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跑過去一看竟是糧草被燒,一時間軍營裡的人都在救火,而放火的人卻已經趁亂逃之夭夭。
睡夢中的北烈被外面的人吵醒,心頭十分煩悶。
揭開身上的被子下地,披上一件錦袍,走出去一看,不遠處濃煙滾滾,隱約張還能看見火光,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大步的走過去,瞧着士兵正在費力的用手上的東西撲滅火,甚至還有士兵正在擡水往這邊來,心中以冷,怒火中燒,雙眸中腥紅點點,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顯然已經氣炸了肺。
回到營長,恨恨的盯着眼前的地圖上面有一點,南、宮、古、國。
雙手轉成拳頭,重重的排向了桌子,沒一會兒叫來自己的侍衛,寫下一封密旨,讓侍衛連夜的趕回北國,好調集糧草,不然,他們將都會被餓死在這裡。
彼時,偷襲成功的幾個人飛快的返回自己的軍營,瞧見將軍大帳裡的燈光還亮着,幾個人興高采烈,冒着輕伐的腳步走了過去,心情十分的愉悅。
容大佑瞧見他們幾個那高興嘴都合不攏的樣子,緊張一晚上的心頭,終於可以放鬆了下來。
“成功了?”
“由我們哥幾個出馬那是必須成功。”
王小二一手叉腰,一手攬着身側李胖的肩膀,得意的笑着回將軍的話。
“將軍你可是不沒看見,那點着糧草的一瞬間,火光沖天,紅彤彤的,照亮了半個天際,這下子,估計那些士兵是要捱餓嘍。”李胖子嗤笑,當時那場景,可是給他鎮住了。
沒了糧草,看他們有什麼力氣和他們打仗,要是知道這一招這麼好使,那他們早就用了。
站在一旁沒說話的唐文眉頭輕蹙,反觀有一些擔憂。
“將軍,眼下對方糧草已經被毀,是不是咱們要趁此進攻?北烈一定能想到明天咱們會出戰,若到時候他調整了佈陣,或者是連夜撤退,那咱們豈不是空虧一潰?”
容大佑點點頭,覺得唐文說的很對,還不如趁着他們救火的功夫,突擊過去,若全殲不了,至少也能挫敗他們的銳氣,至少這一段時間內,北烈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下去準備,敲鼓,着急所有士兵集合,準備攻打北烈軍營。”
機會就在眼前,他不能錯過這一場仗,回頭看了眼皇上給他的密旨,嘴角扯動幾下,若不是皇上給他是送糧草,恐他現在還未想到這一計策。
小半個時辰後,二十萬將士浩浩蕩蕩的朝着北烈軍營進宮。
漆黑的夜,大軍急速行走,快要到對方陣營前幾百米處,將士在副將的帶領下,猛然的發出攻擊。
叫喊聲,聲聲震耳。
北國軍營裡的將士聽到這充滿了憤怒之聲,似乎就在耳邊響起,嚇得東張西望,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準備逃,將士四散。
北烈出了大帳,站在外面叫喊季將軍。
“叫集士兵迎戰,若誰敢逃,殺無赦。”
溫馴拱手:“遵命。”轉身投入到了將士中。
北烈瞧着他轉身的那一刻,暗自的頷首。
當初把北佳兒嫁給他,也是看中了他的領兵才能,爲此他捨得把女兒許配給他,算是拉攏,不過此
人心性耿直,豁達開朗,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婿。
仰頭望向星辰漫天的星空,微微長嘆,不知道此事的北芷瞳在明國如何,南宮銘會對她好嗎?
回想自己前半生,可謂是徹底的失敗。
有兒有女,可最後竟是一個也不在自己身邊不說,而他現在確實孤苦一人。
皇宮中那兩個孕婦,皇后不慎摔了一腳,導致滑胎。
皇貴妃肚中的胎兒是被皇后所害,是早早的死了,雖然沒有抓到證據,可他心裡卻很是清楚。後宮中爭鋒吃醋的不少,用盡了各種手段都想致對方死。
可他要的不多,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在有個兒子而已,可這簡單的慾望都是施捨。
皇后莫子熙乃是朝中丞相的嫡女,他不能輕易的動。
而皇貴妃溫柔則是溫大將軍的掌上明珠,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他也不能動,而溫柔性子耿直,此滑胎事件,她是受害者,可是皇后……
無奈,收回了視線。
前方已經廝殺起來,刀劍碰撞的聲響,響徹天際。
北烈深深的知道,今晚一仗,將會打敗,糧草被燒,軍心渙散,尤其對方還是這樣氣勢雄魄的前來,自己將士已經矮了對方一節。
將士心中又忐忑,若能迎纔怪。
目視容大佑軍營的方向,心底默默地誇讚了他。
跟在自己身側多年,他帶兵打仗的本領也是自己一點一滴的教的,沒想到現在用兵用計都已經熟練很,不愧是他北烈的兒子。
想到他願跟自己來到北國,眼神中暗淡了些許,緊抿的脣,少卿,做出決定。
“來人。”
“皇上。”
身側飛快站出一士兵,弓腰拱手。
“告訴溫馴將軍,撤退,要速度。”
傳信兵一愣,緊忙回神:“遵命。”
前方戰場上正在廝殺的溫馴,得到皇上的命令,驚詫了一番。
扭頭看向戰場上自己方的士兵,死的死,殘的殘,軍旗到了一地,眉頭微皺,扯出身子,回到空地之上,悲痛萬分。
“命令,全軍將士撤退,吹號角。”
溫馴聽到號角聲響起,他這才轉身回到營地,和北烈會和。
聽到號角聲,北國將士心中高興不已,紛紛撤退,拋棄武器,腳下生風一般,很快撤退。
李胖看他們竟然落荒而逃,乘勝追擊了幾十裡。
又殺死了不少的北國士兵,他這次罷手,高興的領着自己手下的將士,返回營地。
此時天已經微亮,等回到營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大大太陽已經升起,大佑看到李胖領軍回來,高興的上前抱住了他,又拍拍肩膀:“好樣的。”
“嘿嘿……那當然,我可是將軍帶出來的兵。”李胖有些感動,嚥下哽咽,大咧咧的笑着回了句容大佑。
他們兄弟間的情誼,那自是不必說,好的時候可以穿一條褲子,翻臉的時候六親不認,回頭還是在一起瘋癲。
退出幾十裡的北烈終於停下腳步,看着四周的壞境,苦笑。
好不容易向前攻進百十里,沒想到一晚,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當
真是世事難料。
看着地圖,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安營紮寨,準備後續的糧草,只要一到,他會立刻讓對方嚐嚐被人追打的滋味。
皇宮中,南宮琰收到了飛鷹傳書,看完之後,心中大喜。
一場仗不分秋色的打下來,誰也沒勝沒輸,可這一場仗打的,大獲全勝。
殺敵三千,擒獲俘虜竟是有五萬之多,這下好了,對方一下子失掉了這些將士,氣勢一定是大不如從前。
高興的拿着紙條緊忙回到合歡殿,找到和兒子女兒玩耍的容錦歌。
“娘子,娘子,你看,大佑傳來的信。”
容錦歌聽到是大哥的信,緊忙放下懷裡的孩子,急促的問着:“在哪兒,我看看。”
“大哥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手剛一接到密旨,他就些迫不及待的問着,眼中的焦慮被南宮琰看的一覽無餘。
“大哥沒事,他很好,而且昨天還全獲大勝。”
聽到大哥安然無恙,容錦歌緩緩的放下心。
微顫的雙手打開,一目幾行,看完一邊,激動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在看一邊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句的看着念着,眼裡滾燙的淚水終於留了下來,苦笑的臉上讓不明白的人還以爲怎麼了。
她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知娘子子莫若南宮琰,伸手攬住娘子的肩膀,輕拍了兩下:“高興也不能哭,相信大哥他一定能凱盛而歸。”
女人在他的懷裡重重的點頭,哽咽着,操着濃重的鼻音輕輕的:“恩。”了一聲。
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有些淡淡的熱,此時正是春暖花開,到處可見勃勃生機的小草從泥土裡鑽出來,被春風一吹,迅速上生長。
戰場上,雙方僵持了半個月,對方佔據有利地勢,容大佑不敢強攻。
這小半月裡,他已經想過不下十幾個想法,最後排演的時候,都被一一否決了,此時內心焦灼,在地圖前走來走去,窮盡腦汁想着辦法。
將軍最近這一段時間,明顯的消瘦,唐文和李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將軍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整天困在軍帳中,就是正常人想東西也會被想瘋,不如咱們去勸勸他,出來轉上一圈,省的在把他悶壞了。”
唐文捅捅身側的李胖,揚着下顎在問他這注意怎麼樣。
王二坐在一旁,聽到唐文的話,搖搖頭:“唐大哥,你是不知道,昨兒小胖就去找大佑,可惜,人大佑不出來,還把小胖最後給攆了出來,今兒在去找大佑,估計,和昨天的下場是一樣一樣的。”
說道這個,李胖心中那纔是苦,不是他苦,而是替大佑苦。
悶頭在軍帳中一座就是一天,飯吃不少多少不說,還得較勁腦汁想辦法攻下對面那北國的營地,這……談何容易。
“不如這樣,咱們去後山打獵,現在這兔子正是肥美的時候,打一些回來,給大佑補補身子,咋樣?”
“王二這注意好,咱們也都好久沒開葷腥了。”
說道吃,李胖有些愛耐不住,睜着閃爍的眸子看向身側的唐文。
“那還等什麼?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