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除夕晚上請皇后賜婚的,可是當天去了元帥府,隨機就推後了一天,只是除夕晚上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也就沒有求成,反而還受傷,如果自己武功在好點,那隻箭根本就射不到他,更不會躺在這裡半死不活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說到請求皇后賜婚的事情,香菱頓時起身,急着跟他道:“你…你在這等我,我去找皇后娘娘,請求她成全我們。”說完,風風火火的扭身就跑,完全的不顧後面的人在狂叫她。
一路飛奔到合歡宮,瞧見外面竟然沒有人看守,她也沒有懷疑,直接闖了進去,喘着粗氣,一頭就進了皇后娘娘的寢宮裡,當看見正在親吻難解難分的兩個人,她頓時愣住了。
屋子裡的兩個人幾乎是在瞬間飛開了,各自臉上都帶着一抹尷尬。
容錦歌瞅着香菱這丫頭還在愣神,她心裡就一陣的哀嚎,臉上更是緋紅一片。
回過神來的香菱頓時出了寢室,臉上燒的火辣辣的燙。
而南宮琰也好不到哪裡去,硬生生的把好事情打斷這放在誰的身上,誰都生氣,可唯獨眼前的這個人,他是打不得,殺不得,要不然身側娘子第一個就會站出來跟她拼命的。
輕咳嗽了聲:“娘子,我怕剛纔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女人輕輕的點頭:“放心吧,梅紅那裡我去說。”用梅紅做內應也是很好,也順便的能通風報信這自是好,只要容烈答應,那麼她會把人送進去,無聲無息的。
南宮琰走出去的時候,在外室瞧見了尷尬的香菱,這個時候知道躲了,早幹嘛去了,長長的嘆了口氣,背手走出了宮殿。
紅纓見皇上走出宮殿,她才進來,可當看見香菱的時候,頓時驚訝:“你怎麼進來的?”
香菱撅着嘴,擰過身子不搭理她,心裡還在怨恨她不告訴自己寒月受傷的事情。
紅纓碰了一鼻子灰,轉過身走進了寢室去服侍皇后。
沒多大一會兒,容錦歌扶着紅纓走出了寢室,斜視了眼知道犯錯的香菱:“跟我來。”隨即走向偏殿,坐在柔和的軟椅上,盯着下首跪着的人。
“擡起頭來。”女人出生的道。
剛纔在寢宮裡,雖然是輕輕的一撇,可她還是看見了香菱的那雙核桃眼,又腫又紅的,看上去很嚇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氣受。
當再次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她頓時愣住了,竟然腫的這樣厲害,扭頭看向身側的紅纓:“快去,找一些冰塊來讓她敷敷。”
“是,娘娘。”紅纓從容錦歌身側退下。
走到香菱的身側的時候,瞧着她那雙哭紅的眼,微微的搖頭,就怕她傷心,她們姐妹幾個所以纔不敢告訴她,省的她擔心,這下子倒好,寒歲那張嘴,竟然對着香菱說禿嚕了,這下子倒是惹的香菱哭成這個樣子,等着回頭,娘娘一準的得收拾他不可,她們幾個也不會放過他。
紅纓出了偏殿,上首坐的女
人瞅着下面的小丫頭,跟着她一起長大的侍女香菱,暗歎一聲:“說說吧,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
香菱聽到皇后這種掏心掏肺的話,心裡頓時一暖,眼框子裡的眼淚更加的止不住的落下,哭的稀里嘩啦,完全的不能自制,這讓容錦歌很是頭疼。
她以前是真的沒有發現香菱竟是這樣愛哭的人,那個時候她們很苦,上有柳招弟對她非打即罵,下游容夢晴對她們使用惡毒的手段對付她們,可那個時候那麼艱難她都不曾掉過幾次眼淚,現在這日子好了她反而倒是喜歡流淚了,這叫什麼事兒。
“求皇后娘娘做主!”哭着趴在地上,看上去很傷心。
做主?莫非是真的有人欺負了她不成?容錦歌頓時坐直了身子,擺擺手:“起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菱抽抽搭搭的起身,小肩膀一聳一聳的,看的軟椅上的容錦歌直着急。
“一個勁兒的哭我怎麼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哭能解決問題,那你蹲牆角去哭,我看看能不能解決的了。”
容錦歌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升,在這皇宮裡,誰不知道香菱是她的貼身侍女,對她,容錦歌從未當一個下人看,也不知道這宮中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她頭上來了。
“奴婢求娘娘給奴婢賜婚。”抽噎完,香菱還怪不好意思的對着皇后到。
一句賜婚,震的容錦歌頓時說不出話來,瞅着剛剛進來的紅纓,見紅纓無奈的搖頭,她才意識到,這小丫頭一定是知道了寒月受傷的事情,這才哭成這樣,女人暗歎,這件事情她前前後後的打過招呼一定不能告訴她,這下可倒好,也不知道誰嘴欠,竟然把事情給桶出去。
“賜婚?行,等寒月的傷勢一好,本宮就給你們主持婚禮,這總成了吧。”
香菱聽到皇后答應了,臉上也有了笑容,飛快的點頭,臉上也撤出一個笑容,朝着容錦歌福身:“謝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紅纓好笑的把手中用錦帕裹着的冰塊遞給香菱:“給,敷敷吧,要不然讓寒月看見了,更難受了不是。”
香菱原本是打定注意的不理會她們了,可當聽到紅纓的話,頓時猶豫了下,伸手還是結過,但並未給紅纓好臉色,拿着東西扭頭就跑,出了偏殿很快消失在合歡宮裡。
紅纓瞅着香菱那無知無畏,愛恨分明的樣子十分的好笑,她很少見到這樣單純的人了,生活在後宮裡的女人那一個沒有一點心機的,沒有心機的下場就是死,回頭看向容錦歌:“娘娘,你可是不能這樣寵着香菱,很容易被人利用。”
容錦歌聽到紅纓的話只是笑笑:“別人就是利用她,她也不會出賣我的,這點我還是有把我的。”停頓了下:“不過你說的也對,香菱爲人單純,脾氣耿直,等她和寒月結婚之後直接讓他們上宮外另開府邸,到時候給寒月一個外放的職位,這樣對她和對寒月也都好。
”
紅纓微微的頷首:“娘娘心真善。”
女人笑了笑,回眸瞅着她:“雖然你們跟在我的身邊時間不長,但是我從未拿你們當下人看,如果你們要是有了合心意的人,我也是一樣對待你們。”
紅纓聞言臉色純紅,害羞的搖搖頭,小聲的道:“不,奴婢這輩子都跟在皇后身邊,侍候皇后娘娘。”
女人聽到這話很是欣慰,伸手拍拍她的手:“傻瓜,哪有女子不結婚的道理,只要你們過的開心,我才能更開心不是。”
紅纓並未在反駁容錦歌的話,可心裡卻是暗自打定了注意,不管她們怎麼樣,反正她是打定了這輩子不會嫁人了。
想到南宮琰說的事情,她事後也想了一番,心裡也推理了一遍,覺得這注意倒是不錯,一是方便來回的傳信,二來對方也不會輕易的觀察這新來的姨娘,畢竟新來的姨娘得寵是很正常的事情,元帥多去她屋子幾次也是正常。
想了想還是把梅紅叫了出來,只是看着她,容錦歌有點爲難,第一,這梅紅以前是自己的侍女,多多少少的也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若是有心人想起了她,那安排在元帥府可就是毫無意義的,尤其是對方現在盯住的是南宮琰和她,自是對他們周身的人或者是物都不會錯過,她是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最後想了想,還是一個女的來的不妥。
“去把竹紅也叫來。”
梅紅會魅術,這勾引人和演戲這方面的事情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她也該需要一個丫鬟來傳遞消息,若是她不方便,那剩下的一個人也是可以傳遞了,不但如此,丫鬟這個角色可也不能小瞧了的,她可以在元帥府裡打探一些消息,順便的在把躲在暗中的那個細作查不出來,這樣的人必須要有一身好武功,可想來想去,想到了會暗器的竹紅。
暗器殺人於無形。
眼前站着亭亭玉立的兩人,容錦歌微微的愣神,瞅着她們倆,以前的殺手,現在的暗衛,有時候還充當一下侍女,保護在她的周身,可現在讓她們去做細作,說實話,她着實的有些不捨。
梅紅和竹紅兩人站在偏殿裡,殿裡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她們倆對視一眼,都不知道上首位的皇后娘娘是什麼意思,也都規規矩矩的等着。
殿裡很安靜,安靜到掉一個針兒都能聽的見。
過了良久,容錦歌開口,可說出的話讓她們大驚一場。
“安排你們去做細作,自此期間,梅紅,是一位姨娘,竹紅是梅紅的丫鬟,你們倆要合作無間,當然,雖然是姨娘,但是不會真的讓你獻身,這件事情你們兩個能不能勝任?”見她們要說話,容錦歌揮揮手打斷他們的對話:“不用這麼急着回話,仔細想好了再說。”
梅紅和竹紅互忘了眼,雙雙的回眸含笑的回着:“皇后娘娘,奴婢們這條命都是娘娘給救回來的,現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奴婢梅紅願意去當細作。”
“奴婢竹紅也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