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煥回府,沒過一會兒,皇上的聖旨也跟着到了太子府。
王亮手持着聖旨,掃了眼地上的人,嘴角不着痕跡的輕扯了一下,但是臉上卻帶着一些惋惜之色,輕緩的念出聖旨上的內容。
南宮煥聽完聖旨當時就驚呆,完全的回不過神來,耳邊一直纏繞着廢掉太子之位,而變成晉王,不相信這是皇上做出來的抉擇,他不信,可是聖旨……
“晉王,趕緊的接旨吧。”王亮小聲的在面前到。
南宮煥睜着失去神采的眼眸望向王亮,拽着他的袖子搖頭:“你告訴本宮,這不是真的。”
被拽了幾下的王亮,輕嘆:“哎,何必自欺欺人,晉王,趕緊的接旨吧,老奴好回宮面聖去。”
南宮煥神智回籠,這都是真的,父皇居然廢掉了他的太子之位,這些年來他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到頭來居然會……居然會被廢,傻傻的嗤笑了好一陣子,大家還以爲他瘋了,但是過了片刻,卻見他冷靜下來,很是恭敬的接下聖旨。
“兒臣領旨。”
太子被廢變成了晉王,當天下午就傳遍了整個安陵城,而太子府那三個大氣磅礴的鎏金大字的牌匾也被卸下來,換成了一塊晉王府的牌匾,給守門的侍衛掛了上去。
晉王府內。
容夢晴被侍衛押解的跪在晉王牀榻前,一臉迷茫的看着晉王南宮煥,她此時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南宮琰起身,盯着跪着的人,眯着吃人的眼光看向她,周身瀰漫着一股冷冽的氣息,臉色青黑,很是難看。
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說,關於私鹽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私鹽?
容夢晴大腦當時放空,傻傻的問:“什麼私鹽?”
“還在裝蒜。”
大掌往下一劃,捏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她臉上頓時憋的通紅,伸着舌頭,想要呼吸空氣,此時的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年前,有人來找我彙報事情,當時你就我在身邊,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南宮煥稍微的提醒了她一下。
此時他根本不確定,當時她站的位置離他們有些遠,若不是會武功,想來根本就不會發現他們說話,而容夢情也多次被試探,根本就不會武功,所以剛纔說的話不是很確定是她。但是到可以嚇唬一番,若是嚇唬出來,那當真的是再好不過,若是還在質疑的說不知道,興許是另有其人。
容夢晴被他這樣一提醒,倒是響起了那麼一回事,但是她不是聽到了,而看到的,她會脣語,要不是今天南宮煥提醒,她早已經把這件事情全部放在了腦後,根本不會記得有這件事。
而關於私鹽這事情,她不即便在傻,也不會認爲這是一個小的事情,而當時太子似乎也被皇上責罰過,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都不能承認自己知道私鹽的事情,要不然可真就是死了。
須臾間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她要活着,惶恐的搖頭,雙臂被府裡的侍衛緊緊的抓着,而她感覺到了呼吸越來越少,像隨時能死過去一樣,甚至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死神就在自己的附
近,正在像她招手。
南宮煥見她似乎有話要說,手指鬆開,他倒是想要聽聽,她的說法。
“咳…咳咳。”
容夢晴被鬆開,又能呼吸道了空氣,不適的咳嗽了幾聲,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一下,緊忙的道:“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私鹽不私鹽的,而且當時,晉王和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妾身遠離了晉王,怎麼可能聽的道。”
南宮煥聽到“晉王”這兩個字,微愣,隨後冷笑一聲。
“你居然記得這樣的清楚,還敢說你不知道!”
容夢晴忽然一怔。
“妾身和王爺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有那一次是當着外人的面,妾身當然記得清楚。”
掩住慌亂的心,急色的爭辯。
南宮煥在她的臉色上看不出什麼,而她的眼神是有那麼一抹的惶恐,甚至是躲避,但她說的也沒錯,微微的迷上了眼睛,難道說這府裡還真是有別的細作?
不是她又會是誰!
肖溫恰在此時走了進來,瞧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走過去,在南宮煥的耳邊輕語了幾聲。
容夢晴盯着肖溫的嘴,當他說完之後,她的臉色頓時的蒼白起來,和剛纔紅潤比起來很是顯眼,而南宮煥也注意到她的眼,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也找到了根結所在。
“你居然會脣語。”南宮煥非常肯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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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夢晴抖着嘴,想再要辯解,可……看見他吃人的眸光,頓時的心裡也在打鼓,從肖溫的脣語得到消息,他們從她身邊的丫鬟嘴裡得之,那次大發脾氣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她是說着無心,但是丫鬟們卻是聽了進去。
“哼,居然剛纔還在狡辯,連本宮……本王也差點被你騙了。”
“王爺,妾身是知道,但是妾身並未對任何人提起,妾身可以發誓,要是說出去半個字……啊。”被一腳踹了在的心口上,躺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肖溫也是憎恨容夢情,若不是因爲她,太子怎麼可能受到皇上的懷疑,而那些個大臣也被受到了牽連,更關鍵的是,他們暴力的行業居然就這樣別停止了,豈能叫人不恨,好在他們還有幾個鐵礦,若不然……
“王爺,怎麼處置她。”
肖溫恨的牙癢癢,可也知道,她並非是一般人家的女兒,而容烈此時也有像他們靠攏的姿勢,誰知道現在出現了這種反轉的,不知道這容烈是不是也跟着變心,若是此時處死了容夢情,他……會不會遭到反彈。
他想到了,南宮煥自然也是想到了,沉思了片刻:“就地囚禁在她的院子裡,不得任何人探視,也絕對不允許她們走出外面一步,派人盯着點,另外封閉府內的消息,不能讓這一消息進到容烈的耳朵裡。”
“是,屬下這就去。”
拎起地上已經昏厥的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拖了出去,容夢晴被囚禁這一件事情,很快的傳遍了後宅,妙音聽聞只是輕佻了下眉,想了半晌,差不多能猜測出太子……哦,不,是晉王爲了什麼囚禁她的,不過倒是可惜,並沒有處死容夢晴,這一點着實的讓她失望,看來這南宮煥也是改變了
不少的性子,以前的桀驁的性子現在變的學會隱忍了。
小伍一直守在耳室外面,裡面的事情他自是聽的很是清楚,垂眸,默默地斷過剛纔外面送進來的湯藥,轉身走了進去。
“王爺,藥熬好了。”
他手上的托盤裡有一碗濃密黑色散發一股刺鼻的藥味兒,而藥碗的邊上卻是放着一小碟子的蜜餞。
晉王幽深的眼眸看向他,伸手端起了藥碗,輕輕的吹了下,不着痕跡的問道:“你侍候本王多久了。”
小伍想也沒想的到:“十年三個月。”
南宮煥擡眸瞅了眼他,思緒偏飛,那個時候的小伍似乎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當時被他救起還是雪地裡,這一眨眼居然有十年了,時間好快,垂眸看着碗裡的藥汁,仰頭一口喝了進去,把碗扔進了托盤子裡,順手的捏起一個蜜餞,含在嘴裡,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下嘴裡的苦楚。
小伍端着托盤退出了屋子,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陽春三月,大地回暖,距離上次廢掉太子也過去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內,各府的人都時分的謹慎,即便一個和南宮煥有過關聯的人,現在也都很低調,而以前凡事和邪王作對或者是冷嘲熱諷的人,現在見了邪王一個個都成了老鼠一樣,膽戰心驚了過了一些時日,可最後發現,邪王並非有意的爲難他們,他們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再次期間,妙音和容錦歌兩個人並未見過面,一是因爲南宮煥正在調查府上的細作,二是,容夢晴此刻已經被囚禁在了她的院子裡,這讓她暫時的安全了一些,但她可是不曾忘記,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眼線,那便是白芷,這個人,妙音也觀察了許久,從外面上找不出一點痕跡,她就是南宮煥安排的細作,若不是那次……恐怕她也很難發現,當初她還以爲是樂佳,結果得知真想,卻是讓她如此的驚訝。
晉王回府大半個月,說短也不短,可赫連靜怡滑胎一事兒,蘇楚玉提過一下,但是南宮煥回她的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並未說些什麼,這讓蘇楚玉不得不多想。
春暖花開,邪王府花園裡本身種着各種名貴的花草,迎着暖陽也淡淡的開了。
容錦歌欣賞的嬌豔的鮮花,心情極好,瞧着那花園裡未全開的花,她拿着剪子角下了一些放在身側的籃子裡,準備回去插在花瓶裡,這樣倒是能給屋子裡添上一抹春色。
晌午,南宮琰從皇宮裡回來,直接回到合歡殿。
容錦歌瞧着急匆匆回來的南宮琰,轉眸望向身側的香菱:“再去準備一副碗筷,順便給王爺做點喜歡吃的菜。”
“是,王妃。”香菱興高采烈的走了。
洗漱一番回來的南宮琰,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容錦歌的身側,伸手搶過她手裡的筷子,順便的把她剩了半碗飯也斷了過來,一點都不嫌棄是不是她是不是用過的。
微怔過後的容錦歌臉上一紅,這不是……很是不好意思,輕咬了下嘴脣,而香菱拿回來碗筷的時候,瞧見這一幕,頓時睜大了眼睛,片刻,嬉笑的看着王妃,王爺和王妃感情真好,王妃這算是苦盡甘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