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了很高興,連連點頭,眼睛笑的都迷成了一條小縫,露出這潔白的牙齒,專注的看着他和湯,仔仔細細的盯着看,直到他和三碗之後,女人才放過他,輕佻了下眉,很是滿意的道:“恩,不錯,今天表現很好,從明天起,一天喝點養身的湯,每天都變着花樣的喝,一忽兒我就擬一份藥膳,送去廚房,保管你一個月之內不帶和重複的。”
男人聞言,臉色頓時一黑,這……他是不是自己找罪受?苦着一張臉,沒有立刻應承,反而引來女人的不滿:“怎麼,你不願意?”
“怎麼會,娘子這樣關心我的身體我高興都拉布機,怎麼可能不喝,我吧……只是怕你弄藥膳單子在累到你,回頭我還得心疼。”
女人聞言笑了:“沒事,反正我也出不了門,正好我就給你專門設計幾款,反正又不是製藥,甚至我連藥材都碰不到,一點都不累。”
“……”男人無語無淚,這算是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紅纓聽着皇上和皇后對話,心裡樂了,皇上自小就不喜歡河塘,而皇后卻是喜歡喝,這飯桌上自始至終都不曾斷過,興許皇后不知道皇上不喜歡喝湯,所以纔會……等皇上走了,紅纓進來服侍皇后,把皇上不喝湯的事情對着容錦歌學另一邊,卻不想容錦歌笑了,轉頭望向她:“那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主動讓他喝湯的?”
紅纓一怔,是啊,飯桌上,皇后從來沒有讓皇上喝湯,只是今兒……“皇后既然知道皇上不喝湯,可爲什麼非要逼着皇上喝湯呢?”就不怕皇上反感嗎?
可惜這句話,她也只有趕在心裡悄悄的問,可是不敢說出來。
“你忘記我可是會醫術的,就算是不把脈,我也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你沒發現,他嘴角起皮了,這是內裡虛火旺盛導致的,所以每天喝上一點湯,這樣既不用吃藥就能把病給治了,一舉雙得不好嗎?”
紅纓聽完全完的理解了,笑着朝着皇后伸出大拇指:“還是皇后娘娘生命。”
大年初一半夜,容元帥府裡,容烈卻是愁眉不展的坐在書房裡,瞪着眼前突然冒出來的蘇偉。他是真的不清楚這傢伙三天兩頭的往他家跑什麼。
“說吧,今兒來又是幹什麼的?”容烈壓下心裡的怒意,心平氣和的道,可話裡的怒氣蘇偉還是感覺的道。
蘇偉輕笑了兩聲,起身走到了過去,低眸看着案桌後面做着的容烈:“皇上昨晚從你這回去之後,在半路上遭到刺殺了。”
容烈陡然的睜大了眼睛,拍桌而起:“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他反倒是笑着轉身,又做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震驚的容烈含笑的道:“看來皇上也不都是信任你啊,這件事情居然沒有告訴你!”
瞧着他陰險的笑,容烈緩緩的做了下去,半晌才陰霾的問道:“是不是你乾的,皇上和皇后怎麼樣?”想到皇后,那可是她的女兒,肚子裡還有五個多月的身孕,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蘇偉瞧出他擔心,卻是不屑的冷哼,收起臉上的笑,陰森森的瞅着他:“哼,要是死了,你以爲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容烈心裡暗暗的送了口氣,只要皇上和皇后沒事那就好,可聽到蘇偉的話又讓他大吃一驚,他的意思是……想弒君?
“你瘋了,你想殺皇上?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要滅九族的嗎?你不要命可別拉着我。”容烈心裡涼颼颼的。
自己欺君之罪和這弒君比起來那簡直是小菜一碟,若是真的沒皇上知道,他心裡存着弒君,那他可是要沒滅族的。
“這話要是昨天說也就罷了,可現在已經晚了!”男人不慌不忙的說着,嘴角揚起嘲笑。
容烈不明白,擰着眉問:“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你在朝爲官可也不是一二日了,雖然是武官,可也是張了腦子的,難道你就不想想,皇上和皇后可是悄悄出宮的,出來帶的人全部是心腹,而來的路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爲何偏偏的從你家出去就被人刺殺?這刺殺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皇上出宮的呢?”
是啊,皇上來的時候沒事,反而是從他家回去遭到刺殺,這也不打緊,關鍵是皇上出來的時候是悄悄的,這……完了,皇上一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擡眸猛烈的看着他,起身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過去,氣憤的伸手拽起了他的衣袂,近乎低吼,惡狠狠的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現在也不會惹來這樣的事情,告訴你,我死之前一定會把你弄死,你也別想獨活。”
蘇偉伸手扣來他抓着自己衣袂,瞧着他憤怒的樣子,冷笑,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衣袂,伸手搭理了一下,旅順了,嘲笑的道:“呵呵……我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以爲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別癡心妄想了,今兒我來是傳達主子的旨意的。”
容烈憤恨的轉身,冷哼一聲:“說。”心不甘,情不願,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的聽從那個未曾謀面的人,認他擺佈。
有一句話蘇偉說的一點都不錯,現在搜身是來不及了,要是欺君之罪也就算了,皇上看在容錦歌的面上,興許還能留下他一命,可現在她已經涉及到了刺殺皇上,這可是弒君,是不可饒恕的罪,哪怕這件事情他事前不知道,可也逃脫不了弒君的嫌疑。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命啊!要是當初不碰見她,興許現在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蘇偉瞧見他那樣子,什麼也沒說,從寬袖裡掏出一封信放在案桌上:“內容都在這裡,你自己看,我走了。”拉開門,挺住腳步,回眸望向他:“要是辦不到,你是知道的!”
容烈連頭也沒回,懶得看上他一眼,聽見背後的們響了聲,他纔回過頭來,狠狠的把書房門在從新關上,側身看着案桌上的那封信,緊抿了抿脣,大步都過去,拆開那封信,看着上面寫着的字,居然是讓他進宮,探探皇上的口氣,看看有沒有查到是什麼?
這……這不是難爲人?咬
緊後牙槽,這皇上刺殺的事情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在這節骨眼讓他去打探?這不無疑是他已經知道了皇上被刺殺的事情?
伸手點着火摺子,把手中的信給燒了,看着它燃盡之後,坐在椅子上,想着對策,他是不能進宮,皇上那人精明的很,若是一着不慎,就會很容易的被皇上發現端倪。
就算是現在皇上懷疑他,可要是問道他頭頂上,他還能推脫說不知道,反正皇上出宮的事情也不止他一個人走到,還有他周遭的那些侍衛也是清楚的,可現在要是在這檔口去……怎麼想怎麼都是不妥的。
他不能去,但是容景氏可以的,只是該怎麼說呢?怎麼告訴容景氏,讓她從容錦歌的嘴裡打探消息?哎……真是費腦筋!
次日,一早,吃飯的時候,容烈擡眸看向景淑淇,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那個淑淇,我記得在咱們家是不是還有兩根上好的人蔘?”
景淑淇聞言一怔,隨後想了下,庫存裡是有那麼兩根百年老山參:“對,是有那麼兩根。”
“那成,你一會兒吃過飯,拿上那山參去皇宮,去看看皇后,她這不是懷了雙生子,需要那東西補身子。”
景淑淇更是驚詫,容烈今兒這是怎麼了,擰了擰眉:“老爺,這皇宮裡的山參可是比咱們家的要多還有好,我看沒有……”必要還沒說就讓容烈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皇宮是皇宮的,元帥府是元帥府的,這怎麼能一樣,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廢話。”容烈聽到她的話,頓時惱羞成怒。
景淑淇瞧着他這樣子,也不敢是真的再去犟嘴,含糊了一聲:“好,我記得了。”
在景淑淇去皇宮之前,容烈專門的把她拽到屋子裡去說了一會兒,搞的景淑淇暈頭轉向的,但是到聽明白來一個次,那就是側面的問問這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沒有,走出府坐上馬車的還是想不清楚,這皇宮裡有沒有事情,關他什麼事情!
搖搖頭,拎着盒子裡東西,很無奈,這東西皇宮裡多的是,給皇后補身子,這不是讓人笑話了去,可又不敢違揹他的話,正好用着頭皮去了,到宮門口,像看守皇宮的侍衛說了說,也亮出自己的上身份,侍衛自是知道這容景氏,容元帥的夫人,也不敢怠慢,好聲的說了幾句字之後緊忙的回宮,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皇后娘娘,不巧,皇上也在。
男人不好痕跡的擰了下眉,轉眸看向她:“既然是來看你的,這人不見總歸是不好,若是比人也就算了,可這個人是……”
“恩,我心裡有數。”容錦歌頷首。
容景氏可不單單是容烈的夫人,還是景錫的女兒,更是景墨寒的姐姐,不論從哪裡看,她都不能怠慢。
“那成,我先回避一下,你們聊,要是我在的話,興許你們還不能好好的說。”男人含笑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臉。
容錦歌瞧着他去了寢室,笑着搖搖頭,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坐上了軟椅,沒等一會兒,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本章完)