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分,當南宮琰回來的時候,瞧見女人已經睡的很熟,自顧自的笑了笑,剛硬的臉上備着柔和的笑分化的一些,看上去不再是冰冷無情。
脫下錦袍,動作小心且帶着輕盈的鑽進了杯子裡,長臂微微的彎曲,小心的摟着身側的人,慢慢的收緊結實在健壯的手臂,他懷中的女子有些冷,不適的叮嚀了一聲,撅撅嘴側頭像後靠了過去,頭一歪有緩緩的睡了過去,呼吸均勻,半張的小臉已經埋進了被子裡,只瞧見蓋子外面的杯子上,一起一伏的。
男人輕嘆,摟着女人,滿足的笑了,片刻之後也漸漸的進入到了夢想,而此時天外卻已然是二更天了。
外面的冷風微微的吹着,天上的雲掩住了那一絲的光亮,讓夜色便的更加的漆黑,也更加的神秘。
屋子裡,牀上的熟睡的兩個人相依相偎,看上起非常的和諧,也非常的幸福,忽然見男子張開了雙眸,湛藍的眼眸清澈無比,輕輕的轉動頭顱看向窗外,那清澈的眼神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人此前一刻還是睡着的。
輕輕的從某人身上拿下了手,慢慢的揭開了雙上的被子,大掌一揮,那一架上的衣服立刻的朝着他飛過去,須臾間,那衣服已然的鬼規規矩矩的穿在他的身上,眯了眯眼。
“主子。”
“怎麼回事?”
低眸瞧着跪在地上的暗豹,雙眉不由緊蹙。
“屬下不清楚。”暗豹負責主子的安慰,至於外面放生了什麼,他自是不清楚。
南宮琰轉身瞧着牀上的人,手慢慢的合攏:“去差。”
地上的暗豹明顯的一怔,這……
“是,主子。”
暗豹去了很長的時間,而外面的刀劍碰撞的聲音很大,而且越來越近,似乎就像是在窗外面一樣。
牀上的人起先擰了擰,身子動了下,隨後緩緩的張開了迷濛的眼,當聽見外面的聲音不似做夢一般,瞬間的清醒了很多,猛然的起身,轉頭看向身側,瞧見一人正坐在牀邊,呆呆的瞅着她,眼裡含笑,她頓時無語。
“琰,這外面是怎麼回事?”這剛剛出了四方城,他們怎麼就被人追殺。
南宮琰也很想知道,但他不能離開這屋子,這麼久,自己的暗衛和侍衛還沒有處理完,想必這次出現的殺手一定是武功極高,若不然就是殺手太多,一時間也是解決不完的。
“沒事,一會兒就好。”男人的聲音永遠的都是那麼的冷,那麼的清澈,雖然這句話多半都是安慰容錦歌,可……聽在容錦歌的耳朵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冰。
男人話音一落,容錦歌扭頭的看向窗外,隱隱約約間透過窗戶都能看得見那刀光劍影,和不是轉換的身姿,從原來的一個,兩個,到現在的好幾個,看的容錦歌的眼都花了,忽而,一股子血噴灑在窗戶上,血痕慢慢的從窗戶上流下,一道,二道……容錦歌瞧着渾身一緊,抱臂的坐在牀上收回視線,閉上嚴謹都能想想的出來剛纔那一瞬間的事情,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伸手揭開被子,想要下地,她,不能在坐在牀上,雖然她沒有武功,但是依然有辦法保護好自己。
剛剛揭開被子,手就被人給握住,順着手而看,望向他癡纏的雙眸,她
心忽然一動:“你的手爲何這般的涼。”
容錦歌下意識的收回手,不想讓他擔心,可是抽不動,才恍然大悟,輕笑:“可能是外面冷的過。”櫻桃小嘴緩緩的道。
外面冷?
南宮琰後知後覺回過神兒來,這樣的天氣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他也感覺不出此刻又多冷,他的身子整年都是冰冷的,他,已經習慣了。
暗歎一聲,鬆開她的手,伸手把她揭開的被子又從新的給她蓋上:“放心,這個屋子,他們是進不來的。”那聲音充滿着凌厲之音,似乎像是對她坐着保證,又似乎像是對他自己而說,但是聽到容錦歌的耳朵裡卻是異常的安心。
容錦歌搖搖頭,她不是傻子,外面已經都這個樣子,若是她還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牀上,她的心豈不是很大,南宮琰見她執意的下牀倒也沒有在去阻止她,因爲她的比起,南宮琰早已瞭解。
穿好的衣服之後,瞧見南宮琰此刻坐在椅子上,五指併攏,有節奏的叩擊這桌面,容錦歌輕佻了下眉,她似乎有多久沒有看見這一幅神采,每每這個時候,都是南宮琰在沉思的時候。
沒有打擾他,走過去,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屋子裡誰也沒有去點亮那盞燈,屋子裡很寂靜,而外面卻是打的火熱,屋裡屋外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很多,當聲音沉默以後,沒出半盞茶的時間,暗豹和暗鷹兩人紛紛的敢了回來,而一直守在門外的紅纓也進了屋子,點燃了屋子裡的煤油燈。
已經適合漆黑的屋子,忽然間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容錦歌有那一麼一瞬的不習慣,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半晌之後才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
“主子,外面的殺手是無憂宮的人。”暗豹道。
無憂宮!
容錦歌失神片刻,而南宮琰卻是想着這無憂宮一項是比較神秘的存在,以往都不曾出現,可爲何這次卻突然的要襲擊他?
“無憂宮?宮主是誰?”收回思緒問道下面的人。
暗豹和暗鷹聞言雙雙對視了一眼,這個無憂宮確實很神秘,他們只知道有個宮主,而此人他們查不出來,倒是一般宮內所有的命令都是經過副宮主下達,這次,大多數的人都以爲這無憂宮只有一個宮主,而副宮主只是迷惑大家的眼神而已。
一旁的容錦歌卻悠悠的出口:“南宮煥!”
一句話瞬間引起滿屋子裡人的視線,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容錦歌,王妃是怎麼知道這無憂宮的宮主是南宮煥而不是別人。
回過神色,瞧着他們驚愕的眼神,她嘴角泛起一陣的苦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在瞭解那個冷血無情的人,關於南宮煥是什麼性子什麼樣的人,她不用刻意的去想,只要的但凡的說上來一處,她的腦子裡就能自動搜索出來他的喜好,苦笑一聲。
“不用去查了,無憂宮的宮主是南宮煥。”這是在臨死之前的那天,她曾經去過太子的書房發現的桌子上有着一張圖形的紙,她並不在意,當看見那紙的旁邊寫着無憂宮三個字的時候,他恍惚了一下,依照南宮煥多疑的性子,她不敢多做停留,緊忙的出來書房,甚至連去書房幹什麼去
了,緊張的她當時也忘記了。
敏感的南宮琰此時又被她的這一句話挑起了極大的疑惑,默不作聲的擺擺手,屋子裡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着,不動聲色,容錦歌掙扎的半晌之後,悠悠的眼眸看向南宮琰,心裡去卻是想到,只要他問,她就說,可等了半晌,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問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件事情他不問,那她來問。
“難道你不好奇爲什麼我對南宮煥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就不怕是南宮煥排到他身邊的習作?
難道就不懷疑以前的種種都是爲了博得他的信任所下的圈套?爲什麼他還能如此的做的住,毒娘子的畫像沒有給他看,而這次的就連無憂宮這樣神秘的事情,她也知道,難道他……“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心裡還會不會在乎他!”
比起這些,南宮琰更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裡還有沒有那個男人,俗話說,愛有多深恨已然有多深,若是在她的心底已然還是愛着他的話,那他又該怎麼辦?
容錦歌頓時語噎,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這麼問?這和剛纔自己說的話簡直是驢脣不對馬嘴。
擡眸對上他的幽深藍眸的時候,癡看了半晌之後,緩緩的搖頭,注視着他的眼眸非常堅定的道:“不。”
南宮琰笑了,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而此時的笑卻是出自內心的。
在容錦歌不知義的情況下,他緊張的鬆開了手,手心裡全是冷汗,顯然,容錦歌剛纔的話是愉悅了他又是給吃了一顆定心丸,不管她的話是欺騙他也好,還是真心的也好,此刻,他是幸福的。
外面的天漸漸的亮了,吃過早飯,他們又出了客棧,容錦特意的去看看街道上有沒有血跡,可當看在眼裡的路面上都是乾淨無比,被說是血跡,就是一點的灰塵也沒有,若不是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容錦歌都要懷疑昨天晚上做的是不是夢。
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南宮琰和容錦歌的身側,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車上,南宮琰瞧見女人眼底下的那一片淤青,心疼至極,伸手攬過容錦歌的身子,讓她躺在鬆軟又又厚重的杯子裡,而他則是側身的躺在她的身邊,對面對:“陪我在睡一會兒,這離漳州府還有挺長一段的距離。”
容錦歌眨眨眼,瞧見眼前的帥氣的男人已經閉上了眼,她緩緩的躺在了他的胳膊上,蓋上身邊的毯子,順勢的也給身側的人蓋上,興許是昨夜沒睡,又或許是因爲這個懷抱太過溫暖,不知不覺的就已經睡了過去。
聽聞耳邊傳來呼吸延綿的聲響,比着雙眼的他緩慢的張開,瞧見懷裡的女人睡熟了,他輕佻了下眉,伸手很自然的攬過她的腰肢,閉上眼睛又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容錦歌張開眼睛緩了下神色,瞅向身邊,發現此時已經沒有人了,揭開身上的毯子,整理下衣服,起身出了車廂,頓時一股子冷風迎面吹了過來,凍的她一哆嗦。
紅纓眼見的從車廂裡拿出了一件大氅,等王妃下了馬車,她順勢的給容錦歌披上:“外面冷,王妃還是仔細一些,別得了風寒。”
她的舉動,讓容錦歌心口一暖,淺笑了下,對着她微微的頷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