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再次啓程,而這次沒有做多久的馬車就已經到了漳州府的別院,管家似乎像是提前知道一樣,早早的在門外等候,一行人直接趕着馬車進了院子,在二門處才把馬車停了下來。
下了馬車,南宮琰轉頭望向她:“你先去休息,我一會兒回來。”說完直接撩起了錦袍,快步的離去。
容錦歌瞧着他車急匆匆的背影,下意識的咬了下脣,隨後和侍女一起進了後宅,對於這別院,容錦歌還算是比較熟悉,畢竟他們在這個院子也住了短暫的幾天。
回到院子的時候,外面的那樹梅花還在怒放,挺住了腳步,轉過身子望向了梅花,她最早的對梅花沒有什麼感概,因爲喜歡梅花還是因爲南宮煥,當時他說,這梅花上的雪沁泡梅花煮茶,別有一番滋味,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漸漸的對梅花有了一些的感觸,而她本身覺的這梅花太過傲骨,不敢梨花淡雅清香,現在想來,凡事都不能強求,即便是爲了迎合某人,也一樣是改變不了被殺的下場。
若是以往,看向那梅花,她甚至一度的還想讓人把梅樹產出,可現在,她的心境變了,所以這梅花對她而言,自是一種公認欣賞的樹而已。
含笑的轉身,吩咐身邊的人:“一會兒摘掉這梅花,告訴廚子做點梅花糕。”
紅纓聽完之後看了看那梅樹,在看看王妃,微微的擰眉,緊忙的跟上了王妃的腳步,這還是她跟王妃這麼就以來,第一次聽說她要吃糕點,而且還是梅花糕,雖然不解王妃爲何突然想吃,可還是應了一聲。
服侍王妃進了屋子,屋子裡面已經燒上了炭盆,屋裡暖和的很,容錦歌脫下了大氅,坐在椅子上,這屋裡和外面着實是兩個世界,喝着紅纓給遞過來的茶水,淡淡的輕抿了一口,壓壓嘴裡的冷氣,順便暖暖身子。
紅纓瞧着翡翠來了,她和翡翠低語了幾聲邊轉身的離開,而容錦歌放下茶杯,則是脫去了鞋子直接半靠在貴妃榻上,翡翠見狀,從牀榻上拿出了一條毯子給王妃給上。
“幫我把那本古籍拿來。”
她嘴裡的那本古籍便是從藥王谷費力搜回來的那個書,只要王妃一有空就看,翡翠在旁邊瞧着而王妃已經看了不下一百次了,從頭看到尾,可王妃卻是一點都不膩歪,而且每次看的還很癡迷。
日頭已經西斜,屋子有點昏暗,可即便是這樣,她都沒有感覺出來,翡翠把屋子裡的燈去全部點亮,又默默地給王妃沏杯熱茶,瞧着貴妃榻上的癡迷的看着容錦歌,她微微的搖頭。
紅纓端着一盤子剛剛出爐的梅花糕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喜悅之色,看向翡翠手上的茶杯,兩人相視一笑,沒想到,紅纓這糕點來到還挺及時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湊了上去,勸着看書的容錦歌:“王妃,這天都暗了,還是休息一下吧,這梅花糕廚房做出來了。”
紅纓上前,淺笑的道,說着還把剛出爐的糕點給遞了過去。
問着真真的香氣,容錦歌放下手中的書,淡笑的坐起身子,看向紅纓手裡的那盤子的糕點,裡面有白色還有紅色,她微微的一怔,這院子
裡還有紅梅?
伸手捏了一塊,放在嘴裡慢慢的抿了下,摁,甜而不膩,軟而不黏,吃過之後嘴裡還有一股梅花的香甜味兒,着實的不錯,腦子裡想着,伸手有捏了一塊,這次比上次那塊比較大,慢悠悠的吃了起來,而翡翠見狀緊忙的遞上茶水,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有了這兩個人侍候,容錦歌也沒渴到和噎到。
一盤子的糕點轉眼只剩下小辦盤子看的紅纓和翡翠兩人大驚,這……這還是頭一次看到王妃如此的愛吃一項實物。
女人光顧着吃了,等到發現自己有點飽了的時候,發現這盤子裡的糕點已經去了大半了,而手上的茶杯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續水,臉上頓時一紅,逃避似的緊忙擺擺手:“拿下去吧。”
而出門的時候卻被南宮琰給看了正着。
“王爺。”
南宮琰盯着盤子看了半晌之後,嘴角輕輕的浮出一抹笑意:“以後記得多給王妃備點糕點。”
紅纓緊忙的應聲:“是,王爺。”
南宮琰心情極好的走進了屋子裡,瞧見容錦歌那一臉懊悔的神色,微微的蹙眉:“王妃這是怎麼了?”
愉悅的聲音帶着微微的調侃,眼眸裡出現了一抹色彩,身材高大的站在屋子裡,她頓時覺得這個屋子有些小,而屋子還越發的矮,她有一種感覺,覺的她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很悶。
“沒事。”說話有點衝,說完之後有點後悔,咬咬脣,噓了眼,眼前的人道:“看王爺今天神采不錯,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沒有後悔藥吃,那隻能緊忙的岔開話題來轉移南宮琰的注意力,至於剛纔他對自己關心的話,就當她聽不出來算了。
新明鏡知道女人的心思,但他卻是輕佻了眉,卻是裝作沒什麼事情一樣:“我剛給父皇上了摺子,說是琉璃珠一樣找到。”
容錦歌愕然:“你……你當真的上摺子?”不等他說話,她急切的道:“你難道不清楚皇上……”
“知道,當然知道。”瞧見她急色的神態,他緊忙的安撫了下,把她剩下的話給攔住。
女人瞧着他穩如泰山的樣子,緊張的心情頓時的沉穩了下來,瞧着他眸子裡的色彩,她突然的失笑的搖頭,南宮希瑞是他的父皇,對於他父皇是什麼性子,他應該深深的知道,她在一遍擔心個什麼勁兒。
“笑什麼。”她的笑很燦爛,猶如百花爭放一般,直擊他的心底。
“沒什麼,只是擔心的有些多餘了。”收斂了笑容,暗笑自己居然犯這樣的糊塗。
南宮琰卻是不認爲剛纔她着急之色是多餘的,最起碼他知道,在她的心底,他是有着那麼一席之位,他卻是笑笑,並未去糾結她的說的話:“你就等着好好戲就成了。”
看好戲?
容錦歌瞅着一臉得意的樣子,默默地念叨這三個字,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一行人居住在別院三天,這三天裡,不管是不是白天,一些人就時不時來闖上一番,鬧的南宮琰心煩不已,最後乾脆,讓幽冥宮的金牌殺來了一半,銀牌的殺手也出動了一半
,而在金牌殺手裡,南宮琰挑選了兩個金牌殺手當做了容錦歌的暗衛,他做的這一切都沒有告訴她,一是不想讓她擔心,二是深深的知道,她不喜歡有人在暗中跟隨或是保護,她說過,那樣,她感覺自己的隱私都被人偷窺了去,不習慣。
第四天的傍晚,別院來了幾個人,南宮琰瞧着身前的幾個龍衛,他認識,暗暗的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刻珠子,伸手遞給了龍衛的首領:“這是從冰窟尋來的七彩琉璃珠,你們收好,這……”
書房裡正在說着話,外面卻已經刀光劍影了,南宮琰頗爲無語的直搖頭,長嘆一聲:“你們還是……還是在晚一點走吧,要不然這……哎。”
龍衛首領聽着外面的動靜,微微的頷首,瞧見南宮琰眼底的那一抹青色,他瞬間的也能明白過來,心裡也爲他生氣一股敬佩,這個王爺雖然並日裡皇上對他頗爲冷淡,但是他的人品他們也是看在眼裡,這個王爺從來都是冷漠的很,從來不曾與人爲敵,即便是在受到更多的人對他冷嘲熱諷,也不見他有過言語上和身體上的衝突,比起太子南宮煥要好的太多了。
南宮琰垂眸遮擋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良久之後,寒月在門外敲響了書房的們,片刻,一道有些微喘的聲音傳來了來:“王爺,來人都處理乾淨了。”
南宮琰站在書房裡,看看龍衛他們,隨即開開門,見到寒月身上有些血的痕跡,微微的挑了下眉,冷着臉問道:“恩,看看阜外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寒月拱手的彎腰轉身疾步的走出了前院,快速的朝着府外走去,而這一幕卻是讓龍衛瞧了個清楚,龍衛首領上前走了幾步,站在門口看向外面那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掉的血跡,疑惑的問道身側的南宮琰:“邪王,經常發生這些事情。”
南宮琰也沒有迴避,輕輕的頷首:“這琉璃珠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泄露掉的秘密,自打本王拿到手之後就這樣被人不斷的煩擾,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纔給父皇去了摺子,才讓你們來,若不然,你也看到了,本王若是走出這裡一步,那外面的人肯定是瘋搶,還不如你們來神不知的鬼不覺的拿走,本王還能在這脫上一脫,等到父皇在一宣佈,這琉璃珠已經到了皇宮,本王想……那些個人已經沒有必要在纏着本王了。”
龍衛想了想,覺得也是那麼個道理,輕嘆:“王爺的苦心,屬下回宮定然的會如實的回報給皇上的。”
南宮琰聽聞樂了,真心的樂了,他要的可不是就這一句辛苦,而是……爲了確保安全,龍衛計劃在晚上走,這樣夜深人靜的,外面的人蹲守的人即便是看也看不清楚,這樣到有利他們出行。
南宮琰自然也不會去反對,他高興還來不及,又何必去添堵,也就依了他們,反而是大方的把書房讓了出來,讓他們先行休息一番,等到飯菜好了之後,他會命人給上送來。
龍衛瞧見人已經出去了,他們幾個在書房裡,或坐,或靠,或者是把椅子並起來躺在上面,一個個的無聊至極,閉着眼睛休息,若是不趁着現在時間抓緊休息,想來要去安陵城這一路上,也是不會很平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