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腦中充滿了狐疑,娘子剛剛得知懷孕的消息,他是怎麼知道,而且還來的這麼快!能到說府中有他的人?
還是說他一直就在府中沒有離開?要不然也無法解釋他突然出現解釋。
送走了人,南宮琰緊忙的回到寢室陪着娘子去,天大地大,現在都趕不上娘子大。
風平浪靜了幾天,京城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可私下裡,南宮琰對皇上的舉措倒是開始懷疑起來,前幾天精神不濟,而這幾天精力似乎用不盡,看着面色也比以前紅潤不少,君無痕的醫術他是絕對不會猜疑,可皇上反常的樣子叫他感覺了異常,莫非是迴光返照?
碰!
一本奏摺狠狠的摔在龍案上,龍椅上的南宮希瑞更是氣的眼睛都瞪圓了,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看樣子像是氣的不清。
殿下的大臣們紛紛相互看着對方,都搞不清楚皇上爲什麼發火,而也都好奇龍案上那本奏摺上寫的什麼。
南宮粱和南宮銘聳聳肩,對此他們完全的不清楚,轉而看向太子皇兄,無聲的問着他,見他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們,兩人無奈只好收回視線,垂頭頂着自己的腳尖看着,此時不說話就是最好的辦法。
南宮琰瞧見皇上非常的氣憤,而從宗子逸走了這幾天推算,想來此事和西寧脫不了關係。
“父皇,可是西寧那邊……”
南宮希瑞太子,頷首,伸手把桌子上的那份走着交給身側的王亮,朝着他擺擺手。
“不錯,西寧已經在邊關集結了十萬士兵,而且已經下了挑戰書。”
殿裡頓時甕聲一片,都在議論着西寧,集結士兵十萬人!而且宗子逸走了才短短几天的時間,這他一回國,邊關就出現這麼多的人,這一準兒是提前準備好,而且這次根本就不是成心的來聯盟的,若不然也不會這樣。
南宮琰快速的把奏摺看完,伸手合住奏摺,雙眉緊皺,這場戰爭是早就預料到的,只是沒想到西寧皇動作會這樣快,可見,西寧皇現在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吞掉南宮古國,只是可惜他這算盤算是打錯了。
“父皇,兒臣認爲,此時應該是調兵前去支援。”
南宮希瑞也是這樣想的,轉頭看向下面的人,這鎮守西面的是李巖將軍,他一直在西邊從未回來,而手在邊關的人也就有五萬之多,而離西面最近的軍隊也就是南面的景墨寒的軍隊。
“景將軍聽令,朕命你速速返回,撥並十萬,支援李巖將軍。”
景墨寒從人羣中站出來,拱手:“臣,遵旨。”
下手的大理寺卿,垂眸沉思了下,擰着眉站了出來:“皇上,這鎮守西面的只有將軍並沒有帥,臣,認爲是不是要有一個大帥鎮守西面,這樣能給下面的士兵增加不少士氣。”
王亮噓了眼下面的大理寺卿,輕佻了下眉,若是沒有記錯,這個溫新遠可是太子提拔上來的人,此時站出來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彼時他稍微的猶豫了下,難道此人也是主子暗中插在太子身邊的人?
龍椅上的南宮希瑞微微的點頭,也算是人可了這句話,將軍可以布兵擺陣,大帥可以坐鎮帳中,若是
將軍有個什麼好歹,還有元帥可以帶兵打仗,不至於羣龍無首的局面出現。
只是這次出征的元帥……南宮希瑞看看殿裡的人,景墨寒已經調兵支援李巖,那麼景王爺一定會回到南面鎮守邊關,剩下的也只有容烈和容大佑,非常時期,就要非常的對待,北面是北國,現在兩國聯姻又是聯盟國,想來北面定然會安全,那容元帥此時去支援李將軍,一點都不會耽誤鎮守北面。
而容元帥更是打仗的好手,只要把事情好好策劃一下,那就是有再多的人,也必死無疑,這次他不但要大敗西寧,更是讓西寧從此徹底消失。
“皇上,臣以爲太子完全的可以勝任元帥一職。”
大理寺卿見皇上的眼睛已經瞄像容元帥,出生的提醒了下皇上。
容烈見溫新遠的矛頭直接指向南宮琰,頓時挺身站出。
“皇上不可,太子可是南國的儲君,戰場之上豈有儲君出征的道理,再者說,太子殿下不懂排兵佈陣,若是耽誤了軍情,溫大人,這責任該由誰來承擔?”
“回皇上,臣以爲容大人說的極對,自古以來,國之將亡纔會派出儲君或者是御駕親征,再者說,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大,怎麼能讓太子出征?”
景錫聽到這荒唐的話,站出來,大聲的道。
兵部尚書聽見這些話,眉頭輕蹙,轉身的站出來:“容元帥和景王爺此話差異,皇上現在正值中年,當年皇上作爲太子的時候也是不懂排兵佈陣,最後還不是踏平侵犯我者的小國,而此時和當時又沒什麼卻別,爲什麼太子不能去?”
“王大人,你這話是何意,當年那是天下大亂,小國紛紛崛起,先皇纔不得不帶兵四處征戰,此時已經是太平盛世,就算是邊關有摩擦,那也是小的,而太子從未上過戰場,這個時候上戰場,老臣以爲不妥。”容烈含怒的反駁。
兵部侍郎,王之蘇說的那是先皇剛剛接手皇位不久的時候,那個時候皇上還小,跟在先皇身邊也多多少少學到了一些,後來先皇死了之後,皇上那個時候才領兵打仗,而那個時候他身邊有着將軍衷心的輔佐,而那時的將軍就是現在的一字並肩王,所以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現在天下太平,太子南宮琰更是沒有接觸過兵部的事情,這個時候讓他貿然的接受元帥去打仗,被說是李將軍不服,就是士兵也據對不會服氣,要是弄巧成拙,這反但不能長士兵士氣,反而會讓士兵更加的氣餒。
南宮希瑞看着殿下已經炒的不可開交,而剩下的大臣們也都議論紛紛,有說讓太子去,也有不贊同太子去了,各種聲音都有,而且裡有還有非常的合離。
南宮希瑞柔柔眉峰,很是頭疼,王亮見低下的還在議論,轉動了下眼,上前給皇上倒水,趁機在皇上耳邊輕語:
“依老奴看,太子也是該歷練歷練,要不然以後就算是登基也不會讓人臣服。”
輕輕的一句,卻是讓皇上頓時回過味兒來。
臣服?
轉頭看向南宮琰,審視了片刻,剛纔王亮說的話很對,若是南宮琰上了戰場,得到了軍功,那麼以後登基就有了很好的理由,自己就算是想廢掉他也是要想想
了,若此時他在收攏了李將軍,到那時候,他手上就有了軍權,而璽兒什麼也沒有,不行,他不能讓南宮琰掛着元帥的頭銜去打仗,而這一仗,他心裡很明鏡的知道,準勝不會敗。
“行了。”南宮希瑞被他們吵的更是頭疼。
皇上一出聲,下手的大臣們一個個都閉嘴無聲,靜靜的等着皇上訓話。
見大殿上終於平靜下來,他微微的吐了口渾濁,挺了下身子,緩緩道:“自古以來,若不是危機的情況,儲君和皇上根本就不會御駕親征,儲君作爲未來的皇帝,未來的南宮古國的希望,定然不能如此的貿然出征,朕若是沒有記錯,李巖將軍可是以前容元帥的手下的一名副將?”
容烈拱手:“回皇上,是,他原先是臣手下的副將,後來立了軍功,皇上才把他給調走。”
南宮希瑞頷首:“恩,既然你們以前就搭檔過,那這次就由你掛帥前往坐鎮。”
容烈放下手,撩起錦袍,跪在地上:“臣領旨。”
“兵部尚書,要以最快的速度準備糧草,太子督促。”
“兒臣領旨。”
“臣遵旨。”
南宮琰和王至蘇紛紛上前拱手領旨,而皇上身邊的王亮頓時愣住了,他難道說的不明確嗎?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狐疑的退後了兩步,腦子裡還在想着剛纔自己的話,他十分肯定,十分清楚的說着,而且根本就不會引起人的懷疑,可爲什麼皇上會如此的做出決定,這一度的讓他難解。
朝堂上又一輪了一會兒,皇上才宣佈退朝,卻獨獨的把容烈和南宮琰給留下。
皇上直接讓他們兩個去御書房裡等着,而南宮希瑞則是去了養心殿換身衣服。
兩人走在偌大的皇宮裡,容烈問着身邊的南宮琰:“太子,若是老臣沒有記錯,兵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可都是太子提拔上來的,今兒怎麼……”怎麼會出聲讓太子上戰場,這着實的有些詭異。
南宮琰冷笑:“本宮不是很清楚,但今天他們的舉動倒是讓本宮知道他們的心不在本宮這。”
“身在曹營心在漢,這種人以後還是小心爲上。”容烈長噓一聲,這居心叵測這句話當真是對的。
明明是自己人,在最後那一瞬間反而卻是咬了自己人一口,這還好是討論太子上不上戰場的問題,若是討論登基的問題,那……南宮琰對此事倒不是很關心,因爲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人,但他根本就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跟他們說過,就連一些小事他們也是不清楚,而他現在只關心王亮在皇上身邊說了什麼,才讓皇上立刻做了決定,但是有一種可能,絕對不是像着他說話。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御書房,偌大的御書房裡只值守的太監和宮女,而暗處還有清淺的呼吸,南宮琰和容烈都聽的清楚,隨後兩個人便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
半晌之後,皇上才穿着一身便服進了御書房,兩人像皇上行禮,可卻是被南宮希瑞打斷了。
“行了,這一套噓的都免了,賜坐。”
南宮希瑞擺擺手,扶着王亮走向案桌前坐下,擺擺手清淺的道。
“都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