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痕鬆開手,盯着他看,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從袖子裡拿出錦帕,擦擦手,面對現在無賴的他,他已經沒有多少的耐力了,說與不說已經無所謂了,就算是說了師傅和谷中的弟子們也無法死而復活,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反倒是增添煩惱而已,反正人已經抓了,早晚都是死,何必計較這些東西。
沒理會他,轉身的走出水牢,看向四周躲在暗處的人,冷聲的道:“都給我放大了眼睛仔細的盯着,要是他有同夥前來救他,一律的給我弄死,當然,能抓住活的最好。”這樣才還把南宮煥剩餘的勢力一網打盡,眯着眼瞄像某些地:“聽到了沒有。”
“聽見了。”不見人,只能聽到聲音,貌似這水牢裡的人還不少。
君無痕滿意的點點頭,走出水牢,站在外面,瞧着此時天已經黑了,想來街上已經開始流傳自己把以前南宮古國太子給抓起來的消息了。
不錯,他就是故意的從死牢把人給弄出來,故意在大街上走上一圈,爲的就是把南宮煥的舊部給勾引出來,只有這樣,然後一個個滅掉,只有把他的舊部全部滅了,他纔算是替師傅報仇,不然就是死,他也不瞑目。
“主子,外面一切都按照主子說的,佈置好了,保準進的來出不去。”他身邊的侍衛,青一道。
君無痕聞言瞄像了牆根處,哪裡可是種着玄幻草,人一進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出現幻覺,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既然能用毒,爲什麼還要投放那麼多的人幹什麼。
“迷藥可都準備好,記得每個人都裝上一些,行事小心些。”
青一拱手:“是,屬下這就去。”
君無痕仰頭望天,看了半晌,擡腳朝着書房而去,靜等着晚上的動靜。
掌燈十分,容錦歌悠悠的醒了歸來,瞧着一直守在牀邊的南宮琰,眼角末梢微微的勾起,笑着撫摸上他的睡顏,真好。
“娘子?娘子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餓不餓,我去叫人傳膳。”驚醒過來的南宮琰緊忙噓寒問暖,而守在一遍的紅纓,頓時起身走了出去,趕忙的讓後廚把溫着的飯菜趕緊的端上來,這都餓了一天了,皇后娘娘能不餓麼,她可以不吃,可肚子還有兩個呢。皇上說的不都是廢話麼,可是她敢這麼想卻是不敢這麼說,紅纓腹誹。
“別擔心,我很好,就是有點餓了。”容錦歌起身,靠在牀上,拉着南宮琰的手,緩緩的道。
看着熟悉的周圍,響起了南宮煥當時是被南宮琰一掌打到崖下的,後倆……後來大師兄跳下去了。
對,大師兄!
“大師兄怎麼樣了。”想起了後面的事情,她緊張的抓着南宮琰的問道他。
“沒事,大師兄很好,而且也把南宮煥給抓了回來,現在大師兄代爲看管。”男人輕輕的安撫懷中的女人。
容錦歌隨後安心了下來,只要大師兄沒事就好,至於南宮煥,此時她已經不是那麼恨了,若是沒有南宮煥當年的舉措,也許她和南宮琰真的是錯過這親事。
“到了大師兄的手裡,就算是南宮煥不死也要扒一層皮了。”女人靠在男人的懷裡輕笑,大師兄的手段她還是知道的。
男人卻不是這
樣認爲的,大師兄可是明目張膽的從死牢裡把人給弄走,就爲了收拾一頓南宮煥,這不是他的性格,想必是引誘暗處的某些人,不過這樣也好,他在報仇的時候正好替自己也解決了餘孽,省的他還要出手,不過南宮煥在京城的那些釘子,暗裝也被他消除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剩下也沒多少人了,就讓他拿這些人去出出氣。
俗話說的好,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殺了他的師傅,豈不是就是跟殺了他爹一樣麼,若是不讓他出氣,恐怕他心裡的這股火一定不會下去的。
可這話卻是沒有對牀上的容錦歌說,他並不想讓她擔心,即便那個人是她大師兄也不行,他只想讓她做個快樂的小女人而已。
餓了一天的容錦歌,晚上狠狠的吃了兩大碗的米飯和一條魚,外加一些小菜,這讓南宮琰看的可是樂壞了,見她還要吃,男人怕她撐到,緊忙的搶過碗筷,搖搖頭:“不行,不能再吃了,要是半夜餓的話,再吃也行,要是吃撐了那晚上睡覺都會很難受。”
女人委屈的噘着嘴,她是真的沒吃飽,不過看着南宮琰搶過去的飯碗,撇了撇嘴,算了,不吃就不吃吧,戀戀不捨的從桌子上移開視線,起身扶着身側的紅纓和香菱去了內室,沐浴。
瞧着娘子委屈的小眼神,南宮琰含笑,招呼過來翡翠:“你去給皇后熬上一些燕窩,溫着,等着皇后沐浴完之後斷給她。”
翡翠含笑的俯身;“是。”嘴上說不讓皇后吃,可背地裡卻還是放縱皇后。
看着皇上要走,翡翠張張嘴想問,可是想到她一個下人,就沒有吱聲。
南宮琰出了合歡宮,騎上快馬直接出了皇宮,朝着君無痕在京城的宅子而行,興許是外面下着雪的關係,路上的行人倒不是很多,下了馬,把繮繩扔給寒月,他則是大步的上前,那些守門的人直接把門開開,連問都沒問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生活在京城裡的人,沒有哪一個不知道此時的皇上是南宮琰的。而他們也知道皇上和主子是好友。
走進院落,就聽見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南宮琰擰着眉,這才幾個點,救人的竟然來這麼早?自來熟一樣,快速的衝了過去,可如眼的看的竟是他們自己對着自己的看砍殺,而君無痕則是領着人站在一邊看熱鬧。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爲什麼場上會是這個樣子,走到君無痕的身側,也抱臂的看着這些人,見他們雙眼裡充滿了血絲?
不,不是血絲,而是滿眼的紅,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而且出手很絕,看他們出手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對方是他們自己的人,這……“你對他們用毒了?”其實根本不用君無痕回,他也是清楚的七七八八了。
若不是用毒,那這些人也不會對着自己的人亂砍一氣,剛剛倒是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失笑的搖搖頭。
君無痕撇了一眼他,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都說陷入戀愛種的人傻,可你們大婚也都兩年了,早也過了那甜甜蜜蜜,恨不得黏在一起的時候了。”盾了下,想到了外面傳言:“在說了,你不是很冷清,及其不愛說話的人麼,可爲什麼,這些傳言我怎麼沒在你身上看見。”
南宮琰也會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謠言懂不懂,不知道什麼
叫謠言止於智者麼!說你笨還不承認。”
君無痕擰眉瞪着他,可南宮琰也懶得裡他,看見他這裡好的不能再好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更加不會留戀,轉身的擺擺手就走,甚至連一個招呼都沒打。
青一看着走出去的南宮琰,不解。
“主子,這南宮琰是怎麼個意思,來了也沒說什麼,這怎麼還走了?”
君無痕到是淺笑,他心知肚明,南宮琰是怕自己這邊人手少,怕自己出事,所以纔過來看個究竟,就從剛纔那他急匆匆腳步而來,他就已經知曉了,這種高傲的人,是不會把關心掛在嘴邊的,他所有的甜蜜的話,估計只會對一個人說,那個人便是容錦歌。
看着院子裡的人打的差不多了,朝着身邊的青一擺手:“去吧,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嚴加看管起來,要是跑了一個,你們也不用活着了。”說完,扭頭就走。
這些人已經耗掉了很多的真氣,而且身上的傷痕已經不少,而青一手中還有迷藥,若是這樣狀態下還能讓人跑,那他真的是廢物的。
把人全部扔進了水牢,被涼水這麼一激,所有人霎時間清醒了,呆愣了些許,才感覺到了身上很疼,低頭看着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讓他們一時間錯愕。
剛纔好像是他們跳進院子裡,之後似乎看到了很多奔出來的人,他們就打啊,打啊,可是越打人越多,後來……後來怎麼來了這裡?
南宮煥看着他們眼睛裡還有淡淡的血紅色,暗自的搖頭,原本以爲還指望他們來救自己出了水牢,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太子……太子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有些人想不明白,也就沒在想,轉頭瞧見太子也在這裡,心裡可是樂了。
“真的是太子,太子,你放心,外面的那些兄弟還回來救你,他們都盼着等你回去,好領着我們打回去。”
聽到這,南宮煥一點話都不想說,這些人都是莽夫,一個個都不知道種了全套,然而還一個勁兒的往裡跳,難道里面就沒有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嗎?難道老天真的要亡他?
哐啷,水牢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大家的眼神看過去,見是君無痕,眼神不由的怒瞪着他。
“怎麼樣啊,清醒了沒有啊,要是沒有清醒,我在讓人幫你提提神。”君無痕笑看着水裡的那些人,嘴角漏出一個大大的笑。
“……”
沒人說話,呵呵……這是學聰明瞭?還是不屑搭理自己,他也是懶得理會這種人,微微側身,瞧着青一:“抓一個,到暗室去。”
青一頷首,轉身看着水牢裡的人,看看他們之間誰膽子小,晃悠了一圈,見他們都一個個瞪着他,貌似這裡還真是沒有一個人是膽子小的,既然這樣,倒是讓他好好的審一審,是看他們嘴硬還是看他的手段厲害,隨便從水池抓出來一個,挨着南宮煥最近的。
把人抓出來直接提溜到暗室,那裡可是專門拷犯人的,只是這裡的暗室一直有,不但這裡有 ,凡事君府的府邸,都有水牢和暗室,準備的這些是爲了江湖上的那些人們準備的,可從未管過有關朝廷裡的人,只是沒想到這第一次用,竟是朝廷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