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景一曼的事情若是歌兒有辦法化解,不知道母親可都幫歌兒一個忙?”
“哦?什麼忙?”
容錦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若是母親方便,就請母親把這份信交給鎮南王,親手交給景錫的手裡。”
她恍然的回過神來,原來容錦歌打的是這個主意,現是親情,後是套取她的同心情,最後才漏出馬腳,臉色微微的變了幾變,看在容錦歌的眼裡卻是樂了。
“母親,歌兒對你從來不曾有過利用之心,若是母親不方便,那也是沒有關係,景一曼的事情歌兒定會努力的去辦妥,不會讓她閨譽收到一點的損害,請母親放心。”容錦歌順勢的把那封信收了起來,還沒有等到放心袖子裡卻是被她一把給拽住了。
“我就信你一次,這信我不會看,我也只是負責的把這封信交個我父親,至於別的,我是一句話也不會多說的。”景淑淇自也便是傻子,自然知道容錦歌的意圖。
容錦歌笑着頷首,只需要她把這封信能安安穩穩的送到景錫的手上就行,其他的自然不用他們去管。
景淑淇把新揣好,起身和容錦歌告辭,臨行前還是像容錦歌深深的行禮,才轉身出了雅間,屋子裡的人瞅着昂首挺胸走出去的人,微微的搖頭,看來這是生氣了。
等她一出去,翡翠和紅纓便進了屋子,瞧着王妃正在靠着窗戶望着下面,半晌,看見斤淑淇坐上了馬車才輕啓紅脣:“翡翠,跟隨容夫人的馬車,必定要安全的送她回府。”
翡翠疑惑,卻點點頭,須臾之間便消失在了屋子裡,而容錦歌卻是靠在窗戶上愣愣的出神。
隔壁的屋子裡的公孫梓涵一雙劍眉狠狠的擰了起來,旁邊的屋子裡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心裡只是佩服容錦歌的用計,當聽到毒娘子的時候,心神卻是一怔,心口的地方泛着一陣的抽搐,毒娘子?若是沒有記錯,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敢稱毒娘子,她究竟現在何處?手上握着杯子緊緊的攥了起來,清脆啪的一聲,變成一堆粉末,而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仇恨,猩紅的眼睛微微轉眸,盯着身後屋子的牆壁看了半晌,嗤笑了聲,放下了一錠銀子,眨眼間消失在了雅間裡。
茶樓裡,容錦歌默默地注視着下面,可依然看不見公孫梓涵離開的背影,覺得有的不對勁兒,轉頭看了眼紅纓:“去看看。”
紅纓垂眸,頷首的快速離去,片刻的功夫,她回來對着容錦歌搖搖頭:“走了,只留下一錠銀子。”
走了?
容錦歌蹙眉,一字並肩王府的世子公孫梓涵,嫌少有人看見,都說他浪蕩不羈,遊走於江湖,可現在卻突然的出現在安陵城,他現在是敵還是友?
晦暗不明眸子瞄像已經走遠甚至連一絲絲備用的馬車都看不見,癡癡的望着。
彼時容將軍府的馬車卻挺在了鎮南王府的門外,景淑淇緩慢的從馬車上下來,扶着侍女不上臺階,看守大門的侍衛瞧見是大小姐回來了,緊忙的行禮。
“爹可在家?”
“回小姐,王爺剛回來。”侍衛不敢敷衍,緊忙的回到。
景淑淇曼妙的轉頭,扶着丫鬟的走,擡腳走進王府的們,翡翠見人已經平安的進府,轉身快速的消失在人羣中。
鎮南王府內,景淑淇親手的把那一封信交給了鎮南王景錫:“爹,這是邪王妃容錦歌讓女兒給爹的一封信。”
景錫瞅瞅那信,在看看大女兒,雙眉緊鎖,半眯着眼睛也差不多知道這信裡的內容,擡手揮了揮手:“無非就是拉攏我的,不看也罷。”
景淑淇把信放在桌子上,卻是微微的搖頭:“爹,依女兒看,這個容錦歌並非是無知之人,不若還是看上一眼,現在朝中的大臣是兩邊的倒,而容烈他的心應該是偏向於容錦歌,可……現在的太子所說被皇上刻意的打壓,有些失事,但是儲君的位置一日不變,那就有成功登基的一天,女兒冷眼瞧着,興許最後容烈還是會偏向於太子這邊。”
“這些事情爲父早就想到了,你心志堅定,你哥哥又遠在邊關,現在朝堂上分幫分派,一邊有支持太子的,一邊也有支持邪王的,還有一小部分的人支持淮王的,此時戰隊,不是最好的時機,而爲父也不想湯這一趟的渾水。”
景淑淇緊緊的抿了抿脣,望向他:“爹不想湯水,可有人若是要拉着爹湯水呢?那又該如何?”
景錫面上應着鄙夷之色:“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夠喊得動本王的。”
“話說不錯,可邪王府裡可還有妹妹一曼,現在外面的眼裡,鎮南王府是已經和邪王府扯上了關係,而女兒也是嫁給了容烈,這容家可是出了一個太子側妃,一個邪王妃,多少都會有一些關聯,容錦歌今兒女兒也見了,絕對是聰穎之人,不再淑淇之下。”
景錫驚訝的轉眸看她,景淑淇雖然是女兒身,但是自打她懂事起就和她哥哥一樣接受他親自的教導,胸襟,智慧,眼光和謀略上都不輸給她的哥哥,今兒聽見淑淇誇讚容錦歌,而且是兩次,已經着實的讓她驚詫。
轉頭看向桌子上的那封信,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伸手拿了起來,從容的開啓那一張信,上面簡短的幾句話,卻是讓他心驚,合上信,拿出火摺子直接把信給點了,他身側的景淑淇見爹的臉色變了幾變,擰眉:“這信上說了什麼?”居然讓爹如此的小心翼翼,還親手的把信給點了,瞧着已經化爲灰燼的,她蹙眉的擡頭。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沉重,艱難的開口。
景淑淇沉思了片刻,恍然間會意過來:“若是真如她所說,那豈不是……”
景錫被手走向窗戶,瞧着外面秋風瑟瑟,有些凋零,半晌之後緩緩的擡起了右臂:“你且回去,告訴容烈,本王要見他。”
心驚膽戰,卻又無可奈何,慢慢的頷首:“是,爹。”
女兒走後,他轉過神來,這一句話到處出了太多的事情,並非只是聖上疑心,此刻他們景家卻是陷入了困境之地。
邪王府
容錦歌一回到府中,香菱就匆忙的走了上來:“王妃,後院的那幾個侍女吵着要見你。”
侍女?
容錦歌想起來了,真是一幫讓人頭疼的人,揮揮手:“去,帶來。”說完吵着合歡殿的涼亭裡走去,她倒要看看這些個女的都想做什麼?
香菱瞧見王妃的不耐,默默地轉身離去,半晌,香菱出現自合歡殿裡,而她的身後則是跟着幾個穿着侍女的衣服,滿臉的怨氣走了進來,可看見王妃不悅的臉,她們也瞧瞧
的收斂了一些,屈身行禮:“妾身給王妃請安,王妃吉祥!”
妾身?
對了,她們是各個府上送進來侍候王爺的,自稱妾身也對,容錦歌譏笑:“你們找本妃何事?”
“王妃姐姐,明兒可就是皇上的壽辰,妾身幾個是想問問,明兒去皇宮拜壽……王爺可有交代?”吏部尚書家的庶女古玉珠上前俯身輕輕的問道。
“交代?”容錦歌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繡眉微挑,面上恥笑:“王爺未曾吩咐過。”
“沒有說這次進宮去拜壽都帶哪些人嗎?”不等古玉珠開口問,她身側的景一曼倒是先開口說話。
容錦歌瞄了她一眼,微微的搖頭:“沒說,若是有了通知,本王妃自會告訴你們。”無心應付這些人,起身要走,這一上午應付這些人也着實的夠了。
人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這一羣女人給爲主,容錦歌面漏怒色:“怎麼,這幾日當下人難不成還漲了脾氣?居然敢攔着本王妃的去路。”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心急,一時失去了理智,請王妃寬恕。”張玉媚首次見到容錦歌發脾氣,頓時一驚,蹲下身子請罪。
隨後的四個女的瞧見她那副樣子,心中冷笑,真是膽小如鼠的賤人,揚雅宣上前,福禮:“若是按照以往的管理,王爺進宮拜壽,可以帶着府中的女眷,少則一人,多則幾人不等,若是王爺未選擇府中的女眷,王妃應當提示王爺纔對。”
不愧是禮部侍郎家的人,就是一個庶女對這禮節也熟稔在胸,容錦歌伸手捏起她的下顎,輕笑:“禮部侍郎就是這樣教導你跟本王妃這樣說話的?哼,一個妾室而已,若是想參加壽宴,那你等做到本王妃的位置再說!”
側身看向身後的紅纓:“告訴管家,從即日起,專門派一個嬤嬤好好的給本王妃教教她們的規矩,一個月爲期,若還是教不好,就遣送回府,王府是留不得沒有規矩的妾室。”
“是,娘娘。”
容錦歌冷聲的說完,隨後走出涼亭,若是以前還能沒事的跟她們周璇一下,可今兒她也是有些疲累,懶得跟這些人說話,輕聲細語的不見對她們有用,那就冷言惡語好了。
午飯剛剛吃過,管家就領着一個管教嬤嬤去了她們幾個人的院子,此嬤嬤姓方,以前是德妃身邊的教養嬤嬤,德妃死了,南宮琰便把嬤嬤給留在了府中平時做一些小活來打發時間,只是沒想到這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方嬤嬤瞧着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心高氣傲,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都是一瞪一番眼的,簡直是就不曾把她這個嬤嬤放在眼裡,管家在一旁瞧着,卻是樂在了心裡。
這方嬤嬤最是看不得那些女眷如此的行經,這下子落入到了她的手裡可是有這些貴女們受的了,管家止住臉上的笑意,上前道:“王妃傳下話來,這些心浮氣躁,太過氣盛了,讓方嬤嬤好好的調教,以一個月爲期,若是這些侍女還是沒調教好,到時候她們被遣送回府,嬤嬤也是一樣跟着吃瓜落的。”
方嬤嬤抿脣輕笑,斜視了這五人一眼,回頭道:“還請管家轉告王妃,請王妃放心,這些到了奴婢的手裡,定然的會讓他們把規矩學好的。”
管家頷首,看了看她們幾個,扭身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