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做了下來,眼睛瞄到了容錦歌還很平的肚子上,眼神出奇的溫柔,嘴角更是快要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
被震暈的還有牀上的容錦歌,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早的就能受孕,南宮琰解毒還沒有過半年,按理說是不應該能讓人受孕的,只是現在想來,他可能是因爲服食了血蠶,所以身子回覆的比她想像的還要快,欣喜之餘,伸手給自己探上脈,發現竟然真的是喜脈,高興的眼睛都迷成了月牙形了,大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條小縫。
“歌兒,你聽見了沒有,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懷着容錦歌的手,高興的喊叫着。
“這麼大聲,我就是想不聽到都難。”容錦歌高興的回着。
肚子裡這孩子可是南宮琰盼了好久才盼來的,從他手裡拽出自己的手,伸手輕輕的撫摸肚子,那裡現在還很平,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懷孕的樣子,但那裡確確實實孕育一個小的生命,雖然現在還不到兩個月。
太子妃懷孕的消息,瞬間在府裡傳開來,就連荷花殿裡的北平妃和北冥也聽到了這件事情,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北冥輕嘆,真是事不如人,這還沒大展拳腳,那邊已經傳來喜訊。
“太子哥哥走吧,太子妃懷孕這可是大喜事,既然哥哥在不如前去看上一看。”
北冥含笑起身:“走吧。”
北凝香話音剛落,梅霜就從寢室裡面走了出來,扶着北平妃跟在北冥太子的身後前去合歡殿。
剛剛歡喜的南宮琰聽聞他們兄妹兩個來了,雙眉不由緊蹙,看着牀榻上還很虛弱的人,一口回絕:“告訴北冥太子和北平妃,太子妃身子虛,不宜見人。”
“是,太子。”寒月站在寢室外,應聲。
看着寒月轉身就走,容錦歌急忙出生:“等下。”叫住了寒月,回頭對上南宮琰疑惑的眼,衝着他微微的搖頭:
“北冥太子不比他人,既然來了就見上一見又何妨?再者說,我只是一個懷孕,人家是來賀喜,又不是來找茬的。”
“我還不是怕他們傷到了咱們孩子。”南宮琰說出真心話,他是對北平妃一點都不放心。
生活在後宮裡的人有哪一個是心機單純的人,手上已經不知道染了多少的人的血,腳下踩着多少人的骨頭,而容錦歌只是生活在宅院裡的人,和從宮中走出來的北凝香比起來,他還是需要多多的保護錦歌才行,潛意識裡,南宮琰覺的北凝香的手段要比容錦歌的要毒辣的很。
可容錦歌想的和他不一樣,對方一個是剛嫁進府中的平妃,而一個是北國的太子,身份貴重,人家既然已經上門,若是不見,豈不是說南宮國人不懂禮數?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了,不免又有了一番訓斥。
南宮琰誘不住容錦歌的撒嬌,最後還是允許了他們兄妹兩個進殿。
北冥太子和北凝香走進合歡殿,瞧着太子妃寢室裡的擺設很……低調,比起自己的寢宮裡的擺設還要低了一等,北冥看在眼裡,心裡不由的轉了幾圈。
北凝香則是扶着梅霜上前去看望太子妃姐姐的時候,見太子殿下起身和自己擦家而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直接朝着太子哥哥方向走過去,她晦暗的眼,閃動了幾下,回眸的時候不着痕跡的瞄了眼梅霜,才含笑的坐在容錦歌牀榻
上,伸手去拉容錦歌的手,可是手還沒碰到容錦歌的,就被她給收了回去。
北凝香倒是一點尷尬都不顯,依舊溫柔的笑着:“妾身聽聞姐姐懷孕,這不是急着過來看看姐姐,順便沾沾姐姐的喜氣。”
容錦歌聽着她的話,鼻尖細細的問了下,轉頭望向了梅霜,眼睛掃向了她腰間的荷包,嘴角微微的彎起,轉眸看向北凝香,自己這剛剛纔懷孕,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
“沾沾喜氣倒是可以,可千萬別沾了晦氣,到時候大家的臉面可都不好看,你說是嗎北平妃?”
“厄……姐姐這話說的妹妹當真的是聽不懂!”短暫的一怔,北凝香訕訕的回笑着道。
南宮琰和北冥說着話,可眼睛和耳朵卻是留在容錦歌的身上,當他聽到晦氣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劇變,北冥卻是老大不高興的開口:“太子妃這話是何意?”
“太子哥哥,我想姐姐只是一時的口誤,你別跟姐姐計較。”
容錦歌瞧着這對兄妹倆,一唱一和,一紅一白臉,在自己面前演戲,當真很生動,只是可惜,若是在別人的眼前演戲,別人興許拆穿不了,可看戲的是她,所以這點把戲對自己而言,簡直是不夠看的。
“既然……”
“我看別有用心的是你。”說話間屋子裡多出了一個男人。
南宮琰定金一看,居然是君無痕,可轉眼間,他伸手從北凝香身邊的侍女梅霜身上把一個不起眼的荷包伸手給拽了下來,送到北凝香的面前。
“麝香!”停頓下,臉上漏出奢血的笑容:“精通醫理的北國公主北凝香不會不知道這麝香的用途吧。”
南宮琰看向那小型的荷包,聽到麝香,就算是他在不懂醫術也知道這麝香是懷孕女子碰不得的東西,黑着臉望向北冥:
“若是今天北冥太子不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別怪本宮出手。”
北冥很尷尬也很難堪,此時此刻,他若是不知道自己種了妹妹的計策,那他這個太子真的是白當了,可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不能說出來,陰沉的臉看向梅霜,伸手把人給拎了過來。
“太子,這荷包的事情,本宮當真的是不清楚,既然是這侍女佩戴的荷包,那就交給太子處置,本宮對此事毫無意義。”
北凝香此事完全的不知道出現這個男人是誰,而且還是這樣不經過同傳而入的人,一進來就知道梅霜身上帶着麝香,不錯,她當然知道梅霜身上那麝香,更是知道這麝香只要讓懷孕的人聞上一聞,就算是胎像坐穩的人,也能流產,更況是剛剛檢查出來懷孕的人,只是沒想到居然被人給破壞了。
扭頭看像是跪在地上的梅霜,咬着脣,不管怎麼說梅霜也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侍女,如果就因爲這件事情而招來殺身之禍,她……將會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可還不等她求情,南宮琰已經將人給活活的捏死了,一點活路都不給,甚至是連審查都沒有,直接將人處死。
君無痕斜楞一眼還在處在呆傻種的北凝香,重重的哼了聲,大步的朝着牀榻上的太子妃而去,從腰間掏出一個翠綠的瓶子,從裡面到出一顆褐色的藥丸,伸手遞給她:“早就應該把人丟出去。”
容錦歌癡笑的把藥丸拿過去,含在嘴裡,不着痕跡的剜了
他一眼,這話是跟她說還是跟他說?別以爲她聽出來。
北凝香和北冥雙雙的變臉,而南宮琰的更是二話不說,直接送客。
“來人,送北凝香回荷花殿,沒有本宮的旨意,不的出府,誰若是膽敢的放出來,提頭來見。”
紅纓聽到太子這話,頓時上前,不善的看着她:“北平妃請。”
北冥根本沒想到事情能發展到這種地步,當看着南宮琰不善的眼神瞄向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身子是僵住的,明顯的覺察出,南宮琰已經起了殺意。
“北冥太子出來時間已久,想來是要回國了,恕本宮不送。”
“本……”
“送客。”
北冥張嘴,被南宮琰給打斷了,一句話直接把人給送出了京城,北冥臨走的時候,臉上都是鐵青的,但爲了兩國聯盟,他愣是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寒月親自的把人送到了府外,看着他領着侍衛走了,寒月才命人把府門關上。
寢室裡的南宮琰沉着臉,完全沒了剛纔的喜悅,剩下的全是一陣的恐慌,若不是剛纔君無痕來了,恐怕,北凝香就會得逞。
“娘子……咱們的孩子…”
“他很好,不用擔心,那點麝香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所以她才大着膽子和北凝香攀談。
君無痕見小師妹還有心在這笑,無奈的搖頭:“就算是你會幾下醫術,可也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凡事都要小心,能避免的事情一定要避免,再者說,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要見,你累不累。”
容錦歌被訓,可也的大師兄對她是關心的,嘟着嘴喃喃道:“真囉嗦,都快成師傅了。”
“說你就要聽着,哪來的那麼的廢話。”對着小師妹翻翻白眼,真是越大越不聽話。
收回視線的時候看了眼南宮琰,重重的哼了聲,轉身出了寢室。
“你呀,大師兄說的不錯,以後可是要小心堤防着,絕對不能讓別人近你身。”說着還鄭重的點頭。
聽的容錦歌一個頭兩個大,她就是一個懷孕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君無痕在殿外等了會兒,見到南宮琰走出來。
“你要是對北凝香有所顧忌,下不去殺手,那不如就讓我來,我保準做的乾乾淨淨。”
君無痕冷冷的道,爲了小師妹的安全,他必須把一切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摒除在外,南宮琰身爲太子,顧忌的東西有太多了,可他不一樣,他白身,雖然有着武林盟主的稱號,但江湖上的恩怨,哪天不死上個八兒的人,再者說,他既能讓人死,也有一定的手段掩飾死亡的真正的原因。
“不,北凝香還有用,暫時不能讓她死,要是她死了,那西寧聯合北國,到時候對我們會有麻煩的。”
君無痕聽南宮琰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對他而言,朝堂上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中,一邊要算計人,一邊還要防止被人算計,這種生活,他們還孜孜不倦的進行。
君無痕轉身的瞄了眼宮殿,朝着南宮琰寡淡的道:“好好的照顧她,雖然她自己會醫術,但學醫者從來不給自己把脈,在這段時間,你還是儘量的……剋制,若是有什麼事情了,隨叫隨到。”說完瀟灑轉身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