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剛剛走進去,便有一隻花瓶衝着她的方向砸了過來,好在容錦歌早已經有所防備,敏捷的偏過身子,那花瓶便瞬間撞擊在牆壁上,登時裂碎遍地,一片狼藉。
容夢晴定睛一看,見是容錦歌,眼中劃過一絲不易爲人察覺的狡詐,隨即怒罵:“容錦歌,你的心腸怎麼這樣歹毒,竟然……竟然對我下毒!”
容夢晴是南樑四大美人之一,容貌出衆,妍麗萬分,王公子弟愛慕於她的,也不在少數,她唯一耿耿於懷的,便是自己的庶出身份,畢竟在南樑,格外看重血脈出身。
而此時此刻,站在容錦歌面前的容夢晴,原本白皙姣好的面容上,不知怎麼了竟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紅色斑點,一路從額頭蔓延下來,遍佈身上各處,有的地方,甚至因爲被她耐不住痕癢抓破開來,看上去甚是可怖。
饒是容錦歌看了,也不免心中一驚。
“容錦歌,姐姐知道,你是因爲前些日子在城郊遭遇山賊的時候與我們失散險些丟了性命而遷怒於孃親和夢晴,但是你就算再有怨氣,也不能這樣暗下黑手啊……”
容夢晴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小聲的啜泣起來。
這模樣,怎麼看都是一副飽受了欺凌的模樣。
容錦歌止不住在心中冷笑,自己沒有找她們算賬,這些人竟然倒打一耙,反而貼纏上了她。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記威嚴沉穩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容烈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哭着坐在地上的容夢晴,還有站在她面前的容錦歌,頓時眉頭又皺了幾皺。
容柳氏立刻迎了上去,“老爺,您可要給我們夢晴做主啊,您看看夢晴的臉,被這丫頭害成了什麼樣子!”
容夢晴配合的擡起頭來,容烈看到容夢晴臉上身上的紅色斑點,面色一黑,喝道:“到底怎麼回事!”
容夢晴抽泣着,“爹爹,女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惹得妹妹這樣怨恨女兒,竟然對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容烈將視線轉移到始終一言不發的容錦歌身上,“錦歌,你說,夢晴的臉,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容柳氏不等容錦歌說什麼,便命人將廚房傳菜的僕役押了過來,那僕役撲通一聲跪倒在容烈的面前,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一邊磕着頭一邊求饒。
“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奴才該死,一時財迷心竅,奴才該死啊!”
容烈立刻道:“你說,給我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僕役顫顫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釵來,遞到容烈面前,“今兒一早,三小姐就到廚房來了,讓奴才把今日會送到各院的例菜端出來,並且問奴才,哪份是送到二小姐房裡的,然後……然後三小姐就讓奴才出去了……但是奴才不小心看到,三小姐好像在湯中倒了什麼東西進去……三小姐發現了奴才,便把這個東西
給了奴才,並且囑咐奴才絕對不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可是奴才怎麼也沒想到,三小姐會是在二小姐的菜裡下毒啊!老爺,奴才說的全是實話,老爺饒命啊!”
容烈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一腳將那僕役踹倒在一邊,隨即抓起玉釵,仔細的端詳起來。
這玉釵,確實是容錦歌的東西。
這是容錦歌的孃親送給容錦歌的,整個將軍府,再沒有第二份,而現在,這玉釵卻出現在廚房的下人手中,只能說明下毒的人,就是容錦歌。
“老爺,您看看夢晴的臉,被毀成了什麼樣子啊,還有七天就是太子甄選側妃的日子了,夢晴這幅樣子,該怎麼辦啊!”
容錦歌面無表情的看着容夢晴和容柳氏一唱一和的誣陷自己,她們連證據都給自己製造好了,這罪過,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更何況,容夢晴選擇的這個時間節點,更是巧妙,前太子妃新婚不久便病逝,在南樑國內可是一件大忌之事,按照先例,最好的辦法便是同時迎娶二女入府沖喜,將晦氣驅逐。
而現在,南宮煥已經定下了蘇楚玉作爲新的太子妃,所以還差一位太子側妃,而這側妃,便將從朝臣之女中選出,而將軍府上,適齡的女兒,除了容錦歌,就是容夢晴。
容烈聽到“太子甄選側妃”,頓時眉頭狠狠一皺,憤然將手中的玉釵擲到地上,頓時那白玉釵子便裂成了好幾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