然是想到,用猛獸來練兵,如此一來,他的士兵想不拼命都不行啊!
不拼命,就只有等着,被猛獸咬死,那多悲哀?
呵呵一笑,冷清問道:“那這怒江是哪邊勢力,你查清楚了嗎?”
扶寧看了看天邊落山的紅日,這才無耐搖頭道:“袁濤和怒江是師徒關係,扎兵在這兵城,也是袁濤爲了防住十皇子。”
冷清輕笑,看來,這兵城還真是來對了,這一來,還真就碰上了對手,袁濤是必須除掉的人,這個人,將會是北辰宣代前進的路上,最大的阻礙。
那麼,就先從這個怒江下手吧!先給袁濤一個見面禮再說。
話到這兒,善於察顏觀色的聽風,便是搖頭手中摺扇,將話頭接了過去,言道:“主子想從這個怒江下手,我倒是有一計,定能將怒江剷掉,同時,如果追水兄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將怒江手下這佇兵城的三十萬大軍,收入懷中。”
聽風這一說,冷清三人傻在了原地,老實說,冷清是想對怒江下手,可是,她可還真沒想到這種地步。
如果,真如聽風所說,能做到這一步,那還不是兩全齊美,不,是三全齊美。
能除掉怒江,又能將怒江的軍隊歸爲己有,同時還能將那處人氣最旺的造訪奪來,那不是三全齊美,是什麼?
半信半疑的看着聽風,冷清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要開玩笑啊!”
聽風嘴角一扯,罵罵咧咧道:“哎喲!我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嘛!咱們只須一步一步來,投其怒江所好,定能將怒江全全設於局中,只不過嘛!得需要主子出點兒血才行啊!”
冷清眉頭皺起來,這出血,指不定又要花多少錢啊!錢啊!真他媽是害人的東西,往往是到了用時方恨少。
還好,自己嫁的老公,還是個有錢人,不然,還真不夠冷清揮霍的。
無所謂擺擺手,將肉痛丟到一邊,冷清問道:“需要多少就說吧!不過,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聽風神秘一笑,樂道:“我想花錢去請只猛獸來,然後,讓追水兄去將之徒手打死,楊名整個兵城。”
冷清呵呵一笑,感情,這聽風是想上演一場武松打虎啊!
一旁,追水轉頭瞪向了聽風,他媽的,這麼危險的事兒,他還真是照顧自己啊!
……
大把大把的銀票塞過去,聽風也不嫌冷清肉痛,帶着扶寧跑了一趟奇橫山,便是將冷清給的銀票,全部揮霍一空。
他奶奶的,冷清直想罵娘啊!
兩人回來的那天,冷清看到戰戰兢兢的扶寧,整個人鬱悶了,這扶寧不就跟着聽風去了一趟奇橫山嗎?
一回來,就驚成這樣,他們在奇橫山,究竟是遇到了什麼?
兩人回來之後的第三天,兵城附近的深山中,便是頻頻傳出,山中有惡獸的消息,一時之間,竟是鬧得整個兵城沸沸楊楊,人心慌慌。
這下,冷清算是知道,聽風是帶着扶寧去奇橫山幹什麼了,這不是去引進惡獸去了嗎?
奇橫山,是靠近兵城的一處深山,裡面經常有惡獸出沒,像現在,怒江養的那些個猛獸,便是從奇橫山中抓來的。
當然,怒江自己等人是抓不着,他們也是委託奇橫山脈中,那些有經驗的老獵人去抓的,每抓一隻,便是給多少擁金。
合作多年,怒江給錢,老獵人們賣命,到是合作愉快。
瞭解這層關係的聽風,也是拿着冷清給的大把銀票,要求老獵人們抓一隻很惡很惡的兇獸,說是怒將軍想親手挑戰一下這隻兇獸。
冒着怒江的名,又見聽風出手如此之闊綽,這些個老獵人們,便是齊齊相信了。
這賣力的抓起來,僅僅是用了一天,便是將惡獸擒住,將之將給了聽風,聽風那個誠恐,這隻惡獸太他媽嚇人了。
光看扶寧那戰戰兢兢樣子,那便是可以看得出來些許啊!
兵城中心地段最旺的造坊中,這一天,怒江正座在高臺上,仔仔細細的看着獸場中,他的那些強壯的士兵,徒手搏着黑熊。
養的這些猛獸,越來越沒用了,怒江也是百感無聊,猛獸戰過一次之後,似乎是有點兒畏懼他的士兵了。
戰起來,也是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完全發揮不出戰鬥力。
正座在位置上百感無聊的時候,怒濤手下一小兵士,卻是邁着着急的步子,跑了進來,跪倒在怒江身邊,秉道:“將軍,兵城百姓前來求見,說是有要事希望將軍出馬啊!”
怒江正無聊,一聽小兵說這事兒,當下,也是來了興趣,將手中還沒吃完的核桃一丟,邁着大步子走了出去。
怒江走了出來,那跪倒在造坊外的一衆老百姓,見到怒江這個大糊子的時候,也是停下了呼聲。
怒江一握腰間大戰刀,聲音粗礦的喝道:“大家有什麼事,起來說吧!我怒江能幫一定幫。”
怒江如此一說,衆人這才安靜下來,一老頭兒站了出來,顫顫魏魏道:“怒將軍,最近,兵城附近的山中,出現了一隻兇獸啊!歷害的不得了,皮厚的,連鐵夾子都夾不進去,我們好多人都被其咬傷,就連我兒子,都被咬斷了腿,還希望將軍能夠出馬,將之斬殺,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啊!”
“是啊!望將軍出馬,造福百姓啊!”
“救將軍出馬啊!”
…………
老頭兒這一說完,大家便是齊聲應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造坊外,竟是呼聲成片,紛紛要怒江,前去拿那隻兇獸。
怒江心裡有點兒打鼓,這鐵夾子都夾不進去的猛獸,是何等歷害?
不過,怒江更多的,卻是興奮,必竟,這段時間,他養的那些個猛獸,已然沒了出息,滿足不了他的味口了,這能來一隻如此猛的猛獸,到是滿足了怒江的殺心。
當下,怒江也是大手一揮,保證道:“各位,你們先回去吧!明日我就帶上精兵,大夥隨同我上山,一同捉惡獸去,看我是怎麼打死那隻惡獸的。”
衆人一聽,皆是齊齊大喝,拍起手來。
躲在人羣中,聽風冷眼看着這信誓旦旦的怒江,嘴角扯起了陰笑,他早知道,這怒江好大喜功,讓百姓跟去,也是想讓百姓們知道他的威猛。
這一次,聽風鐵心要讓這怒江吃虧,看着吧!好戲還在後頭。
第二日,一大早,怒江便是帶着一支百人精兵團,一路敲鑼打鼓,集結起一隊浩浩蕩蕩的百姓,朝着兵城附近的深山中進發了。
這羣老百姓,都相信怒江這個大鬍子,能夠消滅那惡獸,這纔跟着怒江一起前去,聽風跟在人羣后,隨時注意動向。
同時,追水和冷清也是分散在人羣的角落之中,跟着隊伍上了山。
二月,北峰帝國的大雪,漸漸開始停了下來,天空中還紛飛着細小的雪花,對於衆人來說已然是夠不成任何阻礙了。
兵城附近的深山,多年以來,都是兵城百姓們,取木造器的最好場所,因而,軍隊纔派人,將山中的猛獸肅清,以便於兵城百姓們,能夠隨時取木造器,這是有利於兵城百姓的。
但是現在,深山中憑空多了一隻兇獸,鬧得百姓們人心惶惶,誰還敢進深山取樹木,沒有這深山的好樹,兵城一天得少產多少好器械?
這對於北峰帝國來說,那都是一個損失。
所以,消滅這惡獸,迫在眉睫,嚴然是已成爲重中之重。
浩浩蕩蕩一羣人,進入了深山之中,便是在怒江的吩咐下,分爲一小隊一小隊,進入深山之中,細細搜索起來,彼此約定,誰要是先發現惡獸,只需大叫出聲就行。
聽風和身邊幾個陌生的大叔結作一陣,也跟着朝深山裡進發。
老實說,他現在心裡打鼓的很,那個巨獸可猛的很,自己這幾人碰上,肯定連塞它牙縫都不夠啊!
不過,現在,他倒不擔心自己,他擔心冷清,必竟,冷清可是一個女人啊!這麼危險,其實他都建議冷清不要來的,可冷清無聊的很,偏要來,他是拿自己的這個主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